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不習慣

“楓楓。”紅葉語重心長地叫着這個名字。“答應我,在我不在你身邊的這段時間,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哈哈,我一定會的。”雲楓明明心裡也捨不得,可是還在那裡假裝堅強。

“我一定會回來的、只是現在必須回去覆命了,我會回來的,一定。”紅葉握住了雲楓的肩膀。

“嗯,我說過,王府的大門隨時爲你打開着。”雲楓是從肺腑說出這句話的。

“有你這句話,我就滿足了。”紅葉心滿意足地笑了。

“雖然我對你不可能有像對曉樂那樣的愛,但是我對你有一種其他的感情在裡面,那一種感情超越朋友。”雲楓看着紅葉的眼睛說道。

“我明白。”紅葉點點頭。“我明白我不能代替曉樂再你心目中的地位,可是我還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我在乎你、我可以爲了你捨棄自己的生命,就算一輩子只能呆在你的身邊,做你的藍顏知己,我也足夠了。”

“紅葉。”雲楓感激地看着紅葉。

“叫我葉葉,怎麼你老是記不住呢?”紅葉假裝生氣的樣子。

“呵呵。”雲楓只是乾笑兩聲。

“不行,以後要是叫錯,就要罰。”紅葉的眼珠子動了動。

“那要怎麼罰?”雲楓也很配合紅葉。

“以後你叫錯了,你就主動親我一下,不得反悔。”紅葉得意地看着雲楓。

“我不要。”雲楓纔不做這樣賠錢生意呢。

“楓楓,來嘛!你就答應我嘛!”紅葉又拿出看家的撒嬌本領來。“楓楓。”

“有時候我都不知道你是男是女了。”雲楓聽着紅葉嬌嗔的聲音,懷疑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你喜歡我是男人,我就是男人。”紅葉一口的陽剛之氣就說出來了。“你要是喜歡我是女人。我就是女人嘛!”紅葉突然又變得很嬌嗔。

“好吧!我服了你了。”雲楓面對着紅葉這個活寶不得不投降。

“我當你答應了,現在就叫來聽聽先。”紅葉對着雲楓妖孽地笑了笑。

“我知道,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葉葉,我累了。”雲楓被紅葉這麼一折騰,真的累了。

“乖,那就好好休息吧!”紅葉扶着雲楓,讓他慢慢地躺下。

“嗯。”雲楓笑了一下,就睡過去了。

紅葉坐在雲楓的身邊,看着雲楓。(今日一別,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見呢?我真的好捨不得你,可是師傅對我有養育之恩,我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的。我一定會回來的、一定。)紅葉對着雲楓苦澀地笑了一下下。“楓楓、楓楓。”叫了雲楓兩聲,雲楓沒有反應,紅葉知道他是真的太累睡着了。俯下身子,輕輕地雲楓的脣上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

“真的就這樣走了嗎?”紅葉在輕輕關上門的時候,西嶽仙在後面突然開口了。

“是你。”紅葉看着西嶽仙。

“我沒有惡意的。”西嶽仙只是微微地聳肩。

“我知道,謝謝你的藥。”紅葉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不會對人那麼冷淡。

“不用謝。”西嶽仙走近紅葉的身邊。“你打算就這樣靜悄悄地離開嗎?”

“不然,我還可以怎麼樣?明天看見他,我又會捨不得的,那樣就真的走不了了。”紅葉無奈地搖搖頭,他何嘗不想留下陪雲楓呢。

“也對,那你還會回來嗎?”西嶽仙的語氣很平緩,就像跟一個朋友聊天一樣。

“我一定會回來的,但是什麼時候,我就不清楚了。”紅葉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什麼時候會回來呢?

“你身上的毒很多年了吧!這次回去,請求你師傅給你解毒,不然你活不過明年的。”西嶽仙用警告的口氣對紅葉說。

“活不過明年?”紅葉驚訝地看着西嶽仙。“師傅不會害我的。”

“你要相信我,我是習慣用毒之人,我知道你現在身上的毒有多深,剛剛是不想雲楓擔心,才說沒什麼的。”西嶽仙真誠的看着紅葉。

“你是說,我這次回去沒有完全解毒的話,我活不到明年。”

“是。”西嶽仙可很肯定地跟紅葉說道。

“我明白了。”紅葉點點頭。(師傅真的要害我嗎?)

“也許你會認爲你的師傅不會害你,但是你可以回去問你師傅,你身上的毒是不是‘地升’如果是,那麼我說的話一定會驗證的,我希望你可以平安。”西嶽仙知道紅葉不是壞人、只是脾氣有些古怪。

“那除了解藥,還有方法可以解毒嗎?”紅葉看着西嶽仙。

西嶽仙猶豫了一下。“有,不過我相信你不會去做的。就是要跟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孩子發生關係,把毒在你身上傳到那個女子身上,那你就不會有事。”

“那個女子呢?”

“她會當場暴斃,七孔流血而死。”西嶽仙看着紅葉皺起的眉毛,就知道他不會那麼做的。

“我不會無緣無故害人的。”紅葉做事也有自己的原則。“好了,我該走了,雲楓就拜託你了,麻煩你好好照顧他。”

“我會盡力的。”

“那我走了,告訴雲楓,我會回來找他的。”紅葉對雲楓還是捨不得,可是師命不可違。“走了。”紅葉像一陣風一樣,消失在西嶽仙的眼前。

(紅葉,我會記住你的。)西嶽仙在原地多待了一會兒就回房了。

翌日。

“紅毛,你。。”小青推門進去,看見雲楓自己一個人躺在牀上,紅葉不在雲楓的身邊。(奇怪,紅毛怎麼不在呢?)

“王爺、王爺。”小青走到雲楓的身邊,小聲地叫了幾聲。

“嗯。”雲楓在小青的呼喊下,緩緩地睜開眼睛。“小青。”

“是、王爺。”小青扶雲楓坐起來,弄了溼巾給雲楓洗臉。

“怎麼是你,紅葉呢?”雲楓起牀洗漱完畢,還不見紅葉,就問小青。

“我也不知道,我剛剛進來的時候,裡面沒人,我想,他可能是休息一下吧!”小青對紅葉的不在也不以爲然。

“哦。”雲楓看着自己的牀邊。(他睡覺都是睡在我牀邊的、怎麼今天就回房睡覺呢?)

“王爺,先吃飯、在吃藥。”小青把飯端過來,喂雲楓吃下去,藥就雲楓自己一口喝下去的。“這紅毛去哪了呢?我去看看。”小青把東西收拾好就出去找找看紅葉在哪裡?

“公主。”小青出去才一會兒,就在外面遇見西嶽仙。

“小青,要去幹什麼?”西嶽仙看小青行色匆匆的。

“我去找找紅毛給王爺換藥了。”

“他走了。”西嶽仙嘆了一口氣。“我去跟他說吧!”

“走了?”小青奇怪地看着西嶽仙。(怎麼紅毛走了餓,你也知道呢?)

“你去忙吧!我去就好了。”西嶽仙閃過小青的身邊,向雲楓的房間走去。

西嶽仙打開門的時候,就聽見雲楓說。“是葉葉嗎?”西嶽仙沒有聽過雲楓會那麼溫柔地說話,有些流連忘返。

“是你。”雲楓奇怪地看着西嶽仙。“你來有什麼事嗎?”雲楓對西嶽仙有了些許的改變。

“紅葉走了,他臨走的時候,叮囑我一定要告訴你,他一定會回來的,希望你好好照顧自己。”

“走了?爲什麼他不自己跟我說呢?”雲楓的心裡居然有落空的感覺。

“他怕看到你以後,就更加捨不得了,就在你睡着以後,他就離開了。”西嶽仙走到雲楓的身邊。“我幫你換藥吧!”

“隨便。”雲楓聽見紅葉離開,心裡真的很不是滋味。

“其實他應該離開的,不然他身體裡的毒會蔓延開來,那就麻煩了。”西嶽仙解開了雲楓的紗布。

“嗯,我知道,只是。。”雲楓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就是喉結有些難受。

“只是不習慣沒有他的日子。”西嶽仙重新給雲楓上藥。“這些日子,是他陪在你身邊的,給你帶來了不少的歡笑。讓你的日子再有活力起來,現在沒有他在你的身邊,當然不適應。”

“也許是吧!那他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雲楓在乎的是他什麼時候會回來呢。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因爲他沒有說他什麼時候會回來。”

“是嗎?”雲楓因爲西嶽仙的這句不確定的話,難過地閉上了眼睛。

“嗯。”西嶽仙慢慢地綁上紗布和穿上外衣。“好好照顧自己,他回來,看到一個健康的你,應該會很高興的。”

“嗯。”雲楓接着就沉默下來。

“那我先出去了。”西嶽仙看雲楓的情緒那麼低落,也就不想打擾他。

“等一下。”雲楓突然叫住了西嶽仙。

“怎麼了?”西嶽仙回頭看着雲楓。

“陪我去涼亭坐坐,我有話跟你說。”雲楓起身走在了西嶽仙的前面,西嶽仙期待地跟着雲楓。

“最近怎麼樣?還有嘔吐嗎?”雲楓突然的關心,讓西嶽仙有些無措。

“還好。”西嶽仙不知道怎麼就那麼緊張。

雲楓看得出她的緊張。“你不用害怕,不用緊張,我只是想跟你說說,孩子的事情。”

“孩子?你什麼意思?”西嶽仙緊張地捂着自己的肚子。

“我想通了,無論你生的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我都會好好待他的。紅葉說的對,大人的事情不應該牽扯到下一代,再怎麼說,這個孩子是無辜的,所以以後你不用提心吊膽地生活,好好地安心養胎,直到孩子生下來。”雲楓擡頭看着西嶽仙。

“你說的是真的嗎?無論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你都會接納他?”西嶽仙臉上難以掩蓋的高興和興奮。

“是。”雲楓毫不含糊地回答道。

“謝謝你。”西嶽仙高興地差點掉眼淚。

“不用謝,孩子是無辜的。”雲楓只是苦笑了一下。“要謝,你就謝紅葉吧!是他把我說通的。”

“他的確是個好人。”西嶽仙打從心裡感激紅葉這個人。

“是啊,他的個性跟曉樂一樣,都是那麼大大咧咧的。”想到了紅葉,雲楓臉上的笑容微微地掛上。

“是他讓你重新有笑容的吧!”西嶽仙好久、好久沒有看到雲楓笑了。

“嗯,他的毒嚴重嗎?”雲楓突然想起紅葉體內的毒。“我要聽實話。、”

“只要有解藥,他就沒事,可是如果這次回去,沒有解藥,他活不過明年。”西嶽仙也就實話實說。

“活不過明年?”雲楓的腦海中頻頻出現紅葉那妖孽的笑容。“我不想他死。”

“所以他要回去找他師傅要解藥。”

“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我想自己一個人靜靜。”雲楓看着湖裡的水發起了呆。

“好。”西嶽仙看了看雲楓一眼,才離開的涼亭。

(紅葉,你一定要回來,我不想失去了曉樂,還要失去你。)想到了這裡,雲楓的心裡都酸酸的。

愛,真的太沉重,愛一但說出了口,就變成了一種誓言,一種承諾。“執子之手,與之偕老”,短短的八個字裡卻要包含多少的風風雨雨。年少時我們不懂愛,心中只有一份淡淡的喜歡,就固執的認爲那是愛,其實真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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