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擦身子

柯亞帶着阿斯蘿婭回到了自己家門口,卻發現大門緊閉,鐵鎖把門。想到自己兩天兩夜沒有回家,母親和姐姐一定非常着急,並四處去尋找了罷?

柯亞嘆了口氣,下馬來用鑰匙打開鐵鎖,然後抱着受傷的阿斯蘿婭進入屋去。阿斯蘿婭看到柯亞家裡陳設十分簡陋,想來是個平民之家,便道:“柯亞,你的家人呢?”

柯亞把她抱到了自己的小房間,輕輕放她在牀上,道:“我媽和姐姐可能出去找我了罷?畢竟我失蹤了兩天,她們一定非常擔心我。”

阿斯蘿婭點了點頭,道:“等她們回來,看到你平安無事,一定會很高興的!”

柯亞一笑,拖過被子給阿斯蘿婭蓋上,道:“你一定很餓了罷?我現在去做點吃的,不瞞你說,我都快餓暈了。”

阿斯蘿婭笑道:“你一個男孩子,還能下廚做飯?”

柯亞微笑着,道:“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我會的東西,還多着呢!”

其實家裡也沒什麼好吃的,柯亞去煮了一鍋稀飯,切了幾片乾麪包,便端過來喂阿斯蘿婭。阿斯蘿婭身受重傷,不宜動彈,也就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柯亞的照顧。兩個人因爲有了那次不得已的親吻,神態間不知不覺就親密了許多。柯亞一邊喂她稀飯,一邊自己大口大口的啃着乾麪包。一會兒後,柯亞道:“等吃飽了,我去請一個醫術師來給你看看。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又吐了這麼多血,不救治的話,我怕沒那麼快好。”

阿斯蘿婭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柯亞,醫術師對我的傷不起作用。除非有高級的魔法師爲我施用恢復魔法,否則我還是自行調理好了。再說了,你就是我治傷的良藥。有了你,我體內的腐爛之毒,終究會好的。”

柯亞皺着眉道:“高級魔法師?嗯……是比較難辦點。不過,我想想辦法看好了。”

“不用了!”阿斯蘿婭握住了柯亞的手,真誠的道:“不要爲難了,沒有哪個高級魔法師肯爲一個來路不明的人施救的。柯亞,我是坦答克斯王國人,在這裡,我只能藏身隱跡。而且,我馬上的行囊裡有幾顆藥丸,應該對我身體的恢復有作用,你就不要太麻煩了。對了,我可能會在你家裡住上一段日子,別人總會知道的。你就說我是你們家的一個遠房親戚,到這兒來探親的,好嗎?”

柯亞點了點頭,道:“好的,我明白了。不過你受這麼重的傷,自己調養行嗎?”

阿斯蘿婭笑道:“相信我,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的!”

阿斯蘿婭吃了一碗稀飯就不吃了,柯亞知道她體內傷處衆多,不宜暴飲暴食。便囑咐她多休息,然後自己去廚房吃飽了肚子。

天慢慢黑了下來,可是柯亞的母親和姐姐還沒有回來,柯亞不禁擔心了起來。他走到門口去張望,卻看見栓在門外的那匹駿馬實在是太礙眼,便過去牽着馬繞到了屋後的小院子裡,又去找了點草料餵馬吃。

不多久,柯亞感覺體內噁心想吐,頭暈眼花的症狀又開始來了,看來黑靈之毒又開始發作。他只好返回屋內,對躺在牀上的阿斯蘿婭道:“阿斯蘿婭,你現在覺得怎麼樣?我好象又開始發作了。”

阿斯蘿婭一笑,道:“哦,那你扶我坐起來。”

柯亞過去,輕輕將她扶起上身,靠在牀上坐好。阿斯蘿婭輕輕地道:“解開我衣服,少少地吸一口就行。”

柯亞嗯了一聲,伸手又將她的胸衣分了開來。那隻本來雪白挺拔的乳房上,此刻到處是幹掉的血跡。那塊堵住她傷口的布塊,已牢牢地粘在了上面。

柯亞知道剝去這塊布料,她勢必又將血流不止。一時之間,他猶豫了,道:“要不算了罷,好不容易你才止住血。一揭開,我怕又會流個不停的。”

他剛說完,忽然一陣噁心襲來,忙轉身欲嘔。可是嘔了半天,卻什麼也沒有。阿斯蘿婭擔心地看着他,道:“沒事的,你揭罷。沒有我身上的腐血,你的毒可解不了。”

柯亞喘了一會兒氣,搖頭道:“不行,一揭開你的傷會更重的,我還是再堅持一會兒好了!”

阿斯蘿婭見他執意不肯,想了一下,便道:“不揭布條,你就喝不到我的腐血。不過辦法倒是還有一個,只是……”

柯亞一聽,忙道:“不行!你是不是又想讓我割你一刀?”

阿斯蘿婭一笑,道:“不是,我纔沒那麼自虐呢!我是說,我體內的血脈破裂,我身上的液體裡含有少量的腐毒。不過現在還沒有發作,你喝下去不起作用。要不,你再堅持一會兒,等我身體開始發燙了,正好……我們可以相互解毒。”

柯亞此刻頭暈得厲害,只好雙手撐在牀上,勉強一笑,道:“那……那我們不是又要親嘴兒了?”

阿斯蘿婭稍稍有些羞澀,微紅着臉,點頭道:“是呀,又要佔你便宜了,以後你娶了老婆,可千萬不能對她說呀!”

柯亞想笑又笑不出來,只好搖頭道:“我們是爲了治病,有什麼不能說的?況且我是個男人,又不吃虧!”

阿斯蘿婭輕聲道:“可你還是個孩子,在我們國家,這是要被別人譴責的!”

柯亞終於笑了起來,道:“再過幾天,我就成年了。何況我們又不是真的親嘴兒,何必這麼放不開呢?”

阿斯蘿婭微笑道:“你要是真這麼想,那我可真放開了?”

柯亞又是一陣頭暈噁心,只好俯下身來,強忍着體內的不適。阿斯蘿婭伸手輕輕地撫摸着他的頭髮,嘆道:“柯亞,你真是一個好孩子!你知道嗎?看到你,讓我想起了菲烈,我死去的未婚夫。你的勇敢和善良,真的和他一模一樣!”

過了一會兒,阿斯蘿婭的身體開始發燙了。她欣喜地道:“柯亞,快,我身體裡的腐毒發作了,我們快……親……嗯,那個!”

柯亞早已暈得天旋地轉了,當下更不答話,擡起頭來,一下子就吻住了阿斯蘿婭的小嘴。阿斯蘿婭嗯了一聲,含糊不清地呢喃道:“不對……是吸……我的舌頭……嗯……就是這樣……”

過了很久,柯亞又是一陣難忍的腹痛,嘔出一口黑水後,終於不再頭暈了。阿斯蘿婭的臉仍是紅紅的,看着恢復正常地柯亞微嗔道:“看來,我還得教教你怎麼接吻。剛纔,你把我的舌頭都給吸痛了!”

柯亞恢復了精神,抹去額上的汗水笑道:“接吻誰不會?不就是嘴巴碰嘴巴嘛!”

阿斯蘿婭白了他一眼,笑道:“那是親嘴兒,不是接吻!唉!真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下次我教你,別象今天似的,又不是吸奶!那麼用力幹什麼?真是的!”

柯亞此刻心裡早已把她當成了自己最親密的人,聞言看了一下她仍敞開的胸脯,笑道:“對了阿斯蘿婭,你是個大人,有奶了嗎?”

阿斯蘿婭頓時臉脹得通紅,忙伸手掩上了衣服,嗔道:“去,想喝奶,找你媽去!小孩子家家,也這麼色!”

柯亞只是年少不懂,其實並沒有惡意的。他笑了一下,道:“你等一下,我去去就來!”說着他反身走出了屋外。阿斯蘿婭看着柯亞消失的背影,忍不住微笑了起來。她擡起頭看着屋頂,喃喃地道:“菲烈,你不許生氣!他還只是個孩子而已。爲了你,我不得不活着。和小孩子這麼親密,也是沒辦法的。菲烈,其實這個孩子,還真的象你,你在天上,看到了嗎?”

不一會兒,柯亞拎着一個木盆回來了。盆裡盛滿了清水,還有一塊乾淨的洗臉巾。阿斯蘿婭道:“柯亞,你幹嘛?”

柯亞洗了下洗臉巾,又用力地擰乾了,道:“你身上都是血跡,而且衣服上更多。我幫你擦擦乾淨,然後去找一件我姐姐的衣服給你換上怎麼樣?”

阿斯蘿婭瞪着眼,似笑非笑地道:“你……要給我擦身子?”

柯亞道:“是啊!本來這事應該由我姐姐或者母親來做的,可是天知道她們什麼時候纔會回來。已經不早了,洗洗乾淨,你早點休息罷!”說着他走到阿斯蘿婭身邊,再次解開了她的衣服,仔仔細細的,爲她擦去了滿身的血跡。

阿斯蘿婭眼見已阻止不了,只好閉上了眼睛,輕聲道:“輕點,傷口……還是有點痛的。”

柯亞嗯了一聲,落手更輕更小心了。不一會兒,他擦到了阿斯蘿婭的乳房上,更是小心翼翼地輕抹。抹着抹着,抹到了她那鮮豔的乳暈處。這裡有一小塊幹掉的血跡,所以柯亞稍稍用了點力,來回的擦了這麼幾下。沒想到忽然間阿斯蘿婭輕聲呻吟了起來,柯亞嚇了一跳,忙停住了手,道:“怎麼了,我弄疼你了嗎?”

他擡頭一看,只見阿斯蘿婭臉孔血紅,閉着眼不住的咬牙,真以爲弄疼了她。便道:“那你忍着點,我馬上就好!”說着他又去蘸了點水,馬上輕抹在她的乳暈之上。

奇怪的事發生了,本來阿斯蘿婭小小的乳頭,忽然間脹大挺立了起來。接着她身體微顫,再次鼻中呻吟了一聲。

柯亞立刻停住了手,訝道:“我……我沒用力呀?怎麼會……”

阿斯蘿婭心中大羞,真是不知是該哭好還是該笑好。一睜眼看見柯亞正奇怪地盯着自己硬挺起來的乳頭猛看,忍不住氣道:“柯亞·弗朗索瓦茲!你……你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真的不懂?我……我是個女人呀!”

柯亞從未經過男女之事,有些事似懂非懂,但有些事他是真的不明白。當下他眨着眼睛,道:“我知道你是女人,可我是爲你……擦掉血跡呀?”

阿斯蘿婭翻了個白眼,心想碰上不懂事的小男孩,真是沒什麼辦法了。難道什麼事,都要由我來教他?不過她明白柯亞真的不是故意的,便認真地道:“女人身上,有些地方是不能碰的。比如……剛纔這裡,你明白了嗎?”

柯亞仍是似懂非懂,但他很聰明,意識到了剛纔阿斯蘿婭的呻吟和莫名脹大乳頭,就是因爲自己碰了這裡之故。當下馬上給她掩好了衣服,道:“已經擦好了,我去給你找一件衣服來換。”說着他端起木盆,急急忙忙地離開了這裡。

阿斯蘿婭閉上了眼睛,心裡直道:“菲烈!菲烈!對不起,我……我不小心的,真是不小心的……”

柯亞在姐姐的屋子裡找出了一件乾淨的上衣,剛走出來,便看見大門推開,一個二十出頭的女人快步闖進。

柯亞喜道:“姐,你回來了?”

進來之人正是柯亞的姐姐路易絲,她的兩眼血紅,神情憔悴。一見到弟弟,頓時哇一聲哭了起來,幾步上來抱住了柯亞,罵道:“這兩天你死哪兒去了?你……你讓姐和媽好找啊!嗚嗚嗚……”

柯亞心中感動,也抱住了姐姐,安慰道:“對不起,對不起,姐,我這不回來了嗎?對了,媽呢?”

路易絲哭了一會兒,抹着淚水道:“不知道,我和媽分頭去找你的。這兩天,我們幾乎找遍了全城,你到底跑哪兒去了?不知道家裡人會擔心的嗎?”

柯亞嘆道:“一言難盡哪!來,我先給你引見一個人,我的救命恩人!”說着她拉起了姐姐的手,帶她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路易絲一走進,見到弟弟的牀上居然躺着個女人,驚異地道:“這……這是誰呀?”阿斯蘿婭也忙坐正了上身,看着這個和柯亞面貌相似的少女。

柯亞介紹道:“姐,這是我的救命恩人。她叫阿斯蘿婭,是個劍士。我能平安回來,多虧了她的幫助。阿斯蘿婭,這是我姐姐路易絲。”

阿斯蘿婭先點了下頭,道:“你好,路易絲!”

路易絲見這個女劍士衣服上血跡斑斑,忙一扯弟弟,道:“柯亞,這是怎麼回事啊?這兩天你幹什麼去了?”

當下柯亞便把這兩天的事詳細地對姐姐說了一遍,只是瞞去了阿斯蘿婭是坦答克斯王國人這件事。路易絲聽柯亞說得那麼兇險,也是嚇得小臉煞白。聽完後,她已經完全接受了阿斯蘿婭,坐在牀邊拉着她的手道:“尊敬的阿斯蘿婭大人,您救了我弟弟,真是不知道該怎樣感謝您纔好!您就放心在這裡養傷罷,我們一定會象照顧親人一樣照顧您的。”

阿斯蘿婭笑道:“沒關係,其實柯亞也救了我。你也別叫我什麼大人,我只是個普通的劍士而已。”

路易斯見她也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於是親熱地道:“那我就叫你姐姐罷,阿斯蘿婭姐姐,你應該不是本地人罷?你是個劍士,那一定是個貴族嘍?”

阿斯蘿婭尷尬了一下,看了一眼柯亞,只好撒謊道:“是呀!我來自偏遠的省份,帝都裡舉目無親,所以只好暫時在你家裡養傷。給你們添麻煩了,真是不好意思!”

“哪兒的話!你是柯亞的救命恩人,我們請都請不來呢!你就把這裡當成是自己的家,不用那麼客氣的。”

一旁柯亞見倆個女人這麼快便聊上了,只好笑着把手中的衣服遞給了姐姐,道:“姐,阿斯蘿婭身受重傷,別和她聊太久了,注意別影響她的休息。這件衣服是從你屋裡找來的,你幫她換了罷。媽現在還沒回來,我去門口等她。”

柯亞走到了門口,過了很久母親蘇珊婭才匆匆回來。母子相見,自有一番悲喜。見過阿斯蘿婭後,蘇珊婭也非常熱心高興她住在家裡養傷。從這晚開始,阿斯蘿婭儼然和她們成爲了一家人。

……

“不對,你的舌頭……哎呀行了行了,我來教你,應該這樣……懂了沒有?”

“阿斯蘿婭,這樣……就是接吻了嗎?”

“是啊!不過我警告你!我教你這個,可不是故意教你學壞。而是因爲……嗯……反正你心裡明白!還有,不許讓你媽和姐姐知道,要不然她們會以爲我是個變態,把我從家裡趕出去的,聽到沒?”

“嗯,阿斯蘿婭!”

“怎麼啦?”

“接吻……真的很好玩,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

“……”

這是第二天的下午,蘇珊婭和路易絲都工作去了。柯亞和阿斯蘿婭體內的毒同時發作,於是便有了以上的對話。

此刻阿斯蘿婭暈生雙頰,有氣無力地靠在牀上,無奈地看着笑嘻嘻地柯亞,佯怒道:“柯亞·弗朗索瓦茲!我教你是讓你解毒時溫柔點,不是爲了好玩!接吻是情人之間纔能有的親密行爲,以後你有了情人,愛怎麼玩都可以。但是我,不行!”

柯亞本來只是爲了好玩,見阿斯蘿婭拉下了臉,連忙逃開,卻在門口蹲了下來,叫道:“又痛了,哎喲!這可什麼時候才能完呀!”

阿斯蘿婭又羞又氣地看着這個大男孩,心想:“真討厭!怎麼連口氣都這麼象的?菲烈第一次吻我之後,也是這麼說的。男孩子,都是這麼貪得無厭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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