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像我親奶奶
沈家書房，孟哲翰心情很好地笑看沈譽：“幼稚！那是我妹妹，能不對我好嗎？”
沈譽冷哼：“到H市找你妹妹去，那有兩個呢，親的。”
孟哲翰收斂了笑容：“你就這麼的見不得我好？”
“對。”
沈譽此時就是覺得孟哲翰那張笑臉很礙眼，看他笑不出來了，心裡才舒坦，徑直下樓去吃飯，孟哲翰哼一聲，也跟着下去。
沈廠長去市裡開會了，擔心兒子吃不好飯，安排姜師傅過來燒菜，正巧孟哲翰休假，就跑來蹭飯，意外地接到桃花妹妹電話，他是真高興。
兩人洗了手在飯桌旁坐下，各自盛飯，姜師傅還在做一個湯，孟哲翰很認真地對沈譽道：
“說了你也不會相信，但我還是要說，桃……我那妹妹，初次見面就覺得很親切，後來細想想才發現，她其實長得跟我奶奶年輕時候，有六七分相似。”
沈譽撩眼看他：“你在說我眼神不好？我是沒見過你奶奶嗎？”
其餘時候，她就哪裡都不去了，安安份份呆在縣醫院裡陪金牛哥。
孟桃說：“見是見着，但年底了各地都有貨要收，還要發出去，大老闆很忙，說過一陣子再過來拿貨。勞煩你家舅爺，順帶幫忙照看着我們的小倉庫。”
貌似有理，沈譽竟無言以對，但是：“那現在又何必說？”
張福卻是百分百相信孟桃，他知道孟桃力氣大，橫起來有股悍霸勁兒，是電影裡雙槍老太婆一樣的人物，當然了，孟桃比雙槍老太婆魅力大多了，張福覺得，孟桃就算跑到京城去，都能夠好好兒地、平安無事地回來。
孟桃：“……”
“……”
“你是沒見過我親奶奶，親奶奶很早就去世了，現在的奶奶，她不是親的。”
張福咚咚咚捶胸：“只要他回頭要，保在我身上！大不了我多孝敬孝敬大舅！”
“那就好，等這批貨發出去，人家過年喝了，覺得咱們的酒香，品質比別人還好，肯定回頭來要，就不知道你還能不能拿到。”
那邊孟桃回到了興陽縣，孟金牛已經不像之前幾次那麼緊張兮兮了，但還是要多問幾句，一個年輕姑娘自個兒去蒙州，去了又要住夜，他心裡總是不踏實，又沒有辦法。
新鮮蔬菜當然比醃漬的好，尤其是大冬天還有黃瓜番茄，這兩樣不僅能做菜，還可以當水果吃，好在這個年代，華夏某些地方已經有了大暖棚種植，因此反季蔬菜出現，並不是太突兀。
目前張福還是個發點小財就戰戰兢兢、會激動手抖的小青工，不過有一點他是明確得很：堅定地當起了孟桃的小弟。
直到那天孟桃跟他合力從舊物堆中刨出一個又笨又重、缺了腿兒的老木櫥櫃，打開，裡面塞滿破布爛棉絮，孟桃把破布爛棉扯出來，竟跟着扯出一對兒尺多高的紫花瓷瓶，把那瓷瓶一倒，滿地的金條金鐲子金鍊子和袁大頭銀圓！
張福驚呆了，眼前彷彿開啓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
因爲一直在縣城，沒有條件醃漬鹹菜，收穫的一批新鮮黃瓜、番茄、辣椒一併裝袋，準備運走。
“放心！保證沒事，你給我的大前門，我孝敬舅爺一包，他高興得很，打包票了呢。”
趁空，他悄悄問孟桃：“去蒙州見着大老闆了？過來運酒了嗎？我可以去裝車的。”
“這個奶奶沒生養，從小帶大我父親、姑姑和叔叔，還有我們這些孫輩，她很好……”
按照沈譽的要求，孟桃附清單時寫了封信，信上隱喻新鮮蔬菜其實比那些乾貨更好吃更有營養，反正不好明說，能不能理解其中含義，就看沈譽腦子夠不夠聰明瞭。
孟哲翰道：“桃妹妹長得像我親奶奶，孟家老宅有一張放大的照片，改天拿給你看。”
“我們酒廠的酒，那是古方子釀製，用的糧食講究着呢，香氣純正得很！”
而孟桃沒想到的是，她本來看着張福人實在，照顧金牛細心，大家也合得來，就有意引導張福在酒廠穩紮穩打幹着，以後承包酒廠，她想辦法讓他憑酒廠富起來，卻不料廢品站淘到寶把張福給刺激到了，偷偷當起了破爛王，倒是讓他另闢蹊徑成功了，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張福就憑收廢品成爲腰纏萬貫的大款。
這個年代，能保住這種時令水果非常難得的，果園存留的也不多，孟桃好歹搞到了八十斤，收進空間裡。
“你以前怎麼不說？”
“從來沒有忘記，誰也沒忘記過，我們家親戚朋友、彼此往來的人都知道我親奶奶，只有你不知道，我沒跟你說，是因爲我覺得沒必要，你我之間再怎麼樣，都涉及不到我奶奶對吧？”
又在郵電局給沈譽打過一次電話之後，孟桃去酒廠小倉庫，把空間裡的東西全部倒騰出來，再次清空雲海空間石臺。
“就是告訴你這麼一回事！”
“我說的實話。”
張媽倒了班，會過來病房坐半天，讓張福帶孟桃去縣城各處轉轉玩玩，孟桃就拉張福去找廢品回收站，以買舊書報引火爲由，在舊倉庫裡到處亂翻，張福開始還嫌棄那地方灰塵太大，想不通孟桃一個漂亮又幹淨的小姑娘，怎麼突然就喜歡翻垃圾了。
接下來幾天裡，孟桃挑個晴天，坐班車去了一趟風合公社的果園，用了四瓶酒、兩斤酥糖走後門，跟守果園的人要到了些留在枝頭的橘子、臍橙，那是上頭領導特意囑咐留着過年走禮用的。
一對紫花瓷瓶和一堆金子銀圓，孟桃明白說瓶子或許更貴重，因爲瓶底印着乾隆年官窯，雖然不會鑑定真假，但孟桃感覺是真貨，張福毫不猶豫選擇了金銀，孟桃就要了瓶子。
夜裡反正也沒事做，她就真的給沈譽單獨裝了一份物品，也確實比孟哲翰的多些：除了各種山貨若干，有之前答應的甜甜果子（橘子、臍橙）和野味肉肉，還有茶葉，竹葉青酒也給裝上，用金色葫蘆。
“很好，就可以忘記親奶奶？”
這激動起來捶胸的動作，怎麼這麼眼熟？到底跟誰學的？不行太難看了，以後不能再這樣了。
這是後話。
“這就扯了啊。”
“你想說明什麼？這世界上相似的人多了去。”
沈譽和孟哲翰，每人送一個裝滿酒的金色葫蘆。
孟哲翰的包裹沒有單獨寄，沈譽在電話裡說的，爲安全起見，不要寄，讓她一併放車上，他會轉交。
第二天，依然是傍晚時分，小雨淅淅瀝瀝，楊力程、柯建國、鄭輝三人開車來到，卸下兩個木箱，分別是沈譽和孟哲翰給孟桃的禮物。
然後迅速搬貨裝車，快速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