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突破

回到家,季臣先是在電腦上查了查三年前的那場火災,但是網上的有效資料並沒有多少,大多數都是網友的謠言和推論。只有一個新聞欄目上面的內容和自己之前在精神病院院長哪裡瞭解的情況相同,但是也並沒有更多有效內容。

第二天一早,季臣找到了三年前接管那場火災的派出所,當他向警察提出想要查看那場火災的卷宗的時候,卻遭到了拒絕,派出所向他提供了一個方法,如果一定有什麼緊急情況,可以提出正當理由,通過律師向法院申請,獲得批准後便可以查看。這讓季臣一臉絕望,他沒想到過程這麼麻煩,而且自己哪來的正當理由?難道跟法院說,自己想調查一下當事人的情況?顯然不可能。沒有辦法,季臣決定先換一個角度調查。

經過一番詢問查找,季臣找到了張耀之前還是心理醫生時的助理沈琴。當季臣說明來意後,沈琴思考了一會說自己只負責工作,關於張耀的私生活什麼也不知道。季臣當場拆穿了她的謊話:“當你回答我問題的時候,你的眉頭微皺,手下意識把鬢角撇到耳後,你這不受控制的眉頭和無處安放的手是典型撒謊的表現,而且你眼神瞟向了右邊,人的大腦左邊負責記憶,右邊負責邏輯,在你剛剛思考的幾秒裡你並不是在回憶,而是在構思。”

沈琴當時就懵了,杵在門口呆呆的望着季臣。

季臣微微一笑說,:“忘了介紹,我也是一名心理醫生。”

沈琴立馬說:“張耀出事的時候,他辦公室裡的兩萬塊錢真不是我拿的。”

季臣一臉疑惑說:“我不是爲這事來的,我想了解一下張耀以前的情況,我是他現在的心理醫生。放心,是有報酬的。”

聽到報酬兩個字,沈琴眼睛一亮,便很爽快的答應了。

在咖啡廳裡,季臣雙手交叉頂住下巴問:“張耀以前很賺錢嗎?”

沈琴一邊用勺子攪動着咖啡一邊說:“你不也是心理醫生嗎?賺不賺錢你還不清楚?”

季臣敲了敲桌子說:“我是在問你呢!能不能認真點?”

沈琴翹了下嘴巴,便把雙手放到桌下說:“這個得看客戶的類型了,有時候一個普通客戶,能賺他三四千,有時候來個大老闆,一次就能賺十幾萬呢!平均下來,沒個月大概也就七八萬左右吧。”

季臣繼續問:“那他家的別墅哪來的?”

沈琴露出一個很驚訝的表情說:“這個你都不知道?這個是他岳父送給張耀和他女兒的啊!”

“他岳父這麼有錢?”

“那當然,他岳父就是鑫茂集團的董事長啊!”

季臣輕聲問道:“就那個服裝業的鑫茂集團?”

沈琴喝了一口咖啡然後點了點頭。

談到這裡,沈琴作爲一個女人,突然來了興致說:“張耀呢,以前當心理醫生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客戶,她就是鑫茂集團董事長的閨女,從小嬌生慣養,因爲失戀受不了委屈所以得了抑鬱症,她爸便帶她找張耀治療,結果一來二去,這個病人治好了,兩個人也互生情愫,一天張耀突然對她說:我不想當你的醫生了,我喜歡你,讓我當你的丈夫吧。後來他們就結婚了,這個鑫茂集團的大小姐也就成了張耀的老婆了,人家都說張耀成了小白臉,直接烏雞變鳳凰。”

“那爲什麼我在網上查根本查不到張耀老婆的身份呢?”

“你傻呀,鑫茂集團董事長的閨女出了這種事肯定會對鑫茂集團造成影響啊,我聽說是張耀岳父本來想直接把這條****的,不過奈何這新聞影響太大,所以花了重金也僅僅只是把自己女兒的身份隱藏了而已。”

季臣抿了下嘴說道:“原來是這樣。”

沈琴的話匣子已經打開,不用季臣問就自己說:“不過我聽說張耀後來挺後悔的,取了個大小姐後,走哪都有人背地裡說他吃軟飯的,在她老婆那邊的親戚面前根本擡不起頭。最重要的是,張耀的老婆脾氣特別大,人也特別作,我見過她一次,那個不可一世的樣子,簡直就像是在討打。由於張耀的工作賺不了多少錢,家裡巨大的開銷都是張耀岳父給的,像那棟別墅啊,還有車啊什麼的。張耀吧,他的家境並不是很好,他自己努力混成心理高級醫生每個月能賺個幾萬塊其實已經不錯了,只是在一個集團面前還是屁也不是,所以他老婆後來也根本瞧不起他,老是說自己當時太年輕過了頭纔看中了他,在家裡根本不把張耀當人看,在外面也是什麼難聽的話也敢講,根本不給他一點面子。不過張耀一直對對他老婆倒挺不錯的,特別是他老婆給他生了個兒子後,他對她老婆兒子更是好的不得了,只是她老婆啊,還是瞧不起他,這大概就是無能的溫柔最廉價吧。”

季臣側起耳朵仔細的聽着,沈琴說的嘴巴都幹了,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季臣連忙催促道:“你還知道一些什麼?”

沈琴嘿嘿一笑,說:“我還真知道一些猛料,估計除了我還知道這件事的怕是不超過兩個。”

季臣看沈琴是要賣關子的節奏,便撇了撇嘴說:“真的假的。”

沈琴立馬就一副不服氣的表情,她探出半個身子輕聲說道:“是貓就沒有一個不偷腥的,是男人就沒有一個不偷葷的。我知道張耀有一個小情人。”說完沈琴得意的端起咖啡又喝了起來。

這個消息確實讓季臣震驚,他連忙問:“他和那個情人交往了多久?”

沈琴撓了撓頭說:“兩三年吧。”

季臣又問:“那兩三年?”

沈琴說:“就是張耀他老婆出意外前之前的那兩三年啊。我還是以前一次去前男友家裡的時候,剛好看見張耀和她的小情人在一起,巧的是他小情人的家剛好住在我前男友家的對面,我從我男朋友家門的貓眼清清楚楚看見張耀摟着他那情人進了房門。”

季臣問:“那你還記得張耀情人的住址嗎?”

沈琴警惕的問:“你要幹嘛,問人家情人的地址做什麼。”

季臣說:“我對病人治療不僅需要對他的私生活有所瞭解,對病人的情感也要有所瞭解,這些我想他的情人會很瞭解。”

沈琴想了想,然後對季臣說出了一個地址,然後又說:“已經過去三年了,我也不知道人家有沒有搬走。”

季臣點了點頭,道了聲謝就起身要離開。

沈琴馬上說:“哎,你是不是忘了什麼?”說完她用大拇指和食指做了一個錢的手勢。

季臣笑了笑說:“報酬你三年前就收到了啊,兩萬塊,夠買你這些情報了。”然後就大步離開了咖啡廳。

沈琴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大喊了一聲:“騙子!”可是季臣早已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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