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胖子還有和濤兩個人不至於被那些寄生蟲堵住口鼻憋死,我花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用來清理他們的口鼻。直到兩個人長吁一口氣,慢慢從昏迷狀態中醒過來。
“哎,阿誠你怎麼也在這裡?核桃呢?”胖子醒過來之後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可奈何昏迷之後大腦因爲缺氧的緣故,四肢在短時間之內已經不能自由活動了。爬起來還沒走出兩步就又摔在了地上。
“老子在這兒呢。”躺在一邊的和濤擡了擡手,示意自己還活着。
我看胖子也恢復清醒了,就問他:“你倆怎麼回事,怎麼就進到這裡面來了?”
胖子摸了摸腦袋,又伸手揉了揉臉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後才說:“別說了,胖爺我不是綁着根繩子一隻往前走麼,走着走着就發現後面竟然沒路了。這時候想回頭也回不了啊。”
“那你他孃的發現問題了就不會叫一聲啊?”我罵他。“三十好幾的人了,你當自己還年輕呢,逞什麼強。”
胖子就嘟囔:“你當胖爺我不想求救啊。可嘴巴還沒張開呢,那些東西就涌過來把老子包圍了——哎,對了,這是哪裡啊?”
“這是哪裡?”我被胖子的反問搞得一愣:“這是我救你的地方啊。怎麼了?”
胖子眨巴眨巴眼睛,扭頭去看已經從地上坐起來了的和濤,問他:“核桃,咱倆是在這裡被襲擊的麼?”
和濤聽到胖子問他,擡起頭看了看四周,就搖頭:“不是——哎,這是哪兒?”
我又是一愣,打住胖子問他:“等會,你是跟和濤一起被襲擊的?和濤不是後來才走的麼,怎麼你倆在一塊兒了?”
“胖爺我剛被偷襲的時候不是還沒暈過去呢麼,那半迷糊的時候,就看到核桃也來到了這裡——哎,老子剛想提醒他這裡有詐,可這小子看也不看就直接過來扶我。這下好了,全軍覆沒。”
“老子再說一遍,是和濤不是核桃。”和濤撿起一個什麼東西就丟胖子:“老子不是看你中招了麼,不去救你難道看着你等死啊?”
“傻逼。”胖子翻了個白眼,撿起那個東西剛想丟回去,動作做到一半卻停了下來。
“哎,這是什麼東西?”說着胖子把手伸到我手電下邊一照。
這一照不要緊,胖子手裡拿着的竟然是一小塊骨頭。
“骨頭?”胖子自言自語,旋即又問我:“哎,你伙食這麼好啊,下個地你還帶骨頭,燉大骨湯呢?”
我兩眼一翻,接過骨頭就仔細看了起來。
這要不說熟能生巧呢。跟着胖子開棺倒鬥見的屍體多了,現在一看手上的骨頭,我立馬就明白是什麼東西了。
手電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就照向和濤躺着的那個位置。
“我靠!”胖子一眼就看到了和濤周圍的東西,大叫一聲差點就從地上站起來了。
我看了一眼胖子:“不就是死人麼,老子都還沒叫,你叫什麼?”
胖子一愣,回過神來:“哎,對啊。阿誠你怎麼就不怕了?這麼多的死人哎。”
我朝背對着我們的蘭努了努嘴,表示有她在,萬事不懼。
不過倒是和濤,先前周圍沒有燈光照射,沒看清楚。這下被我手電一照,立馬就看清了自己周圍遍佈的白骨。嚇得一個激靈竟然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溜煙就跑了過來。
“這裡怎麼這麼多死人?”胖子拿手肘戳了戳和濤。
我又一次打量了一遍身處的這個石室。
這是個年代久遠的石室。從石室裡面的陳放物品來看,這個石室很有可能,或者就是一個用來審問犯人的地方。不遠處的一張石臺上,我還能隱約看到許許多多因爲生鏽結在一起的工具。再加上一些火盆,十字架什麼的。我就更能確定這個石室的功能了。
和濤很快也看清楚了這個石室裡的擺設。不過他沒有回答胖子的問題,反倒像是自言自語般的說了起來:“我從沒在家族的日誌上看到過這個地方有過這些東西。”
胖子聽了就翻白眼:“得了吧,胖爺我可不信你了。這裡面的東西你在家裡的時候就從來沒見過。”
“這能怪我麼,我確實沒見過啊。”和濤駁了回去。
胖子罕見的沒有跟和濤扯皮。試了試活動自己的四肢,發現能自由活動了,就爬起來四處走了起來。
“這個地方是拿來幹什麼的已經很明顯了。”胖子說。說着拿出自己的手電再一次照向剛纔角落裡的那堆白骨,然後走了過去。
“這裡一共有十一個頭骨和十一個盆骨。也就是說這裡曾經死了是十一個人。”胖子說。就像是說給自己聽的一樣,也沒等我們要問什麼,他自己就站起來走到別的地方去了。
我看了看蘭,又看了看胖子。最後又看向和濤,問他:“對了,胖子剛纔說你倆被襲擊的地點,不是在這裡?”
和濤點頭,說:“沒錯。這個地方的特點實在是太明顯了。就算再怎麼傻,是不是同一個地方我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那是怎麼回事?你們不是一直沿着直線走的麼?我也是按照直線走的。按道理說我應該到達你們遇襲的地方纔對,怎麼就到這裡來了?還這麼巧剛好碰到你們。”
“是那些寄生蟲搞的鬼。”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我邊上了。
“寄生蟲通過不斷地建立起牆體,以此來達到迷惑入侵者的目的。”蘭說完就蹲在我邊上,拿過我的揹包不知道在找些什麼東西。
我聽得不是很明白。可和濤聽明白了:“你是說,我們這一路下來,兩邊的牆壁全都是你說的那種東西?它們在不斷地重塑着牆體,一次用來迷惑我們?”
“對。”蘭從我包裡拿出水喝了一口,接着說:“從入口初開始,這裡面應該是一個巨型的空間。只不過這些寄生蟲在作怪。”
“等等,你說的是寄生蟲?那些襲擊我們的東西?”和濤問。
我看蘭沒有回答他,就像替她回答。可和濤卻又自言自語般的問了一句:“那那些寄生蟲呢?剛纔不是襲擊了我們麼?現在跑哪兒去了?”
我給問的一愣,立馬就反應過來了。
對啊,剛財進來的時候胖子還有和濤身上全都包裹着寄生蟲呢。怎麼現在全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