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滿室?
承斯洛腰痠背疼的踹了一腳謹,靠!原來上面的那個也這麼累噢----?
“別管他!”?
謹一把撈過洛兒柔軟韌性的腰,依然閉着眼睛,懶得去管什麼人找,但是他早已聽到了腳步聲對他們不會造成危害,才故意不予理會。?
“你忘了啊,我還是丞相呢?”洛兒拉開那雙不規矩的手,魅眸一瞪,說不出的嫵媚。?
“哦,那又怎樣。洛兒辛辛苦苦訓練的那三十名死士還不是被他給殺了!”謹睜開鳳眼,凝視着洛兒。?
“。。。。”承斯洛沉默,是的,閻梏爲了預防洛兒手下對自己登位造成困擾,很殘忍的斷了洛兒的後路,即使洛兒藏匿着那三十名死士,閻梏依然會派人絞殺,不管犧牲多少部下,他都會採取行動。?
看着洛兒的沉默,謹的心口泛起絲絲疼痛,他不是故意這麼說,而現實就是這樣。?
“洛兒今天上朝麼?”?
“不去。。。。”?
“那就。。。。”謹翻身壓着洛兒,曖昧的眨了眨眼。?
承斯洛使了全身力氣將近一把推開,臉色潮紅。?
“還來!”?
謹看着洛兒穿衣物的速度好比一陣旋風,有些目瞪口呆,他簡直服了洛兒了。?
謹發呆的片刻,洛兒已經穿好了衣物,離他安全的距離之外。?
“哈哈哈。。。。”謹大笑。?
“神經。。。。。”有那麼好笑嗎?他不就穿衣物快了點點而已麼??
哼-?
承斯洛鬱悶的盯着大笑的謹。?
“我去閻昪府上,你一會兒將昨夜我給你說的那件事辦了!”承斯洛理了理黑絲邊白底的錦袍,對謹說。?
謹頓了頓,眼神嚴肅的對視洛兒,“他們不走呢?”?
“你應該有辦法讓他們走!”?
“洛兒對我就那麼有把握?”?
承斯洛沒有回答,只是回頭看了一眼謹。?
“好了好了,你先走吧,我一定不辱使命!”?
“恩!”?
承斯洛打開門,看見了老管家很盡職的站在門前,欲言又止。?
承斯洛順手關上了房門。?
“什麼事?”眼神淡淡的,嘴角微微上揚,只是掃了一眼這個閻梏的狗腿。?
“皇上派人接丞相去宮裡,皇上說有事相商!”?
“恩!”?
承斯洛走在前面,走向門外的淡紫色轎子,一看那擡轎的四人,洛兒就知道閻是故意的,居然這麼張揚來接自己,不知道他葫蘆裡又賣的什麼藥/?
看着眼前的宏偉寶殿,承斯洛有說不出的無盡惆悵,這裡,就是閻花了十幾年心思嗦想要得到的地方。?
他就不明白,爲何花了那麼多心思就爲了這麼一座豪華的籠子。?
“左翼丞相到-----”?
隨着一聲尖銳的傳喚,承斯洛的雞皮疙瘩已經掉了一地,他聽着啊尖銳的嗓音就想起了。?
走進御書房,承斯洛一愣。?
地上被強制跪着的人,正死死的瞪着閻梏。?
“洛兒來了,賜坐!”?
閻梏皮笑肉不笑的對着洛兒說,但是他眼神的底處,對着洛兒閃過了一絲溫柔,洛兒捕捉到了。?
“謝皇上!”洛兒冷冷的迴應,心中揣測,今天閻傳喚自己來該不是又上演撥皮吧。。。。。?
想着想着,洛兒的背脊就開始發涼。?
掃視周圍,一共有五位大臣,分別穿着白底雌花邊的三十歲男子,藍底玄色邊的四十歲左右男子,一身純白毫無飾物身份的三十幾歲男子,還有一位牛高馬大魁梧無比,一身鎧甲的三十幾歲男子,承斯洛想,他應該就是這場奪位的首功之臣吧。?
“今日,召喚各位愛卿來,朕是想聽聽你們的看法,如何處置他才妥當!”?
承斯洛瞄了一眼一身黑絲錦袍,一根嵌着寶石纏於腰間的黑絲腰帶的閻,細細打量他,其實不難發現他非常有作爲帝王的氣勢,可是,唯獨就是狠唳太過明顯,讓周圍的人不想嗅到都困難。?
相處這麼久,是他裝得太好,還是自己太過愚笨了呢??
承斯洛暗暗反思,額能處於感情丟份兒男人女人,永遠都看不見對方的錯誤吧,可是一旦爆發的時候,或許就是現在這樣的局面?
“。。。。。。”沉默一分鐘之後,那位藍底玄色底邊的男子上前,溫溫吐吐的說,“陛下,立大業者,殺戮在所難免,況且本就是他鳩佔鵲巢,今落敗於陛下,理當任由陛下處置,但是先皇都是仁義治天下,陛下剛剛登基,大赦天下,爾等廣受隆恩,臣以爲,暫留他姓名爲好!”?
說了半天,他是想救閻雍。?
承斯洛看了眼閻雍,他雖然跪着,身着髒亂的囚服,但是他一身貴氣的氣勢依然掩蓋不住,尤其那雙沒有任何溫度猶如冰塊一般深邃的眸子,無時不牽引着人的心臟。?
“皇上,他殺我族人,糟蹋我族老少,今日,臣受封於陛下,而他先前的行爲人神共憤,該是他的報應,現在成了階下囚,就該懸掛於城門,讓那些冤死的鬼魂看看,這個昏君怎麼讓我楊家的族人死不瞑目的,當初若不是他的一句話,我楊家怎會落得那般下場,如若沒有陛下的扶持,臣今日怎會有機會站在這裡臣跪請陛下!”蹦的一聲跪下,“殺了他!”?
承斯洛一愣,看來這個身着白色袍子的男子跟閻雍有什麼仇怨,跟閻雍有仇怨的,應該是皇親國戚。?
“臣以爲,他是先皇傳位的人,雖然現今因爲治國失了天下,對於我國也沒有什麼建樹,但是不可殺!”?
“將大使什麼意思,難道我楊家就該被冤枉,被他斬殺?”?
“不盡然。。。”?
“哼----”?
“他就是該死,爲他所做的付出代價!”?
“不可不可,不可因爲你楊家就不顧天下悠悠之口了吧?”?
“你。。。。”?
本來的建議成了吵嘴,承斯洛斂下眉宇,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好香的茶,清香爽口,沁人心脾,口感清淡,水溫合宜,一口入喉,心情順之舒暢不少,脣齒留有的淡淡茶葉味道,久久散之不去。?
“好了!”?
閻梏懶懶的阻攔他們的吵嘴。?
“洛兒以爲呢?”?
額?輪到他了??
懸在半空的杯子被洛兒緩緩的放下,瞄了一眼錯愕的閻雍。?
“皇上不是有定奪了嗎?爲何要問臣呢?”承斯洛反說。?
閻梏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洛兒身上,似乎灼了兩個洞出來,而旁邊的人根本視若不見。?
“呵呵。。。。”閻梏低笑。“那洛兒個人認爲如何處置他爲好呢?”?
“。。。。”承斯洛沉默了片刻,“居天下之廣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與民由之,不得志獨行其道!”就不知道你能否做到這樣的度量。。。。。?
承斯洛說完,悠然的抿茶,回頭一定向閻梏要點兒,這茶太香了。。。。。。?
“然後呢?”閻梏追問。?
“廣居,仁也。正位,禮也。大道,義也。與民由之,推其所得於人也;獨行其道,守其所得於己也!”?
“恩。。。。我明白了!”?
承斯洛起身,跪在了閻梏面前。?
“請陛下將此人交由與臣處置吧!”好人你當,壞人我來。?
這樣的大丈夫,閻做了,洛兒呢?就當小人罷了!?
閻梏眯了眯眼睛,好啊,吹捧了半天自己的胸懷,就爲了保他麼?你爲什麼要保他?這一切不是你幫的麼?閻梏盯着承斯洛,氣溫瞬間下降,旁邊的人一動不敢動,感受着三萬零下的眼神,直到聽見了一個字。?
“好!”?
。。。。。衆人鬆了一口氣,承斯洛也鬆了一口氣,他沒有把握閻梏會交人的,但是他既然交了,就是放了閻雍一馬。?
氣勢救閻雍,洛兒是因爲崇聖,他才十一歲,母后已經自盡,兄弟姊妹更是送到了各國當質子,而今只剩下他唯一的父親,而且那孩子是個可造之材,他不想將來循環惡報。?
“叮----”?
“什麼人?”?
一記彎鉤直刺閻梏,可是那把冷然的劍尖直指閻雍,壓着閻雍額兩人已經分別向前撲去,應該叫“護駕!”,可是這一瞬,閻雍就必死無疑。?
“唔----”?
“洛兒---”閻梏驚喊。?
“你----”閻雍不敢置信。?
劍穿胸口,只爲這個驕傲的前任皇帝,衆人不明白。?
“爲什麼?”?
“我答應崇聖帶你回去!”?
說完,鮮血已經滴滴答答的順着長袍往下流,有止不住的趨勢。?
“來人---”閻梏摟着他,急促的傳喚御醫。?
閻梏看着那把劍,眼神陰狠的瞪着它,很好。。。。。。閻黎,你給我等着,我一定會將今天的仇討回來。。。。。?
“御醫怎麼還沒來?”閻梏雙目充血,瞪着衆人,用吼的。?
“來了來了。。。。。”?
“快止血!”?
“小心點。。。。”?
閻梏將洛兒抱向後面的矮塌,輕柔的放下,御醫用剪刀剪開劍尖之處,眉頭緊鎖,不敢輕易拔出劍。?
“皇上,劍尖上有毒,如若不拔出,不能止血,也不能解毒,可是。。。。。”御醫擦了擦汗水。?
閻梏冷冷的盯着牀上的小人兒,臉色劍尖變得蒼白,脣也漸漸呈現烏黑,他的心,糾結般的疼,該死的,他怎麼忘了閻黎說今日來履行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