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貝琪站在屋裡愣了一會兒,等陳久寒把東西交給別人帶走之後,她也走到了門口準備離開。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給拽了回來問,“你想上哪兒?”
“回學校啊。這邊的事情還請陳先生自己調查真相吧,儘管我想不起來我是怎麼進來的,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絕對不是我耍陰謀,闖進來賴着不想走!”
她看着他挑起眉無聲詢問,陳先生你是不是忘了?是你趕我出去的?我還怎麼有臉在你這裡呆?
“還回學校幹什麼?搬回來吧。”
讓她去學校就是爲了不連累她,可沒想到大白天的她在學校裡照樣能被人算計。這樣的話,還不如留她在身邊更加穩妥。
陳久寒擡手想摸她的臉,葉貝琪的身體向後一仰躲了過去,他的手摸了空。
想讓她走就讓她走?想要她留下她就得留下?當她是什麼呢!雖然她心裡有他,但也不能這麼沒底線的全部聽從他的呼來喝去!
“葉貝琪!”
陳久寒冷聲叫住她,她的腳步頓在門口,手還拉着門把手,站在那裡頭都沒回的問,“陳先生還有什麼話要說?我已經把我能想到的都對你說了,再沒什麼可以幫你回憶的了。”
又叫他陳先生?!陳久寒向她靠近了兩步,站在伸手就能夠到她的位置停下說,“別以爲你在學校是什麼狀況我不知道!學習成績倒數第一,上課還睡覺打瞌睡,晚上在宿舍裡別的同學不到十二點不休息,你每天九點半準時入睡。你上輩子是困死的嗎?這輩子要這麼睡?”
“你管我?!”她生氣的轉過身來怒視他,“我要怎樣用你管?!你是我什麼人啊你!啊!”
葉貝琪被陳久寒拉住手腕,猛的一個用力把她拽了進來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裡。
她聽見一聲巨大的摔門聲之後眼前就一陣地轉天旋,她被陳久寒抱起來就丟進了客廳的沙發上。
幾日未見,加之今天她的忽然失蹤所帶給他的極度緊張之感,讓陳久寒越發的覺得,這個小丫頭在自己的心中,分量比他自己認爲的還要重些。
“不知道我是你什麼人麼?嗯?我來用行動告訴你!”
身上那件黑色的小棉襖被他拽下來丟在地上,他又動作很快的將手伸進她的毛衣,一雙大手在她絲滑的肌膚上揉捏,那熟悉的獸性...
葉貝琪再一次被陳久寒的野蠻給刷新了認識。
那麼冷的天氣,做完之後兩人的身上竟都是汗水,狹窄的沙發上,他只有緊緊的抱住她纔不會掉到地上去。
“...畜生。”她滑落了一滴淚水憤憤的低聲說。
雖然聲音很低,但是她的脣就在他的耳邊,他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陳久寒聽到後身子僵了僵,之後雙臂撐在她的頭兩側目光犀利的瞪她。
“好像是你罵的我吧?你還委屈了?”
葉貝琪抹去了眼角的淚扁扁嘴說,“就委屈。”
陳久寒的視線又在她的臉上盯了一會兒後脣角浮起一抹譏笑,他彈坐起來,傾身從茶几上取了一支菸點上,他用力吸了一口,扭過頭來,這口煙霧正巧都吹在她的臉上。
“咳咳...”葉貝琪捂着脣鼻將臉轉到沙發裡側咳嗽,奇怪,剛纔他朝着她臉上吹煙霧的這個動作,怎麼感覺好像最近有人對她做過呢?
印象中,好像有個男孩也對她做過這個動作,但是她怎麼也想不起來男孩的樣貌,只依稀覺得好像是一個高高的男生,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念頭,但這個念頭就這樣忽然的出現了。
“說說吧,你都委屈什麼了?”
陳久寒的聲音將她的思緒又拉回到了現實中來,她聽了後眼圈開始泛紅,怎麼委屈了他不知道麼!?
“說啊?啞巴了?”
葉貝琪坐起來的同時撿起地上的毛衣蓋在子的身前,擡起頭正巧對上陳久寒看過來的譏諷的目光。
對,就是譏諷的目光!
多年以後,葉貝琪才明白爲什麼陳久寒習慣用這種目光看人,其實並不是他看不起誰,而是他的小時候被太多人看不起。
他每天都會遭受別人的白眼,所以才學會了用這種眼神去抗拒,去回視別人,那時幼小的他,除了用這種方式來尋找發泄點,來尋求自我保護之外,再沒了其他的辦法。
不過現在葉貝琪不懂,她非常不喜歡陳久寒用這種眼神看自己,好像自己是多麼不知自愛,多麼不入他眼的人一樣。
她低下頭盯着一地的狼藉生氣的說,“你真噁心。”
陳久寒吸菸的動作一頓,皺着眉歪着頭問,“...什麼意思?”
“明明看不上我卻非要...”葉貝琪咬住了下脣,她難以啓齒來形容這種事情,但她知道他聽的懂。
“我說過,你不要自作聰明。”女人就是麻煩,沒事就會瞎想!
“我怎麼...”
“乖乖的待在我身邊。聽我的話。”
陳久寒伸出手臂把煙掐滅了,然後拿起手機打開通訊錄找到了一個號碼撥了出去。
他打電話去了實驗中學,和校方說找到了她還說她可能是受了驚嚇,所以要求在家裡修養幾天,等正月十七正式開學再回去上課,並且說明了要走讀不再繼續住校的要求。
對於他提出的這幾個要求,對方全都沒有遲疑的一口答應了,她這種差生,學校才懶得管她住不住校呢,只要平時上課她在就行,不拉低學校的到課率便可。
過了正月十七才正式開學,她又可以休息幾天了!這纔是個真正的好消息!
他掛了電話就扭頭看她,她已經重新穿好了衣服坐在沙發上仰頭看着他。
“你喜歡我嗎?”她擡手捏着自己的小拇指問他,“是有那麼一點點喜歡,還是純粹拿我當成牀上用品?”
“你說呢?”陳久寒脣角上揚,又露出了那種令她生氣的譏諷的笑容。
“我不知道,知道還用問你嗎?”
“牀上用品?呵,你這樣的要是牀上用品的話,一定滯銷!”
“你...”
陳久寒拉起她打斷了她的話說,“倪總喜得貴子,整個蘇城商業圈都去賀喜了,我不去也不合適,你陪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