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李爸爸在廚房忙的熱火朝天,飯菜基本上可以上桌了,李爸爸從廚房門探頭往外喊到:“秀華,準備吃飯了!”任飛年忙喊住要去廚房幫忙的李媽媽:“阿姨,你們進屋我去幫忙,要把廚房交給男人。”“那怎麼行,你是客人。”“廚房油煙那麼大怎麼能讓女孩子去呢!”李亦歌對他點了點頭,做了一個刮目相看的俏皮動作:“小夥子挺有覺悟啊!媽,讓他去吧!”李媽媽白她一眼:“你怎麼那麼不懂事兒?”李亦歌對媽媽一努嘴“他是學生,他就應該懂事兒點,去吧去吧,辛苦小飛年拉!”拉着媽媽就往客廳走。

家裡的裝修是按照媽媽的喜好裝的新中式風格,客廳和餐桌之間隔了一道玄關。母女二人擺好碗筷剛坐下,李媽媽就正色道:“說說吧,你們倆怎麼回事兒?”李亦歌被問的一臉懵:“誰們倆?”李媽媽輕拍一下她的背:“你就裝吧,跟你回來的。”李亦歌不明白媽媽爲什麼這麼問,他們兩個看起來不正常嗎?李亦歌垂眸“您這是什麼意思呀?上次不是跟你們說過,他是我學生,人很優秀,但是身世挺可憐的,是個孤兒無依無靠,所以我……”李媽媽立馬打斷了她“停停停,誰要聽你說這個,把你沒交代的給說出來。”李亦歌一臉的疑惑“我就請學生來家裡吃個飯還需要交代什麼啊?”“你可是請了一個會讓你臉紅心跳的學生回來吃飯。”李亦歌啞口無言,沒想到剛纔的事情被媽媽盡收眼底,那任飛年有沒有看出她的異常呢?本來請他來家吃飯的時候還以爲他是……沒想到是個誤會,他可是比她小六歲的學生,自己的反應着實有些不堪了。李媽媽看李亦歌現在的狀態想來她也是沒什麼雜念的,只是這情不自禁的感情更讓人難以自拔。而且她還是有未婚夫的人,還是應該提醒提醒她,千萬要清醒“亦歌呀,邵陽什麼時候回來吃飯啊?他可有些日子沒來家裡了。”聽到這個名字李亦歌才明白剛纔媽媽爲什麼會緊張。都是自己的問題,她還沒跟父母說清楚分手的事情,這麼大人了還讓母親擔心實屬不該。“媽,對不起,讓你擔心了?”看着李亦歌逐漸暗淡下來的眼神,李媽媽瞬間紅了眼眶“傻孩子,有事兒要跟媽說。”“媽,他不會再來了,我們分手了,你別這樣,你一哭我就覺得更難過了。”說着說着李亦歌的眼眶也溼潤了……

“好吃的來嘍!”任飛年進門以爲會看到母女兩人笑意盈盈準備開飯的場面,沒想到從玄關處走過來的兩個人眼圈一個比一個紅。原因他猜了個十之八九,看着李亦歌的眼睛調侃到:“怎麼?是我動作太慢,讓姐姐等急了?這都快餓哭啦?”伸手就要爲她擦去眼角掛着的淚痕。李亦歌立馬打掉了他快碰到她臉上的手。順便說道:“對啊,就是你太慢了,還不快用美食安撫一下我受傷的心靈。”任飛年知道,他的寶貝真的很好說話,只要你願意給臺階,她就願意跟着下:“是是是,都是我的錯,那李老師趕快就坐吧!”李媽媽看到兩人的相處方式又欣慰又糾結,她是看出來了李亦歌對他是有心動的,但是那感情到底是哪一種還需要女兒自己分辨,這任飛年挺會哄她開心,但是李媽媽並不瞭解他,不知道是他性格使然還是唯獨對李亦歌特別。不過,說到底又是一個比女兒小的,還小這麼多,上次那個她就不看好,兩人在一起這麼多年還是分開了,還是年紀大一點兒的靠譜。

菜陸陸續續的上完了,李大廚也從廚房解放了。等李爸爸進餐廳的時候,幾個人都已經恢復正常等着一家之主上桌了。李爸爸進來就去找自己珍藏的酒,因爲平時李媽媽不讓他喝,他可是饞壞了。坐下來笑眯眯的看着任飛年:“小夥子酒量怎麼樣?喝點兒?”任飛年看了看李亦歌,“爸,他還是個學生。”“誒…都是大學生了,成年都好幾年了,你別看她,這個家她現在說了不算。”任飛年遲疑的回答道“能喝。”李爸爸瞬間開心了不少“我看你這瀟灑的髮色就像能喝的,一般人染不了這髮色。”任飛年被這一番言論逗笑了,李亦歌無語“人家這天生的,不是染的。”李爸爸笑到“天生的更好,那就是天生的瀟灑,酒量肯定錯不了。”李媽媽不禁說道“你悠着點兒,孩子還小。”李爸爸朝她做了一個你放心的表情。李亦歌只囑咐道“不要辜負這一桌飯菜,先吃飯再喝酒。”話音剛落,就看到李爸爸用酒杯碰了一下任飛年的“咱們,先走一個?”

酒過三巡,李爸爸喝的差不多了,漸漸地話就開始多了起來,任飛年還跟個沒事兒人似的。李亦歌沒想到這小子還挺能喝,不過不能讓爸爸再喝了,他已經開始給任飛年講李亦歌小時候,誇李亦歌有多優秀了。每次李爸爸喝多的標誌就是在飯桌上猛誇李亦歌。這任飛年也是個頂好的酒友,只要讓喝就喝,不用勸,李爸爸喝了他也會主動陪酒。看這情形,這任飛年可是海量啊!李亦歌碰了碰他的胳膊,給了他一個眼色,他瞬間就用手捂着頭,哼哼到:“不行了,不行了,叔叔,您太厲害了,我這都已經開始頭暈了,恐怕不能再陪了。”李爸爸哈哈大笑“你已經很不錯了,咱倆都快喝兩瓶了,好孩子酒品也好,以後沒事兒常來玩兒,叔叔就喜歡跟你這樣的喝。”“叔叔真的希望我常來嗎?”“那當然了。”任飛年乖乖一笑:“那我也是學過古董鑑定的,我沒事兒就來店裡幫忙好不好?”還不等李媽媽和李亦歌張口拒絕,李爸爸就開心的一拍大腿:“好,哈哈哈……歡迎歡迎,來再走最後一個。”偷瞄了一眼李亦歌變色的臉,連忙擺手拒絕:“不了不了叔叔,我真的不行了,您就饒了我吧!”李爸爸沒有再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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