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要的東西嚴總管已經買回來了!就放在偏廳裡。”畫兒進來稟告。
“喔!”湘柔感興趣的說道:“讓人擡過來吧!”
“是。”
沒一會兒畫兒就指揮着四個粗使婆子擡了兩個紅木大箱子進來。
“打開我瞧瞧。”
“是。”畫兒上前打開紅木箱子,裡面也沒有多少東西,於是畫兒就指揮着兩個小丫鬟將東西拿到桌子上。
湘柔看着桌上琳琅滿目的小玩意兒,都是一些西洋的東西,這是湘柔讓嚴總管去那些傳教士手裡買來的,湘柔雖然不關心什麼國家大事,但是對於能有機會一堵歷史上真正的西洋東西的機會還是不會錯過的。
指指羽毛筆和墨水,轉頭對書兒說:“書兒,這羽毛筆和墨水都替我收起來,記起事情來比較方便。”
“是。”書兒連忙將羽毛筆和墨水收了起來 。
“咦!這顯微鏡呀!”湘柔好奇的拿起一樣,左看看,右看看,原來最原始的顯微鏡是這個樣子的啊。她纔將東西放桌上,立刻被下人收走,免得佔地方。
“這望遠鏡麼,我也沒有什麼機會用,不如給爺,讓爺不如送給十阿哥吧,萬一打起仗來,他們應該用得着。”湘柔嘟啷着嘴放下。
再看了桌上一個有一個綴着小碎石榴石,花朵圖形,直徑大約有五釐米的小圓盒,一開始湘柔還以爲是胭脂盒,打開一看,沒想到是居然是一個懷錶。湘柔有些黑線,一臉嫌棄地把懷錶放回桌面。
“挺別緻的,主子不喜歡嗎?”琴兒疑惑的問道。
“這麼大個兒,擺明了是給爺們兒用的,揣懷裡,拿進拿出的,爺們做那個動作叫做氣派。我們做出來感覺就是粗俗。偏偏這個蓋兒上的設計又那麼娘們兒樣,不倫不類的。比較適合腦滿肥腸,十隻豬蹄伸出來,能晃花人眼的那種人帶的。”湘柔一臉嫌棄的說道。 琴兒臉頰抽了抽,有些不自然。
“把其他的東西都收起來吧!” 湘柔不在意的說道。又看了看桌子上還堆了三堆的書籍,感興趣的拿了一本翻開。
嗯!是英文,湘柔勉勉強強能看得懂,是《聖經》的英文版。
湘柔對於《聖經》 不感興趣,也不信上帝,於是放下手中的《聖經》另外拿起一本看了起來。
嗯!是西班牙文,湘柔表示看不懂。雖然在18世紀之前,西班牙語號稱是世界上普及面最廣的語言,但是在19世紀的時候西班牙敗落了!因此現在大家基本上都會英語。而不會西班牙語。而現在英語之所以是國際流通語言,是因爲美國的開發,加上英國的殖民地遍天下,號稱自己是日不落帝國,纔會有這麼大的影響力的。
雖然是自己看不懂的但是湘柔還是讓琴兒她們收了起來,也許有一天用得着了!
拿起另一本書,湘柔仔細的看了看,竟然是一本紅衣主教的手札。
在西方天主教中。教皇有一位,下面便是白衣主教只有幾位,在下面就是紅衣主教了,有幾十位。這紅衣主教在教廷的身份可不低,他的手札怎麼會在這裡了!
湘柔滿肚子的疑惑,便擺擺手讓琴兒她們將其他的書收了下去,自己專心致志的看着這本手札。
內容都是很雜,不過是一些西方的風土國情,上面也沒有什麼隱秘的事情。
湘柔合上書。還是有些想不明白,在整個歐洲紅衣主教都是身份尊貴的人,就是他過世了,他的遺物也會由教廷出面進行整理,怎麼會在大清出現紅衣主教的手札了,而且看這個手札的記載時間,最後的一頁時間是兩年前。據湘柔所知神聖羅馬教廷雖然注重在東方的傳教活動,但是也沒有派過紅衣主教這麼有身份的人來過東方,都是一些熱血的狂熱傳教徒自願來東方的。
而且這兩年大清對傳教士們的態度也不是很好,在歷史上。也就是今年康熙和神聖羅馬教廷關於傳教士們的禮遇問題談崩後,徹底的驅逐了在大清的傳教士,爾後神聖羅馬教廷發表了著名的“黃禍論”。
不過因爲這次湘柔鼓動九阿哥成立大清皇家商團,康熙也是知道教廷在西方的地位,想着自己畢竟要和別人做生意,反正大清的神論也多着:三清道尊、鴻鈞道祖、如來佛祖、觀世音菩薩……也不差他一個上帝,於是乾脆來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將廣州設爲來大清的傳教士們的傳教地點。
這個舉動倒是讓大清和西方教廷的關係緩和了不少。
湘柔一邊輕輕的摸着手札,一邊慢慢的想着。突然湘柔壓按着書頁的手一頓,手指在手札的封底和封面來回撫摸了幾次,感覺倒有些怪異,本來這兩頁作爲封面就較爲厚實,奇怪的是封底感覺比封面要厚實得多,甚至有種堅硬的感覺。
莫非連這本書裡面也有玄機不成?湘柔心中狐疑,翻來覆去地揉搓着封底,以這種厚實程度,或許這頁封底中夾帶了某些東西,畢竟書內做夾層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以前的那些電視劇還有小說中都不是這麼寫的嗎?
湘柔躊躇了一會,終究忍不住好奇心的驅使,決定一探究竟,伸手將案几上一把精緻小巧的水果刀拿了過來,輕輕地將書冊的縫線挑斷後,小心地將封底與其他部分拆分開來,剩下的部分用明自己的手帕包好,準備事後重新弄個封底上去,將手札重新裝訂好。
做完這一切,湘柔終於有空端詳手中那張寶藍色的封底,左右用力拗動了下,發現這點力度根本沒造成什麼影響,封底依然如故,用匕首小心地沿着邊緣輕輕划動,鋒利的刀刃輕易地劃破紙面,湘柔放下匕首,小心地撕開外表的那層寶藍色,頓時眼前出現一個淡黃色的紙片的一角。
果然有東西,湘柔立時精神大振,飛快地撕去外面糊上去的那層紙衣,很快就露出裡面的東西,湘柔拿起來將摺疊好的紙片展開,放在桌子上,定眼一看,湘柔的臉色立刻嚴肅了起來,這紙片竟然是——一張完整的世界地圖。
湘柔仔細的看了一下,歐洲的那一部分是最詳細的,每一座山每一條河都畫出來的,湘柔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瞧着自己以前熟知的多瑙河、萊茵河和阿爾卑斯山脈都是正確的位子。
接着是以前西班牙的殖民地現在是法國的殖民地——印度,湘柔沒有去過印度也不知道印度的地理,因此將目光放到了大清的位置上。
大清的地圖倒是沒怎麼詳細,除了一些標誌性的建造、河流、城市外倒是沒有多少東西,湘柔轉了轉眼珠子,來了主意。
小心的這張世界地圖收好“書兒,去將剛剛收起來的羽毛筆和墨水拿來。”
“是。”
沒一會兒書兒就拿來了,湘柔將屋裡的人打發了出去,再次的將地圖展開,拿起羽毛筆憑着自己的記憶在印度、大洋洲、南海、印度洋、地中海畫了起來,因爲歐洲的地圖已經夠詳細了!湘柔也就沒有亂添了。
看着墨跡已經幹了,湘柔纔將其收了起來,開門吩咐道:“畫兒,你去大門候着,等會兒爺回來了,請他務必到我這裡來一趟,就說我有重要的事要和爺商量。”
“是。”畫兒匆匆的退了出去。
湘柔倒是低估了自己對九阿哥的影響力。能守着門房的人,也許家世不怎麼樣,但是卻是最會看人臉色的,看着福晉身邊的大丫鬟過來了,連忙問安,等着知道了在等着九阿哥,便連忙派了一個機靈的去找九阿哥去了,九阿哥一聽是湘柔有急事找自己,連忙推脫掉宴席,急急忙忙的敢回來了!
“爺,您回來了!”湘柔有點迷糊,這個時候不是九阿哥下班的時間吧!
九阿哥喘了一口氣,斜了湘柔一眼,喝了一口茶“不是福晉派人來說有急事找爺嗎?”
湘柔一愣,隨後反應過來了,估計是畫兒以爲是自己有什麼急事找九阿哥,便找人去通知到,不過自己要對九阿哥說的這件事也的確算是大事。
“爺,您過來看看這是什麼東西?”湘柔裝着神秘的將藏好的世界地圖拿了出來,在九阿哥面前展開。
“這是……”九阿哥接了過來,仔仔細細的打量着,越看錶情越是嚴肅“福晉,這東西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爺,認出這是什麼東西了嗎?妾身剛纔看見了可下了一跳了!”湘柔避重就輕的說着。
“柔兒……”九阿哥皺着眉頭輕喚了一聲。
湘柔嘟着嘴說:“爺不是讓嚴總管將在傳道士手中賣到的東西給妾身嗎?這個就是妾身在其中的一本一位紅衣主教的手札,在封底的夾層裡找到的。”好吧!不是她沒骨氣,都是她知道九阿哥有些生氣了,每次只要九阿哥一生氣就會叫她的小名,就像在牀第之間一樣,一叫她的小名,她就會被九阿哥狠狠的壓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