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的軍訓對同學們來說已經適應,加上週教官的合理安排,同學們的訓練氣氛也隨之越來越好。
如果每個人都這麼想,那時間過的自然很快。
“中午吃什麼?”見劉逸銘發呆,張文哲上前拍他一下。
劉逸銘的目光對準四班,沒錯,是子葉,她出現了!
“你們吃吧,我還有事。”
“那…好吧。”張文哲不在打擾他,“那我先走了。”
“哼!終於讓我逮到你了。”送走張文哲,劉逸銘躲在一旁跟着子葉。
“我倒是想瞧瞧,你究竟是如何隱藏的這麼深!能讓這麼多人被你矇蔽了雙眼。”
十分鐘後…
一片無人的小區,天賜良機。
“你要去哪?”劉逸銘叫住子葉,“去找遲凡?”
子葉渾身一顫,她停下腳步,這聲音有些熟悉,但她…沒有回頭。
“你的外表和內心真是天與地的差別。”劉逸銘一步步走到子葉面前,“怎麼樣,和痞子睡覺的感覺很不錯吧?”
“嗯?”
子葉不停地顫抖,她不敢看向劉逸銘。
“怎麼,被發現了?”劉逸銘面對面看着她。
子葉沒有說話,她的樣子十分憔悴,看上去脆弱不堪。
“沒想到吧?被我知道了!”劉逸銘狠狠瞪着她,“不過你放心,我這個人沒那麼無聊,你和誰在一起跟我沒關係,但我要告訴你,我和遲凡已經反目。所以…你們兩個以後想幹什麼最好別讓我看到!”
“哼!”警告完子葉,劉逸銘插兜離開。
“最後!離我身邊的人遠點!”
子葉呆站在原地,一行眼淚止不住留下,她捂住口鼻,儘量剋制住自己,可越是這樣,越是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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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夢溪長舒口氣,她費勁周折終於擺脫掉其他同學。
現在,只有她和張文哲在一起吃飯。
“這回沒有別人了,就我們兩個。”
李夢溪顯得非常開心,而張文哲已經想好,他要把話和李夢溪說清楚,必須說清楚!
“小溪。”張文哲放下筷子看着她。
“嗯?怎麼了。”李夢溪停下等他說話。
二人彼此看着對方。
這回,我決不能退縮!張文哲看着李夢溪的眼睛,他十分嚴肅地說道:“小溪,我有話要對你說!”
“是嘛?”李夢溪雙手撐着臉蛋,昂頭說道:“那你說吧,我聽。”
張文哲閉着眼深吸一口氣,果斷說道:“小溪,我想把我們的關係說一下,其實我只是把你當成好朋友,沒有別的想法,我們還小,應該以學業爲重,所以,我希望我們之間是好朋友,而不是其他關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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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嚓。”黃坤一愣,一頁書不小心被他撕壞。
“這……?”他不解。
“難道……?”他瞬間合上書籍,“看來,又是一個不尋常的下午。”
劉逸銘來到廁所,滿地的菸頭總有屬於他的一顆。
“哥們,借個火。”
“啪。”猛吸一口煙。
“哦了。”劉逸銘把打火機還給對方。
…
“你們今天有沒有看到?”
“看到什麼?”
“子葉唄,她今天的樣子好不對。”
“是啊,她沒有軍訓,一直呆在教室內。”
“聽人說她在教室裡哭了。”
“哎,誰知道了,她昨天也沒來,應該發生什麼事了吧。”
“一羣傻子。”劉逸銘扔掉菸頭走出廁所,“看來,被她迷惑的人可不止一個。”
來到操場,只有黃坤坐在一旁,他沒有看書,這絕對是怪事!
對他來說,比看書還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劉逸銘打量着他,黃坤在班內獨來獨往,很少與人說話,這讓他的存在感很低。
原來…是他… 劉逸銘這纔想起昨天張文哲對自己說的人。難道……這個人…就是他??
“喂!劉逸銘!”
“嗯?”劉逸銘回頭,是謝雨默,看她匆匆跑來地樣子,應該是有急事。
“怎麼了?”劉逸銘輕描淡寫地問她。
謝雨默跑到他面前,慌忙說道:“你有沒有在學校看見夢溪?”
“話嘮?”劉逸銘搖搖頭,“沒有。”
“哎呀!”謝雨默急地跺腳!
“她到底跑哪去了!”
黃坤注視着謝雨默,看來,答案已經寫在她臉上,只是,題目不是她。
“不行,我在去找找!”謝雨默連忙轉身。
“不用找了。”張文哲來到她面前。
題目來了,黃坤起身走到遠處。
劉逸銘大夢初醒,他上前一步看着張文哲,“你都和她說了?”
張文哲輕輕點頭,“是你告訴我,總有些事,我早晚都要去面對。”
“啪…啪…”劉逸銘鼓掌,“張文哲,你有勇氣,我佩服你!”
“你們在說什麼?”謝雨默被矇在鼓裡。
“雨默。”張文哲帶着微笑看她,可惜這笑容…看起來很勉強,“你不用擔心,夢溪性子急,過後就沒事了,以後還希望你能夠好好陪在她身邊。”
“哦。”謝雨默傻傻地點頭。
“哎。”劉逸銘輕輕地搖頭。
“大家都集合吧。”
張文哲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李夢溪一直沒有出現。
劉逸銘閉目,張文哲的個性還真獨特,也許這樣的人活着會很累。
“李夢溪今天下午請假了。”黃老師把消息告訴周教官。
劉逸銘睜眼,黃坤擡頭,張文哲看去。
李夢溪突然請假?三人內心各自思考着。
對不起小溪,雖然殘酷,但這些話對我們兩人來講都有好處,張文哲的內心有一點點釋懷。
可惜這感覺,只有一絲而已。
李夢溪雖然是個話嘮,但她對張文哲還是很在意的,劉逸銘暗想,今天下午她沒有出現,足以說明她的心情十分難受。
黃坤盯着張文哲,答案只是答案,沒有題目何來答案?
看來,這是一道難以解開的題!
一下午的軍訓,各人心懷各事,以至於黃老師說完放學,張文哲還傻站在原地上發呆。
“既然事情發生了,就要想好後果去面對。”劉逸銘安慰着張文哲。
“謝謝你!”張文哲笑得無力。
“哎…呀…”劉逸銘長嘆,“我在想,你現在是不是既擔心,又很傷心。”
張文哲吐口氣,“我很放鬆,至於別的,我不會去想。”
劉逸銘一怔,張文哲不會去想的事,反而自己會去處處着想!
媽的!劉逸銘暗罵自己,他又想起了子葉,但奇怪的卻是,爲什麼他卻想不起遲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