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膽子很大,”此時整個偏殿只有武葉和姓翁的商人,武葉臉色平靜的說道:“翁思淼你可知,你今日之舉算是和五大世家槓上了。”
“本王真的很佩服你的膽識,居然敢從五大世家嘴裡奪食,這可不亞於是虎口奪食哦。”
翁思淼一臉淡然,靜靜的站在武葉面前,臉色平靜不卑不亢的說道:“草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按照殿下所說而已,何來從五大世家口中奪食一說。”
“再說,”翁思淼一臉鎮定自若的說道:“就算有此一說,草民這也是和五大世家公開公平拿到的生意,又是和燕王殿下合作,五大世家就算心中對微臣有怨,又奈我何。”
“找人殺了草民?”翁思淼擡頭笑着看了武葉一眼緩緩說道:“那不是在打殿下您的臉嗎。”
“哈哈,夠膽有野心,本王喜歡。”武葉沒有絲毫怪罪的意思反而笑了起來。
前來競標的十人,武葉都讓人調查了詳細的身世背景,眼前的翁思淼在自己拿到的情報當中,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荒洲商人,家中無人爲官,生意做的也算中規中矩,和五大世家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但今日之舉,卻讓武葉着實對其另眼相看。
“很好確實夠膽,”武葉笑道:“你居然是本王選中的生意夥伴,那隻要你老實合作,只賺自己該賺的錢,本王保你無事。”
“當然,”武葉話鋒一轉,語氣也變得冰冷了下去再次說道:“要是反之,那不用五大世家找你報復,本王便會親自料理了你,你可聽明白了。”
翁思淼全身一顫,深知這次自己賭對了,面色狂喜猛地跪了下去,大聲說道:“請殿下放心,草民年幼時也是窮苦人家出身,父母對草民的教導最多的也是良心二字,草民深知什麼錢該賺,什麼錢不該賺。”
“草民在此起誓,該賺的錢草民不會客氣,但不該賺的錢,草民也一分不要,若日後草民違背此誓言,草民後輩男的世世爲奴,女的世世爲娼,草民自己五馬分屍而死。”
武葉笑了笑,這人心性的確可以,要是稍加扶持一下,估摸着還真是一個能幹大事的人。
“起來吧,”武葉虛扶了一下,開口說道:“你剛在報的底價是容量十斤的酒罈,每個四分錢,居然你敢報價,那是賺是虧就全憑你的本事了。”
翁思淼閉口不言靜靜的站在武葉對面,等待武葉下文。
武葉不徐不疾的說道:“容量十斤的酒罈第一批本王需要一萬。”
“一萬?”
翁思淼內心一驚,失口驚呼了一聲,一萬的訂單可不是啥小數目了,就按四分錢一個算,一萬的交易數目,也是一筆不容小視的數目了。
見對方聽到一萬的數目,居然失態了,武葉頓時眉頭微皺:“怎麼區區一萬酒罈,你都無法吃下?”
翁思淼臉色一驚趕忙說道:“啓稟殿下,一萬十斤容器的酒罈,給草民十天時間,草民定能全部交付,並擔保每個酒罈質量都是上等。”
“先不要忙着表態,本王還沒有說完呢,”武葉接着說道:“除了這常規的十斤容器的酒罈,本王還需容納兩百斤的大缸一千個,百斤大缸兩千個,以及其他型號陶器若干。”
說着武葉遞給了翁思淼一張清單,上面詳細標註了武葉需要的各種容器以及款式的詳細數目。
翁思淼下意識的接過清單一看,兩手頓時不由的一顫。
清單之上各種型號的陶器,大大小小居然有幾十種,最大的一個款式居然要求容量不能低於一千斤,對於現在的技術來說,這可是一個技術活。
還有各種獨特的酒杯款式,數量巨大,尤其是其中一款只能容納半斤的容器,數目居然高達五萬個。
哪怕翁思淼自認爲自己也算一個生意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老油條,此刻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多問了一嘴:“殿下您確定要這麼多物件嗎?”
“單說這清單上的數額,要是也草民現在廠房的規模,至少也得加班加點讓工人忙上三月也才能保證全部交貨。”
武葉輕輕一笑說道:“沒事,這麼大的數額本王也沒要求你一下就全部交貨完畢,二十天以內清單之上的物件,你只需每樣先交付百分之二十的貨物便可,剩下的可以按照你三月的期限交付,不過本王醜話說在前面,所以產品質量必須合格。“
“陶器易損壞,本王允許你大件出現百分之一的破損,小件百分之三的破損,凡是在這個比例也內,本王一切按照原價支付,但要是超出這個損毀比例,哪就不要怪本王不客氣了。”
翁思淼見狀立馬錶態:“請殿下放心,凡交付殿下的貨物,草民一定會逐一檢查一遍,盡最大可能將破損比例降到最低。”
武葉滿意的點了一下頭,繼續說道:“你先算一下製造這些物件,本王支付你多少白銀,本王讓人先支付你百分之二十的訂金。”
“是殿下,”翁思淼應答一聲,右手反手一掏,就從左手的袖口裡面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算盤。
武葉眼一瞪,扭頭看着身後的田大福,眼神不善,帶着濃濃的質問之色。
來見自己,身上居然還有其他東西,這次是算盤,下次會不會是匕首呢?
田大福也是滿臉懵逼,臉色驚恐跪了下去:“殿下老奴不知啊,剛纔老奴明明對他們逐一搜身了啊。”
“大膽你這是什麼情況?”田大福擡頭語氣憤怒質問道:“剛纔進入王府的時候,不是讓你將一切具有殺傷性的物件全部交出來了嗎,你怎麼身上還有東西啊。”
田大福都快哭了,這特麼不是害人嗎,一個破算盤來見身份尊貴的王爺,你隨身帶着幹什麼,你交出來啊,你要用問咱家要啊,咱家又不是不給這下算是被你害死了。
翁思淼此刻也知道自己犯事了,但心中猶豫了片刻果斷選擇了裝傻充愣,回答道:“這是算盤,木頭做的,沒有殺傷力啊。”
武葉笑了笑,表情瞬間一冷:“剛纔負責搜身的人一律杖責十下,罰俸一月。”
說完武葉看着翁思淼,一臉平靜:“所謂不知道無罪,你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