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還沒頭緒呢。”徐方有些頭疼。
“那你要採購嗎？”呂涵愈發激動。
“要啊，等這次回去，我就研究下什麼蘭花適合，然後找地方採購。”徐方笑道：“謝謝呂局關心。”
啪！
呂涵激動的一拍桌子，振聲道：“我有蘭花采購渠道！”
徐方有些懵圈，詫異的看着呂涵，弱弱問：“呂局，您……您對我這麼好，不會有什麼企圖吧？”
呂涵也意識到自己熱情過頭了，尷尬一笑道：“我如實說了吧，我堂哥就是做綠植生意的，花草樹木都有。我們市的綠植，很多都是從他那兒購的。”
看了眼徐方，呂涵補充道：“不過也不算以權謀私，他那的綠植價格公道，而且質量很高，咱們江陵市的綠植，已經很多年沒有變更過，生命力頑強的很。這點你可以在網上搜下，市民對本地的綠化風評很高。給你介紹地方，一來確實是我熟人，第二他們的貨，比一般的地方強很多。”
與呂涵交往的機會不多，但這女人給徐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一心爲民、鐵面無私、景崗敬業，這些誇讚詞毫不爲過。這樣一個公正的人，哪怕推薦的是自己親戚，但人家質量真的好，又有什麼錯？
再說，呂涵應該不會拿質量問題騙自己。畢竟他只要在網上一搜，就能看出市民對市裡綠化的評價。
不待呂涵深入解釋，徐方笑道：“我相信呂局，既然這樣可以幫我引薦一下，要是談成了，我再當面感謝您。”
呂涵急忙一擺手：“千萬別，我也就隨口一說，談不談成都和我沒關係。”
“呂局別有心理包袱，我確實需要花卉，今兒跟您聊天，對我幫助太大了。”徐方笑了笑道：“您不是喜歡蘭花嗎？能不能推薦些品種？”
提到蘭花，呂涵也來了興致，與徐方碰了杯紅酒，抿了口道：“蘭花品種很多，名貴的話有大花蕙蘭、瓣蓮蘭花。而比較常見的蘭花，有春蘭、蕙蘭、建蘭、寒蘭、墨蘭、春劍等。其中建蘭也叫四季蘭，生命力強、易栽培、不畏寒暑、四季健壯挺拔，一年四季均可見花。如果你想大面積種植，而且還是景區的話，我建議你種植這個。如果運氣好，蹦出個極品蘭花來，估計能回不少本”
“建蘭好看嗎？”徐方問出了關鍵問題。
“當然，建蘭也分很多品種。而且蘭花三分栽、七分養，種植的蘭開不開花、開花多不多、花好不好看，更重要的還是要會養。蕙蘭花瓣，有荷形、梅仙形、菊瓣蝴蝶形、三心蕊蝶形、鳳尾蝴蝶形等，這些花都很非常高的觀賞價值。如果養殖方法得當，這些名貴的花還是很容易產生的。”呂涵分析的頭頭是道。
徐方聞言心裡也懂了大概，笑道：“那我就先養殖建蘭，到時跟你堂哥好好討教下。”
“嗯，他也很懂蘭花，你要是去了先跟我打聲招呼，我讓他給你多優惠點。建蘭對你來說，確實最划算，如果你那兒的面積夠大，建議再種植點其他蘭花，種類繁多也是吸引遊客的手段，而四季有花開，同樣能吸引大量遊客。”
聽呂涵這麼說，徐方眼睛一亮，笑道：“真想把呂局聘請過去，可惜廟太小。”
“得了，我這半吊子，也就紙上談兵，去了也是把你坑了，這點自知之明姐還是有的。”似乎與徐方達成了合作，或者是與徐方有了共同的興趣，呂涵乾脆都以姐自稱。
西餐主要講究個格調，吃的東西真心一般。徐方今晚，主要就和呂涵聊天了。一直到八點，徐方開着送她回家。
“在市裡裡轉幾圈再回去？”徐方提議問。
“沒問題，正好吹吹風，解解乏。”
胳膊倚在車窗，馬路邊燈紅酒綠徐徐滑過，呂涵的目光，最終落在徐方身上。這個男人，長得也就算耐看，穿着打扮，甚至開的車都沒任何出奇之處。但就這麼一人，卻給了她不一樣的感覺。
雖然平淡，但很心安。
“怎麼，我臉上有花？”徐方笑問了句。
呂涵被點破，臉微微一紅，笑道：“咋，看看不行？”
“當然行，不過只你看我，我也太虧了，我也得看回來。”徐方看了眼呂涵，兩人相視一笑，只是呂涵臉又有些紅。
九點，徐方把呂涵送到小區。本想邀請徐方上樓，但想了想，一個女人家，而且身居高位，這麼貿然邀請，被別人看到不好，嘆了口氣，呂涵朝家裡走去，心空蕩蕩的。
這個男人雖然年輕，但跟他在一起，卻很是舒服。一時間，呂涵竟有些花癡。
……
徐方回了周潔住的地方，看到徐方回來，周潔微微一笑，眼裡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徐方坐在客廳沙發，三人一起聊着天。
“雯雯，在養殖場上班還習慣嗎？”徐方關心問。
“感覺很好，謝謝徐總。”錢雯雯真心感謝。
“有什麼困難嗎？”徐方又問。
“沒，現在感覺挺好的。”
“你呢？”徐方看向周潔。
“我感覺也可以，畢竟纔剛起步。不過也有點問題，咱們養殖蚯蚓，最大的原因是產出蚯蚓糞，改善嶽海村土質，然後就是餵雞。以咱們現在飼養山雞的數量，我們的蚯蚓還是過剩的。多出的蚯蚓，如果咱們不賣掉，留着也是浪費。”周潔說出了實情。
徐方聞言沉吟起來，減少養殖蚯蚓數量肯定不行，畢竟洛影那裡的牲畜糞，還等着自己這些蚯蚓處理呢。
“先養殖吧，咱們在白禾市，很快會再開家分店，到時對山雞的需求，肯定會更大，到時供求就能達到一個平衡。最近如果有生產過剩的蚯蚓，可以多裝箱一些，到時我直接扔海里，就當餵魚了。”徐方笑道。
“噗！”聽徐方這麼說，周潔不禁一樂：“吆，整的跟海洋是你家魚塘似的。”
“這倒沒有，不過一直在海里捕撈，好歹也回饋點不是。”徐方嘿嘿笑着。
“德行！”白了徐方一眼，周潔給養殖場的人打了電話，讓他們多裝幾箱蚯蚓送走。
“對了，你之前不是愁蚯蚓養殖的前景嗎，咱們的蚯蚓養殖場，應該會繼續朝外擴大。”徐方報了個喜。
“會擴建？啥時候？”周潔驚訝問。
“還沒定，天然綠那邊，會在青雲市擴建廠子。等他們確定了，咱們儘可能在她養殖場周圍，把咱們蚯蚓養殖做起來。咱們的成本，只是購買土地、廠子建設和人工成本，至於蚯蚓完全能自己生產，飼料也都能有免費渠道，以長遠的眼光看，可以說是無本生意。等建設好了後，看着把你倆調回去，青雲市纔是咱們的地盤。”徐方笑道。
周潔眼睛一亮，雖然現在網絡發達，在江陵市依舊能和以前的老友溝通，但這種在異鄉的感覺，對一個女人來說並不舒坦，欣喜道：“行，我這邊也結交點蚯蚓養殖的專家，等咱們青雲市的整好了，我帶雯雯回去，這邊就交給別人打理。”
“嗯。”
有了這個話題爲開端，兩女心裡很欣喜，一時相談甚歡。
十點，三人相繼洗漱休息。
十一點，徐方放下手機，正要睡下，就聽吱的一聲門開了。以徐方敏銳的眼力，自然看出來這是周潔。
“大晚上的咋跑來了？”徐方笑問。
周潔直接湊到徐方身旁，嗔道：“明知故問！”
那充滿熟韻氣息的周潔，讓徐方有些難耐，伸手在糰子上捻了會，很快輕哼的聲音傳來。
“不怕被發現了？”徐方問。
“怕啥，大晚上的雯雯應該睡了，再說，我小點聲不就行了。”周潔有些迫不及待。
徐方心裡一笑，現在的年輕人，十二點前很少有休息的。而且以他敏銳的聽力，甚至能聽到隔壁雯雯翻身的聲音。
不過周潔可不給徐方反應的時間，感覺自己差不多了，主動迎了上去。
也就兩分鐘，周潔完全忘記之前小聲點的話。
那高亢的聲音，在房間內漾開，如同催心的毒撩着徐方，逐漸讓徐方肆意起來。
隔壁，雯雯放下手機，悄悄走到門前，把門開了一道隙。
原本就不模糊的聲音，頓時更清晰了。
聽着周潔那婉轉激揚的聲音，雯雯頓時繃緊合攏，手情不自禁向下方撫去……
翌日，徐方早早起牀，卻發現雯雯也已經起來了。
這妞看向徐方的眼神，也有了些變化。
那一晚上的折騰，一般男人真做不來，但徐總偏偏做到了。這長相耐看的徐方，不禁讓她又多看了幾眼。
以後嫁男人，一定要找個徐方這樣的，不然這女人做的忒失敗了！
跟她打聲招呼，徐方拿過手機，找出一個碼頭運輸的電話，這是柳海連之前給他的。
這個點兒漁船得出海，只能租個貨船了。
電話沒響兩聲就通了，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您好，找誰？”
“老胡，我是嶽海村的徐方，聽柳海連說您這貨船朝外租。我有批貨，大概半小時後能到碼頭，能麻煩送下嗎？”徐方笑問。
有生意上門自然要接，胡萊立刻道：“行啊，多少貨？方便運輸嗎？”
“貨很多，兩千多噸。一大半是蚯蚓糞，類似泥土，很好運。其他少數是蚯蚓，只要不摔也沒問題，都是裝袋裝箱的。”徐方如實說道。
“兩千多噸！”聽到這個，胡萊眼睛一亮，報價道：“我跟柳老闆合作過幾次，算是老熟人了，這價我也不多要，一萬二，包裝貨不包卸貨。能接受的話，我這就派船準備。”
徐方知道這價不貴，畢竟自己要送的貨多，不過還有些心疼。以後送貨的次數多着呢，這一次一萬多的得多少錢。
念在價格還算公道，徐方溫和道：“行，辛苦您了。”
“好嘞！以後有活儘管叫我！”一大早上做了單生意，胡萊心裡大喜。
徐方給送蚯蚓的司機打了個電話，交代清楚碼頭裝貨的事兒，想了想，又給柳海連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