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很愛他



“喂,慕暖棉,你睡着了沒有?”冷諾小聲問道,一回到房間,他的身體就不由自主地躺到了牀上,這一躺就是半個小時。

“你到底睡沒睡着?”冷諾見她沒反應,可是卻感覺她的呼吸不是很平穩,於是又小聲地問了一句。忽然覺得自己的臉涼涼的,他伸出手摸了摸,一時間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你夠了吧,居然還用我的眼睛哭,你怎麼這麼沒出息?”冷諾從一旁的牀頭櫃上拿了點兒衛生紙,拼命地擦着越來越洶涌的淚水。

他正擦着擦着,忽然嘴角一咧,開始無聲地哭了出來。

“慕暖棉,你到底有完沒完,我可是校草冷諾,你怎麼可以讓我哭的這麼難看!”冷諾表情猙獰地抗議,居然用他俊美的臉哭的這麼難看,這要是傳出去,他冷諾在T大的形象就全都毀了。

“我難過。。。。。。難道還不可以哭嗎?”慕暖棉哭哭啼啼地說道,說着,還用手使勁兒抹淚水,冷諾索性也不掙扎了,這個時候跟她講理就是自討沒趣,於是,他就當發發善心,將自己的身體借給她支配一會兒好了。

“爲什麼,我要聽到他對慶壽告白,爲什麼,我纔不在這麼幾天,他就已經不愛我了?爲什麼,一個人變心可以這麼快?”慕暖棉越說越生氣,越說越傷心,她握緊拳頭,恨不得白涼風就在她面前,她可以給他幾個巴掌,可是眼前浮現出他和慶壽在一起的畫面,氣勢不禁又弱了下來,或許一開始,他愛的人就不是她,不是嗎?

就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樣,慕暖棉將自己的頭埋在膝蓋裡,悶聲地哭着,不就是失戀嗎?不就是他不愛她嗎?沒有他,她的世界不會有什麼不同,只是會少一個笨蛋木頭,只是,她會有點兒不習慣罷了。他愛他的公主,就儘管去愛好了,她纔不在乎。

“愛情不就是這個樣子嗎?今天,你愛我,明天,你不愛我,後天,你又愛他,所有的愛情都是善變的。”冷諾自嘲般說道,心口處卻傳來陣陣的疼痛,就像是有一根神秘的線在牽引一般,似乎慕暖棉心裡的疼痛都可以傳達到他的心裡。就像現在,他也可以感受到,她的悲傷與絕望一樣。

“可。。。。。。可我是真的愛他,真的很愛,很愛。。。。。。”慕暖棉抽噎着,腦海裡閃現出,白涼風給她獻上的桃花雨,那個時候,他是那麼在乎她的笑容不是嗎?

寂靜的夜裡,只剩下冷諾無聲的嘆息,他將自己抱緊,就好像抱緊慕暖棉一樣,慕暖棉一陣錯愕,她居然可以感受到冷諾傳給她的溫暖。

第二天一早,衆人已經整裝完畢。冷諾頂着兩個黑眼圈兒出了臥室,慕暖棉還在睡,所以他的行動還算自如。

“我們去這邊兒的話,一個來回大概需要五天的時間,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們沒有足夠的資金。”大力七手上拿着一張地圖,面色難得的莊重。

“要不咱們直接讓盧軒變成真龍,駝我們過去得了。”說這話的是陸崎,他手裡拿着八卦,西裝革履的,看樣子一點兒也不像是去尋找法器,反而像是要去開會。

盧軒立馬急了:“這就是你對待天神的態度?讓我駝你們過去,你也不怕把真龍累傻了!”

“好了,都別吵了。”道長揮了揮拂塵,示意衆人安靜,一大早上起來就這麼鬧騰,他看了看陸崎,道:“你上次不是已經學會使用八卦了嗎?你用八卦帶我們過去就行了,盧軒大病初癒,不適合遠行。”

陸崎剛要說不,夏塔塔就開口了:“當然啦,我們也不介意,陸大老闆,花錢請我們做個飛機啊,火車啊什麼的過去。”

陸崎憤恨地握緊拳頭,跟這羣人在一起,再精明的商人也佔不到便宜。

於是,最後,還是決定讓陸崎用他的八卦帶大家過去。衆人帶好行李,都站在客廳裡,冷諾揹着一個行李包,打着哈欠,他看着陸崎拿着八卦在哪兒轉來轉去,小聲地嘀咕:“這個陸崎到底行不行啊,看他那樣兒可真不叫人放心。”

慕暖棉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應了聲:“是挺不叫人放心的。”

“你醒了?”冷諾有些詫異地說,衆人齊齊看向他,這個冷諾好像蠻喜歡自言自語的。

還不待衆人反應,陸崎的八卦發出白熾的光芒,將整個客廳淹沒。接着,客廳裡就出現一條光路。

“大家都跟上。”陸崎說着,就邁到了光路上,大家就排着隊走進了光路里。光路里就跟放電影似的,什麼都有,大家都很新奇地東摸西瞧,冷諾也不打哈欠了,這個八卦真是個好東西,進來這裡就跟環遊世界似的。

大家還沒欣賞完,光路就消失了。衆人看着四周高聳入雲的樹木,面面相覷。夏塔塔蹦到陸崎面前,不滿地大喊:“陸大老闆,你這是耍我們呢?這是大漠?”

陸崎拿着八卦,皺着眉頭,最後討好的一笑:“不好意思,方位錯了。”說完,拿着八卦又是一陣咒語,唸了半天,光路再次出現了,衆人再次踏了進去,十分鐘之後,總算是到了大漠。

漫天的黃沙,令人睜不開眼睛。

“公主,你沒事吧?”白涼風扶住險些要摔倒了的慶壽,慶壽一個重心不穩,倒在了白涼風的懷裡。

慕暖棉握緊拳頭,想要別過頭去,可是,腦袋卻根本不聽使喚。

“我沒事,謝謝你,涼風。”慶壽紅着臉從白涼風的懷裡起來,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白涼風則是溫柔的一笑:“公主不必這麼客氣,這都是末將的職責。公主,趕了這麼久的路,你要不要喝點兒水?”

這麼久?慕暖棉擡起冷諾的手腕兒,看了一眼腕錶,明明才走了不到半個小時,居然就是半天?她怎麼不知道,白涼風還喜歡睜着眼睛說瞎話。

“不用了。”慶壽溫婉的一笑,見白涼風身上的衣服有些亂,便伸出手,爲他整了整。白涼風錯愕了一下,接着弓身,恭敬地說道:“公主,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慶壽尷尬地收回手,一旁的慕暖棉真想過去把他們兩個人分開,她擡頭看了一眼頭頂上的大太陽,這麼大的太陽,他們還站的這麼近,也不怕熱死。

“慕暖棉,你能別這麼小心眼兒嗎?”冷諾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做女人,一定要大度,只有這樣,你纔會由內而外的美起來。。。。。。”

他話音未落,臉上又是五個紅紅的手指印。

衆人見怪不怪,只當他是又犯病了。

“好了,陸崎,你再用你的八卦找一找古墓的方位。”道長環視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掐指一算,這裡的怨氣很重,看來離古墓並不遠。

“大家都用法器了,怎麼總是用我的八卦?”陸崎嘟囔了幾句,還是拿着八卦開始尋找起來。

“虧你還是個總裁呢?能別這麼小氣嗎?都說越有錢的人越小氣,看來這話還真沒說錯。”夏塔塔不屑地看了一眼陸崎,陸崎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有錢怎麼了?他的錢不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掙回來的嗎?他小氣一點兒怎麼了?

“慕暖棉,你要是再打我,我一定不會再原諒你了。”冷諾壓低聲音,捂着自己的臉,這一巴掌還真疼,這輩子除了他爸,還沒有人打過他巴掌。

“你要是再廢話沒完,下次就不是扇巴掌這麼簡單了。”慕暖棉冷笑一聲,冷諾不禁後背一涼,看來孔老夫子真的沒有說錯,果然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找到了。”陸崎欣喜的聲音,打斷了兩人,衆人紛紛跑過去,就見陸崎的八卦指着一個方向。

道長擡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日頭,沉聲道:“現在這日頭還很強,這古墓應該是位於地下,若我的信息沒錯的話,這個大漠每天晚上都會刮一次風沙,而且是很強的風沙,到時候,古墓就會從地下顯露到地上,而它只會停留一個小時,也就是說,我們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從古墓裡拿出我們要取的法器。”’

“看樣子,我們還要等上一段時間。”慶壽公主也看向天上的太陽,大力七不滿地喊道:“那我們要不要先用陸崎的八卦回去啊,等到晚上還要十幾個小時呢啊。我們爲什麼要這麼早就到這裡?”

“陸崎八卦裡的時間和我們現實生活裡的時間是有區別的,現在太陽是在西邊兒。”道長摸了摸鬍鬚,高深的一笑,“我們只需要再等上兩個多小時就可以了,現在我們先找到古墓的所在地。”

於是衆人在大漠裡冒着風沙,前進起來。

“公主,這大漠裡行走不便,還是末將來揹你吧。”白涼風說着半蹲在慶壽身前,衆人都看向這個方向,大力七秀了一下手上的肌肉,笑呵呵地跑了過去:“大哥,還是我來背大嫂吧。”

“不用,我來就行了。”白涼風一臉的爭執,不過在現代人看來,他這樣兒倒是無事獻殷勤,大力七抓抓頭髮,這個大嫂不是那個大嫂,大哥這麼一背,可不大妥當啊。

“她自己沒有腳嗎?大家都在走,爲什麼就她特殊,還要人背?”慕暖棉不滿地說道,冷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這次,他決定保持沉默,這樣,他還能安全點兒。

“你說啊,冷諾,爲什麼就她特殊?”慕暖棉見冷諾不說話,使勁兒掐了他一下,冷諾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他不說話也錯了?

“那是你們家小白要求的,跟人家慶壽沒有關係。”冷諾便揉着胳膊,便咬牙切齒地說道,慕暖棉哼了一聲:“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一千年以前來的,就更沒個好東西了。”

“這。。。。。。涼風,我沒關係的。”慶壽微笑着搖搖頭,白涼風只好退而求其次,扶着她的胳膊,幫着她保持平衡,不至於因爲風沙的原因而摔倒。

慕暖棉氣的咬牙,白涼風啊白涼風,以前怎麼不見你對我這麼體貼。

“好了,別吃醋了,小醋罈子,你要是再這樣可就不漂亮了。”冷諾無奈地安慰道,慕暖棉則是狐疑地問道:“你這意思是說我挺漂亮的?”

“以前不怎麼覺得,現在吧,大概是因爲住在裡面的靈魂不一樣了,看上去,人都變漂亮了不少呢。”冷諾摸着下巴,笑的那叫一個陰險,下一秒,他的手又擡了起來,他嘿嘿的笑着:“就知道你要來這招,本少爺早有準備。”慕暖棉像只小老虎一樣,張牙舞爪,可惜沒人看得到。

“到了,就是這個方位。”陸崎看着手上的八卦閃出一陣光芒,欣喜地說道,衆人看着眼前的荒漠,有點兒適應不了。

“道長,還有多久古墓纔會出來啊?”盧軒摸着肚子,可憐巴巴地問道,“我可不可以先回去吃點兒東西啊,早上都沒有吃飽。自從大姐消失以後,白木頭做的東西都難吃死了,害的我都沒有什麼胃口。”

“大概還有半個小時,你先忍忍。”道長掐指一算,接着對一旁的大力七問道:“你的劍若插入地下可以插多深?”

“以我的力氣,插進三分之二沒有問題。”大力七拿出自己的寶貝劍,她最近發現,她的力氣本來就大,用在這個劍上簡直如虎添翼。

“很好,等一下,這裡的風沙一定會很大,你將劍插入地下,握住劍柄,盧軒變成真龍,以這把劍爲中心,圍城一圈兒。大家都緊挨在一起,抓緊大力七。我施法設下結界,但是風力還是會很大,所以大家一定不可以掉以輕心。”

“好。”大力七應了一聲,接着就將劍用力地插入了地下,盧軒則是飛到半空中變成了一條金色的龍,接着臥在地上,將衆人圍城了一圈兒。

道長從袖口裡掏出一張符咒,扔到半空中,唸了幾句咒語,接着坐在地上,開始打坐,一個藍色的光圈兒便將衆人護住。

大概過了一刻鐘,周圍的風聲開始變得有些異常。道長猛然間睜開眼睛,大聲喝道:“大家快點兒準備。”

於是衆人便開始自由結組,白涼風拽着大力七的一條胳膊,懷裡護着公主。陸崎拽着大力七的另外一條胳膊,夏塔塔拽着他的胳膊,小玉拽着夏塔塔的另外一條胳膊,李茹則拽着小玉的另外一條胳膊。

冷諾本想過去拽着李茹的胳膊,可一看這邊兒人滿爲患,

於是乎只好跑過去,可白涼風一手拽着大力七,另外一隻手抱着公主。冷諾倒也不含糊,這生死攸關的時候,自尊算什麼?只見冷諾蹲下身子,就拽着白涼風的大腿,就跟個要飯的叫花子似的。

白涼風俊臉一沉,真想把拽着自己左腿的這個男人一腳踢飛。

“冷諾,你給我起來!”慕暖棉氣的大喊,這個冷諾真是給她丟死人了,居然跑過來抱白涼風的大腿,簡直是成何體統。擡頭一看,白涼風抱着公主的手那就一個緊,瞬間醋意爆發。

“不起來,打死也不起,你想死自己去死,別拉着我!”冷諾邊說還邊使勁兒抱緊,白涼風臉色發青,要不是冷諾是他們的夥伴兒,他一定一腳把冷諾踢飛。

“風沙來了,大家做好準備。”道長張開雙手,將結界的法力增大,一時間,無數的龍捲風,大的漩渦都以極快的速度向他們衝了過來。

結界開始緩慢的晃動,盧軒也開始以極快的速度飛轉起來,爲衆人形成了一個強大的氣牆。但是風力太過強大,還是有不少的風透過結界。

大力七抓緊劍柄,冷諾死命地抓着白涼風的大腿,強大的氣流讓他的面部表情有些猙獰。慕暖棉還一心爲了她的自尊而戰。

“姑奶奶,這都什麼時候了,我要是放手,咱們可就都死定了。”冷諾咬牙說道,他不僅要對抗強大的風力,還要對抗身體裡這個不肯妥協的女人。

“死就死,我不要看着他抱着別的女人,這比死還難受。”慕暖棉使勁兒想要把冷諾的手鬆開。

風力加強,大力七腳下一個不穩,一邊兒胳膊忽然鬆了些力氣,白涼風被風颳了出去,冷諾大叫一聲,慕暖棉也是一愣,慶壽則是閉上眼睛,抱緊白涼風,和他一起死在這裡,對她來說,未必不是一個好的結局。

“公主,抓緊。”白涼風將腰中的佩劍插入地下,穩住了身子。忽然風中傳來了一陣琵琶聲,這聲音似有魔力。震的人頭刺痛。慶壽扶住頭,疼痛令她的表情很痛苦。她的手漸漸放鬆,漸漸的,她的身體隨風飛了起來,白涼風穩住身子,用力地抓住慶壽的手。

冷諾抱着他大腿的手因爲他突然的一發力,抖了抖,接着就因爲風力再次加大而鬆開了。白涼風下意識地去抓冷諾的胳膊,卻因爲失去了依託而使三個人都飛了起來。陸崎眼疾手快,抓住了白涼風的腰身。

“大家再堅持一會兒,還有五分鐘,風力就會減下去,現在是風力最大的時候,大家一定不可以放鬆警惕。”道長再次施法,將破了的結界修復。

風力再次加大,白涼風感覺有些吃力。慶壽的頭更加的疼痛,她吃痛地開口:“涼風,你放手吧,我堅持不住了。不要因爲我,害你也被風吹走。”

“末將一定會保護公主。”白涼風抓緊慶壽的手,慶壽清澈的眸子裡倒映着他倔強而又執着的身影。小慕的身影再一次和公主的身影重疊。

雖然小慕不再跟他唱反調,可是,冷諾覺得自己已經體力不支了,要是再這麼下去,他肯定連一分鐘都堅持不住了。

慶壽的手漸漸失去了力氣,她看着白涼風溫婉的一笑,一如記憶中那個眉眼如畫的女子。冷諾也在一瞬間失去了力氣,都怪他平常不鍛鍊身體,現在就跟虛脫了一樣。

白涼風下意識地看了冷諾一眼,慕暖棉看着他的眼神,已經在那一刻,知道了他的選擇。雖然,知道他在冷諾和慶壽之間做了選擇,可是,在她看來,卻是白涼風在她和慶壽之間做了選擇。

她悲傷地看着白涼風俊美的容顏,在這一刻,心口窒息的疼,讓她無法呼吸,淚水在這一刻涌了出來。

白涼風鬆開了抓着冷諾的手,那一刻冷諾臉上那沉靜悲傷與驚恐失措交錯的表情,讓他有一瞬間的錯愕,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了小慕,用那樣悲慼的眼神看着他。他用雙手抓緊公主。下意識的想要去抓住冷諾,可冷諾已經被風吹出了結界之外。

“好個白涼風,居然如此的重色輕友!”冷諾咬牙切齒,居然敢鬆手,這不是誠心想讓他死嗎?

就在他咒罵的時候,忽然感覺身體一熱。

他摸了摸腰上的東西,立馬露出驚恐的表情:“這是什麼?口水!”他擡起頭,就看到一個金光閃閃的東西在他頭頂。

他居然被盧軒用嘴含住了!冷諾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他居然泡在了盧軒的口水裡。

風漸漸的平息,盧軒將冷諾放到地上,接着一轉身又變成了一個翩翩佳公子。道長也從地上站了起來。

“公主,你沒事吧?”白涼風握住公主的肩膀,俊美的臉上盡是擔憂的神色。慶壽搖搖頭,蒼白的笑了笑:“我沒事。”

“她是沒事,我可是差點兒就死了。”冷諾嫌惡地拍着自己身上的口水,生氣地走到白涼風身邊,大聲吼道,“只有你們家公主是人,我就不是人了,我就可以隨便兒死死就行了,是吧?”

白涼風歉疚地看着冷諾,想起冷諾剛纔的眼神,他的心竟一陣揪痛。

忽然地下一陣顫動,風沙再次飄起,冷諾下意識地抓住白涼風的胳膊,驚恐地說道:“不是吧,還來?”

黃沙開始緩緩地流動,接着地面裂出一個口子,衆人驚訝地看着地上緩緩地冒出了一座金碧輝煌的城堡。竟跟古埃及的金字塔有幾分相似。

“道長,這。。。。。。是古墓?”夏塔塔拿着相機的手因爲太過興奮而顫抖不已,她拿起相機,這才發現,相機居然壞了,她不死心地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結果,手機根本無法開機。她飲恨地握緊拳頭,這麼震撼的景象,居然無法展現給受衆,可惜,太可惜了。

“我們看到的都只是表象。”道長拿出一道符咒,丟到空中,原本還金碧輝煌的宮殿瞬間變得有些陰森,昏暗。

太陽以極不正常的速度從天邊消失,似乎只是一瞬間,天已經昏暗下來,甚至連一顆星星都沒有。

“陸崎,用你的八卦找找古墓的入口。”道長揮揮拂塵,吩咐道。陸崎拿出八卦,倒也不再抱怨,趕緊找了起來。

陸崎用八卦對着古墓唸了幾句咒語,就見古墓旋轉了幾下,接着一扇門從牆上開了出來。裡面透出陰森的光亮。

道長摸了摸鬍子,道:“這裡面有不乾淨的東西,大家進去以後千萬要小心,絕對不可以亂動這裡的東西。”

衆人紛紛跟着道長進入了古墓,白涼風護着公主走在冷諾前邊兒。

冷諾忽然壓低聲音問道:“慕暖棉,你死了沒有?怎麼也不出聲了?”處於有神狀態的慕暖棉回過神來,卻也不出聲。

“你到底死沒死?不會被風颳跑了吧?”冷諾心裡一驚,結果胳膊就被使勁兒捏了一下。

“沒死,我還活得好好的。”慕暖棉沒好氣地說,一擡頭,又看到了前邊兒“親密無間”的兩人。心口又是沒來由的一陣疼。冷諾捂住心口,這痛又來了,他總算知道慕暖棉爲什麼不出聲了。

古墓裡的暗道點着幽暗的燈,與其說是燈,不如說是燈籠更貼切。偶爾一陣微風吹來,似有人在竊竊私語。不禁讓人脊背發涼。

“這古墓裡溼氣太重,可見這裡的東西時日已經不短,至少已經千年。”道長又從袖口裡掏出一道符咒,扔在半空中,放下一個可以跟着衆人移動的結界,以防止這溼氣傷人。

“雖然,白涼風把我丟開是不對,可在那種情況下,他別無選擇,他是副將,他的職責是保護公主。”冷諾難得給白涼風說了幾句好話。慕暖棉則是冷冷的一笑:“也許,更是他的心之所在。”

冷諾見慕暖棉這樣兒,也不再說什麼,有時候女人不講理起來,你說的越多,她越得瑟。

“剛纔我們在古墓外面聽到的聲音應該就是琵琶的聲音。可見,我們這次要找的法器就是這琵琶。根據剛纔琵琶的音律,可以斷定這琵琶也是個古物,也該有千年了。”

“來者何人?”忽然一個陰冷的聲音阻斷了衆人,接着走廊裡傳出一陣鐵鏈晃動的聲音。道長伸手,示意衆人停下。

鐵鏈聲越來越近,一個黑色的輪廓漸漸地從暗處顯現出來。接着一個頭上帶角的動物出現在衆人面前。它長得像鹿,卻又不是鹿。一雙金色的眼睛,在這昏暗的空間還是有幾分恐怖的。

“我們是前來尋找法器的有緣人。”道長摸着白花花的鬍子,淡笑道,“你是看守這古墓的靈獸?”

“尋找法器?”靈獸將頭一偏,那雙金色的眼睛竟不能視物,它的腳上帶着玄鐵的腳鏈,腳腕兒處被磨出了青紫的傷痕,甚至都可以看見骨頭。

“千年來,進入古墓的人也有不少,可還沒有幾個能活着出去。”靈獸嘆了口氣,“這古墓裡的確有法器,可是,這法器有靈性,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帶走的。我送你們到墓穴入口,以後,是生是死,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那就多謝靈獸了。”道長禮貌地說道。靈獸轉過身,慢慢地隱沒在黑暗中,衆人緊隨其後。走廊裡都是靈獸腳上的鏈子發出的聲音。

“你腳上爲什麼要帶着鏈子?”夏塔塔好奇地看着這個長得奇怪,性格還不錯的靈獸。靈獸的腳步一頓,接着又繼續前進,說道:“這鏈子是千年前戴上的,因爲沒有鑰匙,便一直戴着,沒想到一戴就是千年。”

“你爲什麼會說話呢?你現在多大?在這裡呆了多久了?這古墓裡葬的是什麼人,你知道嗎?”夏塔塔一臉的八卦,靈獸咳嗽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麼。夏塔塔尷尬地笑了笑,接着識趣的閉上了嘴,看來不止是名人會對八卦反感,這些個神啊,獸啊,對八卦也是很反感的。

靈獸將衆人領到一個石門前,淡漠地說道:“經過這個石門之後,你們還需要再過兩個這樣的石門方可進入到墓穴,就會看到你們要尋找的法器。”

“多謝靈獸了。”道長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藥罐兒,交給靈獸,道,“這藥可以幫助你腳上的肌膚新生,就當是你帶我們進來的報酬了。”

靈獸點點頭,接着便轉身再次隱沒在黑暗之中。

“道長,這門怎麼打開啊?”大力七拿着劍用力在石門上劃了一下,石門紋絲不動,結實的很。

“這石門是用天上的靈石做成,看來這古墓葬的,不是凡人。”道長摸着石門,若有所思。

“陸崎,試試你的八卦,看看可不可以帶我們穿到裡面。”陸崎拿出八卦,唸了幾句咒語,八卦動也不動,於是他擺擺手,道:“一進來,它就失靈了。”

“大家的法器都失靈了嗎?”道長沉聲問道,衆人紛紛拿出法器,大力七又將劍揮向石門,石門依舊沒有反應。

“軒轅鏡……還能發光。”小玉看着手上發出微弱光芒的軒轅鏡,小聲說道。衆人立即圍了上去,就見軒轅鏡跳動着幽暗的光亮,似乎對什麼躍躍欲試。

道長掐指一算,接着捻起石門上的粉末,湊到鼻尖聞了聞,道:“這石門之內陰氣極重,所以石門也因此具有靈性入了魔,而你們手上的法器,只有軒轅鏡是由真龍鎮守,具有正氣,所以纔沒有失去法力。”

小玉拿着軒轅鏡的手抖了抖,見衆人都看着自己,小玉害羞地笑了笑:“我還沒用過這軒轅鏡,對它的使用方法也不是很清楚,所以……”

“沒關係,小玉,這法器的使用方法大家都不知道,你自己嘗試跟他溝通一下,或許會有收穫。”夏塔塔攬過小玉的肩膀,鼓勵道。

冷諾打了個噴嚏,搓了搓胳膊,小聲嘟囔道:“快點兒吧,就你們這狀態,別說打敗冥夜了,現在冥夜要是來了,一個手指頭就能把你們全部搞定。”

“冷諾,別忘了你也是我們中的一員!”白涼風冷漠地看着冷諾,剛纔對他的愧疚一瞬間全沒有了,他怎麼會從冷諾身上看到小慕的影子。

“要不是因爲慕暖棉,你以爲我願意在這裡跟你們吹冷風。”“冷諾,你給我住口。”慕暖棉收拾好悲傷的情緒,老大不悅地說,“你怎麼一點兒團隊精神都沒有?現在大家都……”

“你還敢提她的名字!”白涼風握着劍柄的手慢慢收緊,墨色的眸子裡冒着寒光,慕暖棉也因爲白涼風突然這麼一吼嚇了一跳。“如果不是你,小慕會下落不明嗎?”

“她下落不明,你的日子過得更滋潤不是?懷裡抱着公主,好不愜意,你心裡是不是偷偷地在想,她一輩子不回來最好,這樣你和你的公主就可以相親相愛一輩子了?反正這是現代,沒有那些個階級差別,你大可以放心了!”冷諾雙手環胸,對白涼風手上的利劍豪不畏懼,可他顫抖的手還是泄露了他心裡的害怕。

白涼風的手微微顫抖,一向波瀾不驚的臉上,因爲冷諾的話而散發出殺氣,他將劍拔出鞘,眸光陰沉地看着冷諾:“這是你自找的!”衆人看着眼前這一幕,不知道這兩個男人在這個時候,這是在幹什麼。

白涼風手中的利刃發出白熾的光芒,閃了冷諾的眼,慕暖棉見冷諾動也不動,有些着急地喊:“冷諾你這個傻子,趕緊跑啊。”

“你以爲我不想跑?”冷諾吞了口口水,顫聲道,“你難道沒感覺到,我的腿在發抖嗎?”

經他這麼一說,慕暖棉這才察覺,冷諾的腿的確在顫抖。她瞥了一眼正衝這邊兒走過來的白涼風,什麼時候見過他這樣了。估計,他是被冷諾說中了心事,惱羞成怒了。

“涼風。”慶壽忽然伸出手,抓住白涼風的胳膊,正色道,“現在我們還是想辦法打開石門吧,而且冷諾可能是因爲你剛纔救了我而對你有所誤會。不要一時衝動,凡事以大局爲重。”

白涼風被憤怒薰染的眸子慢慢的恢復平靜,他的手微微收緊,接着又放鬆開來。小慕不在,救回教授的任務就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知道,自己不可以因爲一時之氣就壞了大事,如果小慕在的話,一定又會數落他一頓了。

“等到救出教授,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些話是不可以亂說的。”白涼風收起劍,然後對着公主恭敬地弓了下身子:“末將莽撞,讓公主擔心了。”

“沒關係,涼風,只要一遇到小慕小姐的事,你就變得不像你,以後,你要學會冷靜纔是。”慶壽溫婉的笑了笑,目光如水。白涼風移開自己的視線,腦海裡閃過小慕純真的笑顏。

“你怎麼這麼出息啊?”慕暖棉恨不得可以蹦出去指着冷諾的鼻子大叫,居然這樣就腿軟了,等到對付冥夜的時候,他還不自己趴在地上?

“能怪我嗎?誰叫白涼風動不動就拿他的劍指着我,我也是有心理承受能力的底線的好不好?”冷諾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既然你膽子這麼小,就不要去招惹他了不就行了。”慕暖棉實在想不通,冷諾如果真這麼怕白涼風,幹什麼還去惹他。

“還不是爲了你!”冷諾板起臉,俊臉微沉,“我這是在逼他說出真心話,可惜啊,他是個悶葫蘆,就知道打打殺殺,辜負了本少爺的良苦用心。”

冷諾說的雲淡風輕,慕暖棉卻有一絲的感動,她看着白涼風和慶壽站在一起的背影,心裡酸酸的,可是冷諾又讓她心裡暖暖的。

“軒轅鏡亮了!”夏塔塔歡喜的聲音在這個陰森的走廊裡顯得格外的清晰,冷諾立即提步湊了上去,只見,小玉手上的軒轅鏡原本微弱的光芒愈發的強烈,到最後,竟刺得人睜不開眼睛。

小玉則是閉着眼睛,嘴裡不知道在念叨着什麼。

“大家退後。”小玉猛然睜開眼睛,大家紛紛向後退去,軒轅鏡從小玉的手裡飛了起來,飛到半空之中,發出更加刺眼的光亮,原本陰暗的走廊裡,被照的如白天一樣。

道長揮了下拂塵,衆人周身便產生了一層結界。軒轅鏡開始飛速的旋轉,光芒也越來越強烈,到最後,這光亮竟將所有人淹沒。

等到衆人從光亮中回過神來的時候,軒轅鏡已經恢復到了平靜。小玉將軒轅鏡收回到自己的揹包之中,對着衆人靦腆的一笑:“我剛纔試着和它交流,沒想到竟然得到了迴應。”

“軒轅鏡說什麼?”夏塔塔絲毫不放過任何一個具有新聞價值的信息,她一臉渴望地看着小玉,一雙大眼睛裡,水汪汪的,好不可愛。小玉一下子臉就紅了,忙說:“這。。。。。。那是一種感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夏塔塔立馬扁着嘴,經歷了這麼多好玩兒的事情,可是可以讓她寫成新聞的,根本就沒有幾個。

一陣煙霧之後,石門已經完全被打開。道長咳嗽了一聲,揮了揮眼前的煙霧,道:“大家隨我進來,我給你們可以保命的符都帶着呢嗎?”

衆人應了一聲,冷諾則是低聲問慕暖棉:“什麼保命的符?”

慕暖棉這才記起,冷諾並沒有道長給的符,可是道長已經進去了。她心想,不會這麼巧的,就這麼一次不帶,還能真喪了命不成?

“道長髮給大家的,可以抵一次命。”慕暖棉摸着下巴,自己上次成了那個樣子,那個符咒也沒起什麼作用啊,看來,這符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厲害。

“這麼好?爲什麼我沒有啊?”冷諾不滿的喊了一句,見衆人都走進去了,連忙也跟了上去。這個古墓裡陰森森的,他總覺得好冷。

“放心,一會兒要是真有危險,我保護你。”慕暖棉拍着胸口,豪氣萬千,冷諾則是哼笑一聲,道:“只要你不給我搗亂,我就謝天謝地了。”

“喂,你這個人,等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慕暖棉揚揚拳頭,冷諾則是把手放下,無奈地笑了笑,相處的越久,發現,慕暖棉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愛,要是當初,她向他告白的時候,他不那麼自以爲是,現在說不定,他們也是一對神仙眷侶呢。

石門裡面是一間足以容納百人的洞穴,道長從懷裡掏出一道符咒,扔在空中,瞬間昏暗的房間亮了起來。這一亮不要緊,眼前的景象將衆人嚇了一跳。衆人齊齊露出驚恐的表情,只見地上到處都是屍骨,就像一個亂葬崗。夏塔塔感覺地上有異動,她低下頭,就見一隻只剩白骨的人手,正順着她的腳往上爬。

她驚恐的叫了一聲,接着蹦了起來,伸出手,抓住一個人就蹦到了那人身上。

盧軒下意識地伸出手,接住突然投懷送抱的女人,笑眯眯地說道:“老婆,不怕,有我在。”

夏塔塔小臉噌的一下就紅了,她想要推開盧軒,可是一見地上的白骨,只好閉上眼睛,硬着頭皮,在他身上不下來。

道長將一道符咒點着之後,扔向向他們爬來的白骨。只見白骨往後推了推,聚攏到一起。

“師父,這裡爲什麼會有如此多的白骨?”慶壽皺眉問道,道長則是摸了摸鬍鬚,若有所思地地說:“這些應該都是闖入古墓的人,因爲無法打開下一道石門而喪命於此。”

白骨聚攏到一起之後,又重新向衆人爬了過來。道長再次燃起符咒,這次卻沒有什麼效果。小玉拿出軒轅鏡,他緊張的手有些發抖,軒轅鏡忽然摔落在地上,白骨立馬將軒轅鏡覆蓋,小玉嚇得臉色發白。雖然以前跟哥哥們去盜墓,也見過白骨,可是這樣成山的白骨還是叫人害怕的緊。

“慶壽,涼風,爲我護法,這裡怨氣太重,我要先爲這些亡靈超度,將它們送往極樂世界。”道長說罷,坐在地上開始打坐。其餘人也跟着慶壽和涼風爲道長護法。

大力七拿着劍將前來的白骨消滅,可是白骨被弄斷之後,會再次重生。大力七砍了一會兒,已經累得渾身是汗。

陸崎的八卦還是沒有反應,他只能憑着自己力氣搞定爬到他腳下的白骨。冷諾則是一臉驚恐的看着圍在他身邊的白骨,冷汗直流。慕暖棉急的直跳腳:“冷諾,你不要光站着不動,看到地上的棍子沒有,拿起來,把它們撥開!”

“我的腿動不了了。。。。。。”冷諾顫聲說道,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早知道這裡這麼恐怖,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會來的。

盧軒抱着夏塔塔,蹦來蹦去,夏塔塔偷偷看了一眼地上的白骨,接着又死命地閉上了眼睛。

“塔塔姐姐,你到底答不答應做我老婆啊,最近大力七又開始騷擾我了。”盧軒拿着一隻人手白骨,摸着夏塔塔的腦袋,夏塔塔睜開眼睛看了一下,忽然瞪大眼睛,接着昏死過去。盧軒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不是吧?她怎麼這麼膽小的?

小玉則是一邊兒扒着白骨,一邊兒找着軒轅鏡,這麼一會兒的工夫,軒轅鏡竟不知道被弄去了什麼地方,都怪他太膽小了,他生氣地拍着自己的腦袋,要是因爲這樣而失去一件法器,他就太對不起大家了。

道長開始念起咒語,白骨漸漸地分離,就在衆人以爲危機解除的時候,隔着石門,一陣急促而沒有章法的琵琶聲傳了出來。

衆人紛紛捂住耳朵,慶壽捂住心口,這琵琶聲令她心神大亂,白涼風立即扶住她,神色擔憂,沉聲問道:“公主,你怎麼樣?”

“我沒事。”慶壽勉強的一笑,臉色卻很蒼白,白涼風忍住頭部的針扎似的疼痛,提起劍將腳下的白骨全部劈開,走到第二個石門前用力地砍下去,一下一下,每一下都拼盡了全力。

汗水將他剛毅的臉龐浸溼,他的髮絲沾了汗水,貼在額頭上,一雙墨色的眸子裡帶着一如既往的執着。

冷諾感覺自己的頭很痛,但是,卻感受不到慕暖棉的疼痛。慕暖棉則是一動不動地看着那個正在拼命想要劈開石門的男人,他正在爲了另外一個女人而努力。在他的心裡,慶壽一定是一個很重要的存在吧。

李茹感覺背上有異動,連忙拿出包裡的玲瓏球,玲瓏球發出幽暗的光,跟剛纔的軒轅鏡竟有幾分相似。

白骨在道長的施法下越來越少,忽然道長臉色變得蒼白,他猛然睜開眼睛,接着嘔出了大片的鮮血。

“道長!”大力七衝過去扶住道長,慶壽也忍住劇痛,走了過去,擔憂地喊道:“師父,你怎麼樣了?”

“我。。。。。。咳咳。”道長從懷中掏出一個小藥罐兒,顫抖着雙手從裡面拿出一粒藥丸兒,聲音虛弱地說:“亡靈太多,我用法過度,無法抵抗琵琶的魔力。我必須儘快閉關打坐,不然,我的法力就會消耗太多。剩下的,就靠你們自己了。你們一定要記住,七個人是一體的,必須齊心協力,纔可以戰勝敵人。”

“師父。。。。。。”慶壽紅着眼眶,看着眼前虛弱的道長,歉疚地說道,“都是慶壽不好,如果不是我,師父你也不用捲進這些事情裡,早在千年前,您就該得道成仙了。”

“一切在冥冥之中都早就註定好了。慶壽,你要記住,只有一顆純淨的心纔可以戰勝邪惡。不要被這人世間的東西,矇蔽了自己的眼睛,迷失了自己。爲師只能幫你渡到這裡了,剩下的只有靠你自己努力了。”道長說着再次嘔出了一口鮮血。

大力七看不得這哭哭啼啼的場面,連忙說道:“道長,你放心去閉關吧,我們一定會幫大嫂救出父親,打跑冥夜的。您放心就好了。”

衆人見道長有事,早就圍了過來。道長的目光落在白涼風的身上,嘆了口氣道:“涼風,你要學會隨着自己心裡的想法走,不要被太多的東西束縛住自己。”

“道長,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公主。”白涼風目光灼灼,道長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的目光最後落在冷諾的身上,喃喃道:“你命中劫數將至,能不能逃過,就看你的運氣了。”

冷諾則是皺緊眉頭,劫數將至?他剛要問什麼,道長已經閉上眼睛,默唸了幾句咒語,接着就消失了。

“道長。。。。。。”冷諾忙叫了一聲,可哪裡還有道長的影子。就在衆人還沒從壓抑的情緒中脫離出來的時候,李茹忽然大叫了一聲,只見玲瓏球飛在半空中,發出斑斕的色彩。

衆人屏住呼吸,地上的白骨也紛紛停下了動作。玲瓏球慢慢的放大,接着放出光彩,這光亮將白骨全部融化,而這白骨變成了粉狀,隨玲瓏球發出的巨大氣流,飛進了玲瓏球裡。就在衆人還處於震驚中的時候,玲瓏球忽然急速地向第二道石門撞去,接着石門便被撞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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