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凱不一會兒轉身返回。
拿來一副新牌。
我看了一下,示意讓張銘洗牌。
張銘聽了也不客氣,拆牌、洗牌、砌牌。
第一局底注五千
第一輪持平,第二輪贏了一萬。
第三輪輸了一萬。
三輪下來,莊家輸可以進行一萬的莊。
如若棄莊,則按照順序由下家來坐莊。
因第一局是瘟莊,何文凱他們面露喜色。
我卻一副如無其事的樣子。
繼續讓張銘洗牌、砌牌。
我接過來張銘遞過來的牌。
簡單切了兩道後,擺了一個四門兜底陣。
“各位請下注。”
說着,我拿着骰子在手裡搖動。
汪天明等人一聽,都下了五千的底注。
“吳老闆是客人,我頂你一把。”
張銘說着,底注下了一萬。
看着張銘自信滿滿的樣子。
“呵呵,謝謝!註定離手!”
見衆人都在等待,我說完之後,便擲起了骰子。
黑五紅二,7點。
天門抓牌。
張銘一看,伸手抓牌。
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等衆人都抓完牌。
上家汪天明是6點。
下家姚明華是4點。
“天門開牌!”
張銘一聽,得意地亮了第一張牌。
是地牌2點。
接着,拿起第二張牌。
左手大拇指和中指不停地來回轉動、蹭牌。
“哎呀!張銘你在慢慢吞吞的幹嘛?”
嶽峰埋怨道。
“別耽誤時間,快點開牌啊!”
“呵呵,急什麼?”
張銘冷笑了兩聲,將第二張排也亮了出來。
地牌配雜7,9點。
“我草,牛掰!除了對子你最大了!”
姚明華滿臉的羨慕之色。
“呵呵,這有什麼好得意的?莊家還沒開牌呢?”
張銘一副吃定我的樣子。
我氣定神閒,亮了第一張牌。
“操!也是地牌?”
嶽峰一見,驚呼了一聲。
“第二張不會是人牌吧?”
“瞧瞧你,還是這個樣子,一點定力都沒有!”
何文凱笑着懟了嶽峰一句。
張銘眼神卻緊緊盯着我手裡的牌。
我也學着張銘的樣子,第二張在手裡不停轉動。
不過,動作好像沒有他嫺熟。
張銘看了我手中的牌之後,身體向後往椅子背上一靠。
“吳老闆,快點開牌啊!”
嶽峰催促道。
“哇靠!太他媽的不可思議了吧?”
“9點!”
“還是地牌配雜7?”
同等點數,莊家大。
當然,還要看是什麼牌配的點數。
張銘地9,我也地9,莊家大。
“通吃!”
張銘一聽,驚得將身子挺直,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陰鷙的眼神一閃而過,充滿了不甘。
我的面前一下多了四萬。
蕭寒幫我收錢。
我繼續擲骰子,三家繼續下注。
一連贏了三局。
半途中,遇到沒有現錢的,還轉賬換了四十多萬現金。
也真是奇怪。
每局四輪,幾乎每輪通吃。
張銘的牌不論是點數還是對子,總是屈居第二。
他8點,我9點。
他板凳對、我長三對;他梅花、我鵝牌。
每牌都只比他大一點,將他吃得死死的。
“真是日了鬼了!不玩了!一點鳥意思都沒有!”
還是嶽峰先出聲埋怨。
“輸了十六萬,一牌都沒贏過!”
“嗯!我也不玩了,輸點錢倒沒什麼,不就二十來萬嘛!”
姚明華恨恨地說道。
“就怕被人陰了,還傻逼似的不知道,一個勁的往坑裡跳!”
說着,將僅剩的兩萬多現金收在手中,滿臉怨氣。
俗話說:“說話要聽音、打人要打臉。”
“各位老闆,這是什麼意思?”
我沉聲冷懟道。
“牌九是何老闆的,洗牌砌牌是張老,你們什麼意思?”
見衆人不吭聲。
何文凱更是一臉的不甘和沮喪。
張銘明知道吃啞巴虧,也說出個理由來。
自己做的掛花,明明能吃定我,卻被我反殺。
與何文凱倆人輸了八十多萬。
不懷疑纔怪!
“你們是認爲何老闆、張老闆人品有問題?還是懷疑我跟他兩一起聯手?”
“吳老闆,我們是第一次見到你。”
姚明華冷笑道。
“賭錢嘛輸贏是有的,不過,你的手氣可不是一般的好啊!”
“就是!手氣也太好了!”
嶽峰跟着說道。
“牌九,我玩了都十幾年了,今天這個樣子,還是第一次見!”
“大飛!這個場子是你帶我來的,今天,你要給我一個說法。”
我沉聲喝道。
“雖然,我不是肥城人,但也不是任人隨便欺負的!何老闆,你說呢?”
“都給我閉嘴,輸了錢就知道嚷嚷!我不輸嗎?”
張銘不得不站出來說話。
“骰子和牌都在這裡,牌有沒有問題,你們不會驗牌嗎?”
“願賭服輸!骰子和牌九都沒問題!”
汪天明冷聲懟道。
“不信,你們驗牌吧,我沒時間陪你們在這胡鬧!”
說着,拿着面前僅剩的幾千塊錢,起身離開桌子。
蕭寒一聽,起身拿起揹包收錢。
那個樣子就像電影裡的土匪打劫一般。
那種霸氣十足的樣子,讓這幫賭徒望而生畏。
“這?”
“我?”
“傻逼玩意!你倆是懷疑何文凱還是懷疑我?”
張銘說完,看了我一眼。
不再糾纏,起身也準備離去。
“你們不玩了嗎?認慫了嗎?”
嶽峰不甘地問道。
“我輸了八十多個,你嶽老闆輸了最少,你繼續!”
張銘懟了一句後,拉着汪天明開門走了出去。
“何老闆,今天到此爲止吧!真是受教了!呵呵。”
我冷笑道。
“大飛、蕭寒,拿好東西,走吧!”
說完,不等何文凱說話,摔門而去。
蕭寒揹着包,大飛拎着包,屁顛屁顛地跟着我。
想到何文凱看着我離去,坐在那裡一副無助的慫樣。
我的嘴角不由的翹起了弧度。
“哎呀,大功告成!不知道,樑雪璐聽了會怎樣獎勵我!”
大廳裡還在繼續,人聲鼎沸,非常熱鬧。
出了門,我們準備乘麪包車離去。
剛剛上了車,張銘和汪天明坐在後排。
“我草,不會是被打劫了吧?”
“喲!二位老闆也回去了?不玩了?”
大飛一見,搶先說話。
“呵呵,沒意思不玩了!”
張銘乾笑了兩聲。
“大飛,吳老闆是你朋友,咱們也都是兄弟,介紹介紹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