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流年找了毛巾擦拭了一下孟清晨,就拿毯子給她蓋上,車上的溫度已經調到最高了,可孟清晨依然緊閉着眼睛,溼漉漉的頭髮貼在蒼白的臉上,嘴脣竟有些發紫……
木易流年眼底滿是陰翳,眼眶隱隱發紅,手掌緊緊的扣着孟清晨的肩膀:如果他今晚沒來,會發生些什麼?無助的她就這樣躺在哪裡……
陸喬從後視鏡看着他這不對勁的狀態,立馬出聲打斷:“流年,快聯繫醫院安排好人員,我們到了就可以立即就診,”
木易流年抹了把臉,拿出手機開始吩咐臨近醫院,目光卻一直未離開孟清晨。
天仁醫院院長收到消息木易少爺要送一個病人過來時,驚的親自來門口接人。孟清晨的狀態看上去非常不好,仁杰懷也不好耽擱,立馬推進了急救室。
木易流年似一座雕塑靜靜地站在那等着,陸喬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應該沒多大事,放鬆點。”陸喬現在也不敢問他:爲什麼要去“救”孟清晨,又怎麼知道孟清晨在哪的?他才把人抱上車他就認出了孟清晨,畢竟孟大小姐的漂亮在南都是出了名的,雖然剛剛有些狼狽,可還是壓不住她的麗色。
“我通知孟家人過來?”陸喬有些不確定木易流年的意思,他想不想讓人知道是他救了孟清晨呢?
木易流年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嗯”,就沒了後文。
孟父孟母到時孟清晨還未從急救室中出來,陸家跟孟家其實還是有些交情,孟父孟母對着陸喬千恩萬謝,“伯父伯母,其實是我朋友送清晨來醫院的,”
看着過分帥氣和冷漠的少年,兩人在驚豔中道了謝,木易流年淡淡頷首“無妨,”陸喬不好明說他的身份,畢竟木易流年的背景太貴重。孟父孟母聽了他們送女兒到醫院的過程,心中也是又急又氣。孟母落了淚,喃喃的喊着孟清晨的名字,緊緊的握着孟父的手。
仁懷傑從急救室出來,看到4人就道:“病人情況基本穩定下來了,只是淋雨時間太長,受寒嚴重,這幾日會低燒不斷,”幾人鬆了口氣。
“伯父伯母,等清晨康復時,我們再來探望。”陸喬客氣與孟氏夫婦道別,他和木易流年顯然不適合在待下去,擔心女兒的兩人也沒和他們多寒暄。
看到病房裡虛弱無比的寶貝女兒,兩人都心疼的不行,孟庭筠邊安撫這妻子邊給秘書打電話讓他查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孟清晨卻是遲遲在一個夢裡醒不過來,夢裡的她與宮戾離婚後就一蹶不振,後期更是被嫉妒矇蔽了雙眼,使用一些陰毒的辦法去加害蘇佳悅,宮戾恨極了她,讓孟氏破產後,把她關進了精神病醫院,他最後跟她說的話就是:孟清晨,你動了我的女人和孩子,送你到這裡,便宜你了。冷漠的臉上滿是譏諷,不屑的看了眼她後就大步離開,任她怎麼求饒都沒再回頭……
孟清晨感受着那撕心裂肺的痛,覺得自己像是要死去般,爲什麼?明明是好好的一生,卻活成了這般悽慘模樣。對宮戾就這麼愛嗎?愛到要讓自己變得面目全非,慘淡收場?
是噩夢,是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