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陽公拖着重傷的身體不知道逃出去多遠。
他的意識本也就有些模糊。
這一路上,他憑藉本能,沒有被任何人發現,直到他的意識實在是撐不住了。
身體一鬆,意識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等他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個房間內。
簡陋的草蓬房,看起來這家很窮。
勉強的起身,易陽公得以觀察到房間內的全貌。
房間雖然簡陋,但十分整齊。
家庭必備的所有東西都具備了。
這是一個會過日子的家庭。
突然,易陽公聽到了身後一道聲音。
他猛的轉身,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把匕首。
這匕首瞬間就抵在了身後的人脖子上。
易陽公這才得以看清楚來人是誰。
卻是一位女子端着一碗水,就要放在他身邊的牀板上。
被易陽公的匕首一抵,她頓時不敢動了。
場面一度尷尬。
不過,易陽公很快便將匕首收了起來。
“對不起。”
易陽公面露歉意,他太過於緊張了,哪怕是昏迷之後,他的神經還處於崩弦的狀態。
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讓他瞬間處於攻擊狀態。
“沒……沒關係的。”女子有些膽怯。
剛剛易陽公拿出來的那可不是簡單的武器,那可是匕首,輕輕一劃就會讓她喪命的。
放鬆之下的易陽公這才得以看清楚女子的臉。
然而,這麼一看之下,他卻愣住了。
“小月月?”
沒錯,女子的臉居然與小月月一模一樣。
那個讓他一直念念不忘的小月月,哪怕是在虛擬世界中也是他身邊極爲重要的人物。
眼前之人,居然和小月月的臉沒有任何的區別。
“誰?”女子也愣住了。
眼前這個兇悍的男子叫小月月。
小月月是誰?
她也有點懵。
不過很快,易陽公便搖頭了。
“對不起,你與我的一個故人很像,真的很像。”
易陽公是有些失望的,本來他以爲自己見到了小月月,但他也知道了,這不是小月月。
“真的嗎?”
“那真的很榮幸啊!”
“哦,我叫家夢,不知道你所說的小月月全名叫什麼呢?”
和易陽公的一番對話之下,女子家夢也放鬆了下來,剛纔的膽怯消失不見。
反而她開始好奇了起來,易陽公口中的那個小月月是誰。
“她叫林弦月,樹林的林,琴絃的弦,月亮的月。”
易陽公嘆息了一聲,眼神飄向外面,似乎在看着那隱藏在太陽之下的月亮一般。
“她一定對你很重要吧!”家夢將碗端了起來,送到了易陽公的身前。
“或許吧!不過事情都過去了。”
“人還是要往前看的。”
“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姓易,叫易語。”
易陽公用的還是易語的名字。
他清楚,這個名字雲泉肯定知道,但叫易語的又一定是他,想要找到他何其之難。
況且這裡是哪還不知道。
但易陽公可以確定的是,這裡不是衛星城。
“易先生,你將這碗水喝掉吧!一會兒爹爹回來,我再給你煮雞湯。”家夢很是貼心,這讓易陽公一陣出神。
她真的太像林弦月了。
“這裡是哪裡?”
易陽公咕嘟咕嘟將水喝下去後第一個問的便是方位。
他要確認一下,這樣可以知道自己跑的遠不遠,雲泉能否找到他。
如果跑的近了,雲泉找上來那就麻煩了。
他可不想因爲他又波及到一個善良的家庭。
而且,他還想要知道這裡是哪裡,他要去找回程新。
雖然程新自爆了,但易陽公還是抱有一絲僥倖心理,希望程新沒有死。
他們兩個人的交集並不多,僅僅是成爲城寨筒子樓區的部長之後纔有這麼多的交集。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居然會爲他而與雲泉拼命,甚至不惜自爆也要讓他逃走。
這種人,值得他回去。
“這裡是哪我也說不清楚,我扶你出去吧!這樣你就能確定這裡是哪了。”
顯然,家夢也認爲易陽公不是簡單人物,絕對能夠通過外面的環境確定這裡是哪裡。
很快,在家夢的攙扶之下,易陽公來到了外面。
當看到那高聳入雲的城牆時,易陽公就確定他現在的位置。
“居然來到了主城區的外圍。”
這是易陽公沒想到的,他跑的可是夠遠的,這裡距離衛星城至少有十公里遠。
拖着重傷的身體,跑了十公里來到了主城區的城牆外圍,這是超乎想象的。
“怎麼這麼遠?”
易陽公也不敢相信。
不過他卻鬆了一口氣,這裡至少不會被雲泉找到。
那雲泉雖然來自於主城區,但主城區之大,雲泉在裡面也只是渺小的一個人。
或許有點能量,可以創建四號實驗室。
但相比於主城區,還是渺小的。
雲泉不可能知道他能跑這麼遠。
回到房間內,家夢去迎接他的父親去了。
而易陽公也得到了空閒時間,得以查看自己的身體狀況。
一番確認之下,他面色陰沉了下來。
“比想象的還要糟糕。”
“覺醒細胞全都被打散了,沒有了。”
這是讓易陽公最難受的。
什麼是覺醒細胞?
作爲基因戰士,沒有覺醒細胞那就是普通人,一個身體素質良好的普通人。
也就是說,覺醒細胞是衡量一位基因戰士強大的因素。
易陽公的覺醒細胞非常多,這也是他是基因戰士中很強大的存在。
但現在,與雲泉的戰鬥中,他的覺醒細胞全部被打散了。
現在的他只是一個普通人,這要怎麼辦?
難道說要一切重修?
易陽公心中極爲難受。
現在讓他重修,那無異於殺了他。
如此多的強敵在虎視眈眈的盯着他,現在重修,那不是找死嗎?
但除了重修還有什麼辦法嗎?號稱有計謀的易陽公現在也是束手無策了。
就現在的這種狀態,他想回去找程新都已經無能爲力了。
下地走路都需要有人扶着,這樣是放在以前,他可堅決不會讓這樣的現象出現。
“不行,不能這樣繼續下去。”
“必須要找到辦法解決眼前的覺醒細胞被打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