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丁全昨晚一晚上就輾轉反側難以成眠。天還沒亮呢, 就趕緊爬了起來。

過來幫忙的曹衛他們一見他那着急的樣兒, 笑得不行:“哎呀呀,丁小哥這麼着急娶媳婦啊。起來的這麼早。”

郭平也看着丁全壞笑:“我說丁全哥, 你不會是昨晚一晚上都沒睡的吧?哈哈,你昨晚不睡,你不怕你今晚沒力氣啊。哈哈哈。”

丁全笑罵回去:“去去, 你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知道個屁啊。”

衆人鬨笑着,等丁全打扮好。待喜娘過來說,時辰到了。衆人就簇擁着丁全往東小院兒去迎娶新娘子去了。

新娘子歷來都不是那麼好迎接的。過五關斬六將,撒了好多紅包後, 丁全終是接着了搭着蓋頭的新娘子。

喜娘扶着新娘子出來, 丁全帶着臘梅拜倒在地, 給範氏磕了幾個頭後,才引着新娘子出了院門。雖是同在一個大院兒裡, 但該有的規程, 陳家可是一點都不折扣的做了全套。

喜娘將新娘子扶上了花轎, 然後迎親的隊伍沒有直接到陳家院兒裡,而是出了大門,繞着興安主街走了一圈兒, 方纔由另一條道進了陳家院兒。

這時節婚喪嫁娶一向是大家看熱鬧的時節,沿途衆人紛紛出來圍觀,指着這迎親隊伍說笑個不停。大家熱鬧的數着新娘子的嫁妝臺數,對迎親的一衆男子品頭論足。說的好不熱鬧。

有那知道內情的人也對着人解說着:“這是知州大人貼身長隨今天成親呢。”

“啊, 是知州大人的長隨成親吶。嘖嘖,知州大人就是手面闊啊。一個長隨成親,就搞得這麼熱鬧。”

在嗩吶聲聲,鞭炮齊鳴中,丁全他們終於從另一條道將新娘子迎進了大門。中堂已經擺好香案,拜完天地就是送入洞房了。

這次洞房大家可是可勁兒的鬧,這丁全可是他們之中最先成親的呢,洞房花燭夜啊,可不讓人眼紅的。鬧,使勁兒鬧。

聽得旁邊小院兒裡一陣高過一陣的熱鬧聲兒,在房中的陳宗澤跟真如都有點心癢癢的。要不是顧忌着自己的身份,兩人都想跟過去鬧洞房的。

陳宗澤聽着那邊的人聲兒,笑着對真如道:“丁全今天可是不好過的。估計曹衛他們會使勁兒鬧的。”

說到這個,陳宗澤疑惑的問真如道:“我說,這曹衛也是跟了你好多年了吧。年紀比你我都大,你咋不給人家娶個老婆呢?”

一聽陳宗澤這麼問,黃真如趕緊叫屈道:“唉,這事兒不怪我啊。之前在軍營也就算了,可是自我回了京城侯府的時候,我就張羅着說給曹衛找個媳婦的。可是他不願意啊,他說他那早逝的孃親早些年給他定過親的。後面失散了,他要等她那失散的未婚妻呢。”

“哦,原來是這樣。”陳宗澤點頭嘆道,然後又接着八卦了起來:“看不出來,這曹衛還挺長情的。哎,你說,要是一直沒找到他那媳婦,他準備一直打光棍兒啊。”

經得陳宗澤這一提醒,黃真如也道:“是哦,你這問題問的對。趕明兒,我問問那曹衛,看他到底是個什麼打算的。”

果然不出人所料,丁全這個洞房花燭夜可是幾經波折的。先是被人狠鬧了一陣子,接着又從牀下、窗外趕了好幾回人。後面還是有那老成的管事過來,纔將人都吆走。這下丁全才美美的過了個洞房花燭夜。

一夜纏綿,兩人醒來後天都大亮了。臘梅慌亂的爬起來:“壞了,睡的這麼晚。今天要去給奶奶他們磕頭的吧。這早晚了,人還沒去,奶奶不會生氣的吧。”

自己進門第一天就給主母如此不好的景象,那後面可還怎麼做呢。見臘梅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丁全趕緊安慰道:“你不用擔心,奶奶給我們放了三天假的。說是等你回門了再讓我上工的。至於磕頭,那肯定是會磕的。奶奶早就交待了,等爺中午下衙回來,我們再去磕頭。”

臘梅這才放下心來。兩人膩膩歪歪的起牀後,丁全又去竈房拿了飯菜吃了。兩人又再屋子裡廝磨了一陣兒。

廝磨了半天兒後,丁全看看時辰,估摸着爺這時也該下衙了。於是走出去問了個小幺兒:“爺可是下衙回來了?”

小幺兒答道:“是的,爺已經回來了。我剛看到他已經進院兒了呢。”

丁全塞了一把糖給小幺兒,回頭進房對臘梅說:“爺回來了,我們趕緊過去磕頭吧。”

臘梅趕緊整整衣衫,照照頭髮,又拉過丁全拾掇了一下,方纔隨着丁全出了門往正房走去。

陳宗澤今天下衙,在廳中沒有看到慣常這時辰擺上的飯菜,正要問呢。一轉眼看到地上的兩個蒲團,方纔想到,哦,今天是丁全這傢伙的新婚第二天呢,真如跟他說過的,呆會兒要來磕頭的。

陳宗澤稍稍洗嗽後,就跟黃真如一起正襟危坐,等着丁全這新婚夫婦倆上門來磕頭。

剛剛坐定,外面傳來念西的笑語聲兒:“丁嫂子來了。快請進。”說着,親手掀開了竹簾。丁全還從來沒有享受過念西如此高規格的待遇呢,趕緊彎腰拱手嘿嘿笑着謝了。

丁全一進門,看到爺跟奶奶已經高坐在上了,趕緊示意臘梅跟着自己,疾步來到擺放在爺他們面前的蒲團上磕頭。

看着這個跟了自己多年的隨從今日帶着媳婦來磕頭,陳宗澤陡然升起了一種看着自家孩子長大的感慨感。

念頭倏忽一閃,陳宗澤也沒多說,爽快的遞了兩個紅包給丁全兩口子。

對於今天這見面,對黃真如來說也是頭一遭兒,爲此,她昨晚還特意想了幾句勉力之辭的。可是今天一看這對跟自己差不多大的新婚夫妻,這冠冕堂皇的套辭卻是說不出來。

於是,黃真如也學着陳宗澤,快速的遞了兩個紅包過去。但是,自己兩人都不說話,好像也不大好,於是真如急急的對丁全他們說道:“嗯,這幾天你二人好好歇上兩天再來聽差吧。日後好好過日子。”說完,一揮手道:“好了,下去吧。”

待丁全兩口子退出去後,陳宗澤看着黃真如笑得不行:“咦,我記得你昨晚不是想了好多說辭的麼?怎麼今天什麼都沒說呢?”

黃真如瞪了他一眼:“哼哼,少笑話我,你不也沒說什麼麼?行了,別廢話了,趕緊過來吃飯,過會子,你還要上衙去呢。”

陳宗澤兩口子頗是愜意的打趣用飯時,將臘梅送出門的範氏,這時卻是在忙忙的吩咐人打包收拾。後兒是個好日子,剛好等明兒個臘梅回門叩頭後,自己就可以走了。現在可得趕緊收拾了起來。

臘梅也惦記着回去給週二奶奶磕頭的事兒呢。第三天一大早就忙忙的跟丁全趕了過去。丁全結結實實的磕了幾個頭,範氏也是趕緊遞了兩個紅封過去。

然後拉過臘梅好一陣叮囑,接着又提點了好一番丁全,方纔讓人陪着他們二人用了酒席。至此,丁全的新婚流程也算是走完了。

丁全這帶着老婆去回門了,黃真如也在吩咐何衛,讓他明日帶着人將周家的人好好兒的送到陽和縣去。

何衛還算比較老成點兒,這次一起去送人的郭平卻是要跳脫的多,知道自己要送周家人去陽和縣。立馬跑過來找丁全了:“我說丁哥,我可是要幫着嫂子送舊主的。丁哥你不表示,表示?”

丁全嗤之以鼻:“嘿嘿,這是奶奶吩咐你去,有本事你說不去。”

“嗬,你這樣說。那好,我真去跟奶奶說了,讓你也一起去送好了。說不定爺會讓你順便好好看看陽和縣的莊稼事兒再回來的。”郭平笑着威脅道。

這個威脅確實厲害,丁全這剛剛成親呢,老婆的身子還沒摟熱呢,怎能走的呢。兩人好一陣笑鬧,到底讓郭平訛了一頓酒席去了。

送走周家人,江南運過來的秋蠶種也到了。陳宗澤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忙碌,忙忙的看着人將這些秋蠶種分發到各縣,還有那擅長養蠶的工匠也隨着蠶種一起分到各縣。

陳宗澤讓人密切關注着這些,各處都是不惜人力的撒出去盯着,隨時報消息回來。

各縣縣令也是都動了起來,這蠶繭養好了,不光是他們的政績,他們也是最大的獲利者啊。大家都是鉚足了勁兒的比着幹。這其中尤其以陽平縣的王培更爲忙碌。

因爲他不光是要忙蠶桑的事兒,還要忙絞股藍酒、茶的事兒。雖說今年春都已經在各縣分種開了絞股藍,但其它縣今年還主要是擴大面積的種植,還不能大批量的做酒做茶的。所以今年絞股藍茶、酒的主場區還是在他們陽平縣。

王培現在是忙得腳不沾地,務必將兩頭都抓好。陳知州可是說了,今年,關於絞股藍的事兒要他們今年一樣樣的做好記錄,整理成冊,明年可是要將他們的經驗通報道各縣去的,讓各縣照着他們做。所以,這事兒是萬萬不可輕忽的,可是要安排妥當的人去做的。

陳宗澤坐鎮興安,密切關注着各縣的蠶桑等的發展。很好,各處傳來的消息都是不錯。蠶已經三眠了,目前看來一切都很好,只靜待四眠過後,蠶上架結繭子了。

王培那邊這時也送了第一批釀好的絞股藍酒。這次是王培親自送過來。

聽得王培來了,陳宗澤趕緊迎了出去。一到門口,只見王培正看着人卸罈子呢。

陳宗澤走近來問道:“這是絞股藍酒麼?”

王培對着陳宗澤拱拱手,答道:“是的,就是絞股藍酒。這是頭一茬兒出來的。一釀好,我就立馬送了過來。”

說着,王培又從車上拎下一小罈子酒,遞給陳宗澤道:“我單獨裝了一罈子出來。今天晚上我們好好喝上一杯。”

看王培那意氣風發的樣子,陳宗澤笑道:“好,今晚我就陪師兄一醉方休了。”

聽得這話,王培笑道:“這可不敢。你要是醉了,我估計早就倒了。”

兩人心情頗好的說笑着進了衙門。一進門,陳宗澤讓人奉過茶來。王培接過茶,猛喝了兩口後,就開始給陳宗澤報備這些時候自己的工作了。

聽得王培一樣樣兒的說着,陳宗澤可是放心不少。這個師兄做起實事來還是很有幾把刷子的。

晚上,陳宗澤果然邀請王培到自己家裡吃酒。早就聽陳宗澤說過的真如早早兒的備了一桌好菜。

王培看着這滿桌的菜,感嘆了一聲兒:“這一看就知道是弟妹用心準備的京菜。這些我可是好幾年沒吃過了。今兒個可是得好好過過癮。”

陳宗澤笑說道:“那好,師兄今天就多吃點兒。”說着,陳宗澤拿起酒壺:“這酒就是你給我的絞股藍酒。來,來,我們來好好嚐嚐這酒啊。”

陳宗澤親手篩了酒。剛一倒到杯裡,只見酒液清冽之中還呈現淡淡的綠色,光看着顏色就讓人心動不已。再聞味道,濃郁的辛香撲鼻而來。

陳宗澤拿着酒杯看了看,又好好兒的聞了聞,對王培嘆道:“這酒還沒喝,我都已經有點醉了。來來,我們乾了這一杯酒吧。”

一杯酒下肚,果然沒讓陳宗澤失望的。這酒味道層次分明,先是辛香,再是微苦,最後回味兒卻是甘甜。

陳宗澤眯眼回味了好一陣,才張嘴謂嘆:“好喝,這酒真是不錯。”

王培得意的笑着:“是吧,好喝。我第一次喝時,也很是帶勁兒。”兩人一來二去的很快就喝完了一壺酒。

喝完陳宗澤卻也不讓添了,笑着對王培勸菜道:“師兄,今日的酒我們就喝到這裡了。師兄還請吃點菜壓壓吧。不然,光是酒飽,過會兒人難受的緊。”

王培也知道自己這次來可不光是爲了喝酒的,明日可還有好些事兒要跟陳宗澤說的呢,可不能真喝醉了,明天爬不起來的。遂,也從善如流的吃起菜來。

飯畢總走王培,陳宗澤回到房裡,興奮的對黃真如說道:“這絞股藍酒真的很不錯,上次那茶我喝的也不差。想來皇上是會喜歡的。”

黃真如見陳宗澤這高興樣兒,玩笑着潑了潑他的冷水:“皇上什麼東西沒見過的,你怎麼篤定他一定會喜歡?”

陳宗澤笑道:“夫人,皇上真的喜歡與否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能用這個東西。只要他用過了,我們就會有說辭的。”

真如笑問道:“你怎麼篤定皇上一定會用呢?”

聽得黃真如的這個問話,陳宗澤得意的一揚眉道:“夫人,你以爲我這次送東西去京城,那厚厚的書信是做假的啊。”

陳宗澤這書信當然沒有作假的,現在興安進貢的東西已然進京。陳宗澤的書信摺子也已經送到了乾清宮。

建文帝拿着這厚厚的書信掂了掂,搖頭笑道:“這陳宗澤的摺子一如既往的厚實。”

將信展開一看,這陳宗澤可是給他描繪了一幅欣欣向榮的景象啊。作爲一個有抱負的君王,當然是很高興看到自己的天下一片盛景。再看陳宗澤這信中也不是無的放矢,一味的空頭誇耀。基本上都是給他彙報自己先前的計劃,現在都在有條不紊的完成着,有的已經有成果出來了。

看到這個,建文帝很是高興,這陳宗澤做事不光是有計劃,還能貫徹始終,那就很難得了。

看到陳宗澤信中提到,這次隨着送進京的,還有絞股藍茶跟陽和茶,說是頭一茬下來的,第一批進獻給皇上,請皇上品嚐。當然了,狀元郎的文采斐然,這進獻給皇上的茶也被引申到天地人和了。

建文帝笑呵呵的看完,笑罵一聲:“這滑頭,說的這麼好聽。當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

知道陳宗澤打的主意的建文帝,剛剛一笑罵完,接着就問站在一旁的袁忠道:“這次陳宗澤進獻來的東西現在在放下哪裡的?”

袁忠趕緊躬身答道:“回皇上,現在東西都已經送到會同館了。”

建文帝道:“嗯,那就讓人送進來嚐嚐吧。”聽得皇上的吩咐,袁忠趕緊下去安排去了。

這次不光是皇上已經收到了書信。陳尚書也收到了陳宗澤送過來的書信跟茶葉。看到陳宗澤這書信中所說之事,陳尚書點頭不已,不錯,這陳宗澤是已經步入正軌了。看來,這些事兒已經在按陳宗澤計劃進行着了。

茶葉很快就送上了建文帝的案頭,袁忠親自抓了茶葉沖泡了兩杯茶。

沖泡好後,袁忠將茶捧到建文帝面前。這杯中茶湯,一杯碧綠,一杯淺綠,看起來很是悅人心目。

見建文帝先拿起碧綠的茶湯,袁忠在旁說道:“皇上,這個是絞股藍茶。”

建文帝輕啜一口,此茶一入口就感覺先是微苦,但再回味卻是苦中帶甘,很是讓人回味的。建文帝隨即放下茶杯就點頭道好。

再品陽和茶,嗯,雖是跟那些名茶相比少了人文味兒,但也是清冽無比的。果然如陳宗澤信中所說的好喝。

品嚐過後的建文帝很是高興,這陳宗澤給他來信說這事兒的目的他也是門兒清的。不就是想借自己的勢麼,那就讓他好好藉藉勢了。

於是,建文帝隨即就對袁忠吩咐道:“你將這些茶分送一些給太后、皇后她們。另外,再賞點給楊閣老等閣老以及六部尚書他們。還有,賞人時也跟他們說說,就說這些茶我都喝過了,覺得很是不錯,所以就賞給他們嚐嚐。”

袁總聽得咋舌,皇上可是從不會輕易表露自己喜好的,可這次竟然如此用心的給這陳宗澤造勢。看來,這陳宗澤可真是簡在帝心吶。人雖不在京城,皇上的重視可是不減絲毫的。

袁忠不敢怠慢,趕緊的將皇上的賞賜讓人送到各大佬的府上,並特意強調了,一定要將皇上說的話傳出去。

毫無意外的,陳尚書也很快的收到了興安茶的賞賜。跪謝皇恩後,傳旨太監果然將皇上的誇讚之辭說了。

陳尚書聽了,心頭感嘆不已,這事兒又讓陳宗澤給做成了。受到賞賜的陳尚書也趕緊將京中的事兒寫信讓人帶個陳宗澤。

皇上的品牌效應當然是不同凡響的。皇上賞賜各大臣的茶葉兒,又讓人傳出去的話。迅速的讓興安茶以及陽和絞股藍茶的名聲打了出去。

衆人紛紛打探,這興安茶跟絞股藍茶聽說都是從興安進獻上來的,這都有些個什麼區別麼?這茶皇上都說好,不知喝起來是個什麼瓊漿玉液。一時間,京城傳言甚衆,打探者甚多。

可惜,大家都不得要領,因爲這次進獻來的茶葉太少了,除了宮中以及六部大佬們,其他人見都沒見過呢。

有那心思活絡之人,趕緊忙忙的遣了人去興安,去看看那傳說中的茶是個什麼樣子。既然如此緊俏,那趕緊整點回來賣,想是能賺不少的。

京中的熱鬧,陳宗澤此時還是不得而知的。他現在正在跟王培商議着絞股藍酒的事兒呢。

俗話說的好,人要衣裝,佛要金裝。這茶葉包裝之後,逼格都不一樣了。那這酒當然是一樣的要好好包裝才行。

對此,陳宗澤可是設計了一整套方法。從首先就是關於這酒的運輸的。現在,裝酒的都是燒製的瓦罈子,講究點的用瓷罈子。

這酒罈子先不說美不美觀的問題,主要是運輸起來太不方便。瓷器也好、瓦片也好,都是極容易破碎的。用磁瓦罈子裝酒,短途還好,長途真的不行。

陳宗澤想到了現代裝酒的橡木桶,於是,就準備讓人趕緊趕工橡木桶。實際上,陳宗澤已經讓馬建做了幾個橡木桶出來了,準備這次就讓王培帶回去試用。

長途運輸的容器搞定了,那賣酒的包裝也是要着重考慮的。於是,陳宗澤設計了好幾款大小不一的瓷罈子,至於瓦罈子陳宗澤是根本沒有考慮的。

對此,王培是頗有異議的:“子季,雖說這酒我們是準備打出名氣的,可是這頭層酒、二層酒都是不錯的,可以賣高價兒,用瓷罈子裝那是沒有問題的。可是,這酒也是也末等兒的啊,再用瓷罈子裝,賣高價不合適吧?”

陳宗澤道:“嗯,這末等酒是不能賣高價的。不光是不能賣高價,還得在賣的時候特別註明,說清楚這是末等酒,可不能因此壞了我們絞股藍酒的名聲。”

王培道:“是這個理兒。可是,用精美的瓷罈子去裝劣酒,我怎麼覺得是本末倒置了呢。說不得,酒罈子的價兒比酒還要值錢。”

陳宗澤笑道:“劣酒怎麼能用瓷罈子裝呢。那個估計就是賣給大衆喝的。一般老百姓喝酒,誰會講究好不好看的?對他們來說,能裝就行了。就沒必要那麼講究了,就用瓦罈子裝就好了。”

王培一聽也笑了:“哈哈,是我着相了。剛聽到子季你說的那一套套兒,我都迷進去了,一時沒轉過彎來。說的對,這個末等的,就散賣都可以的,隨便什麼裝都使得。”

說完酒的事兒,王培又跟陳宗澤說了好一陣兒陽和今年的一些事兒,方纔帶着橡木桶回了陽和縣。

待王培走後,看着面前的絞股藍酒,陳宗澤沉吟了一陣子,就吩咐丁全去將留在興安的堂兄陳宗青叫過來,他有話要跟陳宗青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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