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青魂忽然涌起一股想拉司馬千金的手,然後將她摟入懷中接吻的衝動。
可他是個理智的男人,忍了忍,並沒有這樣做。因爲線是要放大、放長的,如果時機把握得好,長線可以釣到大魚。
他沒有忘記,在天港貴族學校裡,任何一個人都可能跟他要追殺的笑面刀鋒南宮雄有關!美女歸美女,仇恨歸仇恨。一個擔當的男人並不能因爲美人如水便淪落原則。
所以冷青魂只是笑了笑,“也許你說的對,有錢不一定好。晚了,咱們回去吧。”
司馬千金柔順地“嗯”了一聲,當她的眼光落在遠處,不由定住了,輕輕地說:“我哥來了。”
司馬千金的哥哥?冷青魂心中一動,還以爲是多麼高大英偉的一個男人,結果失望了。他循着司馬千金的眸光望去,只看到一個瘦小斯文、戴着金邊眼鏡的男生,低着頭,慢慢地走來。
司馬千金皺眉問:“大哥,你怎麼也出來了?不在學校溫習功課嗎?”
這話很奇怪,冷青魂想,兄長出來了,難道有什麼不對?只聽那個男生回答:“二妹,整天讀書學習,我已經累了,就出來透透氣。”
“哼,你也知道累呀?整個就是書呆子!我早就叫你出來透氣了,你就是不聽!”司馬千金撇了撇嘴,“這麼晚了,你想回家嗎?”
“是的,回家找爸要些錢,上次的錢……丟了。”那個男生嘆了口氣,有些愁眉苦臉。
“丟了?別不是又給人打劫了吧?”司馬千金好像對兄長有些意見,“你每次撒謊眼神就會閃爍!騙不了我的。”
“我……我只是給他們一點錢喝茶而已,那些人不能得罪的!咱們還不是安心地讀書麼!”
“哼,不理你!你愛回家就回家,我也沒錢了,你叫老爸往我的卡上打進五十萬,OK?”
那個男生點點頭,這才又整了整厚厚的眼鏡,看到冷青魂,十分意外,“你……不就是那個被閔大姐頭親過的新生嗎?”
冷青魂僵在當場,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一派尷尬!
司馬千金偏過臉,神色一瞬間轉淡:“閔柔那丫頭親過你?”
“我……初來乍到,被她親了一下。”冷青魂坦白地說。
“哼,這個臭丫頭死定了。”司馬千金淡淡地撇了撇嘴,“以後有空的話,我教你柔道,想不想學?”
“想,想!”冷青魂裝作十分樂意的樣子,臉上一派雀躍。
司馬千金又回頭瞪了兄長一眼,“瞧你,我要教你,你偏偏不學,害得自己整天給人欺負!到底是誰欺負你,又從來不肯說!人家可比你強多了!”說完睨了冷青魂一眼,又介紹說,“這個是我大哥司馬金子,人是很金,不過卻是一個弱小子,自己沒有手機,沒有銀行卡,但是每月總要從家裡拿走一百萬元人民幣!”
司馬金子急急辯解:“我不用手機和銀行卡,那是防止別人敲詐啊!”
“哼,你老要爸媽擔心,以後我也不理你了!”
“二妹,你別生氣好不好?我以後……就全聽你的話,好不好?”司馬金子愁眉苦臉,忽又嘆道:“可是那幫人,他們老要詐我的錢,我又打不過他們……”
“究竟是誰?我給你解決!”司馬千金冷冷地開口。
冷青魂一直站在邊上,看着他們兄妹拌嘴。他感到很意外,司馬千金雖是妹妹,卻好像一個大姐頭,而司馬金子反而是個膽小怕事的小弟弟。這樣的姐弟組合倒也別緻。
司馬金子不肯說,“我還是回家好了,你們慢走。”
冷青魂淡淡笑了笑,非常禮貌地點了點頭。
司馬千金並不放過兄長,哼道:“你別走!你看誰來了——是不是他們欺負你?”
冷青魂回過頭,不由皺緊雙眉。只見牛小強帶着一幫弟兄,大約有二十多個人,每個人的手上握着一根三尺來長的鋼管,正朝這邊大踏步趕來。
鋼管是“道上”的打鬥工具之一,三尺來長,兩個拇指粗,打在敵方身上不流血,內傷卻是奇重無比。來人如此氣勢洶洶,顯然不懷好意!
司馬千金眼中閃過一絲畏懼,但沒有退縮。相反的,司馬金子卻是跑不動了,叫了一聲“糟”,竟然雙腿打起顫兒來,大概過不多久連屎尿都要流出來吧?
冷青魂猶豫着,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他是該出手呢?還是繼續藏拙?這是個十分惱人的問題!
司馬金子忽然怪叫一聲,仰天一倒,暈了過去!
司馬千金急忙催促:“快,你快扶我哥逃走,這些人交給我打發!”
這句話正中冷青魂的下懷,表面答應一聲,心裡卻在想:“你們這幫廢物,回頭我要你們個個跌地吃屎,三天下不了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