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清理門派

白果兒的侍女生得粗壯肥胖,許是因爲人肥,眼睛像一條縫,正傻乎乎地打量着這個從頭到腳都裹着白布的人,“老伯公,你是不是弄錯了?他都傷成這樣,萬一是個……攖”

後面的話,被白果兒一瞪,嚇得咽回去了。

這侍女喚作胖丫,當年白真送白果兒去齊家寄住時,半道上撿了一個小乞丐,正是胖丫,其實那時她一點也不胖,白果兒還好奇,怎的給她取了這個名,胖丫才說她小時候很胖,只是戰亂與家人走散,後來一路乞討就餓瘦了。許是捱了餓,胖丫特能吃,在齊家時,生怕有人嫌棄,一個人幹幾個人的活:打掃庭院、修枝種花、縫補漿洗、給廚房劈柴,幹活多了,倒沒人嫌棄她。

白果兒倒是拿她當自己妹妹一般照顧。

胖丫與白果兒感情很深,也是因爲胖丫的保護,白果兒在養母過逝後,纔沒有被齊大公子得手,最後也是胖丫揹着她逃出了齊府。因爲身上有些值錢的細軟,雖在庵堂寄身,倒不曾吃什麼大苦,只是庵裡的人剛開始待她好,後來見她身上所剩的銀錢不多,便開始擺臉色。

胖丫性子拗,便主動幫庵裡劈柴、挑水,幹了活,庵里人的臉色纔好看些。

後來,白真大師尋到庵堂接白果兒主僕,尼姑庵上下反而有些不捨,白真大師感謝庵中上下照顧白果兒,給了五百兩銀子。

白果兒福身道:“伯公,果兒會用心照顧東籬哥哥。”這是她的伯公、是長輩,他做主將她許配這人,想來這人是可靠的,也值得他信任,否則不會說這話。

白真又對夜曜道:“別再過以前東奔西走的日子,你攢錢不就是爲了家人過得安穩。夜家就剩下你和幼光,待你傷好就置份家業,接了幼光、娶了果兒踏踏實實地過日子。夜家可還靠你傳宗接代,我別的不多說,果兒是個好姑娘,你要善待於她。”

“叔公……”夜曜輕呼一聲,眼睛疼,落在白果兒眼裡則是他憶及傷心事,他們都是傷心人啊。

夜曜照白真叮囑的那樣,在都城往南的鯉魚鎮置了一座三進宅院,買了二百畝的田莊,花了高價,在鎮子東頭的必經路口上買了塊地坡。在鎮上蓋了十幾間鋪面:開的是雜貨鋪子、當鋪、小吃鋪子,還剩了一半的鋪面則租給別人經商。他又前往夜家莊的夜幼光接來同住,又給夜大娘給了二百兩銀錢,感謝她對夜幼光的照顧。夜曜再挑了一些下人,鋪子的管事、家中的大管家、婆子、莊子上的莊頭,都安排得妥妥當當償。

他原做過大將軍、平國公,也曾做過未名宗的副宗主,安排起這些事來,竟是井井有條。

在都城買下人很容易,着實是各地奔來趙國都城安家的富賈、名士太多,來時一個個都是“老子天下最有才”,住過些日子,立時就發現這地方的人才實在太多,自己根本派不上好,於是乎來時下人帶多了,自家養不起,就得想法子賤賣一下些出去。

這些下人都是調\教好的,使喚起來也很順手,夜曜給鯉魚鎮的人牙子許了好處,沒幾日就帶了幾十個給他瞧看,他一口買了三家下人,又單挑了些瞧着機靈的小廝,看着靈活的丫頭入府。

胖丫自打夜曜拆下臉上的白布,一雙小縫眼變得更小了,天天樂呵呵地,見誰都笑,私裡對白果兒道:“姑娘,伯公待你真好,他給你選的姑爺,長得可真俊,性子也好,還很能幹,在外跑商掙了錢,一下子家業就有了。”

白果兒輕啐一聲:“別在外頭亂說,反讓人瞧了笑話。”

“胖丫知道呢!”她咧着嘴笑,看着夜曜忙裡忙外,有條不紊地打理庶務,白果兒的心裡樂滋滋的。

夜幼光則時不時過來尋白果兒說話,偶爾還拿親事打趣白果兒幾回。

白果兒被她打趣得臉頰通紅。

夜家莊見夜幼光多了一個能幹的堂兄,派了族中長輩來想讓夜曜入族。夜曜便說自己原是洛城夜家之後,只是當年洛城出了瘟疫,跟着父親外出逃難,後來拜了武功師父,跑過鏢,做過生意人……

言下之意,不願入夜家。

之後,夜家莊的人又來說了幾回。

夜大娘又找夜幼光說話,說幼光的爹孃都埋在夜家莊,雖說夜曜不是夜家莊出身,不入夜家莊到底不好。

夜曜就說,他要入族,就得當族長,否則免談。當然,他同意夜家族再挑一個副族長代爲管理,他既然當族長,首先能保證夜家莊三十七戶夜家族人,家家都有田地種,戶戶都有飯吃。

族長不願意了“你丫的,一來就要搶我的位置,你當族長,我去作甚?”

可族裡的小姑娘去鎮上瞧夜幼光,聽夜幼光說夜曜很有錢,在外頭跑商做過幾筆大買賣,究竟多有錢,夜幼光卻沒說,只說他大哥準備再添一千畝良田,若是族裡同意他的建議,那良田就是捐給族裡的族田,到時候族中家家都能分田耕種,除了往朝廷交稅賦,再往族中交一成的族利,其他都歸自己得。

朝廷收糧食稅賦,一畝地是三成,若是和平年代不打仗就能降到一成五或二成,這樣一算下來,比他們賃大戶得交七成租子太合算了。

這一下子,夜家莊立時炸開了鍋,都要求選夜曜當族長。

夜曜如願當上了族長,第一件事就是把夜家莊周圍的田給買下來,說是買,其實是換,是用他買的田易換了夜家莊周圍的田,他買的田早前原是一個因牽入謀逆案的官家太太的陪嫁,幾番遊說,那三家還真應了,誰都願要成片的好田,歡歡喜喜與夜曜辦了切割地契。

一切辦好了,夜曜就坐在家裡盼白真歸來,好替他們主持婚禮。

*

且說鳳九回到丞相府。

剛入後院,就見章治立在華藻閣前負手踱步。

鳳九笑問:“喲,小治,你今兒沒去衙門辦差。”

章治正容道:“公主去皇澤寺所爲何事?”

“見了俗世第一高僧白真大師,與他談道說禪,他答應替我領路去終南山找沐天洲!”

前兩日,金輪還追着章治問:“小治,你知不知道沐天洲現在是什麼修爲?”

章治還真不知道,金輪不會突兀地問她,定有願由。昨兒鳳九出門未歸,他就感覺到有些不同,一琢磨,覺得許與沐天洲的事有關。

章治道:“公主一人前往,我還真不放心,我陪公主同行。”

鳳九道:“你放得下朝廷的事?”

“此事,我與文丞相商議過,他同意了。今日一早,我就遞了請假摺子,刑部那邊自有左右侍郎盯着,我陪你走一趟。”

公主太嬌貴,堵不起啊。

章治實在不放心,他得跟着一道去,萬一公主有個閃失,他們一道入世的人都會被處罰,一個都跑不了。如果他們還要回家鄉,就得盯緊公主。

鳳九道:“你準備一下,半個時辰後,我們要去南城門與白真大師碰面。”

章治輕咳一聲,今晨宮裡送來了帖子,邀你八月十五去宮中賞月。

“本公主只愛賞海上紅日,不愛看月亮!”

她拋下一句話進了閣樓。

章治搖了搖頭,轉身回自己院裡拾掇一番,提了一個有他半個大小的包袱出來,鳳九眯着瞍,一臉鄙夷之色。

金輪一個姑娘家,也只拾掇一套換洗衣衫再有些銀錢防身,也不像章治這般收這麼大的包袱。

章治氣哼哼地道:“公主,我可不信,你帶的東西比我少,只你身份高貴,身上的寶貝不少,定是收在寶貝里。”

金輪脫口而出,“公主說了,我們行事得低調。低調,你懂不懂,就算有寶貝也不能現身。”她傻乎乎笑道:“公主,金輪很低調吧?我可是最聽你的話。”

章治立時像狗兒一樣聞嗅起來,“有香味!有通脈果的味道!”

金輪立時捂住自己的嘴巴,剛纔在閣樓,公主給了她一個通脈果,她當時就吃了,實在是太美味又太饞,沒控制住,除了通脈果,公主還給了她一個盼了幾十年的儲物袋,她將儲物袋繫了根繩子掛在胸前,裡頭放了草藥,還放了她最喜愛的幾身衣裙。

章治若有所悟地道:“你不僅吃了好東西,還得了公主給的寶貝。公主,你這也太不公平了,聖果是寶貝,你就給她吃了,是不是還給了她儲物袋?你也得給我一個。”

金輪連連道:“沒有!沒有,我就吃了一枚果子。公主要我說她沒有給我儲物袋……”

一出口,金輪傻眼了,她是想說,沒得公主給的儲物袋,這不是明着告訴章治自己得了一個。

鳳九揚了揚頭,雲淡風輕地道:“金輪說服了白真大師給我們領路去找沐天洲,大功一件,這是我賞她的。本公主可是賞罰分明!”她頓了一下,“沐天洲當年可奪走我們不少寶貝,小治,你若有本事,將那些寶貝奪回來,除了我賞你,便是島主也會厚賞。”

章治嘟着嘴兒,真是同人不同命,“公主給她賞一個儲物袋,不能也送我一個?”

儲物袋,這可是靈寶,但凡是靈寶,尋常人都沒有。鳳九有,是因她的身份與常人不同。

鳳九道:“金輪,給他收拾一個小包袱,其他的都擱你袋子裡。”

金輪要接過章治的包袱,章治不撒手:“你就給我一個袋子唄!島上各族,但凡會煉器的,得了好東西,都會去你那兒討喜,就爲了你一高興,賞上一枚聖山上的聖果。你肯定有不少好東西,你就賞我一個袋子……”

金輪拼命的扯章治的包袱。

章治依舊不撒手,兩個你扯一下,她拉一下,吱啦一聲,包袱破了,掉落地上,金輪愣了,轉而突地哈哈大笑起來,“小治,大紅繡海魚的肚兜,哈哈,你居然穿肚兜……”

章治像母雞護小雞,身子一扒,將肚兜藏在自己的身體下,用其他的衣袍遮起來。

遠處的下人瞧到這一幕,只覺得太過詭異。

怎的素日嚴肅高冷的章治大人一遇到鳳九、金輪二位姑娘,就一點不想個大臣,反而像個孩子,他們雖然不知道幾人說什麼,看章治那一臉委屈樣兒,就差哭出來了。

鳳九淡淡地道:“得了,現在也不用金輪幫你收東西,我瞧你還是別去了。”

章治氣鼓鼓地道:“我都請假了,必須去!”說得斬釘截鐵,不容質疑。

鳳九頭疼了,掏出一個僞裝成香囊的袋子,“給你了!”

章治眼睛一亮,接過袋子,當即道:“謝公主!”

鳳九道:“金輪,我們走!再不出門,就遲到了,做人要講信譽的。”

章治在後頭大喊:“公主,我重新收拾包袱,一會兒就來追你們。”

公主和金輪一人背了一個小包袱,他也得背個包袱,這叫低調,不能因爲有寶貝,就不揹包袱,回頭他們換了衣裳,別人不是會奇怪,這衣裳從哪兒來的。

待鳳九、金輪趕到南城門時,白真已經到了。

章治騎着快馬,終於在他們碰面之時趕到。

鳳九揖手道:“有勞大師領路!”

白真學着金輪的稱呼,“公主客氣了!”

四匹駿馬絕塵而去!

*

趙都的貴婦們還來不及見鳳九的面,鳳九帶着金輪、章治出遠門了,說要辦些私事。

趙帝問文籌:“小治和鳳九去辦什麼私事?”

文籌笑道:“若干年前,族中出了一個敗類弟子,偷了祖傳寶物逃出來,他們是聽說有賊子的下落,找他尋回祖傳寶貝。”

趙帝道:“是什麼寶貝,很重要?”

“原也是尋常的東西,只不過因是祖上流傳下來的,對族人來說就有別樣的意義,又怎能被不相干的人偷了去。”

趙帝點頭,“是清理門戶。”

文籌應答一聲“是”,後來,聽說章治跟鳳九出門一趟得了寶貝,文籌更是腸子都悔青了,暗悔自己當時怎沒一道去。

一路快奔,又有金輪給馬兒喂的湯汁,馬兒們越跑越有勁。

*

九月初一,幾人抵達終南山。

天色暗,鳳九決定次日一早再進山尋找三清觀。

金輪盤腿坐在樹下,文籌一瞧,就知她是要晉級,小心地立在旁邊護法。

白真在另一棵樹下靜坐,啓眸看了一眼,安靜地閉目養神。

鳳九搖着根樹枝,在樹下不緩不急地踱步,一副悠然自得地樣子,纖手落在胸口,暗輸靈力,立時就感覺到問心石的波動。魂附沐容身,送出的問心石居然會有這個用處,她抿嘴淺笑,走近章治,低聲道:“我到周圍看看,你在這兒替金輪護法。”

白真起身,“公主,請!”得識鳳九,定是今生的機緣;得遇機緣,就定要把握好。白真替自己占卜過,說過近年來有大運,來自何處,他不知道,但現在他越發肯定,這一生的大機緣、大運與面前的女子有關。

鳳九微微頷首,尋着問心石靈力波動之地。

白真只當她是信步而行,不知過了多久,鳳九在一個古墓前停止了腳步,問心石的靈力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那麼,這古墓就不是真正的死人墓,而是沐天洲修煉之地。

她圍着古墓走了一圈,審視着這古墓的形狀,尋找着古墓的入口,沐天洲藏在古墓裡修煉,當年她晉級修煉之時,沐天洲突然進入,害得走火入魔,險些殞落當時。

白真瞧出了異樣,“公主,你這是……”

“沐天洲就在這裡面!”她突地一閃身,擡手一按,按住了墓碑,墓碑轟轟一沉,地上露出一個暗道:“陽家的機關術!”她縱身跳入暗道,白真尾隨其後。

鳳九拿出一枚夜明珠照明,昏昏綽綽間她審視四周,一手按在胸口,感應着問心石傳來的靈力波動,這種波動,只有靈脩才能感應到,而火島多是武修,只有火島嫡系有靈根的人才可以得到靈脩的修煉口訣,這口訣傳了一代又一代,不記錄於玉簡、也不記錄於書籍,而是口耳相傳。

沐天洲當年的師父是火族陽氏的族老,並非嫡系,如果他是靈脩,這個時候早就感覺到了,沒感覺到,說明他還在修煉,鳳九離那氣息越來越近,她在一堵牆前停下了腳步,捧住胸口的左手突地垂放,打量着牆上。

這有機關?

白真念頭一閃,在牆上尋覓起來,突地將雙手按在牆上用推,未動,改用移,只聽一陣轟響,石門就像現在的推移玻璃門一般被移開。

“大膽!來者何人?竟敢擅闖我三清觀禁地?”

那千年寒冰牀上盤腿而坐的不是沐天洲還是誰?

鳳九一個漂亮的旋轉,一股煙霧異香撲面而來,沐天洲來不及閃動,就吸了一口,氣息頓時轉促,待他定睛細瞧,方看清面前的少女,身影熟悉,“你……”

“沐天洲,當年你在島上所爲,你以爲就這麼算了?我在聖殿潛心修煉,你卻用卑劣手段對我聖山護衛、弟子下毒,闖入聖殿害我走火入魔,險些殞命!

你說這是不是天意?今日我便以其人之道還諸彼身,你是不是覺得渾身僵硬,大穴堵塞,難以動彈?”

她尋沐天洲,而他亦在閉關,亦到了晉級之時。

六十年前,若非沐天洲,她至少是武神初期大圓滿的修爲,武神雖分十層,一至三層爲初期,四至六層爲中期,七八層爲後期,九十層爲巔峰期。照着這個算,她至少應該是武神三層的修爲。因沐天洲的闖入,六十年她雖得已甦醒,卻只是勉力晉入武神。

六十年才晉一小級,還害得靈魂離體,於天地間闖蕩,更被沐天洲攝住魂魄,成爲沐天洲算計謀劃的一枚棋子,想她堂堂神裔仙族,竟受此等折辱,讓她如何甘心?

沐天洲想了良久,也憶不起這少女的身份,而今恍然大悟,“你是蓬萊公主?你居然沒死?”

他闖入大殿,她當時明明氣息全無,怎會沒有死。

他當時嚇了一跳,知道自己闖入大禍,在趁她尚有一縷生氣時,逼出她體內的氣運紫霧,吞下氣運後,他恐驚動整座聖山愴惶逃離,不再尋仙境之門,不再多作停留。找不到仙境之門,卻得到蓬萊公主的大氣運,這也算是意外之福。

“哼!我乃上古神族後裔,怎會輕易殞落,你以爲入我仙島做了十幾年弟子,就對我仙島的事瞭若指掌?”

沐天洲拜入仙島又如何?

因他是外來的,不可能學得島中最上乘的修煉功法。

鳳九手上沒有停下,一俯身,從沐天洲的脖子上摘下冰蠶絲繩與問心石,再從他手裡奪過儲物手鐲,開啓神識一掃,將沐天洲身上的寶貝都收刮一空。

“沒有問心石,我怎會如此輕易找到你。”

“這隻儲物手鐲,原是島主所有,你居然給島主下毒,奪去此寶。”

沐天洲此刻難以動彈,不是因爲走火入魔,而是因爲他中毒。

雖然毒物厲害,可他吃過幾枚解毒聖丹,過了不多久,他就能解毒,到時候能出手殺了鳳九,她是火島公主,身份高貴,自小被整個島傾全島之力進行培養,豈是他這個記名弟子可比的。

他在火島當牛作馬,哄着陽族老高興,才勉強學得修煉功法,可最後,他們依舊瞧不起他,只因爲他不是火島上的人,最被人欺負、小瞧。

“被你重創之後,我昏睡了六十年六個月;被你所害,原該晉一大級的我,卻只晉了一層修爲。”

後來,她才明白,沐天洲闖入聖殿,佯裝成尋找通往仙境之門,實則是要搶奪她的氣運,她從小到大,所有的一切幾乎是順風順舟,要不是沐天洲搶走她的大氣運,怎會如此順遂地逃出火島,偏在他逃離不久,火島的結界入口就關合了,裡面的族人再沒有一個能出來,直至她甦醒過來,方纔開啓入口。

鳳九暗調靈力、武元力,兩力交夾之下,一手按在了沐天洲的頭上,一股紫色的霧氣自沐天洲的頭頂升出,鳳九眉心處衝出一隻浴火鳳凰,拍着翅膀吸食着紫霧。

白真驚呼一聲:“氣運!”

鳳九道:“這是他當年闖入仙島聖殿,從我身上奪走的氣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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