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婉聽吳媽這麼一說不由得有些吃驚,“吳媽,您不是宮女麼?怎麼會有女兒?”
“傻丫頭,誰說宮女就不能有女兒了?能當一輩子宮女的沒有幾個!”吳媽微笑地看了看喬婉,頓了一下,“不過我以前不是宮女,是先皇的一個小貴人!”
喬婉這次更吃驚了,“什麼?吳媽你竟然是……”
“不錯!”吳媽點了點頭,似乎有些嘆息地說,“我進宮的時候才14歲,什麼都不懂呢,被選中後就沒見過皇上,就這樣過了兩年。有一天我在御花園玩的時候衝撞了皇駕,當時嚇得不得了,可是皇上沒有責怪我,當晚就到我處所來了。被皇上臨幸了之後就懷有了身孕,生下一個女兒,被皇上封爲了貴人。”
喬婉見吳媽定定地回味着什麼,忍不住插嘴問道:“那您又怎麼成了宮女呢?”
“後來皇上迎娶了董鄂妃,對皇后皇貴妃都不屑一顧,何況是我這樣的小貴人呢,早就連同我的女兒被深深地遺忘了!”吳媽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我的女兒六歲了還沒見過皇阿瑪長得什麼樣子,後來女兒得了天花死了,我也被安了一個隱瞞不報的罪名打入冷宮。好在我父親和嵐妃娘娘的父親有些交情,她就跟皇太后要了我去當侍婢,於是我就從一個貴人變成了宮女!”
喬婉從長生的口中聽說嵐妃,便是那個孔四貞,卻沒想到能跟吳媽扯上聯繫,於是問:“那您又怎麼成了二少爺的奶孃進了那府呢?”
“這裡面有點曲折!”吳媽說了這句便停住了,起身去把房門關了,又坐回椅子上,才接着說,“其實呢二少爺的親孃不是普通汗女,而是嵐妃。這件事情關係到皇家榮譽,爲了堵住悠悠之口才這麼說的,當然二少爺他也是不知道的。知道的只有老祖宗、嵐妃娘娘、簡王爺、大福晉還有我。王爺和王妃有了私生子,這是莫大的罪過……於是就把二少爺交給我秘密帶到民間去撫養,後來纔回到那府!”
喬婉有些不解地問:“可是吳媽您爲什麼要告訴我這麼重大的事情呢?我只是一個丫頭,您就不怕我泄露了秘密?”
“我告訴你當然是有目的的!”吳媽的臉色恢復了已往的冷漠,看着喬婉說,“我剛纔聽見你和二少爺的對話了,你先別吃驚,我不是故意聽到的。你喜歡二少爺吧?我知道二少爺也是喜歡你的,可是你們不合適……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喬婉點了點頭,“我知道的,吳媽,我從來沒對二少爺有過非分之想的,您放心吧!”
“嗯,我知道你是通情達理的孩子!”吳媽點了點頭,“大福晉已經找了個不錯的人家,要給二少爺成親了,你還是儘快去塗府要好一些!不是我趕你走,是我知道二少爺和寶格格的脾氣,還有那複雜的身世,都對你不利,我不想你成爲第二個香芸,你明白麼?”
喬婉又點了點頭,“是,吳媽,我明白!”
吳媽伸手摸了摸喬婉的頭髮,“孩子啊,你不用害怕!寶格格要你過去只不過是想把你從二少爺身邊帶走,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只要你不見二少爺,就不會有事的。還有啊,去了塗府以後呢,不要跟在這裡一樣,對誰都笑眯眯的,對誰都掏心掏肺的,要學會保護自己,少說話,多做事,還有就是你那個好奇心,不要去打聽,也不要管閒事,知道了嗎?如果有機會,就不要做丫頭了,找個好人家嫁了,好好過日子,平凡是福啊!”
“嗯,知道了!”喬婉的聲音哽咽了,忍不住伏在吳媽的腿上哭了起來。
吳媽沒再說話,只是不停地撫摸着喬婉的頭髮,閉着眼睛靜靜地想着什麼事情。
從吳媽的屋裡回來,喬婉心情十分低落。雖然吳媽說寶格格不會對自己怎麼樣,但是從吳媽的口氣中還是能聽出隱隱的擔憂。本來她不是那麼擔心的,此時心裡卻七上八下的,晚飯也吃了沒幾口。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深夜,周圍一片寂靜。喬婉已經好幾天沒睡好覺了,卻怎麼也沒有睡意,眼睛睜得大大的,頭腦卻一片空白。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突然聽見黑暗中傳來一陣衣角摩擦的聲音,很細,很輕,她翻了一個身,那聲音便消失了。過了沒多久又響起,這次的聲音分外清晰了起來,還伴隨着粗重的喘氣聲。
“誰?”喬婉警覺地坐起身來,沉聲地問道。
那聲音又消失了,靜悄悄的,反倒讓人害怕起來。喬婉摸到牀邊,準備點燈看看,她的腳還沒碰到鞋,突然從旁邊伸出一隻手,同時另一隻手將她緊緊地扣在了懷裡。這人力氣很大,喬婉用盡力氣卻掰不開捂住她嘴巴的手,反而被他一掌打在後頸,頓時一陣頭暈。
等她緩過神兒來的時候,雙腿雙手已經被牢牢地綁住了,嘴巴也被封住發不出聲音,她掙扎了幾下卻於事無補。
“嘿嘿,小寶貝,現在你可是盡在我的掌握之中!”一個男人淫笑着湊到喬婉的耳邊,挑逗地啃了啃她的耳朵。
喬婉聽出來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圖。她沒想到那圖會使用這麼下流的手段,不由得一陣心慌。
“咱們把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你不跟我成親都不行了!”那圖的手從喬婉的臉頰滑至脖頸,在她的胸部留戀地停駐了數秒,才一顆一顆地解開她的鈕釦。
喬婉又羞又憤又急,不停地扭動着身子,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卻被那圖用雙腿緊緊地夾住了。
“別掙了,我往他們每個人的屋子裡都薰了迷香,現在正睡得香着呢,不到明天早上他們是醒不來的!”那圖嘿嘿地淫笑着,手卻沒停,已經將喬婉的外衣解開來,“可是這迷香對你怎麼沒用處呢,害我白費這番功夫!”
說話的功夫那圖已經解開了喬婉的內衫,似乎對喬婉的文胸很詫異,研究了半天還是不知道怎麼解,只好轉移到下身去了。
就在喬婉幾乎絕望的時候,突然一陣刺耳的哭聲從屋子的四面八方傳來,這聲音空洞、悠長,帶着十足的哀怨,卻是那麼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