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走在林蔭道上,陽光透過樹枝打在他的臉上,不知道爲什麼他心裡這兩天極度的煩躁、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想來想去,他還是決定給她媽媽打個電話。拿出手機熟練的撥着那個熟悉的號碼。很快電話那頭便傳來了王醫師的聲音。“喂!”
“媽,是我!那個我想問下哲雨在那邊怎麼樣了?”聽到那邊反應異常的安靜,他的心開始慌了“媽,你說話呀?是不是哲雨怎麼樣了?你倒是說話呀?”
“兒子……哲雨她……她的時間不多了。”王醫師帶着哭腔的說道。
“啪!!!”手機從王明的手上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後蓋濺了起來。
“兒子?兒子?兒子,你怎麼了?你不要嚇媽媽呀!兒子……”聽不到那邊的聲音,她掛掉電話再次打過去時,手機那邊只是傳來:“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在撥……”
他呆呆的站在了那,此刻他的心抽着的痛,眼淚充滿了眼眶,他呆呆的說着:“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不會的……”林蔭道上從他身邊走過的路人,都不時的回頭看他。
剛纔還陽光明媚的天空,瞬間烏雲密佈的下起了大雨,街道上的人們都三三兩兩的在雨地裡快速的跑着,大多部分都跑到了道路兩旁能夠遮擋雨的物體下去了,只有他,還是那麼呆呆的傻傻的站着,雨滴從他的臉頰一滴一滴快速的掉落在地上,他擡起頭看向了天空,大聲的吼了起來“老天爺呀!你爲什麼這麼不公平?爲什麼?”眼淚混着雨水從臉頰低落着,他的落寞,讓站在物體下躲雨的人們都不禁心疼了起來,好奇的看着他。“看什麼看啊?沒看過嗎?”他暴躁的對着那些人吼道。
渾身溼透的他,失落的走在大街上,不再去顧慮別人是怎樣看他。回到家中
,他只是感覺頭有些昏昏沉沉的,全身都沒有一點力氣,他倒在沙發上就睡了過去。
王醫師,在辦公室裡焦急的來回走着,兒子的電話到現在依然傳來的還是那句:“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撥通,請稍後在撥……”現在她都有想把手機砸掉的衝動了!她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想着給家裡面打個電話試一下。“叮鈴鈴,叮鈴鈴……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
這一夜王明做了好長的一個夢,這個夢串聯了從他們認識到現在的每一個情節,那麼真真切切的。
記得第一次見哲雨的時候,是他去找王醫師,在那個化療室的窗口,他看到她明明臉都痛的發白了,卻還媽媽問痛不痛的時候,露出慘白的微笑搖着頭說:“不痛。”那時他就深深被那個傻傻的丫頭吸引住了。
“不要!哲雨,不要離開我!”他被夢境嚇醒了,臉頰怎麼感覺溼溼的?他擡起手摸了一下臉頰,是淚水麼?他慢慢的把手指放進了嘴裡。是苦的………
從飛機場出來,王明就一路快步的行走着,好像他稍微停下來,就會發生什麼一樣。他攔了一輛的士,一路上他除了心理的不安和瘋狂的想見到哲雨之外,再無其他的想法了。他終於在煎熬中熬到了目的地。他橫衝直撞的來到了王醫師的辦公室。
“嘭!”門狠狠的撞在了牆上,還在發呆的王醫師被嚇了一大跳。
“兒子!嗚嗚……”王醫師看到王明的那刻失聲哭了出來。“你嚇死媽媽了。媽媽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也不接?你想急死媽媽是吧!”他心疼的說這一些言不由衷的話,明明是擔心的要死,嘴上卻還是那麼逞強。
待王醫師好很多之後,王明將她扶正道:“媽!我想見哲雨,你能給她打個電話麼?”
“這……”
王醫師猶豫着。
“媽求你了!我只想再見見她!”王明懇求到。
“好吧!媽現在就給她打。”她說着在放在桌上的座機上撥了一串號碼,很快那邊就接通了。
“喂!”哲雨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
“雨兒,是王阿姨,你今天有時間過來一下麼?有人想要見你!”王醫師看着王明說道。
“是誰啊?我在這邊不認識別人呀?”
“你來了就知道了!快點來吧!我們等着你!”說完王醫師就掛斷了電話。
“媽,哲雨的病情已經很嚴重了嗎?沒有希望了?”哲軒坐在對面的沙發上落寞的問道。
她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停頓了幾秒說道:“其實…其實如果現在有一顆適合她的心臟的話,也許還有點機會。”
王明聽到這句話,眼前突然一亮。“媽,你說的是真的麼?”
“你想幹什麼?”王醫師警惕的問道。
“沒…”
“鐺鐺鐺!”外面響起了敲門聲。王醫師走過去把門打開,然後一臉笑容的說:“雨兒趕快進來,累了吧?”
“沒、王阿姨,我剛纔正好就在這附近,不累,她說着話走了進來。“王明哥哥,你怎麼來了?”哲雨驚訝的說道。
“怎麼不歡迎我呀!”王明甩掉剛纔的落寞,換上了一副吊兒郎當的摸樣。
“不是啦!你說到哪去了!”哲雨臉瞬間滾燙了。
“那個、你們先聊着,我去看看別的病人。”王醫師說這走了出去。
“雨兒,來、坐。”王明拍着自己旁邊的位置說道。
哲雨沒有扭捏的走了過去。
“雨兒,你還知道咱們是怎麼認識的麼?”王明憂鬱的問道。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