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用力的吸了一口氣,低頭看着趴伏在她大腿上明明是勾引她卻一臉天真無邪的紫桐,恨不得抓着她的嘴巴子一腳給她踹下去。
“唉,不對,這裡好像不是心房。”
紫桐在二少的胸口處摸索了半天,察覺出好像摸錯了地方,直起身子,擡起手開始胡亂的摸索起來
“少,心房在哪兒?我記得是左邊來着,嗯,是啊,怎麼沒有——唔——”
紫桐絮絮叨叨的說着,完全不顧二少逐漸加深的雙眸,她甚至還撅起小屁股滿臉認真的在二少胸口處研究起來,正研究的開心,冷不丁的被二少抓住兩個手腕,一把從身上拉了下來,扔到到一邊的沙發上。
“你幹嘛?”
紫桐躺在沙發上,有些詫異的看着二少,爲什麼用哪種眼神看着我?
“你在幹嘛?”
二少整了整衣領,頗有些氣急敗壞的問紫桐,臉上的紅暈還未來得及褪去。
紫桐看她這樣抿了抿脣,眼底隱隱升起一抹惡作劇的壞笑。紫桐可不管二少有多難受,歪着身子又靠在肩膀上,她這下是不去碰二少了,白皙的手指隨意的抓起自己的發稍,在二少的臉上輕輕的掃着,眼神帶着一絲挑逗,看着二少逐漸又開始泛紅的臉,以及隱隱抖動的眼角,癡癡的笑
“少,你是怎麼了?怎麼總這麼緊張,我們以前不都這樣麼?”
紫桐的話沒錯,她以前和二少的確是如此,可是二少心裡卻有苦說不出。鬱悶的瞅着紫桐,你能拿穿開襠褲的時候跟現在比麼?她還得也是一個十六歲血氣方剛的少女,自己朝思暮想的心愛之人就這麼半趴在自己懷裡,拿了一撮頭髮時不時的得瑟擠下,找誰誰能受得了?
紫桐不理會二少的小別扭,坐直身子,雙手捧起二少的下巴,笑着看着她
“讓我看看我家二少的這張紅杏臉有沒有出牆。”
遠處的點唱機旁,小諾一臉驚悚的看着紫桐和二少,伸出胳膊捅了捅身邊沒事人般的皮皮
“唉,皮皮,紫桐這是怎麼回事?”
皮皮白了小諾一眼,拿起旁邊的可樂灌了一大口
“唱你的,管人家小兩口乾嘛?”
“可我看二少好像很難過的樣子——”
小諾看着二少有些心疼的,在扭頭看皮皮盯着屏幕上的美妞口水花癡的模樣,氣不打一出來,伸手使勁掐了他一把
“你怎麼就不關心一下二少啊,她纔剛回來!”
皮皮別掐的倒吸一口涼氣,惱怒的瞅着小諾
“消停點,你還不瞭解桐桐的性子,當年二少什麼都沒說就跑美國去待了兩年,她等是等了,心裡能沒火嗎?這人好不容易回來了,她還不可勁兒的欺負一下?”
小諾聽了皮皮的話怔了一下,扭頭去看攬着二少脖子前仰後合的唱《小燕子穿花衣》的桐桐,默默的嘆了口氣,少,你做的孽,自己頂着吧。
幾個人唱了鬧了一會,有點餓了,皮皮帶着事先準備好的包,悄悄的溜了出去,買了個大蛋糕回來,躲避服務員的視線,溜回了屋子。擺上蛋糕,插上蠟燭,算是爲二少慶祝這些年沒在一起的生日,雖是辛苦,但被三朵花圍着,皮皮還是開心的不得了。
吹滅蠟燭,三人人吵着讓二少許願,二少深深的看了紫桐一眼,雙手閉合,靜靜的許下自己的心願。
小諾和皮皮相對挑挑眉,不懷好意的看着紫桐和二少,紫桐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二少,眼神說不出的專注,她知道,二少的心願,一定與她有關。
也許,那也是她的心願。
許了願望,二少把蛋糕切好,分給幾個人,還特意分給紫桐一塊奶油多的,紫桐吃的開心,倆個人有說有笑的聊着,說着說着,小諾突然想起什麼般,擡頭瞅着二少
“對了,少,你怎麼了?我總是給你留言也不見回覆。”
“咳——”
旁邊正吃蛋糕的紫桐噎着了,皮皮忙幫她敲後背,又喝了一大口可樂才緩過來,二少似笑非笑的看了紫桐一眼
“不知道,估計是哪個報復心極強的女人設計我,寫了些一夜情什麼的。”
“居然有這種事!”
小諾一臉的憤慨
“這種女人真應該拉出去沁馬尿!唔——”
小諾話還沒說完,臉上就被紫桐抹了一把奶油,紫桐白了二少一眼,說
“行了,我怎麼覺得某些人可能是辜負了哪個純情少女的心才被設計的,再說那女的也夠善良了,怎麼沒給你寫上全套下來一晚上十塊錢。”
二少抿嘴一笑,點頭
“這麼說我還要謝謝她。”
“你知道就好。”
紫桐挑眉,斜眼看着二少。皮皮和小諾賊溜溜的看着倆人,嘆氣。可能是大了的原因,總感覺二少和紫桐變了,倆人在一起聊天時的對話他們時常聽不懂,就像晚上幾人一起來KTV的路上,紫桐說了件很小的事,皮皮和小諾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倆人就笑成了一團,紫桐跟個樹袋熊似的掛在二少的脖子上,完全把外人屏蔽了。
“唉,唱歌唱得嗓子都啞了,歇一會,咱講幾個笑話吧。”
小諾不想被倆人屏蔽太久,摸着喉嚨建議,紫桐吞了口蛋糕點頭
“行,你先來,說好了。”
小諾倒也不謙讓,清了清嗓子,開獎了
“笑話的名字叫:周瑜之死的真正原因。有一天,諸葛亮給小喬寫信,信裡夾了銅錢。 不久,諸葛亮去見周渝說,有金錢交易的性關係,是不是叫漂?周渝點頭。那我漂了你老婆小喬,諸葛亮說。 周渝大怒,馬上回家問小喬:諸葛亮給你錢了?小喬說是。又問:和你有性關係?小喬點頭道:前不久有信(性)聯繫。 於是周渝吐血,氣死。”
皮皮一口蛋糕沒嚥下,直接噴到小諾臉上了,紫桐笑的鑽進了二少懷裡,二少也有些忍不住的,抱着紫桐直哆嗦,小諾得意了,抹了一把臉上的蛋糕,瞅着皮皮
“該你了。”
“行,我也講一個!”
皮皮笑的臉還有點變形,捂着肚子慢吞吞的說了起來
“聽好了啊,我對一漂亮mm說:“今天我請你吃飯。”她說:“不吃了,改日吧~”我很興奮!我對一兄弟說:“今天我請你吃飯。”他說:“不吃了,改日吧~”我很尷尬……
一漂亮mm對我說:“今天我請你吃飯。”我說:“不吃了,改日吧~”她說不行-_-!
一恐龍對我說:“今天我請你吃飯。”我指着旁邊的猥瑣男說:“他日吧~””
三人一頓沉默,小諾紅了臉,低着頭不好意思說話,紫桐見狀擡頭白了皮皮一眼
“你就不能講點健康的麼,來,看我們二少的!”
桐桐說這話一半是羞辱皮皮一半是難爲二少,大家都知道二少的性子清冷,哪兒有什麼笑話可以講,二少笑着看着紫桐,倒也沒謙虛
“行,我也講一個,一飛機,上來一個30多人的帽子團,幾乎全是老人,只有一個30多歲的男人。那男人進來後看了看飛機大聲喊:“前面風大,老人都往後面坐!””
小諾的臉由紅轉青,皮皮盯着蛋糕愣神,紫桐一眨不眨的盯着二少,二少拿了旁邊的可樂抿了一口一副淡定的模樣。
“呃,冷笑話哈。”
沉默了半響,小諾出來圓場,目光直指紫桐
“桐桐,你也來一個啊!”
紫桐點頭,抿了抿嘴開始講了
“現在這社會大齡女青年越來越多,俗稱剩女,三十歲前挑三揀四,三十歲後是個男人就嫁,飢不擇食寒不擇食。據說前一陣子有一個剩女在又一次慘敗的相親後痛哭流涕,認爲自己這輩子註定孤老終身,給她在外地的朋友打電話說,“姐不行了,姐實在找不到了,如果有一天姐死了,別忘給姐燒個哥。””
小諾,皮皮的五官擠在了一起,腸子笑的在肚子裡打結,二少剛嚥下去的可樂差點嗆着,抱着肚子在沙發上打滾。紫桐淡定的看了三人一眼,拿着一旁的蛋糕繼續吃,真的的,三人的幽默細胞跟她簡直不在一條水平線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遇到個旗鼓相當的傢伙聊一聊。蛋糕吃的差不多了,紫桐來了精神,不跟二少窩着了,拿着麥克風一首一首的開唱,選的歌曲讓小諾和皮皮咋舌。
《千年等一回》算是比較流行的。什麼《藍皮鼠》啊,《舒克貝塔》《大頭兒子和小頭爸爸》《小白菜》唱的皮皮和小諾一臉的鬱悶,唱到後來桐桐乾脆把鞋脫了,跳上沙發在碰着麥克風唱的開心,二少坐在她身邊,笑着看着她。手跟着她的節拍一點點的擊打,看着紫桐的眼裡滿是寵溺與溫柔,幾乎能將人溺斃在裡面。紫桐爲什麼唱這些歌二少再明白不過,在國外那兩年,不是沒有吃過苦受過白眼,孤獨着一人流淚,一次打電話的時候紫桐無意間聽到了,從那之後每週日在郵箱裡二少總能收到她寄來的自唱自錄的歌曲,曲目大多都是倆人小時候走在路上手拉手的唱的。有山寨版的,有美聲版的,有跑調版的,二少聽得笑的牙花子都出來了。
而眼前,她想念了許久的人終於又活蹦亂跳的在她身前亂轉,就向以前那樣肆無忌憚的衝她撒嬌發脾氣,只是眼中那曾經隱隱的深情逐漸明朗。
桐桐,你肯接受我了麼?
紫桐好像心有靈犀般,轉過頭笑着看着二少,把麥克風扔給小諾,走上前握住二少的手,沒說話,只是那麼靜靜的握着。
二少有多重要,在她離開的那兩年揪扯心扉的思念已經告訴了紫桐答案,沒有什麼能去阻止倆人的感情,只要她勇敢,只要有二少在身邊,一切都可以不是麼?
正想着,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紫桐鬆開握着二少的手,低頭一看,是譚魚頭。高科技時代就是好,老師不僅不再沒收學生的手機,反而把大家全都加到了飛信羣裡,有什麼消息一通知就好。
“學校要求住宿,宿舍有四人間和兩人間之分,你統計一下班級情況,然後彙總到我這兒來。”
“住宿?”
紫桐看着手機上的信息,視線飄向二少,兩眼冒光。
你們那麼乖,葉子沒忍住,又更了一章,太愛你們了,╭(╯3╰)╮。
葉子繼續去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