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心禾眸光微閃:“王家連皇商封號都被奪了?”
她倒是猜到了惹怒君王的恐怖,但是她沒想到,這個皇帝如此絕情,好歹做了十多年皇商的人,怎麼也得有點兒感情在,現在因爲酒水壞了這麼一個失誤,就直接罰的這麼狠?
吳掌櫃壓低了聲音道:“這朝中的事兒啊,本就複雜的很,不是那麼簡單的,皇帝原本就看王家不順眼了,這個節骨眼上王家做出這等欺君之罪,皇帝哪兒還顧念什麼舊情?要說跟王家有舊情的,也是先帝,你可別忘了,如今在位的皇帝,才登基半年呢!”
季心禾這才瞭然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那她這次坑了王家一把,豈不是給他們火上澆油了?
季心禾心裡冷哼一聲,那也是他們活該,自己先做出如此卑鄙的舉動,偷她的釀酒技術就罷了,還拿着不屬於自己的技術去強佔她的生意,這等人家,她雖說未曾謀面,卻也沒有半點好感。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王家有今日,也別怪她心狠!
吳掌櫃瞧着季心禾沒說話,便擺擺手道:“這朝中的事兒吧,咱也不用瞭解太多,左右咱自個兒安安分分的做生意賺錢,就足夠了不是?”
“嗯,今日這生意既然成了,宮裡那邊吳掌櫃也上點兒心,若是有什麼要求,只管跟我說。”季心禾道。
“哎好咧!”吳掌櫃說着,又想起什麼似的,道:“哎對了,說起初七朝陽公主大婚,季姑娘你的婚期是不是也是這一天吶?”
季心禾笑了:“是啊,吳掌櫃那日若是得空,來喝杯喜酒吧。”
“哎喲喂,那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兒,跟公主的婚期都能同一天,豈不是積福了?那****自然得來喝杯喜酒的!”吳掌櫃笑着拱手作揖,這才走了。
季心禾輕笑一聲,一個月宜嫁娶的日子就那麼幾日,成親的人撞一起也不是什麼奇事,跟公主婚期同一天,會不會給她積福她不知道,跟她成親的這個男人是他便足夠了。
“想什麼呢?笑成這樣。”穆侯楚進來便瞧見她一臉傻笑的樣子,忍不住笑道。
季心禾立馬收斂了臉上的傻笑,有些小得意的輕哼一聲:“方纔吳掌櫃來找我,說宮裡來了人,親自跟他重新談了葡萄酒的生意。”
“你不是早就預料到了?也值得你這麼樂?”
“我高興嘛。”季心禾纔不會告訴他,她是因爲即將到來的婚期而隱隱歡喜的。
這男人本就不要臉的很,給點陽光就燦爛,這會兒若是讓他知道了她的歡喜,恐怕得得意的上天。
季心禾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道:“那新房你到底佈置成啥樣了?新房修好之後我都還沒能進去瞧一眼呢。”
穆侯楚坐到了她的身邊,十分自然的用臂彎環住了她的肩膀:“等成親那日再看,你忙活鋪子上的事兒就夠了,別管這些。”
“我也是不放心呀,咱的婚事,你什麼都不要我管,我整日裡忙着生意的事兒,都差點兒要忘了咱成親的日子了。”季心禾其實也是覺得,自己這幾日實在清閒過頭了,生意上的事兒漸漸走上正軌,僱了更多幫工的人,她也沒什麼事兒可做的。
穆侯楚輕輕勾脣,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嫺熟又自然的滑落到她的腰間:“不礙事,我記着就好了。”
“那你簡單點佈置就好了,成親這種事兒,我也沒太多要求的,你不必太費心。”季心禾道。
“關於你我的事情,我從來不嫌費心。”穆侯楚放在她腰間的手不由自主的往衣衫口子裡探了探。
季心禾終於不任由他繼續放肆,扣住了他的手磨着牙道:“你要是安分點跟我說這話,我興許更感動些。”
穆侯楚一臉無辜的道:“我哪裡不安分了?”
“你什麼時候安分過?!”
這男人活像是八百輩子沒碰過女人似的,稍稍不留神就能在那雙素日裡清冷的眸子裡透出情獸的光芒,現在更厲害了,眼神裡清清淡淡,情獸的你無法察覺!
穆侯楚勾脣一笑,反手便將順勢從她手中輕鬆掙脫,還反扣了她的手,一手撫着她的臉,覆身吻在了那兩瓣他覬覦許久的嬌脣上,輾轉蹂躪,熾熱的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唔唔唔唔·······”
穆侯楚吻的她七葷八素,纏綿了許久纔不舍的稍稍放開了她,先前還壓抑着的清淡的眸子,此時已經滿是欲|求不滿的情|欲之色,他修長的手指摩擦了她的微微泛紅的臉頰,輕輕咬了咬她嬌豔欲滴的紅脣:“真想現在就娶你。”
就因爲她一句,尋常女人的第一次都在洞房花燭夜,他忍到今日。
雖說他們的第一次早在一次荒誕的媚|藥催使下沒了,但是他卻依然想給她一個最好的婚禮,尋常女人都有的,她更應該有。
可也正是因此,他忍的難受的很。
季心禾有句話其實沒猜錯,他當真是這輩子沒碰過女人,唯一一次,便是被她強的那次,若是從未嘗過滋味,或許還好熬些,可他偏生知曉其中滋味,卻依然要整日裡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晃悠來晃悠去,還不能吃!
季心禾氣惱的道:“穆楚!你說好成親前不碰我的。”
分明是氣話,可此時她氣息紊亂,聲音也嬌媚了許多,此時出口,更像是打情罵俏似的嬌嗔。
聽在穆侯楚的耳裡,便像是一隻羽毛從他心口劃過,輕輕癢癢的,越發的撩撥。
他摸了摸她發紅的小臉:“只說留個洞房花燭,連親一下都不許了?你當真想憋死我不成?”
季心禾輕瞪了他一眼,這臭不要臉的情獸!
——
終於入夜。
一道黑影速度的落在庭院裡,跪在了穆侯楚的跟前:“主子。”
穆侯楚冷聲道:“時候已到,可以開始收網了。”
黑衣人眸光一亮,立即抱拳道:“屬下遵命!屬下早已派人監視着這段日子有異動的官員,只等主子一聲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