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26.所謂宏·莫里亞蒂

昨天晚上,羅南和通明好容易到了家,倆人倒頭就睡,根本就沒想起來姜源身上還有個鬼體姑娘呢。不過說真的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畢竟姜源年輕力壯,被她吸幾口元氣也就是早上起牀漏的多點罷了,沒準人家還得尋思是不是晚上夢見她那個相好杜姑娘了呢。但是,偏偏就在張野昏天黑地的睡了兩三天終於把這件事兒想起來的時候,姜源出事兒了。

不過咱們先把姜源按下不提,這幾天最重要的事兒,應該是通明回來了。

話說一天晚上張野肚子餓了跑出來找東西吃,但是,大家都明白的嗎,這三個一個是剛炸了廚房的廚房殺手,一個是萬年巨嬰,還有一個常年靠速凍食品過活做過的難度最高的料理就是把速凍水餃扔到鍋裡,這麼個組合廚房裡能有吃的就是有鬼了••••••雖說不久之前他們家還真有一個吧。(看這架勢再翻不到吃的張野也快要撐不住了,那就是真的有鬼了,餓死鬼。)

話說餓死鬼張野翻了半天找不到任何一口能吃的東西,摸摸自己的小肚子,雖然肉嘟嘟的但還是掩蓋不了他空空如也正在用強勁的胃酸折磨自己的事實。一委屈,就打算着出去找點食兒吃,可是,一看錶都一點了。你說這也不是夏天,哪哪兒都是燒烤麻辣燙的,而且老城區也很少有24小時的便利店,張野琢磨了一下,絕望的發現自己還真就只能是餓着了。無語的走出廚房,把自己扔在客廳的沙發上,看着滿地的包裝袋子,悔恨自己前幾天吃的那麼歡的時候沒想起來補充存貨。不過啊,張野想羅南這幾天的食量也太大了吧。確實是,羅南這孩子鑑於還在生長期(是說心理嗎,啊?),所以很難評判他到底什麼時候會餓,不過就這幾天跑來跑去的,和之前一個月的貓兒一樣的飯量相比,確實是誇張了不少。看啊,在臨江市的時候先不提,那時候東跑西顛的,羅南還一直充當主要交通工具,那體力消耗在那兒擺着呢。不過回來之後,在這樣那就有些恐怖了,就但從昨天來看,他一個人就解決了張野半個冰箱的存貨,要知道這可是個老大的冰箱了,那些年張野爺爺奶奶和他們住在一起,它擔負的可是五口人的瓜果蔬菜!天知道羅南指使着張野一鍋一鍋的煮餃子煮泡麪的時候,張野心裡在想着啥。哦賣糕的,這孩子青春期的時候通明是怎麼過的啊?天天守在飯店廚房裡頭嗎?

心裡頭直犯嘀咕,肚子也不停地嘀嘀咕咕,弄得受不了了,張野坐起來拿手機地圖找二十四小時送餐的地方,可惜了,哪家外賣也不會開的這麼晚。放在三四年以前,倒是有家漢堡店能送來的,可是人家也不做餐飲生意了,而是改成了一家快捷旅店。老城區就是不方便啊,你說這要是在市中心啥的,那還不是下個樓就能找到吃的,哪哪兒都是便利店。在看這兒呢,除了dirty shop有賣藥丸兒的,還真就沒別的能吃了。哦哦,dirty shop 還是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呢。張野心裡一激靈,琢磨起姜麗那事兒,瞬間對那種比較邊緣的地方產生了深深的恐懼感。真是想不到,哪麼多女人,居然都被關在那個地方。要是真的比較起來,小指頭還是比較溫柔的吧,如果你不是那種蠢笨的無以復加的女人,沒準還能活得比什麼國王王后,金甲利刃的騎士更好,更長久。

Oooow,a whore.

大門突然響了一下,張野也沒心思去管,反正這個地方不是什麼安保系統缺失的三不管小區,從他爺爺哪兒開始算,他們家的產權至少還有三十年呢,就憑他爹每年撥去的大筆贊助金,這個地方的物業和巡警也都會加倍注意的。話說,張野也不明白爲什麼他們家每年最少拿出一半的收入來贊助當地的治安管理系統,不過有一點不得不承認,看着那些巡邏的保安每人都領着一隻巡邏犬走來走去的,真是帥呆了~誒,話說有一年還看見一保安把狗狗放在自己摩托車上呢,雖然很快他就因爲把警犬養的胖成豬了而被辭退了吧,但是••••••要不說愛護動物的都不會運氣太差呢,人家被動物園招聘去養海豚了。

“嗯?還沒睡?”

沙發後面有人說了句話,一聽聲音就知道是通明,所以她也懶得回頭了,擡起手來晃晃算是打招呼。

“哦,我回來了••••••”通明被這麼明顯的冷漠態度傷着了,自言自語一樣說着“你怎麼還不睡啊?”

哦買糕的,看起來通明還真的是決心要消耗掉張野僅剩的一點能量了。張野也是餓的煩了,慢慢從沙發上坐起來。

一打眼,就把張野驚了一下,通明他好像看起來變了一點,本來雪白的頭髮在尾端有些泛黃,初次見面時候的那身破破爛爛的道袍也不見了蹤影,現在穿的是一身帥到爆炸的休閒裝。飛行員夾克加牛仔褲的組合可能爛大街了,但是就好像是人家維密天使就算套上碎花老奶奶裙子都只能說人家是復古潮流,怎麼樣都是美美噠那樣,通明成功的靠顏值和身材掩蓋住了自己在穿衣打扮方面的缺陷。不過••••••張野還是好奇的看着通明莫名其妙給人感覺有點滄桑似的臉,那樣子雖然並不想每次老爹從全地球的哪個不知名的犄角旮旯鑽回來,還因爲一些知名不具的原因不能光明正大坐飛機,所以只好輾轉幾個地方只求回家的那種風塵僕僕,但是怎麼說呢,他倆那種疲憊的感覺都是一樣的,除了通明並沒有像他老爹一樣一到家就狂喜的喊兩嗓子。

甩甩頭,看着通明已經開始脫鞋子準備上樓了,她這會兒也餓的沒什麼睡意了,就艱難的從沙發上爬起來跟着去了。倆人破天荒的躺在牀上開始聊天。

“你,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啊?”通明還是那句話,似乎不給個答案就不放過他一樣。

“咳,我有點兒餓了,就出來找點吃的。”難得的紅了臉,不過看家裡那滿地的狼藉,這時候還餓就真的有些那個啥了••••••大胃王啥的,吃貨雖然是個很萌的屬性,但是不代表大胃王也很萌好吧?雖然那些東西大多是羅南吃的。

“哦”

呵呵,這就很尷尬了。所謂流言止於智者,聊天止於呵呵,雖然偶這個單音節詞沒有呵呵那麼強的嘲諷意味,但是還是掩蓋不住那若隱若現彷彿是帝都霧霾中暗暗隱藏的一把利刃一樣隨時等待出擊傷人的感覺。雖然有時候並沒有那麼明顯,甚至放在某些情境之中還意外地可愛,就好比說謝耳朵的“ooow”“oh”啥的,就很好,但是在這裡就很顯然不是那麼合適了。別問我爲什麼知道,就看着兩位一個風雪夜歸人,一個自己睡了很久突然不習慣旁邊有人死命催眠自己但就是睡不着的,這兩個人之間保持着一種黏黏糊糊的詭異粉紅色酸臭氣息,但就是雙雙視奸天花板沉默的基本上能把焦慮症逼的撞牆。好吧,本來麻麻我也不對這一對兒抱多大希望,要不然大家就把前面那一大堆忘了,咱們砍掉主線重新開始唄~

“你”“你••••••”

哦呀,不賴嗎,居然這麼有默契的一起開口了?但是別忘了,這種巧合之後通常都會跟着更大的尷尬,就好比說誰第一個說一樣,究竟是遵循女士優先原則還是麻麻我比較青睞的alpha規則呢?

“咳,你說吧。”張野自知這麼沉默下去能把自己不知道有沒有的PTSD都逼出來,而自己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就果斷的把談話主導權交給了通明,看看他準備講些什麼出來。

好吧看來還是alpha優先了,不過在談話過程中造成這種局面的後果就是,如果你的談話對象並不是國際通用測試下的good talker,那麼很可能接下啦他就會講一些乾巴巴沒有多少juice的東西。通明也不例外,即使羅南和他是親生的,而羅南在前幾天的行動中已經充分展現出了自己的健談和嘲諷功底,但是對於通明來講••••••哦賣糕的,鬼知道他倆爲啥是親生的!又不是在拍生活大爆炸!!!

“額,我這幾天一直在莊子裡••••••”好吧通明講出了一些我知道你不知道的事實“聽羅南說,你們最近很忙?”然後後就詞窮的把球又踢回去了。

“我?哦,我倆這幾天在忙我大學同學姜麗的事兒。”張野翻了個身,把臉轉到通明那邊,看着他慢慢把身子也轉過來,手臂撐着頭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認命的理了理這幾天她忙得都快打結了的頭腦,慢慢的從頭講起了故事。

“就咱們倆從警局回來那天,你不是沒跟着麼,我剛一到家姜麗就來找我。聽她說的那些羅裡吧嗦的東西我有點生氣,就把她趕走了。”

“嗯?你們不是••••••朋友嗎?”通明有些好笑,他從羅南那裡聽來的可不是這種說法。

“真的,相信我,要不是看在以前的交情上我在門口就把她趕走了。”張野剛聽見還覺得有些理虧,但是想想她說的那些話,乾地哪些事兒,她就覺得自己的做法也沒什麼不對的。就算是自己真噠哪裡不對了,退一步講也是爲了明哲保身,沒什麼情理上過不去的。

“羅南他嫌無聊了,就說去她那地方看看,就算是不幫他忙,好歹也算是出去旅遊一趟。這麼着我倆纔去的。”漸漸步入正軌,有些開始看來並不是那麼奇怪的事情這麼一捋也變得詭異起來。

“當天到的地方是一處廟,在哪裡看起來什麼都沒有。我倆也不敢走得太深了,要光是羅南還沒什麼,可他還帶着我呢。我就是一累贅,什麼都不懂,這時候就不敢再對做什麼了,所以那地方的詭異,我們沒看出來。”

“之後羅南我倆就跟餐廳結下緣分了,先是鸞鳳閣,羅南說那兒有個養小鬼的,後來又是碼頭的一家餐廳。對了,姜麗她男人叫馬宏,是個怪胎,還是個蠱術高手。我倒不知道他有多大本事,不過看後來的發展,他確實是有點厲害••••••還變態。”

“嗯,羅南說他弄死了好多自己的孩子,全都做成小鬼了。”

“啥?”張野有些傻眼,這話他可從來沒聽羅南說起過。

“就是啊,那酒店老闆的就是他最後一個孩子,他每次都等姜麗懷孕了但醫院還檢查不出來的時候用一種特殊的蠱蟲把孩子取出來,放在紋身店的暗房裡等孩子長成就做成那東西。你上次跟羅南說過,你知道古曼童的做法對吧,就是這樣的。”

“不不不,警察不是這麼說的啊,他們檔案上可明明白白寫着那些女人只是遭到性侵,沒有懷孕的痕跡啊!”哦買糕的,哦買糕的••••••等等叫我靜靜。

“你自己也說了,那男人是個用蠱的高手。”

“••••••哦,天哪。”張野有些說不出話來,本來他還以爲事情只是涉及到**啥的呢,哪知道這裡面還有這麼多的彎彎繞。

“嗯,這男人••••••或者說,馬家的棄子,他這些年乾的事情可不少,羅南他沒帶你去的那幾個地方,有的放了乾屍,有的是溼屍,這些是馬江那一脈的行當,你也明白,就是盜墓。還有一個地方是一片柳樹林子,那裡就是他們存放沒有出售的小鬼的地方,還有蛇神廟底下的那些怪物••••••

;你知道那些東西最開始是怎麼出現在那裡的嗎?”

“啊?啊••••••我不知道。”被這一連串陰森詭異的名詞驚呆了,張野有些拒絕繼續聽下去,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還是沒有出聲打斷。

“那些東西,其實是馬家每次養小鬼的胚胎時的失敗品,馬家做這個行當已經很久了,不說你也能明白,日積月累下來,那些東西作爲人也算是長成了,還意外的變成了馬家處決背叛者,臥底的最好的方法。就連那守廟的老太太,都不是什麼好人。”通明深吸了一口氣,才繼續說下去。

“那羣警察走了之後,羅南又回那裡去偷偷看了看,發現在離那洞穴不足十步的地方有一塊奇怪的石頭,他拿起來,就在底下發現了這兩樣東西”通明說着從夾克口袋裡拿了什麼東西出來,張野仔細看了看,是一根不足手掌長的吹管和一圓筒短針。

“那老太太每次都用這東西把人做了標記,再放出一個怨氣極重的小鬼來攻擊,所以那男人放進來送死的兩個人才會是那種死法,之前,只要有人來找這裡的麻煩,老太太就會出手,全都是爲了保護那個洞穴裡的東西。”

“so,來我猜猜••••••麻蛋揣測罪犯的心理真的好難”張野乾巴巴的插了一句。

“所以馬家,他們拐女人是爲了孩子,有了孩子又拿去做小鬼,小鬼做的成了,能賣出去,不成了也能變成武器。女人老了死了,他們就再做成乾屍,或者找個什麼地方去養成••••••養成那東西。”一點點捋着張野越來越心寒。

“那••••••羅南上次還說他們也賣油畫,那油畫上還是個女人?”聲調拔高了一點。

“那東西叫屍骨油畫,畫全了能有幾百幅。你也能明白,自己想通就好了,我不多說什麼。”

“••••••好吧我懂了。”張野瞪着眼睛想那幾百幅油畫都畫的是什麼,突然一陣恐慌。根據警察局的說法,他們徹底剷除馬家還要一段時間,而馬家人幾乎全都知道了自己和羅南的事情••••••

“所以,想明白了嗎?”通明打斷張野的思考,卻冒出來一句有些說的晚了的話。

“嗯?我••••••馬家的事明白了。”不知道通明是什麼意思,只好撿了句最接近的回答。

“不••••••”通明突然坐起來,順帶着把張野也拉起來,兩人面對面坐好“我是說,你準備好一個人面對整個馬家了嗎?”

“什麼?”張野一聽就炸了鍋,差點沒從牀上蹦起來。

“等等,你說一個人?還有,什麼整個馬家?馬家不是已經抓起來一大半了嗎?”驚嚇之餘還有些不理解,張野抓着通明的手臂,滿臉的驚恐。只是一個馬宏就已經這麼狠戾噁心了,她不敢想通明所謂的整個馬家是什麼意思,即使理智已經在發出警報,叫她趕快找個地方藏好。

“張野,”通明的聲音還是那麼平淡,其實除了那幾次他有點失控之外整個人就像是一池子水一樣,特別安靜“你聽好,我和羅南都是蛇族,這你也知道。就算你倒黴好了,今年我和羅南我們兩個都要••••••冬眠,就算是能有一段時間清醒,但是也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所以整個冬天,或者更長的時間你都要自己一個人。而這段時間裡莊子是全封閉的,我們兩個沒辦法出來,你也沒辦法進去。所以,羅南,你要回你們本家去。”

“啥?本家••••••我本家也就是看看風水刨刨墳的,往大里說是風水先生摸金校尉,可是這麼多年了,我爸說從爺爺輩兒開始就沒人幹這個了呀!”張野都快要崩潰了,對那個一年回去不聊幾次的本家,她還是有點陌生的。就算哪裡神神鬼鬼的書堆了一屋子,但是她怎麼也想不出來老人們嘴裡的女鬼**,書生豔遇啥的能管什麼用。誒?說不定能行呢,我變個什麼小鬼兒的,去嚇唬他們去••••••FUCK,逗誰呢這是!!!!!!

“咳••••••張野你聽我說”這時候通明倒是略尷尬的咳了一下“你們本家,不是你想的那樣,而且,就那些看風水刨墳的本事,你學到了一樣能救你一命。”

“啥?開玩笑,人家誰學這些不是從小就開始的,我現在都夠人家本家娃娃班裡四個娃的年紀總和了••••••”說着說着,好像還帶了點哭腔。通明一看這架勢,就知道是羅南瞞他瞞的太多了,而且就張野的說法,他那滿世界劃拉古董的老爸,恐怕也是鐵了心的把張野摘出去。要不是碰巧哪天遇上自己,可能這事兒就成了••••••不過天底下哪兒來得那麼多湊巧,只要是老天爺不答應,你屠了全族也是一點用都沒有。通明想起來很多年前那個被藏在小棺材裡的孩子,不禁的一陣感嘆天意弄人。

不過再怎麼樣也只能是緩緩再說了,看着窗簾底下透出來的一點光亮,通明伸手環住了張野,在他頸椎的後兩節按了一下,感受着她慢慢軟下來的身子,把她放下蓋好被子就去找了羅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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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南臥室的門並沒有關,燈也亮着一盞,好像是明白通明要來,屋子裡香氣陣陣,竟放着兩碗煮好的水餃。可是羅南並不在這裡,通明猜想可能是去了洗手間還是什麼,坐下捧着餃子自顧自的吃了起來,等到他吃完了在一擡頭,羅南就端正的坐在桌子另一邊了。兩兄弟的睡前談話就這麼基情四射的開始了。

“咱倆上次這麼正經的說話是哪年了呀?”羅南看着通明又開始看着他的那碗餃子,伸手把碗往懷裡扒拉了一下,出聲轉移他的注意力。

“民國十四年,我記着那次你把人家姑娘搞得非你不嫁了。”

“哦,哦哦,想起來了,就那姓葉的姑娘,我記着你從那以後就把我禁足了是不。”羅南挑挑眉,似乎是沒想到通明還能記得這些。

“你不用怪我”通明往後仰了一下,放鬆一下筋骨“那姑娘都追到莊子門口來了你自己不知道啊。”

“哼,那是他自己不知道輕重,怪的找我嗎?你怎麼不把她禁在自家裡頭。”

“哦,好啊,他不知道輕重。那你呢?”突然認真起來,通明坐直身子雙腿交疊把手搭在膝蓋上,眼睛一錯不錯的盯着他。

“馬家的事,你是一直不知道嘛?”

一句話問的羅南有些理虧,眼神閃了一下,不說話。

“我說過馬家的勢力,你從一開始就知道那人是馬家的,爲什麼還要拉着張野趟這趟渾水?還嫌不好玩兒似的,越走越遠。”深吸了一口氣,通明提起了一個兩人都不願意再提起的名字“當年狐姬的事,你還想再看一遍嗎!”

“••••••我不想。”沉默了一會兒,羅南看起來有些心灰意冷的樣子,難過的用手臂擋住了眼睛“我不想,真的。”

“那就好。”意識到自己說得有些重的通明緩和了語氣“明天,我會勸他回本家,你別做多餘的事。”

羅南對此不置可否,只是閉了閉眼睛看向窗外。兩人之間的沉默氣氛一直持續了很久,通明看着羅南,就好像是他小時候每次跟通明鬧脾氣一樣。蛇族的孩子不知父母,從生下來就是自力更生。通明比羅南大,但是他們不是親生的,沒人知道在哪時候發生了什麼,但是隻有一點每個認識他們兩個的人都能清楚的看出來,通明特別寵羅南。只有一件事除外,就是人間情愛。

蛇族向來開放,每個成員在成年以前都會有過無數個伴侶。蛇族靈智開啓的不在少數,所以也有不少去人間找樂子的,但就通明所知,在不修真的羣體裡結成的伴侶多半是百年之後草草收場,就算是真的尋到了一個不衝着蛇妖煉藥的作用來的修士道人,也是••••••通明想到這裡呼吸變得有些混亂,連忙起身走出去,生怕一時衝動在把羅南關會莊子裡。

輕輕關上門,走廊裡瀰漫的都是速凍食品的味道。看着從窗戶透進來的光線 ,通明默默地把客廳的垃圾收好,整理出一片能讓他好好坐下而不發作潔癖狂躁症什麼的地方。通明盤膝坐下,在大大的沙發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 微風無起,波瀾不驚。 幽篁獨坐••••••”

清心訣唸了一遍又一遍,還是沒辦法平復內心的波瀾。通明有些煩躁了,站起身出門,朝着街道拐角處那家正在清理門前雜物的便利店走去,準備補充一下食物。接下來的幾天,如果不能很快的把張野送走的話,怕是很久不能放心的出門了。無奈又心酸,通明只能嘆了口氣,藏起白髮往前走。

“後生可畏······”旁邊的一棵樹後面突然傳來人聲,通明警覺地站住,暗暗感受着這人的氣息。

“前輩何不現身一見”打量着那顆樹,卻完全感受不到任何活人的氣息,反倒是有一陣冷冰冰的感覺。但是,眼前的明明是個會說話的人啊!通明手指併成劍決,對這人到來的目的一陣揣測。若是衝着張野的馬家人,那可就只能叫她自求多福了······苦笑着感受體內完全不豐沛,只能堪堪行過一週天的妖力,對對面那人更是忌憚。

“後生可畏啊······哈哈哈哈”

一陣大笑傳來,樹後突然燃起了火光。通明使了個護身法慢慢往前走,卻只在後面發現了一個燃燒的紙人。殷紅的眼睛,慘綠的嘴脣······通明突然放下心來,轉身就繼續往便利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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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野的人設故事來源(不喜歡的可以跳過了哦)

雪狐嶺因爲過去經常有雪狐出沒而得名。雪狐,是狐狸家族中最高貴的,雪狐皮是百獸皮中的極品。東北地區的火狐雖然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珍奇動物,但它和雪狐相比,就大爲遜色了。老話說得好:火狐可得,雪狐難求。

雪狐嶺村就坐落在雪狐嶺腳下。據說,雪狐嶺村只有一個人見過雪狐,這個人就是劉虎的爹。劉虎的爹是方圓近百里有名的捕獵高手,他最出名的一次狩獵成果是用一杆火銃打死了一隻老熊瞎子。劉虎的爹曾跟村裡人說,那個冬天雪很深也很冷,大清早,他去雪狐嶺遛套子。他經常用細鐵絲在樹木叢中系一些小套子,專門套那些野兔,山雞什麼的。那天他就覺得奇怪,有好幾個套子都有動物上套了。但套住的東西卻蹤影皆無,只剩下一條野兔的腿,或者是山雞的一些羽翎。他大惑不解,這些野兔山雞是怎麼沒的呢?這在以前可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事。他就瞄着一些動物的蹤跡往山上走,遠遠便看見一個雪白的像狐狸一樣的東西在前面晃動,後面跟着幾隻野兔和山雞,那野兔走路還一瘸一拐的。那個雪白的東西發現了劉虎的爹,回過頭來和劉虎爹對視着,那野兔和山雞圍在它的身後。劉虎爹見那東西兩眼火紅

,皮毛晶瑩透亮。這不正是傳說中的雪狐嗎?見了雪狐,劉虎爹連忙給雪狐跪下了,不斷磕頭禱告:“狐仙老人家在上,我給您老人家磕頭了,請您保佑我們家平安無事。”那雪狐扭過頭,大搖大擺地走了,那些野兔山雞緊隨其後,消失在莽莽叢林中。

劉虎爹相信雪狐是雪狐嶺的動物之王,是不能動的。要不,那些野兔山雞怎麼會乖乖地跟在它的屁股後面?它們可是天敵啊。

劉虎爹不敢動雪狐,但有人敢動。敢動雪狐的人是縣裡的武裝部長。部長聽說了雪狐皮的珍貴,便想給在北京的老領導弄一條雪狐皮圍脖,爲自己以後的升遷做鋪墊。他帶領附近公社的上千名基層民兵,把當時地方上最好的武器——全自動步槍、半自動衝鋒槍都調來了。上千人拿着上千只槍,在雪狐嶺拉網式地圍剿了三天,終於逮到了一隻。其實一共發現了兩隻雪狐,但跑了一隻,被打死的是一隻雄性雪狐。部長很興奮,連夜扒皮,找人硝了皮子,給老領導獻上了貴比黃金的雪狐皮,自己也官升三級,調進省裡當了廳長。

從此,再沒有人發現雪狐嶺有雪狐的任何蹤影。

劉虎爹在1989年得了不治之症,臨死前受了好多好多的罪。昏迷中,他突然驚醒,大聲喊:“快來人啊,狐狸咬我呢。”喊完便用自己的手掐自己的肉,掐得渾身上下紫一塊青一塊,掐了一會。又大聲喊:“山兔來啃我啦!”喊完,就用自己的嘴,使勁啃自己的肩膀頭子,直啃得鮮血淋漓。啃完了,他就稍微鎮靜了一些,等別人以爲他沒什麼事了,他又猛然大叫:“哎呀,野雞、老鷹來叼我的眼睛了!”說罷,便用自己的手指剜自己的雙眼,把兩眼生生給剜瞎了。就這樣折騰了兩天兩宿,才嚥了氣。有人偷偷說:“他這人殺生太多了,這也是報應。”

到了劉虎這一輩,**是沒了,火銃也被公安局收走了。山上的樹木又蔥蔥蘢蘢長起來了,那野兔山雞也不時地在山上跳躍飛翔。村裡已經沒有人再來打動物的主意了。偏偏劉虎耐不住寂寞,好像他們老劉家天生就跟動物結了仇似的,看見天上飛着山雞,山上跑着野兔,他就心癢癢地難受,悄悄上山去結了套子,經常弄些野味解饞,還時不時地拿到集市上去賣,掙倆活錢花。你別看劉虎種地不咋樣,地裡的草比苗高,種一葫蘆打一瓢,但他走歪門邪道挺在行,什麼玩麻將推大餅,開拖拉機炸金花,凡是能賭的活兒,哪樣都少不了他。

村主任也知道劉虎不老實,就跟他說:“現在不讓捕殺山上的動物啦,你還不手下留情?將來可有你好果子吃。”

劉虎纔不怕村主任說呢,套着野雞了,趕緊給村主任送去,說:“過年炒鹹菜吃,香着嘞。”

村主任就笑眯眯地說:“好啊,這傢伙還真肥呢。”

套着野兔啦,劉虎就晚上提溜着來到村主任家,嘿嘿一樂:“今兒運氣不錯鬧了仨,這是給你的,燉了,滿鉢都是油。”

村主任接過來,掂掂,問:“有四五斤吧?好,好,劉虎你真不簡單!”

劉虎得了村主任的誇獎,就該咋下套咋下套,村主任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村主任睜的那隻眼睛,是專門看劉虎又弄到什麼好東西沒有,閉的那隻眼睛是悠閒地享用着劉虎孝敬的山珍野味兒。

這年冬天,一場大雪飄飄揚揚從天黑下到天亮,雪停後,人們推開屋門,使勁推也推不開,門已經被雪給堵住了,這雪有二尺厚。村裡好多人犯起愁來:有的柴禾沒準備好,燒啥呀?有的地裡的糞沒送,等雪化了就耽誤農活了,有的大棚被雪給壓塌了,得儘快把損失搶回來。

劉虎倒高興,這大雪天,山上的野兔、野雞找不到食吃,一定到處亂竄,好套得很。於是,他就拄着棍子,腰裡掖了一卷細鐵絲,朝雪狐嶺走去。

劉虎在雪狐嶺剛下完套子回來,到村口就見到了同村的周雲。

周雲年紀和他相近,但脾氣秉性卻大相徑庭。這周雲是個善良的主兒,跟古時候的東郭先生差不離,走路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自己家過年過節殺個雞鴨都要請人幫忙,或者是他老婆操刀。

看周雲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劉虎就問:“周雲,大雪天的,你上哪去?”

周雲慢騰騰地說:“小秋腰上長了蛇盤瘡,吃了藥也不管事,我去山裡尋七葉草去,給小秋洗洗。”

雪狐嶺的半山腰上長一種草叫七葉草,凡是癤子或無名腫毒,只要用它洗一洗準好,尤其治蛇盤瘡更靈。不過這種草很少,能不能找到,周雲也沒把握。

劉虎就說:“我看夠嗆,沒雪的時候都難尋,何況被大雪蓋了,更難找。就看你的運氣啦。”

周雲說:“試試看吧。”

周雲就按照劉虎的腳印,一步一步地往雪狐嶺上挪,挪了兩個來小時,才挪到半山腰,那日頭也從中天溜到了西邊。在離一處懸崖不遠的地方,周雲老遠就發現有兩個紅點在閃動,走近了,纔看清楚是一隻動物的兩隻眼睛,這傢伙和小牛犢子個頭般大小,那尖尖的小嘴巴兒跟狐狸長得一模一樣,渾身雪白,一雙小眼睛通紅鋥亮,正在那裡來回打轉悠。

周雲沒見過這東西,嚇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膽戰心驚地靠近,才曉得這東西被劉虎的套子給套住了,掙扎着想脫離套子,在那裡焦躁不安。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周雲仔細瞧了瞧,猛然就想起了過去的傳說,這莫不是那隻雪狐吧?

周雲想:當年縣武裝部長領人打死的那隻,是隻雄性雪狐,那這隻一定是個雌性雪狐了。都說雪狐是雌雄二狐共同生活,恩愛到老,一生也不離棄。而且它們相中了哪個地方,就永遠在哪個地方,直到死去也不挪窩。如今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它還活得好好的,沒有離開這雪狐嶺,它跟雪狐嶺有緣啊。

周雲再看雪狐的腳,那套子已經把雪狐的腳勒出了血。周雲心疼得很,忿忿罵起來:“這該死的劉虎,他爸爸上輩子作孽,他這輩子還作孽,看把這雪狐傷得不輕。”嘴裡罵着劉虎,就去給雪狐解套子。那雪狐朝他齜齜牙,好像是在跟他親近,也不再掙扎亂動了,就那麼靜靜地等着。

周雲很快就爲雪狐解掉了套子,雪狐掙脫了羈絆,輕鬆地動了動那隻受傷的腿,用舌頭舔了舔周雲的棉褲,又朝周雲點點頭,默默離去。

可是,雪狐走幾步就不走了,站在那裡朝周雲看。

周雲想:它是有什麼事吧?便又來到雪狐面前。

奇怪的是雪狐很快扭頭走開了,走幾步再次停下來。

這時,雪狐已經走到了懸崖根下。令周雲不可思議的是,雪狐正站在一塊一米見方的草叢中,那裡一點雪也沒有。沒有雪的草叢中分明有一株七葉草在微風的吹動下,左右搖晃。雪狐見周雲已經把七葉草採下,便迅速鑽進了茫茫雪海里。

周雲明白了雪狐的良苦用心,它這是用七葉草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啊。

周雲回到家裡,用水把七葉草煮了,給兒子洗患處,只一宿的工夫,那蛇盤瘡就有些消腫了。又過兩天,兒子小秋的蛇盤瘡便好了。

第三天早晨,周雲剛推開門,就發現有一隻野兔、一隻野雞在院子裡放着。正納悶呢,劉虎來了。

劉虎指着周雲手裡拿着的野兔和野雞氣沖沖地責問:“我下的套子,你憑啥給摘了?”

周雲一時也說不清楚了 你說沒摘吧,這手裡拿着的野兔野雞哪裡來的?要說摘了吧,可他明明沒摘,但他也說不清這野兔、野雞的來歷。

周雲只好說:“行,行,這野兔野雞、歸你,但我可沒摘你的套子。”

劉虎手裡拿着東西嘴裡還得理不饒人:“你還嘴硬呢,你沒摘,這東西哪來的?野兔總不會自己長翅膀飛進來吧?”

周雲趕緊息事寧人:“我不跟你解釋了。我是啥人,你清楚,走吧!”

周雲怕劉虎跟他糾纏時間長了問起放走雪狐的事,就更麻煩了。

一連好幾天,周雲的院子裡都會莫名其妙地出現一隻野兔或一隻野雞。周雲決心弄個清楚,就半夜起來,把電燈關了,坐在窗前盯着院子,這一晚的月光很皎潔。突然,就聽到咚咚兩聲響,從牆頭上掉下來兩樣黑乎乎的東西來。周雲馬上悄悄開了門,躡手躡腳出來,打開大門,只看見兩個紅點在月光下一閃一閃的,然後消失了。

雪狐!沒錯,它肯定是那隻雪狐!這個有情有義的雪狐啊!

周雲把那些野兔、野雞都給劉虎家送去,他想告訴劉虎這幾天所發生的一切。

來到劉虎家,只有劉虎的媳婦在。

周雲說:“你家劉虎說我解了他的套子,偷了野物。其實,他真的冤枉我了。”

劉虎媳婦是個好女人,女人雖然不錯,卻管不了劉虎。

她勸周雲說:“你甭往心裡去,他那人你還不知道,刀子嘴,豆腐心,別計較啊。”

周雲問:“劉虎幹啥去了?”

劉虎媳婦答:“他一大早就去遛套子,說這些天雪大,山裡的野物吃不到東西,很容易套。我天天勸他別殺生,他總不聽,你說攤上這麼個蒸不熟煮不爛的人,我也沒辦法。”

閒聊了幾句,周雲就離開劉虎家。

下午太陽偏西了,劉虎媳婦來找周雲:“大兄弟,你說劉虎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我擔心他出什麼事,你幫着給找找?”

周雲馬上答應:“行啊,我再叫上個人一起去。”

周雲把弟弟周山找上,進了雪狐嶺。順着劉虎的腳印,他們一直找到了懸崖邊上,腳印沒了;但從痕跡看,懸崖邊上的雪被弄得亂七八糟的。周雲和弟弟又繞到懸崖底下,發現劉虎倒在雪地上,臉上劃了好幾處,雙手把一個血肉模糊的東西抱得緊緊的。周雲細細一看,是雪狐。可惜,那雪狐渾身的皮毛都已經撕裂開了,沒有一處好地方,還少了一條腿。周雲摸摸劉虎的身體,還有些熱,再去摸摸那雪狐的身體,已經冰涼了。周雲和弟弟難過了好大一會兒,才把昏迷不醒的劉虎揹回家。

第二天,周雲又上山把那雪狐也揹回來,挖了個坑,葬在一片小樹林裡,堆起了一個雪狐冢。

劉虎多虧周雲和弟弟搭救,保住了性命,下肢卻癱瘓了,永遠也站不起來了。

事後,人們才從劉虎的口中斷斷續續知道了那天所發生的事情。

那天夜裡,劉虎做了個夢,夢中他在雪狐嶺見到一個絕色美女,一身雪白的連衣裙,嫋嫋婷婷,回頭一笑勾人心魄啊。那美女脣紅齒白,千般嫵媚,萬般嬌羞,不覺讓劉虎心旌搖動,神思恍惚。醒了以後,總想着那女子。第二天就上了雪狐嶺,在一處密林處,他發現了這隻雪狐。他想活捉雪狐留下那張價值連城的雪狐皮,但雪狐雖然被套住了,可它百般掙扎,不肯就範,拼命把自己的身體往樹上撞,渾身拉出了許多血口子。

眼看着這張雪狐皮廢了,劉虎大怒,拿起一塊石頭就朝雪狐砸去,雪狐機靈地躲過石頭,一用勁,就把那條腿掙斷了。沒了一條腿的雪狐卻不跑,和劉虎對峙着。

不知是那雪狐施了魔法還是劉虎的眼睛出了問題,站在眼前的,竟是夜裡夢見的那個美人兒。

劉虎連忙揉揉眼睛,眼前卻還是這隻漂亮的雪狐。

劉虎越發生氣,去拽雪狐的另一條大腿,雪狐一閃,向懸崖走去。

劉虎在後面緊追不捨,那雪狐好像有意逗劉虎玩呢,忽然又變成了美女,走幾步停一停,還向他伸出了嫩嫩的蔥白般的小手招呼他。劉虎再揉揉眼睛,看到的還是那風情萬種的美人兒。劉虎剛要抓住她的手,她嫣然一笑,那紅酥手卻又從劉虎手中滑走了。就這麼走走停停,來到了懸崖邊上。美女沒有了退步,站在那裡看着劉虎笑。

劉虎熱血沸騰,一個箭步躥上去,將美女緊緊抱在懷中,忽忽悠悠就從懸崖上掉了下去……

後來的劉虎懊惱萬分,終日癱在炕上度日如年。只要有人去他家,他總要千叮嚀萬囑咐,人生一世,不貪不佔,不殺生,不作孽,本本分分,多做善事別作惡,好人一生平安。

一年以後,周雲去雪狐冢弔祭,驚喜地發現,雪狐冢上,竟長出了一叢七葉草!一株雪白的七葉花,迎風搖曳,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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