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以後便會認真聽我的話,不會再瞞着我做別的事情了?”小九揚了揚眉頭,望着跪在下面的無愛。
無愛鄭重點頭,“之前跟着皇上時,我從未感到他對我有半分主僕之情,如今成爲王妃的屬下,王妃對我甚爲關愛,無愛不是無心之人……”
小九再次揚了揚眉,“你確定以後都要跟着我?我這人脾氣可是不怎麼好的。”
無愛將頭擡了起來,清亮眸光直直望着小九,“只要王妃肯再給我一次機會。”小九定定望着她,忽地緩緩搖了搖頭。
“剛纔我已經說過,你我主僕之情已斷,那一巴掌已經打了出去,收不回來了。你還是即刻啓程,該幹嘛幹嘛去吧。”
“王妃!”無愛不相信會是這樣一種結果,極爲震驚的看着小九,面色蒼白一片。
小九卻是不願再看她,只朝她揮了揮手,徑自起身往裡面走去。
“王妃,我……”無愛張口,想要再說些什麼,可是小九卻驀地厲聲喝了一句:“還不走!”
無愛沉默了下來,跟着小九這麼多時日,她早就摸清了這主子的脾性,儘管平日裡她頗有些胡鬧,但若真認定了什麼事情,那就是八匹馬也拉不回來的。
此時,她是認定了要讓她走。無愛望了望小九堅定決絕的背影,起身走了出去。
不一會,房門再次打開,小九回頭,見鳳冷夜站在那裡。他觀察着小九的神色,輕聲道:“無愛離開了。”
小九低應了一聲,在旁邊坐了下來。
“她不過是揹着你與宮中通信而已,你用得着趕她走嗎?”
“她是個好姑娘,我不想她再跟着我回京城蹚渾水。”小九微嘆了口氣,將頭垂落下來。
鳳冷夜“哦”了一聲表示理解,隨即又疑惑道:“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氣她揹着你做的事情?你剛纔那一巴掌,打得可是着實響亮。”
“不打得響亮一點,又怎能將她逼走?”小九揚聲衝鳳冷夜嚷了一句,心中怎麼想怎麼難受,當時從燕王府跑出來,身邊帶着兩個丫頭,如今要回去了,卻只是自己一人而已。
好吧,儘管有鳳冷夜在身邊,可是他又不是個丫頭……
鳳冷夜見小九情緒很是低落,便走到她身旁俯身將她的臉捧起來,認真地道:“既然不想讓她走,又爲何演的那般像?”
“誰說我不想讓她走?”小九瞪了他一眼,“連你都說了京城局勢很是險惡,她若是還跟在我身邊,很可能會有危險。再說了,當初你爹將她送到我身邊,也是爲了幫忙找尋胭脂紅的,如今胭脂紅已經找到,她也是時候回去了。”
鳳冷夜盯着小九強自鎮定的一張臉,緩緩搖了搖頭,“你心中不樂意,就不要強自己所難。我知道你與她感情頗深,有時候真是覺得奇怪,明明你看起來挺沒心沒肺的,怎麼就能與一些人混得這般熟呢?”
小九又瞪了瞪他,“你說哪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