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急救室門外,楊蕊娜着急的踱步來回。時不時的擡起頭去往急救室亮着的紅燈,就怕它‘啪’的一聲突然滅掉。
“蕊娜,你沒事吧?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言稚空快速趕來的時候,身後還跟着名巒雅與廖罕。
“蕊娜,小白怎麼了?怎麼會突然進醫院?”名巒雅慌亂的拉着楊蕊娜的手就開始盤問。楊蕊娜看了眼焦急的眼圈都紅了的名巒雅,目光又自責的掃過廖罕緩緩的把剛纔發生的事情給他們講述了一遍。
“我不知道他是誰?我也沒有的罪過什麼人,爲什麼要殺我?爲什麼要殺我呢?”楊蕊娜眼淚都快哭幹了的喊着。
“蕊娜,彆着急,小白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的。”名巒雅微微一笑安撫着楊蕊娜的手背,落寞的眉宇微微皺起,擡起看不出情緒的眸子看了眼亮着的紅燈。三個多月前她也在這種情況下度過,自然明白了廖罕當時的心裡。
“真的嗎?你沒騙我?真的不會有事嗎?”楊蕊娜緊緊的抓着名巒雅的雙臂緊張的詢問。
“恩,真的,真的。”名巒雅微微一笑揉了揉她的發頂,究竟是誰跟蕊娜過不去呢?她一點頭緒都沒有,皺了皺眉頭看向廖罕,有看到廖罕的眸子看向言稚空。
“我不知道。”言稚空垂着頭淡淡道,心裡也在揣摩着能有誰這樣光明正大的傷害楊蕊娜,確切的說是想要置她於死地。廖罕與名巒雅聽了他的話也不由得垂下睫羽,靜靜的等待急救過程。
“或許,我知道是誰?”過了許久,時間都快要凝固的時候,言稚空才忽然想起敢這樣做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由愛妮。
“誰?”
“誰?”
“是誰?”三個聲音,摻雜着同樣的情緒。言稚空眼裡透過一絲惶恐看着楊蕊娜,原來,即使他可以放肆的頂撞、抗拒、反駁由愛妮,可楊蕊娜卻不行,甚至是她身邊的人都會受到傷害。僅僅是一個由愛妮,一個神經失常的由愛妮竟然把他們之間弄得那麼混亂。他能說是由愛妮嗎?如果他說了,就表示楊蕊娜離他會越來越遠了。如果他說因爲自己不喜歡由愛妮喜歡楊蕊娜,而由愛妮心生妒意想要置楊瑞娜於死地。他們會信嗎?楊蕊娜會相信嗎?怎麼辦?他到底該怎麼辦?
“言稚空,如果是因爲你把小白害死的話,我一定會恨你一輩子,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你。”楊蕊娜瘋狂的嘶吼着,而站在她對面的言稚空卻雙眼空洞的看着她。她的一句話就猶如千萬把鋒利的箭直直的射穿他身體的每一個部位,讓他痛得無法呼吸。甚至心臟有些破裂,撕心裂肺生生疼的感覺。
‘嘭’的一聲在幾人凝固的空氣中瞬間這炸開,震撼着每一個人的心。楊蕊娜直接心跳停止的聽着門方向有什麼變動,甚至連別過臉看一眼都不敢。
“請問誰是病人家屬?病人失血過多,我們醫院血庫和他血液相同的血不多了。你們誰是O型血?趕緊跟我進來,快。”穿着白大褂的醫生,聲音很有渾厚魄力的對着幾人便是重重一擊。
“O型?醫生,A型不行嗎?”楊蕊娜只覺得心臟快要承受不住的脹,O型?她是A型啊,怎麼辦呢?
“不行,必須要O型血,否則血液在傷者體內會產生不知道的變化,可能會導致立馬休克。”醫生再次皺着眉頭解釋,而這句話無疑又是重磅一擊。
“我也是A型,廖罕你呢?”名巒雅瞪大着眼睛看着廖罕,廖罕搖搖頭無奈的道:“我也不是,我是B型。”
“怎麼辦?怎麼辦?小白、、嗚嗚、、、小白、、、醫生,你一定要救救他啊,一定要救救他、、嗚嗚、、求求你了,救救他,救救他、、、嗚嗚、、、小白、、、”楊蕊娜直接撲向醫生,聲音顫抖的厲害,身子也隨即軟了下來。
“我們能就一定會就得,可是沒有血,我們也沒有辦、、、”
“我是O型血,抽我的。”就在幾人接近失望的時候,言稚空冷漠帶着歉疚的聲音響起。楊蕊娜一下便踉蹌的站直身子,滿眼淚水的撲向言稚空。
“好,快跟我進來,快。”一聲已經是迫不及待的走進了急救室。
“稚空,救他,救他、、嗚嗚、、、救救他、、、”楊蕊娜扯着言稚空的手臂道。
“恩。”言稚空雙手捧着她的臉,重重的在她脣上落下一個深深的吻,然後下巴擱在她頸間在她耳邊呢喃:“我愛你,蕊娜。”說完便把楊蕊娜拉給名巒雅快速的走進病房。
‘我愛你,蕊娜。’‘我愛你,蕊娜。’、、、、楊蕊娜的腦袋裡只浮現這句話,她愣愣的被名巒雅和廖罕扶住身體。愛她,愛她。稚空愛的是她,愛的是她。嘴角隨着心裡面勾起一抹欣喜的笑容,待眸子投向‘急救室’三個大字的時候,微笑立馬在脣間凝固,留下的只是焦急的等待和澀澀說完苦意。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三個人的等待似乎從焦急不安道寂靜如夜,再到焦急不安似火,又到寂靜如夜。就這樣反覆來回好幾次,在言稚空進去病房後時間已經是過去了近五個小時,楊蕊娜的眼淚是幹了又流,流了又幹。她突然以爲兩個人都會死掉離她而去,便心裡一陣恐慌的嚎啕大哭起來。
“好了,蕊娜別哭了。他們都不會有事的,你一定要相信他們,一定要振作一點,堅強一點啊。”名巒雅皺着深深的眉頭安撫着她,目光再次看向廖罕,廖罕也是一臉的深沉。他也一定很擔心稚空吧?看他這種模樣,心裡竟犯疼的一絲不忍。
“嗚嗚、、、都是我害了他們、、都是我、、都是我、、、嗚嗚、、、”楊蕊娜一個勁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眼淚還是肆無忌憚的流着,流的兩個人開始不停的心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