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如車裂般疼痛,阮青無比痛苦地醒過來。餓醒的,可是醒來身體殘餘的疼痛似乎又失去了吃得興趣。歪歪倒到的撲倒到桌邊,抱着茶壺,想來一點茶水滋潤貌似使用過度的喉嚨。這女人做戲也不做全套,都把我放回牀上、屋裡也恢復了,怎麼不把茶壺也灌上。實在沒有多餘的力氣了,放棄倒回牀上就睡過去了。
“餘公子,餘公子。”“咚咚,咚咚咚。咚咚。。。”姚公子來問起了沒,已經催了三次了。您起了嗎?。”
“好——讓姚公子等一刻鐘就好。”
囫圇地洗漱一下,櫃子裡抽了幾件衣物按想象打包,就撐着出門了。
還沒邁出大門,就聽到姚亮的打趣聲“餘公子,果然不愧爲風流公子哥啊。這粉色內衫搭了個墨綠色外袍,就是好看。還有這包裹,這餘杭那邊新流行的馬?”阮青一陣羞愧,只能當沒聽見了。
“餘公子,面色怎麼不太好啊?傷復發了嗎?”
“不是,不是。想着第一次行走江湖,有點忐忑,一夜未休息好。”
“姚公子,武弟,一路多擔待了。”
木頭沒有說話,神情一如既往,“嗯,”翻身上了一批黑得發亮的馬,帥。
“餘哥哥,你該向雪兒學一下。我休息得可好了。我們啓程吧。”雪兒選了一匹白色的馬,身姿很是靈活,馬兒也是溫順得。關鍵夠搭,哼,唯恐別人不知道是一對兒。呸,看我受折磨看戲看得開心吧,毒婦!!!
“走吧,爭取天黑能到預訂的落腳點。”姚亮躍上旁邊的一匹棗紅色的馬,姿勢夠騷包,吸睛。
只剩一匹灰色的?老馬,似乎毛色對比其他幾個有點慘啊。對我阮青來書都不是事,但這基本只比我矮半個頭的玩意兒,不會騎啊。
“上馬吧,餘公子。”阮青看了看這過往21年只在網絡和馬戲團見過的傢伙,一咬牙一閉眼“姚公子,我不會騎。能我們兩人共騎嗎?!!”似乎是寂靜無聲嗎,沒人說話啊,尷尬。
“不是吧,我夢想和神仙姐姐共騎白馬郊遊的場景,被你徹底破壞了。但是,誰讓我是一個善良的人,上來吧。”說完便手伸過來了,他意外的體貼好說話啊,沒有拒絕累贅的同行者。阮青只能被姚公子拉上馬,嗖一下就坐到了他背後,小聲地說了一句“我好了!”一行四人,四匹馬,疾馳而去。
阮青儘量保持着和姚亮的距離,不然真是太尷尬了,兩個大老爺們貼在一塊兒。然而尷尬不可怕,尷尬沒底線纔可怕啊。一開始挺着的腰背,被連綿不絕的顛簸晃斷了腰。堅持了小半個時辰,阮青實在受不了,就自暴自棄地抓着前面人腰間的腰帶,然後是環着對方的腰,最後因爲太累了,直接趴在姚亮背上了睡着了。
前排的姚亮從驚訝,到如吞了蒼蠅,到最後默默接受了,出城時心中無比擔心被長陽的的其他公子看到,那就會一世英名盡毀。後面就麻木了,尤其是那響亮的呼嚕聲,馬踏也掩蓋不住。感覺後排偏得厲害時,有掉下去的風險,還揹着手去扶他,真乃姚大保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