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出來。”東方微明站在高處放眼望去,一道光閃身而現,多出一個微胖的孩童,“師叔祖好。”

“嗯——可是有事。”

“師叔祖,師父讓我給你捎幾件換洗衣服,順看看您。”孩童揚起小臉蛋,一雙大眼倒影着一身素衣之人。

早該換了,可惜他出來的匆忙忘了帶錢。

幸好他們還算有心,“嗯,知道了。”

出於對師叔祖尊重,童元也不惱他的冷漠,笑嘻嘻向前一步,身子一鞠“師叔祖,師父還讓問帶話來,再過幾日便是入門,希望師叔祖能出席。”

“不去。”東方微明想都沒想就要走。

幸好童元瞭解他的性情,早早拽着他的衣角,“師叔祖,可不帶這樣的,當初咱說好的,我給你打掩護,讓你出門,以後有什麼事你得給我點面子啊!”說完不忘眨巴眨巴眼。

一個堂堂師叔祖被人威脅,怎麼能讓他受的了,穩住脾氣,“可以,但是有言在先,我只答應沒說什麼時候做。”

童元剛要開口理論,突然,只覺手中一空,那裡還有人在,“師、叔、祖。”空蕩蕩的山谷之中只有一聲迴盪其中的哀嚎聲。

想和他耍心眼還嫩點,如果不是想出來透氣他才懶得理會這小孩子家,胖的都快走不動了整天還一個勁的使壞,頑劣不堪,那天回去告他一樁。

想到此不禁傷感,他此處偷溜出來,遊歷不少地方沒有一處讓他留戀不捨,就是那個花樓聽曲聽戲都無了生趣。

過幾天又是中元節,他身上異狀讓他不得不要再謀一個去處。

想到這又是頭皮發麻,他覺得自己都變成怪人,每個中元節都去花樓,聽上三天半月纔算消停。

眼見這裡最紅的上翠樓盡在眼前,身形一轉,一個清俊的男子出現在門前。

門外有人眼尖一眼瞅見他,早早爬上笑容的兩眼,招呼他進門。

胭脂水粉的氣味衝進鼻子,忍着不打噴嚏跟着花姐,挑了一個地方坐下。

地方不小上下三層,這樣的樓層很少有人會建在這樣一個不大也不小的地方,如果建在京城這可是大逆不道的罪啊!想來這裡的老闆不是一般人吶!

他順勢點了一個姑娘進了房,進門順手點了姑娘的昏穴,把人放在一邊的踏幾,自己則在牀上側盤腿而坐。

午夜時分,正是鶯歌燕舞最熱鬧的時間,而其中一間房裡靜悄悄的讓人想入非非。

牀上一人閉目不語,踏几上的一動不動睡到香甜。

東方微明兩耳衝刺着喧鬧的鶯歌燕舞,時不時夾雜着呢喃細語,鼻息間飄過迷香。

鼻頭不多時,微微薄汗冒出來的,額頭也有汗珠沁出。

直到各種聲音漸漸消失,窗外一律晨曦投窗而入。

睜開一雙猩紅的眼,打量周圍,無恙。

吐出一口濁氣,深吸一口氣,收回丹田。才下牀小心翼翼把花姐搬到牀上擺好,放下一定銀子,揚長而去。

或許,是他的疏忽沒看到身後一雙明亮眼盯着他離開,兩行清淚奪眶而出。

這人是誰已與他無關,他不會再來此地。

這裡他逗留的太久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

一帆江水無盡頭,兩岸青山相對出。“真是好風景啊!”

“先生可是喜歡,可惜我這船小不能載着先生繼續前行了。”一張風殘的臉上露出一雙樸實無華的眼,船伕繼續搖着船槳,“前面江面寬,水流太急,我這小船使不得啊!”

“呃,這樣子,那可是要換船再行。”這人有些不捨幾日來已與船家熟悉,老人的質樸讓他倍感親切。

“先生大可放心,前面碼頭有很多大船即可拉貨也可觀賞,假如先生不嫌棄可以試試。”

“哦,都是一樣的嗎?”說出自己的憂慮,他不太喜歡熱鬧。

“是啊!沒有單獨到客船,客船一般也不會走這裡,只能搭載貨船,他們收費不高,算是掙點補貼家用。”說到這東方微明明瞭了,沒再糾結,便讓船伕張羅換船的事。

靠了岸,腳終於踩到實地,跟着人頭,隨處欣賞這裡的風土人情。

地方不大倒是熱鬧,隨處可見的酒樓和賭坊,可見這裡的重要性。

慢慢踱步而行,每一處都相差不大,直到一處好地方吸引了他,讓他心情大好。

直到夜幕降臨,他提着一個包裹回到碼頭,重新登上小船。

“先生回來啊!”船伕連忙請進倉內。

東方微明淡笑,“找到一個好東西。”

“哦——”

他指着包袱,船伕已經隔着包袱聞到熟悉的氣香,“卿醉夢!”

“這酒如何。”他問。

“甚好,甚好啊!”船伕大喜,“你是怎麼找到的。”

“隨便走走就看到了。”

船伕聽了哈哈大笑,“好,隨便走走,不簡單,他家鋪子藏的嚴實,一般人根本找不到,我本想告知你,又怕說不清枉走了路,不曾想你竟這麼輕易碰到了,也是運氣快快歇會。”拉着他往船頭走,“正好,剛剛釣了幾條魚就在爐上燉着呢?不如我們喝一杯如何。”

“盛情難卻,一飲而盡。”

“好。”船伕更是大喜,“我就喜歡你這樣豪爽的人,老漢在江上行船也是數十年,沒見過先生這樣氣度的。”說着捋着不存在的鬍鬚,“先生不像一般人,到讓老漢有些遺憾。”

“哦,不知老丈可有什麼事?”東方微明突然看到它眼裡一絲淚花在眼中打轉。

“沒什麼事,就是能遇到有緣人,實在難得,先生明天就要走了,想想有點不捨的,我老漢也該告老還鄉了。”

是啊!眼前船伕雖然身體還算健碩,多少年漂浮日子總有一天會,回家歸根的。

東方微明安慰,“那今晚我們可以暢飲一番,不要嫌棄喲!”

“先生說哪裡話,是擡舉老漢了。”

“嗯——”東方微明搖頭,“我也是一路程您照顧,這算是謝酒。”

“這,使不得,使不得。我還掙着您的錢呢。”船伕想到自己有些唐突了

“剛剛還要和我喝酒,現在要耍賴不成,不要再推辭。”東方微明緊握着他的手,讓船伕忍不住點頭同意 ,“好。”

一個好字含義太多,說不盡道不明就是不捨。

隨處一翻就是美不勝收。

第二天,他便登上船伕爲他尋找好的大船,船很大,自然拉的貨也多,他在岸上等了兩天才開船。

但一切都是值得的,乘風破浪的感覺如御劍飛行,不可比擬的。

站在船頭上,迎着風扇煽動衣衫呼呼而過的風掩蓋了華不而實的虛表。

讓他更多的冷靜一下,些許是船伕是質樸讓他感到了一絲害怕,他出門在外,最多的就是不願回憶。

他遺忘了很多,又記住了很多。

總有一天他會忘了全部,丟了所有。

“先生江面風大,要不要到倉裡坐坐。”一聲清朗的聲音傳來。

何時身邊多了一人,東方微明緊了一下眉頭,“無妨。”

過了一盞茶,那聲音又響起,“先生若是生病了,我們是要負責的。”

“……”負責?他有沒有病與你有什麼關係。

東方微明終於拿正眼看他,心裡蔑視圖有一副好外表,不屑道,“與你無關。”

冷漠無情臉上寫滿了多事兩個字。

那人輕笑,“先生誤會了,我見先生站在這裡已久,我正好在裡面喝酒,不想一人無趣,邀先生同飲如何?”

東方微明聽到商量語氣,心裡舒服不少,少了一點的冷漠,淡淡道,“也可。”

他出門早把靈力隱藏,只留了一點修爲護身,但站久了江面的風着實有點吃不消,聽他這樣一說倒是動了幾分心思,也答應了,跟着進來船艙。

桌上已經擺好了酒具,兩人坐下。那人倒一杯推到他面前,客氣道,“先謝先生賞臉陪。”

東方微明不客氣一飲而盡。

第二杯又滿上,“先生與我也算有緣。”

有緣?東方微明想也沒想又飲下。

第三杯已在面前,“先生可是姓白?”

姓白?東方微明微愣,但還是點頭同樣飲下。

第三杯過後就只剩他一人獨飲,一人斟酒。

他何止姓白他還爲自己起了一個別名——白長空。

嗬!這還是他出門那天吆喝着,白日長空獨對月,東方笑夜寐無眠。

總算脫了監視成功出逃,爲自己起的名號。

這人倒有幾分意思,猜謎語麼?倒是有些本事。

讓他也猜一下,也爲他斟上一杯,“敬而不敏。”

杯空。

第二杯,“身在曹營心在漢。”

又空。

第三杯,沾水寫了一個字。

再空。

“……”東方微明呆愣半響。

不可能的事就不要那麼巧,悶頭連飲幾杯,索性整壺侵入口中。

一番折騰,帶着酒意指着他,“你是誰?”

桌上已暈乾的字跡只剩一個耳工整清晰,讓這人目光久久不願離開。

換來幾人攙扶着把人送進客房。

“主人,都安排好了。”

“嗯,都下去吧!”輕飄飄的話隨着風飄散在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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