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
程亦言有些東西是機密,是不可以說的,所以隱去了一些。
喬瑞雪心裡還是有疑問,“你的意思是,王梓萱從一開始,就帶着目的接近你,而那個樑勇,便是她身後的人,那麼,我想請問一下,你有什麼讓人需要這麼做的理由?你到底是什麼人?這一切,跟我爺爺又有什麼關係?”
程亦言從小跟她一起長大,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心裡很清楚。
可是,她不懂,跟爺爺又有什麼關係呢?
“事情到這裡,已經結束了,別的你沒必要知道。”
程亦言顯然不想說更多。
“所以,於你而言,隱瞞我,是一件可以讓你理直氣壯,心安理得的事情是嗎?”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是要我理解你是嗎?”
喬瑞雪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時對程亦言的感覺。
失望!大失所望!
“小雪!現在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王梓萱跟樑勇,都會受到相應的懲罰,讓它成爲過去不行嗎?”
“行啊!怎麼不行,樑勇的事情,成爲過去,王梓萱的事情,也可以成爲過去,還有你,程亦言,也都將成爲過去。”喬瑞雪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程亦言不想放開。
他心裡有種預感,這次放開她,或許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
他不鬆手,喬瑞雪也不惱,一雙眼睛,平靜無波地看着他,另一隻手卻握住他被燙傷的手腕。
燙傷的地方原本已經麻木了,可是她帶着溫度的手一碰上,又是一陣剝膚之痛。
依舊不鬆開。
喬瑞雪的指甲扣在他手腕有些焦黑的燙傷處。
“程亦言!放手吧!”
“知道這一切,你還是要離開我?”
“你憑什麼篤定我知道這一切就不會離開你?我應該感恩戴德是嗎?多少次,你知道我多少次在死裡逃生嗎?知不知道我那個時候有多害怕,而你,卻躲在角落裡,像是看小丑一般看着我經歷的種種。你這樣的男人,我要來做什麼?”
“可是你現在不是好好地嗎?從一開始我就…”
“我是好好的,如果不是我運氣好,你覺得我還能站在這裡嗎?”
“你只是運氣好而已?”
“不!我覺得我的運氣一點也不好,我當初爲什麼要愛上你?愛上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不幸。”
程亦言因爲她這句話,雙眼瞬間就紅了。
“你後悔了。”
“從所未有的後悔。”
程亦言的手,無力地垂下。
她後悔了,後悔愛上自己了。
這是一種什麼感覺。
比切膚之痛還要深的,是剜心。
王梓萱看着他們你一言我一句,很有大笑的衝動。
對!就應該這樣,三個人的戀愛,憑什麼只有她一個人受傷?
她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
雖然此時的程亦言看起來,有些狼狽,痛苦,但是那又怎樣?
大家一起下地獄,不是最好的結果嗎?
喬瑞雪看着程亦言已經血淋淋的手腕,眉頭皺了一下,轉而不再看他。
看向王梓萱。
“開心嗎?”
王梓萱當然開心。
喬瑞雪走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顎,“我警告你,從今天起,我跟程亦言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你還敢給我使絆子,我會殺了你,如果你不信,可以試試。”
她的眼睛,從一開始的怒意,恨意,到現在,已經沒有一絲情緒,彷彿在場這兩個人,跟她完全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