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竹聯幫的所有小弟幾乎整夜未睡,全部在不停地搜捕郝建剛。
不過郝建剛倒也是好本事,帶着僅有的幾個小弟,竟然硬生生突破了好幾道竹聯幫的封鎖線,回到了青龍幫的地盤。
郝建剛剛剛狼狽的趕到自己雲堂的堂口,卻發現幫主任達明正等着他。
這真的是要自己的老命嗎?
郝建剛看到任達明,虎目欲裂,拳頭捏的嘎嘎作響。
“郝兄弟,你終於回來了,等你大半夜了,你再不回來,我就要帶人衝過去救你了!”任達明一看見郝建剛,便急衝衝迎了上來!
嗯?
郝建剛一時間沒了主意,看任達明的神色又不像是作假。
“這到底怎麼回事?郝兄弟,怎麼好好的,就衝突起來了?”任達明見郝建剛不說話,關切的問道。
“怎麼回事我還要問你呢!”郝建剛冷冷的說道,“任達明,你好狠的心,給出生入死的兄弟擺這麼一道!”
說着話的時候,郝建剛仔細的打量着任達明的臉色變化。
任達明疑惑的說道:“兄弟你這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擺你一道了?”
嗯?
郝建剛更加的疑惑了。
任達明的神色沒有任何異常,難道不是他?
仔細的回想整件事的過程,郝建剛頓覺的疑點重重!於是將事件的經過說了出來!
“嘭!”任達明聽了郝建剛的話,將桌子砸的一跳!
“這是存心不讓老子好過啊!”
“幫主,真的不是你做的?”郝建剛疑惑的問道。
“怎麼可能是我!”任達明說道,“你可知道,我爲什麼讓你去參加他們的開業慶典嗎?”
原來,任達明好不容易聯繫上一個毒,品供應商,花了很大的代價攀上關係,本來一週以前已經約好了見面會談,結果出了意外,當天晚上風堂堂主吳金山被抓,而且還是罪證齊全,贖不回來的那種。
那個毒,品供應商本來已經在來的路上,得知此事後,直接就調頭回去了。
對方認爲青龍幫的實力不夠,並打算取消合作。
這一週以來,任達明一直在跟對方聯繫,跟求爺爺告奶奶似的,對方終於有所鬆動。
在得知竹聯幫有產業今天開業後,任達明就想着,在這個節骨眼上,絕對不能再起任何的波瀾,不然自己籌備多時的毒,品生意,全部都要泡湯,於是便讓郝建剛去參加他們的慶典活動,用以麻痹對方,最好能安生的讓他把毒,品生意談妥拿下。
“你可知道,如果我們一旦拿到那個供應商的貨,是什麼概念嗎?以後整個濱江大大小小的幫派,全部都要看我們青龍幫的臉色行事!”任達明說着,嘴角揚起一絲得意的微笑,那是對美好未來的無限憧憬。
特麼的,被人陰了!
聽完任達明的話,郝建剛瞬間明白了過來!
可是,目前這個棘手的局面,該怎麼處理呢?郝建剛頓時覺得頭大!
要是吳金山那老貨在就好了,他的鬼主意最多,可惜,他現在還在牢裡蹲着呢。
“找,不惜一切代價,找到那個人,挖出背後的主使,將他交給竹聯幫,換取哪怕暫時的和平,目前這個節骨眼上,我們只能暫時慫一把,只要順利拿下那人的貨,一切都會值得!”任達明說道。
“不錯,目前只能這樣了!”郝建剛聽完任達明的話,覺得一時的裝慫也並沒有什麼。
就在郝建剛和任達明商量的時候,竹聯幫卻沒這個耐心,他們急不可耐的等着要洗刷自己的恥辱。
當天晚上,青龍幫一連六個場子被挑,看場子的幾十個小弟,全部被打斷了腿,扔出門外。
一連幾天夜裡,青龍幫的場子接連被挑,竹聯幫挑完場子,一擊便走,也不佔據,也不劫財,擺明着就是拿鮮血發泄心中的仇恨。
讓道上人傻眼的是,青龍幫一直沒有回擊,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青龍幫的實力一直都比竹聯幫強上很多,如果兩個幫派真刀實槍幹上,青龍幫板上釘釘的能把竹聯幫滅掉,只是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而已。
正因爲如此,青龍幫曖昧的態度,讓整個濱江所有的幫派一頭霧水,論道理,既然青龍幫做出辱人臉面這種事,應該就是要拿竹聯幫開刀了,所有人都在等着青龍幫竹聯幫大戰之後,青龍幫忙着接收竹聯幫地盤,恢復元氣之時謀取一定的好處。
可是青龍幫卻遲遲沒有表示,讓這些人着實有點看不清。
而青龍幫此時卻有苦自己知,打吧,到時候元氣大傷,肯定要被別人作漁翁分去一部分利益,而且自己的毒,品生意肯定遙遙無期,不打吧,這麼一直慫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毒,品生意估計也懸。
任達明現在發現自己突然就進到了一個進退兩難的境地,在自己的住所裡已經砸了不少東西,還是不覺得解氣。
“特麼的,別讓我知道是誰!”任達明惡狠狠的說道!
雲堂堂主郝建剛也在,此時也是面色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此外還有三個人也在場,正是青龍幫另外兩個堂口,雷堂,電堂的堂主,以及新上任的風堂堂主。只是因爲剛上任,他現在沒有什麼話語權就是了。
“你們說說看,接下來該怎麼做!”任達明發泄完,感覺自己的怒氣稍微平息了一絲,問道。
“打吧,索性滅了竹聯幫。”電堂堂主說道,“再這樣下去,我們的損失太大了!”
接連幾天場子被掃,幾乎都是在電堂的地盤上,電堂的損失最重,所以電堂堂主是最支持開戰的一個。
“你說的容易,一打,就不可收拾了!”雷堂堂主接話道,“到時候,元氣大傷,別的幫派趁虛而入,這個後果,你來承擔嗎?你承擔得了嗎?”
“哼!”電堂堂主冷哼一聲,“我聽幫主的,幫主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
“幫主!有人送來一個信封,說是給你的!”就在幾人愁眉苦臉,拿不定主意的時候,門外有幫衆進來報告說。
“拿過來!”任達明說道。
接過幫衆遞過來一個薄薄的信封,任達明疑惑的翻了翻,信封上沒有任何的字樣。不禁疑惑的問道:“是什麼人送來的?”
“不認識,是一個女人,爆炸頭,打着脣釘臍釘,一看就是個小太妹!”那名幫衆老實的回答。
“你先出去吧!”任達明擺擺手。拆開了信封。
信封裡只有兩張照片,任達明一看,第一張是閆惜德,後面跟着一個不認識的人,那人身材魁梧,像一座行走的小山丘似的。
嗯?什麼鬼?任達明疑惑了。
“是他!幫主,這就是當天潑糞的那個人!”郝建剛叫了起來,“特麼的,原來一切都是閆惜德在搞鬼,完全就是他自導自演!”
“慢着,看這人跟在閆惜德身後,並不表示這人就是閆惜德手下,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找角度拍的?”雷堂堂主湊過來看了看照片說道。
“嗯!有可能!”任達明看了半天,翻開了第二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