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樂允搖着頭,急於解釋,連語速都變快了:“你去美國這段時間,根本沒聯繫過我,我也根本沒有給你發過短信。我絕對不會記錯!那段時間,你不聯繫我,我痛苦的恨不得死去。”
痛苦的恨不得死去……
這短短的一句話,猶如針一樣,狠狠的紮在景銘翀的心上,痛得他連呼吸都覺得無比困難了。
當他從美國回來,看她和魏昕在一起時,又怒又痛,以爲,對於他們之間的這段感情,她根本不在乎,不然,她怎麼能輕易間就放下,很快又和別人在一起了呢?
原來,她曾經痛苦的恨不得死去。
她說她沒有發過短信,而他卻確切的收到了短信,號碼顯示的,就是她的手機號。
這其中,一定有人搞鬼!
拳頭,不由的握緊。
這個人,無論是誰,他一定會揪出來,讓他生不如死!
“我絕對聯繫過你。”景銘翀語氣堅決的說着,握着方向盤的手,越發的收緊。
他盯着樂允,“也許是手機出了什麼問題,可是,中秋節的時候,我給你留了書面信,你沒收到嗎?”
手機若是真被人弄了鬼,當時說有事不來的短信,就不是她發的了。
樂允的嗓子像有什麼東西堵住似的,梗得難受。
過了好一會兒,她點了點僵硬的頭。
“那你爲什麼沒有來?”景銘翀不甘心的追問。
樂允的聲音有些乾啞,出口的話,也斷斷續續的:“我……我看到你和韓笑笑坐在一起,你還送她禮物,我以爲……你故意讓我看到這一幕,是想羞辱我,是想讓我徹底對你死心……”
樂允話音未落,景銘翀一拳砸了車窗上,發出駭人的砰的一聲。
車窗應聲而碎,玻璃濺到了外面。
足可見他用了多大的力氣。
樂允從未見他發過這麼大的脾氣,嚇得小小的嬌軀都不由的抖了起來。
即使如此,她更關心的是他的手。
“你的手……流血了……”她緊張又擔心的盯着他的拳頭,有鮮紅的血液正從上面滴落。
景銘翀根本不顧自己的傷勢,目光死死的盯着她,透着憤怒悲痛又失望的幽光。
他怎麼能不憤怒?怎麼能不悲痛?怎麼能不失望?
別人怎麼看待他都沒關係,他完全不在乎。可是,他對她一心一意,把一顆真行捧到她面前,她卻那樣看待他,當有誤會的時候,甚至都不向他徵詢一句,就判了他死刑,這,他完全不能接受。
“羞辱你?樂!允!”他咬牙切齒的質問道:“我在你心目中是這種人,對嗎?”
樂允望着他不斷流血的手,腦袋裡亂糟糟的,根本沒聽到他問自己什麼,慌亂中,四下裡找了找,只找到一包紙巾,一邊抽出紙巾一邊抓過他的手,用紙巾把他的傷口按住了。
“我們趕緊打車去醫院吧……”她仰起小臉,眼裡臉上,全是擔心和關懷。
奇蹟般的,景銘翀飆高的心情指數,在看到她滿是關懷的表情後,降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