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溫室裡的花朵

“俗話說,幹得好不如嫁的好,我希望我能夠嫁得好,從小我就像溫室裡的花朵,爸爸媽媽細心呵護着我,辛辛苦苦把我養大有多不容易,爲了培養我學好舞蹈,花了多少錢,這其中的艱辛只有自己知道。”韓晴的語氣充滿了傲氣和自信。

一天,李成來找晨曦:“晨曦該去看田叔了,我陪你一起去。”

“我知道,只是顧不上。”晨曦委屈的快要哭了。”

“沒事,不要難過,我開車一塊去,很快就回來的。”李成拍了晨曦的肩膀,堅強點。”

過了幾天,李雲的病情恢復的很好。晨曦說:“媽,我想去看看爸爸,你照顧好自己,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李成和晨曦來到監獄,晨曦哭的很傷心:“爸爸你還好嗎?”

晨曦的父親田海看到女兒哭的如此傷心,也是老淚縱橫:“發生什麼事了?你媽怎麼沒有來,是不是家裡出什麼事了?”

晨曦搖搖頭,說:“沒有,媽,她有事沒有來。”

田海哽咽道:“不要瞞我了,你媽前幾天來過了,她的病情很嚴重,爲了不讓你擔心,不讓我告訴你。”

晨曦哭的更傷心了:“爲什麼要瞞着我?我一直覺得媽媽不夠愛我,原來她也怕我擔心,她給你說什麼了?”

田海說:“她說,她不知道還能照顧你多久,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讓我完成她未完成的心願,一定要找到她的女兒妞妞,還說如果找到後,希望你能和她像親姐妹一樣好好相處,你媽媽她…她…是不是病倒了?情況怎麼樣?”

“嗯!是病倒了,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手術很順利!您放心好了,晨曦想忍住不哭,可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流下來。

“爸爸對不住你,讓你受委屈了,手術費你是怎麼湊齊的?”田海問。

晨曦看了看李成:“李成哥幫我交了十萬,剩下的,我也不知道是誰給交了,不過,我一定要找到他。”

田海摸了一把眼淚:“晨曦,我有事想和李成單獨說。”

晨曦央求道: “有什麼事不能當着我面說呢?”

“田叔,有什麼事你直說好了。”李成認真聽着。

“在我沒出獄之前,替我好好照顧晨曦,我不敢對你有太多的期望,我只希望你對待晨曦就像對待自己的妹妹一樣,我就放心啦!你是警察,我是犯人,謝謝你還能一如既往的幫助晨曦,謝謝你帶晨曦來看我。”

李成故作鎮靜地說:“田叔,你別這麼說,我知道你是無辜的,只是找不到證人而已,還有,幫助晨曦是我應該做的,您不必放在心上。”

“晨曦,咱們該走了。”李成催促道。

晨曦淚流滿面不捨得離開喊着:“爸爸,爸爸……”

田海向李成擺擺手實意讓李成帶晨曦走:“帶晨曦走吧!”李成只好拉着晨曦走了出來。

沒到出院的時候,李雲堅持要出院,晨曦安慰道:“媽,你現在還在觀察期,沒有醫生的簽字,是辦不了出院手續的,你還是在醫院安心養着吧!”

李雲的心情焦急不安:“晨曦,我已經沒事了,每天在醫院除了輸液還是輸液,咱家裡的條件有限,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晨曦強顏歡笑道:“你就不要操心錢的事了,現在重要的是把病養好,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

李雲哀求道:“我一刻都不想在醫院待了,在這樣待下去,不但治不了病,反影響心情,只會讓我的病情加重。”

晨曦同情地看着李雲:“我理解你的心情,如果你實在想出院的話,我想想辦法。”

李雲含淚點頭激動的說:“謝謝你晨曦,爲了我讓你受苦了。”

晨曦爲了辦出院手續的事找李成幫忙,沒想到李成的一個電話醫生居然答應了給簽字:“明天早上八點去辦公室找主治醫生簽字就可以出院了。”

晨曦的心情也好了許多:“謝謝你,我去找了好幾趟了,都不給簽字。”

“謝什麼,這點小事。”李成笑着說。

晨曦辦好了出院手續,看上去精神好了許多,收拾好了東西:“媽,一切辦好了,咱們可以回家了。”

李雲激動的映着淚花:“終於可以回家了,在我住院的這段日子,辛苦你了。”

晨曦搖搖頭充滿微笑:“不要這麼說,這是我應該做的,誰讓我們是一家人呢!”

晨曦一手提着東西,一手攙扶着李雲,剛走到一樓大廳,忽然晨曦的電話響起,是李成媽媽打來的電話:“阿姨您好。”

“晨曦,手續辦好了嗎?給簽字了嗎?”李成媽親切地問道。

“謝謝阿姨的關心,辦好了,給簽了,如果沒有李成哥的幫忙,今天就辦不成了。”晨曦回答道。

李成媽十分客氣:“給簽了就好,辦好了我就放心了。”

這時一個看上去50歲左右的中年大叔,看似有些蒼老,因走路太急,碰掉了晨曦手中的東西,只見他停住了腳步,上下打量了晨曦一眼,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嘴裡不停地說着:“對不起……”急忙撿起來遞給了晨曦。

晨曦笑了笑說:“沒關係!”

中年大叔心想:“如果我的女兒在就好啦,妞妞應該和她差不多大,在我生病的時候也會陪在我身邊,我不是一個好父親,我對不起我的女兒妞妞。”整個人陷入在思念中。

李雲很憔悴也沒注意看中年大叔,晨曦看着他呆呆地站在那裡,也沒再說什麼:“媽,咱們走吧!”

他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聽到晨曦的聲音一下子回過了神來,他看到了李雲,一下子又愣住了,雖然20年沒見,但還是一眼認出了李雲,內心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是她,李雲,是我的妻子李雲,難道那個女孩真的是我的女兒妞妞嗎?”他急忙追了出來,茫茫人海中沒看到她們的身影。

中年大叔向一隻失去理智的小鳥,瘋狂地衝向大街,吶喊着,那聲音如同積攢了多年的委屈與心酸:“妞妞,李雲,我的妞妞,李雲……妞妞……我找你們找到好苦啊!妞妞都怨我都怨我……都怨我把你弄丟了,是我毀了這個家,我慚愧啊!滿臉的淚水與自責,在茫茫人海中,那種無助無奈無能爲力,只有自己承受。”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地在大街東奔西跑,始終看不到李雲和晨曦的身影,整個人徹底崩潰了,放慢了腳步,自言自語:“如果當年我不去堵,我們一家三口現在在一起該有多幸福,都是我的錯我的錯,疲憊不堪的心情,他一下癱躺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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