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介的樣子,其實是很多東瀛作爲父親的人共有的樣子,都是相信兒子需要窮養,只有這樣才能讓兒子得到更好的鍛鍊;而女兒卻要富養,否則很有可能就會被壞男人給輕易騙走。
這樣的想法,自然是錯誤的,至少劉辰就知道,很多富養的女兒,最後反而更容易被騙走,特別是某個冷家大小姐,看上去似乎很冷漠,疏遠常人的樣子,但是隻要拿出足夠的熱情,那麼她就會嘗試和你做朋友。
然而男人和女人之間,友情是很難維持長久的,要麼膨脹成愛情,要麼逐漸收縮,逐漸淡漠,逐漸冷卻到了感情的角落。不斷空虛,不斷寂寞,嘗試放縱結局卻是面對愛情的折磨,是自己種下的苦果,是自己埋下的罪過,要去面對,不可蹉跎。
然而京介確實是個很能耐得住寂寞和折磨的人,劉辰明明看到了他身上的靈光,也看到了他在廚房裡忙活的時候,不知盯着哪裡的眼神,大概能猜到他對某個異性有想法,也有異性對他有想法,可就算如此,他還能保持心靈的純潔,實在是...
劉辰將目光重新移回了大介的身上,道:“真是一個不錯的人吶。對了,這一卷佛經是了空大師託我帶給你的,說是希望你不要嫌棄。”
“怎麼能嫌棄呢,畢竟是了空大師的禮物啊。”大介有些欣喜地接過了劉辰遞過去的《法華經》,不斷摩挲着,愛不釋手。而劉辰也知道他的想法,笑着道:“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該歇息了。”
“啊,您請。”大介連忙將佛經放在了桌面上,走到了劉辰的前面:“實在是不好意思,家裡面稍微有些狹小了,所以也只能有一件雜物室騰出給您作爲臥室,希望您不要介意。”
“無妨,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劉辰微笑着跟在了大介的後面,忽然之間,擡起了頭,看向了頭上。
那裡,是京介和桐乃房間之間的走廊,只是現在有一個頗重的腳步聲,想來是京介的。不過低下頭看大介,他應該沒能聽到那個腳步聲,仔細想了想,劉辰還是決定,不和對方說了。
萬一大介上去了的話,可能明日這位小哥就要被轉送去德意志,享受出色的德意志骨科的最新研究了。
劉辰知道東瀛人一向很客氣,但是卻着實沒有想到過,東瀛人客氣的方式,着實是有些詭異到某種程度。雖然大介在去他臥室的路上,一直說着有多麼寒酸,給客人住實在是不好意思,可當劉辰看到他今晚要住的地方的時候,還是有些震驚。
居然真的很小...當然,還是可以住人的。
劉辰不動聲色地讓大介離開了,然後一個人彎着腰,趴在了牀上。
‘真是有意思啊...這家人...看樣子,那一對兄妹,該不是親的吧,居然也能等這麼久,真是不容易,還是說京介他...’劉辰胡思亂想着,就打算推門出去——當然不是打算去聽牆角,而是要出門。
‘這兩人今晚上要做什麼都好,但是就是吵鬧了點,要是我控制不住...我可不是那種喜歡聽人辦事的人。’劉辰以奇妙的手段跳出了房間,飛在半空中,目光遠遠地看着南方。
看今晚上的電視,那洪承憲不知爲何失蹤了,他的地盤被洪天德完全收復。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劉辰並沒有在電視上看到處決叛軍的新聞,想來是洪天德爲了收攏人心,而且誅殺了洪承憲,就沒有必要再去考慮別人了,可以放的也就放了。
劉辰撓了撓頭,愣是沒有想通,洪承憲哪怕是實力不如洪天德,想來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但是洪天德如此輕鬆地就解決了洪承憲,其中問題可就大了,洪天德,到底是用了什麼樣的手段,才解決掉的洪承憲?
百思不得其解,劉辰決定,親自去京都去問一問龍安寺的了空,如果他知道這件事的始末的話,那麼就說明,洪承憲從一開始就失敗了;而如果連了空這樣的支持大皇子的人都不知道的話,就說明其中的水,就太深了。
劉辰正是這樣打算的,可是忽然之間,看到了一個灰頭土臉的男人,在大街上踉踉蹌蹌地走着。劉辰本來是對他沒有興趣的,可是當感受到了對方身上的奇異波動之後,瞳孔一下子放大了。
那是一個修行者,那是一個心魔的宿主,那是一個第二階段的心魔的宿主,那是...食物!
劉辰舔了舔嘴脣,一股來自內心深處的飢餓感,瞬間充盈了他的大腦,幾乎要控制他的人一樣。不過還好,這只是身體的本能作用,劉辰一下子就以靈將這個感覺壓下去了,然後看了看左右,似乎沒什麼人的樣子,便要下去。
“翔太君,這樣子堅持下去,我可是一點都不喜歡哦。”
一個甜到了發膩的女孩子的聲音,從一處巷子深處傳來。劉辰微微偏頭,看了一眼那個邪異的女人,微微皺眉。
那個傢伙,有點邪門啊。
劉辰有些看不懂對方的來路,便打算先停留一陣,看看那兩人會怎麼說。哪知道,這一看,就再也停不下眼睛。
那個女人,好像有些脫離地面;那個女人的脖子上,好像纏繞了一道鋼索。
就好像一個人頭氣球一樣,頭,吊着身體,不斷地飛向那個男人。
剛纔那兩章搞錯了,加更了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