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進去哄孩子的時候,邱雪娜也跟在了她的身後,跟着一起走了進來。
她的眸光閃了閃,明知道是怎麼回事,卻還是一臉好奇地走到了蔣蔓枝的身邊,一邊又朝着開開伸出了手道:“好可愛的孩子。”
她這幅樣子看上去像極了喜愛孩子的模樣。
然後神奇的事情就發生了,開開似乎是一接觸到邱雪娜瞬間不哭了,反而好奇的打量着她,朝着她伸出了手,似乎是特別的喜愛她。
看到這一幕的蔣蔓枝都驚住了,下意識的又想起了上一次張醫生跟自己所說的那一些話。
說什麼有一種人很特別,患有躁鬱症的人只要一見到就會十分的喜歡,就是天然的“抑制藥”。
邱雪娜的這個樣子該不會真的是那一種人,剛好也是開開所適用的,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
蔣蔓枝無法想象。
因爲她爲自己的孩子跟別人親近而感到吃醋,一邊又爲開開找到了良藥而感到開心
不管怎麼樣對開開好纔是真的好,她只能壓抑一下自己心中的氣,仔細的觀察。
她沒有反抗把開開叫到邱雪娜的懷裡,看着她抱着孩子,她心裡就更不是滋味了。
只是問題是開開看見她真的變得好安靜,也特別喜愛她,兩個人小小的互動當中都能看出一份友愛。
蔣蔓枝心裡吃味,卻又無可奈何。
她現在緩和下了自己的情緒,對着邱雪娜道:“邱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現在可以商量一下,我們要合作的一些細節等方面的問題。”
“好啊。”
“邱小姐很喜歡小孩嗎?”過了一會,蔣蔓枝不動聲色的繼續問。
邱雪娜看了她一眼,違心的回答:“是啊,小孩不是挺可愛的嗎?這個應該就是蔣總的孩子,長得可真可愛。”
兩個人都在做戲,就看誰做的好。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多人,再一次的被人打開,這次進來的人是沈洛祺。
他一進來看到蔣蔓枝和邱雪娜看起來還“相談甚歡”的模樣有一些驚到了。
察覺到蔣蔓枝的目光看着他,沈洛祺解釋:“剛剛我在隔壁聽到了孩子的故事,所以纔過來的。”
蔣蔓枝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看向了邱雪娜,一臉真誠的道:
“開開看起來很喜歡你,邱小姐現在不介意的話,以後沒有事情可以多過來坐一坐。”
蔣蔓枝的這一份態度真的是把沈洛祺弄得有一些懵逼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忽然變得如此的姐妹情深?!
怎麼回事?
邱雪娜若有似乎的看向了沈洛祺,笑着回答:“可以可以當然可以了,不過我希望以後能由沈總除了來親自接我,那樣我會更加的開心。”
這話問的就實在是有一些大膽了。
要是換成普通的家庭,這估計就是在明晃晃的挑釁正妻。
不過蔣蔓枝愣了一瞬間,很快的就爽快答應。
“好啊。”
他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不管沈洛祺是和蘇清清有一腿,還是和什麼邱雪娜有一腿,她都管不了那麼多。
現在不管怎麼樣,只要對開開好,她都可以同意,爲他做什麼她都願意。
對於要不要問沈洛祺的意見,那根本就不是她的考慮範圍了。
別以爲她不知道在邱雪娜來到沈氏集團的第一時間,她並沒有去找自己,而是找了沈洛祺。
這兩個人的關係難道還需要多說些什麼,大家的心裡清楚就已經足夠了。
蔣蔓枝也不會多說什麼。
大概是因爲她的心再次封閉了。
沈洛祺滿臉的不開心都被蔣蔓枝給忽視了,此後他們就開始商量起了有關於後面合作的細節。
等到說完之後,邱雪娜便趾高氣揚的離開了。
很顯然對於這一次的見面,她很滿意。
在臨走的時候,她似乎還特別暗示性地看向了沈洛祺,對他說了一句:“沈總,下一次見哦。”
其中包含的意思到底是怎麼樣的,蔣蔓枝並不想要去深究,只是淡淡的看着一句話都不說。
等到人走光了,她再一次的回到了自己的位上繼續工作,完全的把男人給忽視了。
她這一副作態真的是把沈洛祺給氣得不輕,有這樣子對待自己的丈夫的嗎。
就這樣子把他給賣了,對,在沈洛祺看來蔣蔓枝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把他賣了。
現在還看到她是這樣子的態度,心裡就感覺憋了一股氣。
他直接就走到了蔣蔓枝的身邊,高大的身影落下了一片陰影,擋住了光線。
蔣蔓枝看向了他。
“有什麼事兒?”
還問他有什麼事,她這一副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態度,讓沈洛祺的心裡受到了內傷。
“你難道都不問問我的意見嗎?”
好歹是關於他,連問都不問這樣真的好嗎。
蔣蔓枝知道他想要說什麼,在他還想要開口之前,她便先開了口。
不過他的話是對林宇揚說的。
“你先出去吧。”
到底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要是有另外一個人的在場,只會尷尬。
林宇揚沒有說什麼,點了點頭就直接走了出去。
等人都走了,蔣蔓枝才重新看見了他,開口:
“我知道你想要說些什麼,這樣子吧,我們離婚協議我以後不會再提了,但是我們之前的那一份協議還做數,等下次有機會的時候你重新擬一份就行了,再重新簽字。”
這說的什麼話,什麼叫做離婚協議她不再提了,而另外一份協議她卻又開始提了起來。
尤其讓沈洛祺不爽的是她這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這到底是把他當成了什麼。
這模樣可真像是把他當成了一個商品。
不過沈洛祺又能說什麼,之前的那一份協議本來就是他先擬定的。
要是這麼說起來的話,這樣子的做法都很像是他給他自己挖了一個坑,他現在真的是有理都沒處說去。
沈洛祺的心裡真的是憋屈死了,偏偏還什麼都不能說。
有苦不能言大抵就是如此了。
他也沒有想到兩個人的關係會僵到如此,坐在一起只能談合作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