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叔,我叫李沐然。
雖然我無權,無勢,無財,沒有田,也沒山盟海誓的誓言!
但是,我有愛她到老的決心;我沒有豪華娶她的排場,但我有給她浪漫的信心;我沒有虛無縹緲的承諾,但我有照顧她一生的準備。
我不想說很多的花言巧語,因爲過日子就是實實在在的,我不想承諾太多,我怕我做不到的會她你失望,我會好好愛她,給我一個照顧她愛她的機會好嗎?程大叔。
請你相信我!讓我來給她幸福。”
直接,太直接了,在場所有的人都長大了嘴巴,人家婚嫁迎娶都是媒人跑斷腿,親戚說歪嘴,他卻用了直接到露骨的話語自己完成了全部的步驟。
只是這些話讓在場的如韋香香等人忍不住小臉羞紅。
恩啊,愛啊的,豈是那麼容易說的出口的,能有句中意的話兒便已經是萬般的不易,不過作爲女子的他們卻又希望遇到一個如此的人兒,敢於爲自己喊出那三個字的人兒……
衆人皆是摒氣凝神的看向了程德壽,他們都在等待着程德壽的回答,這對鴛鴦成與不成,全在他一人身上。
此時的雙兒手緊緊的抓着自己大哥的手,雖說剛纔李沐然在樓上的時候已經說了會來求親,可她卻沒想到會這般快!
而且真當這一刻來臨她卻是無比的緊張,手中的汗漬已經浸溼了兩人的手掌,感受到雙兒的心中的慌亂,他握緊了後者的小手。
說實話,此刻的李沐然心中也是有些緊張,畢竟雙兒對於他的意義非凡。
良久
程德壽終於是嘆了一口氣,看着兩人緊緊相牽的手,隨後臉上帶着一絲笑容,那眼角的皺紋都彎成了月牙兒。
“唉,女大不中留,沐然啊,雙兒我便託付給你了,只盼你好好待她”
李沐然一聽整個瞬間呆住了,雖然他覺得這是十拿九穩的事情,可是真當程德壽答應的一刻,心中陡然間一顆巨石瞬間落地。
“程大叔,我……”
他的話還未說完,卻見程德壽一臉的不高興道
“還喊大叔?莫非你剛纔說的都是假話不成”
李沐然一聽當即一愣,隨後難得不好意思的笑道
“岳父大人在上,請受小婿一拜!”
“嗯,過來一起吃飯”
得,自己的這個岳父當真也是個演戲的好料子啊!
雖然程德壽之前對他有不少的看低,但是現在卻是大大的改觀,不能說他勢力,只能說程德壽接受了現實,至少這樣的人比起那些明面一套背後一套的要好上無數倍了,不是嗎!
雙兒大病初癒,自然是不能沾染葷腥的,李沐然特地熬了些稀粥,親自喂她吃下,又將她哄睡之後這纔來到了樓下。
要問好男人是誰,除了九哥舍他其誰?
來到二樓之後,程天和程德壽早已經在等候了,李沐然見狀知道兩人定然是都有事和自己說。
一家人開起了會議。
“沐然啊,這酒樓開業你可選好日子”
李沐然一聽點了點頭,該整的都整了,現在就等開業了,他也明白現在酒樓已經有了不少的人,這麼多人的吃喝啦撒總要有人解決啊。
“本來我和雙兒商定在月末之時的吉日開張,但是現在雙兒大病初癒,我決定到下月月中時開業”
“下月開始?會不會太晚了.”
程德壽的話不無道理,畢竟這些天的日子裡開銷依舊,那些銀子可是實打實的,不過他有他的想法
“雖說是下月月中開張,但是我準備在月末之時,先將一樓的快餐試營業起來”
程天一聽有些好奇的問道
“姐夫,什麼叫試營業”
不錯,這個小舅子可以,這麼快就改口了,真是孺子可教也!呆會得好好的誇上兩句。
李沐然聽得心中舒爽,隨後看了眼神情迷茫的程德壽,解釋道
“所謂試營業就是先售賣,但是卻不算是開張”
他的話才說完程德壽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又有什麼區別呢?”
“岳父大人這自然是有區別,若是我們直接開業,無論是這價格,菜品,食材,這些都是未知數,也就是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賺錢。
而我們之中也未曾有人做過這些,因此我們先將一摟的快餐開起來,到時候有了客源,便有了好的開始,當然這些客源也就成了爲我們大力宣傳的好榜樣,那時我們在將自助餐開起來,定然會一勞永逸,紅遍廬州”
其實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想看看自己的這些想法能夠達到什麼程度,所需要的成本幾何,售價又要幾何,畢竟在古代做自助餐不同於現代,人與人的口味是否相同不得而知,而且他本身也沒有做過餐飲業,現在不過是摸石頭過河,求個步步穩妥。
聽着他的回答,程德壽點了點頭,望着自己的這個準女婿,他很是滿意。
雖說一開始窮困潦倒,可是短短的幾個月卻是完成了人生的大逆襲,而且做事穩重,令他刮目相看。
“好,沐然那便聽你的,我們先試營業一段時間,到下月月中在正式開業”
李沐然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對着程天道
“小天,酒樓內可有寫字漂亮些的人?”
程天一聽,歪頭沉思一會之後說道
“我記得韋姑娘倒是會寫筆墨,姐夫你有什麼吩咐?”
李沐然一聽,笑罵道
“當然是找人寫字,還不快去!”
程天應聲離去,不大會的功夫,程天便遵照李沐然的要求,找來韋香香和筆墨
一切準備就緒,只聽李沐然笑道
“韋姑娘,呆會我說你寫,可好?”
韋香香聽後微微笑道
“公子請說”
其他人見幾人在這邊也不知做什麼,都圍攏了過來。
他微微閉上雙眼沉思一會後,搖頭晃腦的吟道
“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遠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
又送王孫去,萋萋滿別情。”
這首詩是白居易的成名之作,可以說在後世耳熟能詳,不僅如此,能成爲大賢的成名作便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無可複製,難以超脫越,否則成名的便不會是他了。
在場中僅有韋香香懂得這些,畢竟早些時候她是跟着花魁的,琴棋書畫那也是樣樣精通,雖說如此,可是當李沐然這首詩念出來後她還是愣住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李沐然,這真是那個滿嘴口生蓮花的李公子嗎?
如此的才情,居然去做一個小小的家丁,便是拿着這詩詞,去找城守也能得個舉薦秀才,不過轉念一想李沐然的脾性也是暗暗嘆了一口氣,也難怪連秦花魁也暗生了情愫,這樣放蕩不羈之人自然是討得佳人歡心。
只是她若是知道李沐然這些都是抄襲而來的時候,是不是還會有這般想法呢?
李沐然則是毫無所謂,反正抄一個也是抄,抄一本也是抄,這便像那五十步笑百步,走幾步都是走。
“公子之才,香香佩服”
李沐然聽着別人的恭維,雖說已經將這首詩刻上了自己的烙印,但是依舊有些不太好意思。
九哥不好意思?開玩笑的吧!可事實便是如此,九哥雖說臉皮厚厚了點,但是廉恥還是要的。
“哪裡那裡,隨口一說,當不起的”
他本來是想搪塞過去,但那句“隨口一說”,將他徹底的冠上了大才子的大名。
眼見着韋香香的目光要將自己吃掉他連忙接着說道
“日照紗窗,個個孔明諸葛亮”
ps:能猜出這一聯難在哪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