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言沉寂地看着喬瑞雪，兩人似乎都在堅持，許久，程亦言淡淡地“嗯！”了一聲。
其實不止是劉娜，那天病房裡的其他人，結果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只是程亦言從來都不願意在她面前露出那面黑暗。
喬瑞雪得到程亦言的答案，眼淚“啪嗒！”掉了下來。
她無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程亦言在她心目中，是獨一無二的，不管是他的樣貌，還是他的性格，在她心裡，程亦言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
“你知不知道這麼做是犯法的？”
“她傷了你。”
程亦言狹長的眸子閃過一抹肅殺。
“我不是好好的嗎？你爲什麼要做傻事？”喬瑞雪應該高興的，在兩人還沒有在一起的時候，他就那樣在乎自己，默默爲自己出頭。
可她高興不起來。
“行了，這些都已經過去了，我們快走吧！”程亦言不想繼續交談。
“程亦言！”喬瑞雪狠狠地拽了一把他的衣服，不讓他邁出步伐。
“我不喜歡你做這樣的事情。”喬瑞雪不想程亦言因爲自己，而在他的人生中留下一滴污點。
“他們一家人，都是因爲我，纔會出現在你的生活裡，三番兩次傷害你，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所以你就要做犯法的事麼？爲了那樣一羣人，不惜讓自己以身試險？”
程亦言嘴角冷冷勾起，那些人，別說折斷一雙腿，如果他願意，他們會毫無聲息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你在心疼我？”程亦言聽出了她的意思，不想自己爲了那些人犯法，她怕自己坐牢。
喬瑞雪“…”
她的意思其實是別人揍了她，等她找到機會，一定會揍回去，毫不手軟的那種。
但是在那些人沒有實際意義上傷害到自己之前，她不會把人往死裡整。
“好啦！我的小傻瓜，我答應你，以後我不會下這麼重的手，可以了吧？”程亦言拗不過喬瑞雪，只好退而求次。
“還有下次？”喬瑞雪冷冷睨了一眼旁邊的人。
程亦言被她正經嚴肅的樣子逗樂了，“有沒有下次，關鍵在你。”如果喬瑞雪能保護好自己，他也不會貿然插手。
“不管有沒有下次，這種事情，以後不準做，爲了那些人渣，你要是被抓了怎麼辦？”
“知道了。”程亦言難得在她面前放低姿態。
他並不認爲，有誰能抓他。
坐牢？
那是不存在的。
“嘖！我怎麼就覺得你這麼不可信呢？”
“我答應你的事情，什麼時候反悔過？別說這個了好不好，我們再聊幾句，回去就直接吃晚飯了。”
喬瑞雪輕嘆了一聲，也不繼續堅持這個話題了。
兩人買了食材回去，程亦言便進了廚房，喬瑞雪顯得興致缺缺，沒有去給他打下手，只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兩人吃了飯，各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喬瑞雪看電視，程亦言抱着筆記本電腦工作。
傍晚的時候，程亦言接了一個電話，是他助理打開的，提醒他今晚有一個飯局。
程亦言讓張媽過來做完飯，自己換了衣服以後，就出門去了。
當晚程亦言很晚都沒有回來。
喬瑞雪放假難得沒有出門，睡了一覺醒來，已經凌晨兩點多了，沒見着程亦言，便去次臥跟書房找了一遍。
程亦言很少晚歸的，所以喬瑞雪撥了他的手機。
打了幾遍，都沒有人接。她心裡有點不安。
什麼飯局要吃到凌晨啊？
喬瑞雪去程亦言的書房，翻到了他助理的電話，打過去。
手機響了很久，才接通的。
【你好！】
“你是江南？”
【是的，你是？】江南似乎是因爲剛睡醒，所以沒有聽出喬瑞雪的聲音。
“你們程總電話打不通，他現在在哪兒？”
傍晚程亦言就是接到他電話離開的。
【程總他跟客戶喝酒去了，不過我今天家裡有點事，所以沒去，我給他們在藍顏酒吧訂了包廂，要不我幫你打電話問一下吧！】
“好，不，你不用打電話了，我這離藍顏酒吧很近，我過去找他吧！你把房間號告訴我。”
喬瑞雪是知道程亦言喝酒挺猛的，怕他被人灌醉了，所以還是親自過去，比較放心。
所以當她來到江南助理說的那個包間，看到裡面的情形時，差點就氣得兔血。
包間裡有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包括程亦言，身邊都坐着穿着性感的鶯鶯燕燕。
那兩個男人，喬瑞雪一個也不認識，但他們竟然在包房裡，對那些鶯鶯燕燕上下其手。
而程亦言似乎喝多了，身旁坐着一個極其妖嬈的女人，正趴在他胸膛上，解他襯衫上的扣子。
程亦言合着眼，氣息粗重，並沒有推開那個黏上來的女人。
那兩個男人看到喬瑞雪，“哎喲！又來一個美人，這個氣質不錯，很像真的學生妹哦！”其中一個，笑得很不懷好意。
“哈哈！不錯不錯，小妹妹，你過來，坐哥哥這邊，我們一起玩。”另外一個，笑得極其猥瑣。
喬瑞雪臉色難看，根本就沒有聽到那兩個男人說的話，只是快速走到程亦言身邊，把那個對他上下其手的女人從沙發上拉起來。
那個女人似乎被嚇到了，驚恐地看着喬瑞雪。
“是你？”看到喬瑞雪，柳沐顏不知爲何，有種心虛的感覺。
喬瑞雪也看清了這個女人的面目，竟是柳沐顏。
“滾！”喬瑞雪直接把人往旁邊一丟，柳沐顏直直地撲向玻璃桌子，桌上的酒瓶倒了一片，自己柳沐顏的尖叫聲。
那兩個男人也被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喬瑞雪惹毛了。
“小妹妹！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喬瑞雪彎腰檢查了下喝醉酒的程亦言，有點生氣，所以拍他臉頰的力度有點大。
可一碰到他的皮膚，就被觸手的滾燙嚇到了。
包房的燈光有點暗，但她卻清楚地看到，程亦言臉上有一抹不自然的紅暈，神智也不清醒。
喬瑞雪轉頭看着包房裡那些人，咬牙，“你們對他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