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真正的玫瑰啊?”安以沫奇怪的看着。
五叔點頭:“是啊,這真正的玫瑰嬌貴的很,不好養,開花之後,花朵也不能保存,不像花店賣的變種月季,好養活,又能夠保存好幾天不敗落,不過那是適合商業的花朵,跟這玫瑰可不一樣。”
安以沫點頭,豎起大拇指,對五叔道:“五叔,你真厲害。”
五叔咧嘴一笑,安以沫又喝了一口茶,有些奇怪的問道:“我怎麼吃着有點甜甜的感覺?”
玫瑰花茶本是帶點澀味,可是這茶水裡,有着果香晴天,稍稍掩蓋了玫瑰花的澀味,甜而不膩,很是解渴,喝了之後,更是脣齒留香。
“少奶奶舌頭真靈。”五叔笑着說道:“這是用蜜糖泡的。”
“蜂蜜嗎?”安以沫問。
用蜂蜜加在溫溫的玫瑰茶裡,很是美容養顏,又潤肺,安以沫是知道的,可是現在外面賣的那些蜂蜜,可沒那麼好喝。
五叔有些驕傲的說道:“這可不是超市賣的那些蜂蜜,這是我老家的野山蜂蜜,不過……所剩不多了,下次我回鄉的時候,帶點給少奶奶喝,那個可比少奶奶用什麼化妝品都好呢。”
安以沫笑道:“謝謝你,五叔。”
五叔又給安以沫添了一杯茶,道:“少奶奶,再喝一杯。”
安以沫點點頭,一連又喝了兩杯。
喝完茶,站了起來,道:“五叔,那我就先走了,又喝又拿的,不好意思了。”
說着,含笑揚了揚手裡的玻璃罐子。
五叔笑着搖搖頭,道:“少奶奶客氣了,你要不嫌棄,是我老頭子的榮幸呢。”
安以沫點頭,正想離開,不經意間垂頭,卻見他們坐着的那張大樹根茶桌下,壓着一塊紅色的東西……
“咦。”安以沫有些奇怪的“咦”一聲,蹲下來,低頭一看,那紅色的東西,似乎就是包她那塊小玉佩的紅色小口袋。
“小艾,你跟五叔擡一下,我撿起來。”安以沫扯了兩下,見沒鬆,忙說道。
“哦哦,好!”小艾忙跟五叔合力擡起來,安以沫把那壓的一半都變了形的小口袋拿出來,神色一變:“真是我的東西,只是……怎麼會在這裡?”
說着,她一雙眼睛,有些疑慮的看着五叔。
這裡平時甚少有人過來,可以算是五叔的私人地盤了。
可是,她丟失的東西,怎麼會在這裡呢?
難道……那個偷她玉佩的人,是五叔嗎?
又好像不大可能,五叔有非常嚴重的恐高症,平時連樓梯都不敢上,又怎麼會去二樓偷東西呢?
何況,五叔的腳上都是泥巴,若是上樓,一定會留下印記。
更重要的是,五叔擅長種花,是個很細心的人,他不可能會把這小口袋丟在這裡,玉佩又落在外面的涼亭裡。
那,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着安以沫眼裡的疑慮,五叔有些緊張,忙焦急的解釋道:“少奶奶,這個,我也不知道怎麼會在這裡,但是你相信我,我老頭子絕對沒有偷東西。”
他很着急,不停的晃着自己的雙手,鄉音亦是更加濃烈。
“無妨!”安以沫搖搖頭,笑着對五叔說道:“五叔,我沒有懷疑你,你不用緊張。”
“少奶奶,我真的沒有……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五叔臉色難看,雖然安以沫已經這麼說了,他似乎還是不放心,忙對安以沫解釋道:“這個……少奶奶,要是是我的話,我也不會邀請少奶奶進來了。”
“五叔,你別緊張,我不會懷疑你的。”安以沫失笑,剛纔,她確實有那麼一點點的懷疑是五叔,可轉瞬一想,覺得可能性太低,就大小了自己的念頭。
“真,真的嗎?”五叔有些緊張的看着安以沫。
安以沫點頭,道:“放心吧五叔,我真的沒有懷疑你。”
看安以沫說的一臉認真,五叔才鬆了一口氣,點點頭,道:“那就好,少奶奶你不懷疑我,那就最好了。”
“五叔,你放心吧,少奶奶不會懷疑你,家裡誰都有可能,就是你最不可能拿少奶奶的東西了。”小艾也忙幫五叔說話。
五叔種的花很漂亮,平時會給小艾她們這些女傭一些漂亮的花朵插在房間,養在牀頭,所以家裡的女傭,對五叔這個身有不便的孤寡老人很是照顧。
也就自然而然的幫着五叔說話了。
“那就好,那就好。”五叔總算放心了一些。
“五叔,這個……你這幾天都發現在這裡嗎?有注意嗎?”安以沫問。
說實話,那個玉佩,她從拿到手裡之後,就沒怎麼關注過,所以,什麼丟失的,她自己其實也不知道,所以只有問問五叔。
五叔搖搖頭,說道:“我還真沒注意呢,不過……我昨天上午還用水把整個花房都沖洗了一邊,你的那個小口袋上,好像沒有印子呢……”
這花房的地上全都是水泥地,雖然很乾淨,可這裡畢竟是種花的,不可避免會有一些髒兮兮的泥巴出現,所以每隔一段時間,五叔就會用水沖洗一邊,也保證了房間的溼潤。
這裡有泥巴,五叔又是昨晚用水衝過,所以,要是昨天就在這裡的話,這紅布小口袋上,肯定會有水漬或者泥巴印子,可現在,這紅口袋只有一個被桌子壓過的印子,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呢。
“那應該是昨天地幹了之後,纔到這裡來的。”安以沫想了想,問五叔,說道:“五叔,那這兩天,除了你之外,還有誰到過花房嗎?”
“沒有啊!”五叔搖搖頭,道:“就是昨晚小艾到門口接了一盆水仙花,說是要給少奶奶和少爺的房間換換,可是小艾都沒進來,除了她……”
五叔說着,忽然想起什麼,道:“哦,對了,榮金海他來過花房。”
“榮叔?”安以沫驚訝,開車的榮金海?
“是啊,他這幾天背有些痛,家裡的傭人除了廚子之外,都是一些小姑娘,廚子的手又是油乎乎的,所以……他每天都會過來讓我幫他揉揉藥酒。”五叔說着,又搖搖頭,道:“不過,老榮他不是那樣的人,他不會偷少奶奶東西的。”
安以沫皺着眉頭,榮金海是個很負責任,也很嚴肅的中年男人,表面上看來,他確實不大可能偷安以沫的玉佩,不過,這種事情,不是憑感覺就可以斷定的……
安以沫猶豫了一下,道:“五叔,我知道了,我就隨便問問,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你不必放在心上。”
安以沫說着,就走了出去。
花房門口,她一擡頭,就剛好可以看到閣樓的那個窗口……
窗口的窗簾密封的緊,剛好看到那個位置,如果裡面點了燈,是很容易從這個角度看到的……
安以沫眉頭擰了擰,對送她到門口的五叔說道:“五叔,你先回去吧,放心,沒什麼事,一點小事而已。”
“好好,少奶奶慢走。”五叔方下心來,往回走去。
“少奶奶,現在是送你回房間嗎?”小艾說道。
“小艾,今天的事情,誰也不要提起,包括少爺,知道嗎?”走了兩步,安以沫看附近沒人,轉頭看向小艾,一臉嚴肅的說道。
小艾點點頭,道:“知道了,少奶奶。”
“少奶奶,你去哪裡?”看安以沫往車庫的方向走,小艾有些奇怪的跟了上來。
安以沫沉着臉,冷冷說道:“去看看榮叔,五叔不是說他背痛嗎?”
“啊?哦!”小艾點點頭,見安以沫神色嚴肅,也不敢多問,連忙跟了上去。
兩人走到車庫,榮金海正好往外面走來。
“少奶奶?您要用車嗎?”榮金海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
“不要。”安以沫搖頭,對榮金海道:“榮叔,聽說你背痛,我來看看你。”
“哦,只是一點小事,勞少奶奶掛心了。”榮金海神色不變的說道。
安以沫認真的看着榮金海的眼睛,發現他神色很是正常,一點異樣都沒有。
聽說,榮金海以前跟葉元彬在部隊的時候,是偵察營的偵察兵,那麼,如果真的是他做了什麼的話,也許可以掩飾的很好。
再想着剛纔在花房門口看到的閣樓方向,安以沫心想,難道……榮金海已經被龍家收買了,這件玉佩失蹤事件,跟葉亦清或者安以沫的身世有沒有什麼關係呢?
“榮叔,你最近……都在忙什麼?”安以沫又問。
這幾天葉家幾乎沒有人用到榮金海,出門的時候,也都是葉天承親自開車的。
“沒忙什麼,背上受了點傷,所以,這幾天一直都在家裡養着。”榮金海說的十分嚴肅:“少奶奶,您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不愧是偵察兵,觀察能力很強嘛!
安以沫眼神晃了晃,對榮金海說道:“榮叔,你的背是怎麼受傷的?在家裡好好的,怎麼會……”
榮金海苦笑一聲,道:“跟少爺在健身房的時候不小心分神,所以被少爺打傷了……還好傷的不重,不然,我這把老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