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季寒和楊韻差點被她的逼問的無話可說。劉季寒搖頭道:“沒有那種東西,你在哪裡看來的這些?”?
明月癟癟嘴:“書上寫的啊,書房裡的書都被我看完了,現在無聊的很吶。不過你教我習武的話就不會這麼無聊了,今天就開始好不好?”?
楊韻質疑的望着她,那麼大一間房屋的書都被她只有十歲的小姑娘看完了?而且看她胸有成竹的樣子似乎還全部都能,難道是所謂的天才?她問道:“書房裡的書你都能麼?”?
“當然能了,我也是最近纔看完的,所以纔會覺得很無聊,要是習武的話就不一樣了。”明月老實說道,看向劉季寒,輕聲喚道:“寒哥哥,你教我吧,我真的很想學。”?
劉季寒的耐心顯然被她磨掉,無可奈何的說道:“好了好了,那我們從頭學起吧,你先學蹲馬步,先堅持半柱香的時間,以後再慢慢增加。”他站向一旁,開始示範給她看,“就學我這樣。過來。”?
明月跟着他的樣式開始蹲馬步,劉季寒便調整她的姿勢。明月咬着牙,慢慢的覺得不習慣起來。?
楊韻來到她的面前,笑着道:“習武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得需要毅力,你如果連蹲馬步這麼簡單的姿勢都堅持不下去的話,說明你不是練武的料,還是早些放棄的好。”?
“哼,沒有什麼事能難得到我明月的,你們等着吧。”明月不滿的哼道,咬着牙繼續堅持。?
楊韻覺得這樣的時間過得真的很快,臉上的藥膏很快拖落,擦拭之後看得出來肌膚又好了不少。她笑着望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劉季寒,心裡更加充滿了信心。哼,只要臉上的傷勢一好,他那個時候想逃也不給他機會。?
李觀魚微笑道:“嗯,好了不少,明天再繼續吧。”?
楊韻點點頭。?
“爹爹,外面有人來找。”明月忽然跑了進來,大聲說道,將目光放在劉季寒的身上,“他說來找寒哥哥,只是我不認識。”?
劉季寒詫異的挑了挑眉,什麼人找自己?他在這裡認識的人可沒幾個啊。點頭道:“我出去看看。”?
楊韻不是很放心,他們來到這裡這麼久了似乎沒什麼人來找劉季寒,而且看他的樣子也覺得奇怪,站起身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你待在這裡,我很快就回來。”他否決道。?
楊韻帶好自己的絲巾,不顧及他的話便向外走。她不過是擔心他,想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要把她撇開?她可不希望自己做一個只等待男人默默付出的女子,她最喜歡的是同心協力,一同剷除障礙,這纔是喜歡,纔是兩個人共同承擔的事情。?
劉季寒無奈的看着她的背影,發覺自己最近越來越不瞭解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特立獨行了?不過回想一下,她自己決定的事情似乎沒多少人能讓她改變的。自嘲的笑了笑,跟上她的腳步走了出去。?
明月不解的看着面前的場景,回頭望向李觀魚,問道:“爹爹,寒哥哥和韻姐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們只是互相關心而已。”李觀魚笑着解釋。?
明月還是不太明白,寒哥哥那麼堅定的口吻和韻姐姐那個直接的態度也是關心麼??
劉季寒跟上楊韻的腳步,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她回過頭笑道:“怎麼樣?”?
“沒什麼,只是想讓你不要跑那麼快。我記得一直都是在前面,忽然之間你變成在前面,實在讓我有點接受不了。”劉季寒意味深長的說道。?
楊韻挑挑眉。反問道:“我可沒這樣覺得,前段時間主要是我心情低迷,不然怎麼會讓你在前面?”?
“那咱們拭目以待,看誰勝誰負?”劉季寒挑釁的說道。?
楊韻揚眉:“好,咱們拭目以待!”?
楊韻心裡覺得好笑,有種想要大笑的感覺,每次跟他說話就彷彿在猜謎似的。這種遊戲外面的人根部就聽不懂,而她卻覺得刺激又興奮。拭目以待是不是?她現在已經全然找回了自己的信心,看誰最後征服誰!?
兩人來到門前,見到一個約莫二十歲的男子,穿着家丁的服裝,帶着帽子。見到大門被打開,忙着迎上劉季寒,笑呵呵的上前道:“呵呵,在下見過劉少。”?
劉季寒看了一眼他的穿着,臉色一變,他淡淡的說道:“找我有什麼事?”?
“呵,是相爺叫小的來找劉少過府一敘,相爺有事想與劉少交談。劉少,請吧。”他嘴上雖然帶着笑容,心裡卻始終不屑一顧,假得讓楊韻都覺得刺眼。?
劉季寒道:“劉某今日還有事需要處理,你回去記得告訴相爺,待我事情處理完,會去相府親自拜會他。”?
“呵,劉少可別爲難小的,相爺說了有要事需要談,難道劉少也不給點薄面麼?”他再次把相爺擡出來,明顯的要逼劉季寒出門。?
楊韻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劉季寒回頭示意沒事。他看向那個下人道:“既然如此,相爺相請,劉某怎好拒絕。”他轉頭對楊韻低聲道:“你在家裡等着我,不要跟着來。”?
“可是……”楊韻擔憂的望着他,聽他上次的講解就知道這個相爺不是那麼簡單的人物。?
“噓,這次你要聽我的,在家裡等我回來,不要亂跑知道嗎?”劉季寒伸手放在她的脣上,眨眼示意道。?
楊韻知趣的點頭,自己對現在的狀況不是很瞭解,去了也幫不上多少忙,說不定還會引起更多的事情。?
劉季寒見她安定下來,笑了笑,對那個下人道:“走吧。”?
“好呢,劉少這邊請。”?
楊韻望着他,心裡七上八下的,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那位神秘的相爺找劉季寒究竟想做什麼?她站在門前,不知道該怎麼做,究竟該怎麼辦?她四處望了一眼,忽然發現自己心裡無所適從。她很快看清了自己究竟是怎麼了,難道是自己這麼快就死死的依賴他?該死的,她纔不會這麼早一敗塗地!?
她倔強的冷哼一身,轉身回到院子。卻不料背後忽然出現一個人的聲音。?
“請問姑娘,李大人在家裡嗎?”很輕緩的聲音,非常的禮貌謙恭。?
楊韻覺得熟悉,回過身就看到一個男子站在街道上,正帶着笑意的望着自己。他穿着藍色的外袍,衣着光鮮,頭髮也整齊的梳理在腦後,身上透出一股傲氣和風度。?
“宣……宣於悠……?”楊韻輕聲低喃,他怎麼會來這裡?這麼多年沒見,他的模樣變多少,只是更加成熟穩重了。?
宣於悠微微皺眉。剛纔沒聽得太清楚,不解的開口繼續問道:“請問……姑娘,李大人在家裡嗎?對了,你是李大人家裡的遠方家眷嗎?”?
楊韻見他沒認出自己來,笑了笑,說道:“不知道公子找李大人有何事?小女子正是李大人的遠方親戚,有什麼話你可以直接告訴我。”?
宣於悠想了想,笑着道:“在下只是有點小事想找李大人幫幫忙,李大人若是在家的話,麻煩姑娘通報一聲。在下宣於悠,相信李大人會見在下的。”?
楊韻瞭然,點頭道:“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在這裡等一下,我進去通報一聲再告訴你。”?
“多謝姑娘。”?
楊韻進了房門,覺得怪怪的,宣於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記得當年他對別人可是不屑一顧的?難不成成了家之後休養也出來了?這麼多年沒有他的消息,也不知道他現在究竟過得如何。不過那次沒有去參加他成親,以他的性子到現在還記着吧??
她回到後院,就看到明月很勤奮的蹲着馬步,一副抵死不屈服的模樣。楊韻笑着上前道:“明月,爹爹呢?”?
“在書房。”明月淡淡的回答。?
楊韻點頭,進了書房就看到李觀魚正專注的抱着一本書在看,她上前輕咳兩聲,惹來他的注意時說道:“李大人,外面有一位叫宣於悠的公子想要拜見你,請問你要見還是不見?”?
李觀魚擡眼,想了想道:“讓他進來吧。”?
楊韻瞭然,好奇的問道:“不知道宣公子有什麼毛病,竟然還來找你?”?
“嗯?你怎麼關心起別人的病情了?還是顧慮好你自己吧?”李觀魚懶懶的說道。?
楊韻無奈的搖頭,真沒見過這樣的主人,她怎麼也算是客人吧?竟然還用這種口氣對她。她踱步來到門口,看到他還在門口耐心的等着,懶懶的說道:“你進來吧,李大人要見你。”?
“多謝姑娘。”?
楊韻聽到他的口氣總覺得怪怪的,很假的感覺,難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也養成了口是心非的德行?當年的他雖然傲氣了一點。但至少帶着真實的性情。可現在總覺得他的話很假,彷彿在例行公事一般。說起來他們之間的交集還算多得了,可過了這麼多年,看來他的變化跟方淺一樣,都有種讓人猜不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