“不想孩子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就讓我們走!”季逸希表情清冷的近乎冷血。
這樣的季逸希就連季如璟都感到害怕。
“逸希,你勒到我了!”季如璟掰着弟弟的手。臉憋的發紅。
“姐姐。這孩子你就不應該留着,對你而言只有壞處沒有好處,倒不如讓我了結了他,也好過你被這個男人抓回去繼續折磨。”季逸希沒有絲毫鬆開的跡象。反而勒的更是緊。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冷漠的彷彿一潭死水,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情緒比火山爆發般的激烈更能撼住人心。讓人從心底冒出寒氣來。
“不要,不要逸希。你不能傷害他。”季如璟吃不準弟弟說真的還是假的,對於弟弟。她若有十足地瞭解,也不至於屢次都拿他沒有辦法。
可是這一次真的是嚇到她了。
葉牧白手心都出汗了。
可是慢慢的,他冷靜下來,頭腦也恢復了清醒。事情發生的太過於突然,所以把他嚇到了,可仔細想想。這太不符合邏輯了。他有理由懷疑他們是故意拿孩子威脅他。
這麼想來,他深呼吸,讓自已放鬆。
“別演戲了,你們當我是傻子嗎?”他就不信這弟弟真的敢往姐姐的肚子上面捅,千萬不能上當。
“演戲?葉牧白你說的倒是輕巧,那你來演一場,讓刀子對着肚子看看。”季如璟抓狂的喊。
葉牧白輕笑,表情不以爲然:“季如璟,表情不錯,非常到位,在哭的歇斯底里些啊,季逸希,你有本事就真的往你姐姐肚子裡捅,別在哪裡光說不練。”
他們會刺激他,威脅他,難道他就不會這一招嗎?
“葉牧白,你太沒人性了!”季如璟叫囂。
“露餡了吧,你弟弟要拿到捅你都不說他沒人性,還說沒在演戲,今天我就陪你們慢慢耗,盡情地演戲吧,反正我也好久沒有看戲劇,你們這場姐弟相殘大戲,極有賣點。”葉牧白乾脆拉過一把椅子,優雅的坐在上面。
這對狡詐的姐弟想要看到的就是他的不鎮定,他一緊張,他們就乘勝追擊,可若是遲遲不動容呢,他倒要看看他們怎麼收場。
“葉牧白你看我這樣子像是演戲嗎?這麼短的時候,我們怎麼串通,啊--”季如璟正說着,忽然一聲慘叫。
她的白色上衣上,綻放出一灘的血。
季如璟看着那一灘血,表情是不敢置信的驚悚,長大了嘴巴,喘息聲大的蓋過了心跳。
葉牧白也瞬間凝起了呼吸!
這小子他玩真的,他是不是真的瘋了?
季逸希在那邊帶着清新的微笑,在此刻看來卻是恐怖異常:“自以爲是的葉牧白,開玩笑是嗎?演戲是嗎?”
“啊--,好痛,逸希,你放開我,好痛--”季如璟表情痛苦,卻有不敢亂動。
血在白色的衣衫上越闊越大。
“住手,該死的你,你給我住手--”葉牧白無法再淡定,起身打垮步的就要去奪下刀子。
季逸希似乎是早一步就知道他會來這一招,在他起身之際便已經急退:“再進一步,我讓你終身都後悔。”
“不要亂來,放開你姐姐,什麼都好商量,不要傷害她。”葉牧白不敢上前,與先前的從容自若已經判若兩人。
那血是真真實實的。
“五分鐘內若是你讓我們走,我就只要動手除掉她肚子裡的孽種了,老實告訴你,稀罕這個孩子,我一點都稀罕,因爲你不配讓她給你生孩子,”季逸希說着,用勒住季如璟脖子的那隻手撫摸了一下季如璟的髮絲:“姐,你被抓回去繼續過那樣的生活,還不如死的。”
“逸希~~~~,姐姐不想死,真的不想死,你快把刀子拿來,我好痛!”季如璟求饒,眼淚都快要下來了。
“姐,痛一點若是能幫你解脫的話也是值得的,放心吧,我不會讓你跟這個男人回去的,他強來我就殺了你,幫你解脫,”季逸希的聲音越說越是神神叨叨,類似瘋子。
“不要~,葉牧白救命啊,你讓我們走吧,他發瘋了,他真的瘋了,他會把我連同孩子殺了的,我還這麼年輕,我不想死啊,真的不是在演戲。”季如璟聲音裡帶着哭腔。
葉牧白擡起手:“逸希,把刀先放下,你不喜歡我,這個我知道,但那是你姐姐跟你侄子或是侄女,你冷靜點想想。”
“少廢話!讓不讓走?”季逸希的的手勁力道,又是一陣的加大,更多的血流出來。
他的俊美清新跟此時的殘暴不仁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季如璟的臉色煞白,已經叫不出喊不出。
“你不要在傷害她了,我讓你們走,讓你們走--”葉牧白心裡慌的像是再面對一場突然的世界末日,那些血比從他自已身上流出來的還要痛。
不管他們是真是假,坐到以死相逼,只爲求一個從他生命中逃離的機會,那他還能夠怎麼樣。
季逸希快速的拖着季如璟到電梯門口,按開,走進去。
“季如璟--”葉牧白叫喊她,過去按住了電梯的門。
他們相隔不過一米,卻彷彿已經咫尺天涯,一個在岸的這邊,一個在岸的另一邊,中間是洶涌河流般跨越不過去。
季如璟看着他,看到了他眼底的淚光。
她很震驚!
忽然就那麼盯着他不動了。
“你在騙我!”葉牧白對她含淚微笑,說出了這句話。
季如璟忽然就無言以對,怔了許久許久,才喉嚨沙啞的吐了三個字:“我沒有!”
那笑容是她從他臉上從來都不曾看到過的,那麼的難過,那麼的悲傷。
“一直都說我殘忍,季如璟你又何嘗不是殘忍,我想要告訴你,今天讓你走,不是因爲我看不穿!走吧,走吧,走了就永遠不要回來了!”他鬆開手,向後退去,電梯門緩緩的關上,而他眼中的淚也終於滑落。
“牧白--”季如璟叫他,伸出手來,眼中不由的就滑下淚來。
心太軟太痛,她發了瘋一樣對着他喊:“你爲什麼要哭的?你又不愛我,你爲什麼要哭,葉牧白,你爲什麼要這樣!”
她不管不顧的一動,刀子真的就割破了她的皮膚。
“姐--”季逸希驚呼,忙收了刀子,剛纔那都是他的血,他怎麼可能去傷害自已的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