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安以沫胡牌的次數越來越多。
莫千尋在她的旁邊,似乎無疑之中增加了她的信心,給她的手氣也帶來了好運。
另外,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用,她因爲不怎麼會打牌,所以經常猶豫不決,偶爾還會打錯牌,莫千尋看了幾遍之後,便在一旁偶爾溫聲的提點幾句。
倒不是那種沒牌品的直接告訴她出什麼,而是在每一盤結束而安以沫又打錯牌的時候,好心的提醒一句,告訴安以沫,如果下次遇到這種情況該處什麼牌。
加上他的身份和那溫潤的性格,說話也是輕聲軟語,這幾個女孩子,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漸漸的,安以沫的拍,簡直好的不得了,偶爾還能夠胡清一色十三幺等大牌了。
漸漸的,安以沫把輸出去的錢慢慢扳回本來,放在一旁的籌碼也是越來越多。
而那幾個女孩子,因爲緊張,脾氣就越來越大,也經常出錯牌。
打牌就是這樣,打的就是心態和手氣,越手氣不好越不淡定,抓來的牌往往就跟同你作對一般,也越來越不好。
“啊,又胡了。”薛倩倩的堂姐打出一隻牌,在安以沫又一次倒牌之後,葉天承竟然不知道何時也走了過來。
“念念,看起來,你媽媽的手氣不錯啊。”葉天承在身後,淡淡的說了一句。
安以沫的手不由一抖,往後看了一眼,只見念念被葉天承抱在懷裡,眼睛裡面閃爍着耀眼的光芒,十分高興的看着安以沫身旁的那些籌碼,一臉羨慕而又高興的說道:“哇,媽媽好厲害。”
“既然手氣這麼好……不知道各位介意不介意我加註呢?”葉天承在一旁,淡淡的說道。
“啊?還,還加啊?”薛倩倩的堂姐,有些擔憂的看了葉天承一眼,眼裡已經出現害怕和驚恐的模樣了,她已經快輸不起了。
這時,薛倩倩也走了過來,在身後拍了拍她堂姐的肩膀,笑着說道:“姐姐,沒關係的,春節大家玩一玩,不管輸贏都是這麼幾個人,也不是旁人,無所謂的。”
說着,深深看了堂姐一眼,那眼裡的意思,十分的明顯。
也就是說,堂姐若是輸了,她會貼補的。
看懂了薛倩倩的意思,薛倩倩的堂姐一瞬間就猶如神助,連忙點頭笑道:“是啊,倩倩說的對,那就加註吧。”
“啊?真加啊?”旁邊的兩個女孩子,有些擔憂了。
“怎麼?剛纔兩位不是想要贏了安以沫的生活費嗎?你們不加的話,怎麼把輸的錢贏回來呢?這打牌的事,手氣輪流轉,說不定很快就輪到你們贏錢了。”莫千尋笑着說了一句。
兩個女人對視一眼,覺得莫千尋的話,也有那麼幾分道理,而且看着眼前越來越少的籌碼,心中不安,心裡想着,只有加註的,才能夠更快的把輸的錢贏回來,安以沫的手氣總不能一直那麼好吧?
何況,莫千尋都已經在安以沫那裡加註了,總不可能繼續又在安以沫那裡加註吧?
思索了好半晌之後,當即點了點頭,正色說道:“那好吧,葉少你要加在那裡?”
“對啊,天承,你要加在堂姐這裡嗎?”薛倩倩看着葉天承,笑容滿面的說道。
一般在這種時候,稍微懂事一點的男人,一定都會點頭同意,給薛倩倩一個面子,就算是一個陌生的男人,看到薛倩倩這聞言軟語的小女人模樣,都會同意,更何況葉天承現在怎麼算,也是她的男朋友了,今天都來拜年了,雖然沒明說,也算是暗裡的未婚夫了,所以,薛倩倩很自信,會給堂姐這麼一個面子,這樣……堂姐也不會輸得太慘了。
“呃……要加註,自然是希望贏了。我看莫大少加在這一方贏了錢,我也就……加在沫沫這裡好了。”葉天承微微一笑,看向莫千尋的眸光卻異常的冰冷,似乎故意跟他作對一般,轉頭又看向念念,笑道:“念念,加在你媽媽這裡,好不好?”
念念連忙點點頭,一臉高興的看着安以沫,認真無比的說道:“好好好,爸爸加在媽媽這裡,媽媽要贏好多好多籌碼,給媽媽買新裙子。”
葉天承話音落下,念念是一臉高興,可是在場的人面色卻各不相同了。
莫千尋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容看向安以沫,而薛倩倩的臉色無比的尷尬,她的堂姐則是一臉憤怒和不解,另外兩個女孩,臉色都變得清白。
安以沫那裡的籌碼已經夠多了,再加上葉天承的,也就是說……安以沫不管輸贏,她們都是要給三份的。
這……這樣的賭博,她們怎麼給的起呢?
當即臉色慘白,一時間,卻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就在這時,在旁邊打桌球下棋的另外三個男人也都圍了過來,各自圍在自己女朋友的後面,這本來玩樂的一場麻將,忽然變得凝重起來,氣氛也有些變了味。
“那,那個?還可以加嗎?”安以沫幹吞一口唾沫,有些擔憂的問道。
“當然可以了,難道有規定不可以把籌碼加在同一個人身上嗎?”葉天承笑道。
換成正式的賭博的話,通常幾個人加在同一個人身上,不過那是看牌加註的人遠遠大過打牌的人才會這樣,這種別人都沒人加註,唯有兩個人加註,卻加在一個人身上的情況,還真是少之又少……
“那開始吧。”薛倩倩在她堂姐身後,請拍了拍她堂姐的肩膀,笑容滿面的低聲說道:“各位,你們可要擦亮眼睛了,輸了牌給安姐姐要給三份,但是同樣的,贏了也有三份籌碼回來哦。”
薛倩倩的聲音十分的溫柔,臉上也帶着笑意,看上去,好像是隨口提醒的一句,不過這話,分明就是讓三個人合着打。
一個人身上有三份籌碼,那麼另外三個人,自然要互相幫助,不給安以沫碰牌,輪到安以沫捉牌的時候,大家不碰也去碰一碰,只要能碰的上,這樣叫打盒子,除非安以沫手氣真的好的發狂,不然輸的可能性很大。
三個人都很聰明,被薛倩倩這麼“無心”的說了一句,瞬間眼睛一亮,連忙點點頭,各自笑了起來,說道:“好啊好啊,我們快點開始吧。”
又一盤牌,安以沫的身後,站着葉天承和莫千尋,薛倩倩堂姐的身後站着男朋友和薛倩倩,另外兩個女孩的身後,都站着薛倩倩,幾個男人站的近,互相也能夠看到隔壁的牌,他們可不像莫千尋的人品那麼好,講究什麼“觀棋不語真君子”,他們偶爾會提醒一句,加上因爲薛倩倩的話,她們相互之間有意的幫助,又故意在安以沫要捉牌的時候去碰牌,這樣幾次下來,安以沫的手氣果然沒有之前的好,胡牌的機會更少,手裡的籌碼,漸漸又輸了出去。
安以沫這裡的籌碼可都是三份,看着那籌碼一點點的出去,心中開始變得不安起來。
她知道,一百萬一份的籌碼對葉天承或者莫千尋來說,其實都不算什麼事,只是九牛一毛,可是她的心裡,莫名就覺得這幾個人在捉弄她,她有心要把那錢給贏回來。
似看出了安以沫的心思,在又一盤輸牌之後,葉天承便看着一旁的薛倩倩,臉上帶着一抹淡淡的冷笑,說道:“倩倩,有件事情,我想問問你。”
“嗯?天承,你說啊!”薛倩倩看了葉天承一眼,又立刻盯着她堂姐的牌。
“你們皇城的人……看牌的人,都喜歡多嘴的麼?莫大少一直看牌不出聲,莫非不是皇城的人麼?”他這句話,充滿了嘲諷和冷意,幾個人相識一眼,一時間,都有些說不上話來。
幾個大男人,雖然條件不錯,可誰都不願意自己的女朋友一天之內就輸個二三百萬,這可不是鬧着玩的,籌碼輸完,便是三百萬,他們哪裡這麼輕鬆付得起?
“天承,倒不是,我這兩個朋友和堂姐,都不怎麼會打牌,所以……所以他們提醒兩句而已,剛纔安姐姐不會打牌,莫千尋不是也教了她嗎?”薛倩倩雲淡風輕的笑道。
剛纔莫千尋只是在那一盤牌結束了,技術上提點了安以沫兩句,跟他們這種打牌的時候直接告訴女朋友打什麼牌哪裡相同?
葉天承的臉色冷了冷,也沒有直接說出來,猶豫了半晌,便冷冷的說道:“既然如此……那這樣吧,我們都到一旁去休息,讓這四個女孩子好好的玩,各自發揮,我跟莫少的籌碼反正已經下注了,輸了贏了都不在意,莫大少,你說呢?”
這一次,莫千尋倒是難得的跟葉天承契合,點頭說道:“嗯,我正好有點累了,想去旁邊喝杯酒,吃點甜點。另外……我公司年後有個新項目,不知道各位有沒有興趣跟我聊一聊?”
莫千尋的話音一落,那幾個男人哪裡還管女朋友打牌?莫氏的生意,沾上點邊,一年隨便進賬幾千萬,輸點錢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