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帝的左手,觸碰到少女精緻的臉龐時,少女下意識的退後一步,卻沒有像平時一樣逃走。
藉着淡淡的亮光,她看清了他的臉,更看清了他的眼睛。他很好看……少女的內心不自禁的想到,而那雙眼睛充滿了與年紀不符的滄桑悒鬱,以及濃濃的憐愛,卻沒有絲毫的厭惡之色,令她有着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璀璨的雙眸又帶着一種動人心魄的妖邪魅力,讓人只要看上一眼就會深深的沉迷進去,再不能自拔,卻甘願爲之沉淪。
少女如着了魔一般呆呆的和他對視了好久,然後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中的水果,偷偷的嚥了小口口水,然後輕輕將水果捧起,怯怯的說道:“大哥哥,你要吃嗎?”
天帝啞然失笑,他蹲下身來,微笑着搖頭。然後伸出手,慢慢的靠近她的臉,在她臉上那紫紅色的魔紋上輕輕拂動,指尖之上亮起微弱的九彩光芒。
絢麗的光彩令少女完全呆住,靈動的雙眸正的大大的,小口微張,可愛到了極致。又恍若被嚇到了一樣,一動也不敢動。
幾秒之後,天帝無奈的收回左手,眉頭輕輕蹙起。心中有些無奈:連如此玄妙的《九天至高無上天庭道》都無法消去這魔紋麼,真是神秘而又討厭的紋理啊!究竟是什麼來歷呢?爲什麼我會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感覺呢?
隨後,天帝眉頭舒展,看着這名少女,臉上露出柔和的笑容,輕聲問道:“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又繼續呆了半晌,才弱弱的說道:“我……我沒有名字。”
“沒有名字?那你的家在哪裡?又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我沒有家……我醒來的時候就在這裡,我什麼都不知道。”少女搖搖頭。他的聲音很溫和,讓她砰砰亂跳的心慢慢平靜下來。
“你不記得的以前的事了,對嗎?”
少女一怔,然後看着他輕輕點頭,明亮的雙目滿了無助與孤獨。她沒有家,沒有過去,甚至沒有自己的名字,這裡幾乎每個人都討厭她,每次看到她都是用棍子、石頭打她,追趕她,她只能拼命的逃跑,然後躲在一個無人的角落裡偷偷的哭。
這樣的她只是本能的想要活着,沒有夥伴,沒有目標,什麼都沒有。
“還是如此嗎?”天帝再次微笑起來,心中悄悄地想着:和前世一樣呢,同樣不知道過往,不知道未來在何方,或許是上天又給了我一次機會,看清了那些人的真面目,更是重回今日,彌補遺憾。今世多了一個我,一個知道未來事情的我。曾經的遺憾,將不復存在!
天帝的心中生出深深的憐意,柔聲道:“你想不想有個哥哥,一個不會讓你捱餓,不會讓你孤獨,更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的哥哥。”
少女驚訝的看着他,一臉的茫然之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來當你的哥哥好嗎?我不會讓你捱餓,不會讓你孤獨,更不會讓人欺負你。我會用我的一生去保護你,疼你,直到天荒地老,直到這個世界走到盡頭!”
少女瞪大着眼睛,捧着那隻比她手掌還要大的水果不知所措。她的內心和眼角都酸酸的,彷彿有什麼東西要涌起來。她怯弱的說道:“我……可以嗎?他們都討厭我,恨我,畏懼我,打我,因爲我……”
天帝緩緩地站起,輕輕拉起她的小手:“跟我走吧,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妹妹。只要我在你的身邊,誰都不可以再欺負你。”
少女怔怔的看着他,感受着輕握着她左手的那隻手上,傳來陌生的溫暖。不知不覺中,她的眼眶水霧瀰漫,癡迷的看着天帝。
少女的世界一片空白,當所有人都討厭她,整個世界都遺棄了她的時候,他牽起了她的手,併發起保護她一輩子的誓言。
從此,他的影子深深的烙入她心底,永遠不可磨滅,她對他的依戀也如同銘刻在靈魂深處,再也不能抹除。
也是從這一刻起,兩道原本不可能交錯的人生軌跡,融匯到了一起。命運,就是如此的神秘!
天帝並沒有向老頭子和林戰天解釋,爲什麼將她帶回,兩人也沒有多問,更沒有反對。當晚,他沉睡了九年的那張木板牀成爲了少女的第一張牀。
天帝站在房外,默然望着茫茫夜空,一片星光璀璨,月華柔美,不知他在想什麼。
“哥哥。”
一個嬌憨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天帝靜靜地轉過身來,看着躲在被窩裡,露出半張臉的少女,輕輕一笑,道:“很晚了,怎麼還不睡?”
少女猶豫了一下,然後一臉期盼,定定的看着天帝,說道:“我想和哥哥一起睡,可以嗎?”
“哦?好啊。”天帝笑着答應,他不想她露出失望的神色,更不想她因自己的髮色和魔紋而自卑。至少要讓她知道,他永遠不會討厭她,排斥她。或許,還想要彌補前世遺留的遺憾。
“真的嗎?太好了!”在少女的興奮呼聲中,輕柔嬌嫩的身體已被天帝抱起,躺在那張簡陋的木板牀上。
“好了,小丫頭,快點睡吧。”天帝輕輕地將她摟在自己胸前,柔和的聲音如同在輕哄着一個可愛的嬰兒。
“嗯!”她開心的應聲,將身體緊緊的靠在他溫暖的胸前,然後找到了一個最舒服的位置,懶懶的閉上了眼睛,帶笑的臉上不斷被衝出一道道的淚痕。她幸福的好想哭。
“我該叫你什麼呢?”輕撫着她長長的白髮,天帝自言自語道。少女疑惑的仰頭看他。她的皮膚出奇的白,一如那飄蕩的飛雪,在黑夜之中依然釋放着淡淡的光暈。
天帝眉頭一挑,輕念道:“肌膚如雪,天地飄雪。天帝有雪!我就叫你天雪好不好?喜歡這個名字嗎?”
“天……雪……”她輕輕的重複了一遍,然後重重的點頭:“我好喜歡這個名字,我也會永遠記得這個名字,因爲這是哥哥給我起的。”
這一夜。她睡的從未有過的安穩,沒有悽苦,沒有寒冷,沒有害怕,因爲她有了一個會永遠保護她的哥哥。
天帝的身體未動,一直等到她淺淺睡去。他終於輕嘆一口氣,雙目迷離的看着上空,直到不知不覺中睡去。
……
翌日清晨,當天帝睜開眼睛時,天雪依然像一個慵懶的小貓般縮在他的懷中,睡的香甜安穩。天帝嘴角不自禁的露出一絲輕笑,不忍心打攪她,一動不動的仰躺在那裡聽着外面的動靜。
白天果然比晚上要喧鬧的多,而此時似乎是早餐的時間,外面有着輕微的鬨鬧,昨日與林戰天交談間得知,這個被封印的區域裡在多年的繁衍中已經有了數百人,分幾小片居住,平時少有來往。而他們所在的這一小片大人小孩加起來有着三十多人,平時都是聚在一起吃飯。
喧鬧聲讓天雪幽幽醒來,她睜開朦朧的雙眼,然後有些慌亂的尋找起天帝的身影,卻發展他正看着自己一臉好笑的神色。她也輕輕笑了一下,嬌憨的叫了一聲:“哥哥!”然後再次縮在他的懷中,舒舒服服的閉上了眼。
“好啦,快點起牀,不然沒早飯吃啦。”天帝抱着她坐了起來,輕拍了一下她的小臉。她的肌膚細嫩如雪,嬌顏粗看之下如洋娃娃一般精緻可愛。但那道魔紋卻將她映襯的妖異無比,令人生出一種畏懼之感,但卻更令天帝憐惜。
“早飯?”天雪睜開眼睛,迷茫的看着他:“早上也有東西可以吃嗎?”
天帝心中一疼,微笑道:“雪兒以前早上不吃東西嗎?”
“嗯。”她輕輕點頭,眼睛依然惺忪未醒:“因爲找不到東西可以吃,只有晚上,黑牛哥哥會給一些水果吃。”
天帝用手把她的頭髮,還有身上的衣服細細的整理了一遍,天雪癡癡的看着他的動作,享受着一種莫名的觸動。天帝將她放在地上,拉起她的手:“走吧,哥哥說過,以後不會再讓你捱餓。哥哥會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送給我的雪兒,讓我的雪兒永遠開心!”
天雪嬌俏的一笑,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心中卻在想到:世界上最好的東西,又怎麼比的上哥哥的一個微笑,一個擁抱?
昨晚的空地之上此時坐滿了人,老人、大人、小孩都有。他們的出現立即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馬上,他們的目光變得不善,幾個孩子尖利的聲音誇張的響起……
“是……是那個妖怪!”
“她又來了,嗚哇……爸爸,她好嚇人,我不要看到她!”
“我們快打她,打她!”
不止是小孩,連那些穿着簡陋的大人臉上露出明顯的厭惡和恐懼。天雪嬌俏的小臉蒼白無比,嬌弱的身體縮在天帝的身後,瑟瑟發抖,抓着他衣角的雙手越收越緊,雙目之中淚光閃動。
好幾塊小石頭帶着尖銳的嘯聲,向這邊急速飛來,天帝眉頭一擰,右手一抄,瞬間將幾顆石子全部抓在手中,手再一揮,那幾顆石子頓時飛回,砸在那幾個孩子的臉上,幾個小孩愣了一會,然後齊聲放聲大哭起來。
他的這一舉動頓時如捅了馬蜂窩,幾聲怒喝響起,一個暴躁的中年人大吼一聲“你幹什麼!”然後直接拿起手中的碗向他臉上砸來。
封印的世界,沒有太大的危險,更沒有出去的希望,也就沒有多少人走上修煉之路。因此,普通人的力量又如何能對天帝造成傷害?
林戰天剛要上前勸架,卻被老頭子拉住,向他搖了搖頭。林戰天一臉的不解,但他從不違背爺爺的意思,於是坐在那裡按捺着不發出聲音。
老人老眼眯起,緊盯着天帝的一舉一動。別人看不出,但他看的清清楚楚。剛剛那幾枚石子明明是飛向他下段的位置,但他隨手一揮,那幾顆石子猶如被吸引了一般自發飛到了他的手中,而不是被他直接接住。
這種能力,只要是個修者,都可以輕鬆做到,但這個年輕人從始至終都沒有露出絲毫的能量波動,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中年人的手被天帝擒住,他眼神一冷,手腕一彎,“咔嚓”一聲脆響,已讓他的右手脫臼,帶起中年人殺豬般的慘吼。
原本安靜的人羣頓時混亂起來,幾個人一起撲向了天帝,其他人則不停的拿起手中的東西丟向他和天雪……
天帝不屑一笑,輕輕撥開天雪的小手,然後向前一步,右手抓住一人的右臂,左手抓住一人的左臂,單薄的身體竟不可思議的將他們直接甩飛出去,伴隨着兩聲清脆的骨骼脫臼聲。
他腳下一勾,一個人已經撲倒他面前,天帝漫不經心的上前一步,踩在他的腳踝之上,用詭異的力道讓他的左腳脫臼。
而那些飛向他的東西全部被他原路砸了回去,而且無一不是砸在他們的臉上。他用的力道不輕不重,不會真正的傷到他們,但絕對夠他們痛上一陣子。
頃刻間,幾個青年人和中年人,紛紛捂着自己的手腕或腳腕痛呼着,而那些原本氣勢洶洶的小孩臉上都是青一片紫一片,哇哇的哭着,看到自己的父親都被打倒之後,他們更是嚇的大哭起來。
沒有受到什麼傷害的只有那些顫巍巍的老人和幾個已經被嚇到的婦女。
“你……你爲什麼打我們。”之前的那個中年人忍着疼痛說道。
“因爲你們觸犯了我。”天帝面無表情的回道。
“我們只是想趕走那個醜八怪。”中年人指着天雪說道。
“是麼,我是她的哥哥,你們來趕吧。”天帝冷哼一聲道。
中年人張了張嘴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這個世界上,永遠都是弱肉強食的世界,如此的現實,卻又如此的殘酷。
“怎麼?現在怎麼又不敢了?”天帝冷笑一聲,上前一腳踏在他胸口,居高視下的看着他說道:“沒錯,她弱小,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你們比她強大,所以你們就可以因爲這樣一個理由而放心的驅趕她,欺負她。現在,我比你們強大,所以我就可以像你們欺負她一樣欺負你們,我甚至可以殺了你們,這就是生存法則。你們是這樣對她,又有什麼資格抱怨我這麼對你們。”
“唉,算了。”老頭子終於站了起來,溫和的說道:“年輕人,這件事的確是他們做的不對,但他們並非惡人,這件事也只是他們本能而爲之,我想他們以後也不會再犯了。我讓大家給天雪丫頭道個歉,然後看在我老頭子的面子上就此揭過如何?”
天帝轉過身來,臉上的戾氣頃刻間消失不見,笑着說道:“林爺爺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的話小子豈能不從。不過道歉就不必了,如果再有下次的話,我再活動一下手腳就是,呵呵。”
他用腳挑起地上的一隻石碗抓在手中,平淡的說道:“這次只是一個小教訓,以後再讓知道誰在欺負她,我定將他的骨頭捏碎!”
他的右手收緊,那堅硬的石碗被他捏的粉碎,細碎的碎末從指間徐徐滲出,駭然的他們臉色蒼白。
幾個還想反抗的青年人直接被嚇傻,乖乖的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都散了吧。”老頭子一揮手,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這頓早飯被攪的一塌糊塗,估計也沒有幾人有心思吃下飯。
人羣忙不迭的散去。天帝拉起凝雪的手,走到老頭子面前道:“林爺爺,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老頭子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感嘆的說道:“排斥醜惡的事物是人的本能,他們雖然錯了,但也不能全怪他們。”
天帝點了點頭:“我知道,所以我只是很輕的懲戒了一下他們。這種事情和他們這些與世隔絕的人講道理是沒用的,這種方式或許更能讓他們記住。”
老人“呵呵”笑了一聲,未置可否。
天帝輕輕一笑,問道:“老爺子,這片封印空間之中可有什麼神秘之地嗎?”
林老爺子若有所思的看了天帝一眼,說道:“在這片空間的最北方,穿過那一片森林,有一片神秘之地。在那裡,你或許會找到些什麼。”老爺子緩緩地走了出去,平淡的話語蘊含着別樣的語氣。“你如果想去看看的話,讓黑牛陪你一起去吧!”
黑牛興奮的走到天帝身邊,用那厚實的大手,在天帝肩膀上一拍,令天帝身體不禁一沉,露出一抹苦笑。“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力氣比較大,用力有些猛了!”林戰天用手撓了撓頭,尷尬的衝着天帝一笑。下一刻,陡然興奮起來,“森林的那邊,我也沒有去過,我爺爺一直不許。不過,我現在終於可以去了!嘿嘿,還是你的面子比較大。”
天帝看着林戰天,不禁有些無語:這是我的面子嗎?估計老爺子是想讓你去見識一下。如果老爺子不許,估計你也不敢去。
林戰天一臉的迫不及待,眼珠一轉,說道:“那天老弟,既然你這麼想去,那麼我們就快些動身吧”
“現在?”天帝心念一轉,笑着點頭道:“好,那我們現在就去吧。”
林戰天一怔,然後興奮的點頭:“好,現在就去。”說完生怕他反悔似的,連忙背上那個他每天都要背上的大籮筐,並撿起地上一把鏽跡斑斑的鐵劍放入籮筐中。
老頭子也不說話,笑呵呵的看着他們。
天帝彎下身來,對天雪說道:“剛剛哥哥是不是嚇到你了?”
天雪重重的搖頭:“纔沒有……哥哥都是爲了我。哥哥……他們都討厭我,爲什麼你對我這麼好?”
天帝溫和的一笑:“因爲你是我妹妹啊,我最可愛的妹妹啊!”
他直起身來,“來,我們和黑牛哥一起去探險。”
天雪傻傻的應了一聲,然後小跑着跟在後面。
林戰天撓了撓頭,似乎想勸不要帶這個小不點去以免遭到危險,但終於還是忍住沒說,生怕天帝也跟着不去了。
一路上兩個男人有一句沒一句的交談着,淨是些沒營養的話題。天雪緊跟在無辰身後,水晶般的雙目好奇的打量着四周,明亮非常。
“嘿嘿,天老弟,你和雪兒還沒吃飯吧!先等我一下,我去給你們打上一頭野豬!”林戰天憨厚的一笑,也不等天帝回答,便以經衝進了森林,看不到了身影。
樹林中又是一陣騷動,一隻全身雪白的生物忽然向這邊撲來,受到驚嚇的天雪連忙躲到天帝身後。
天帝目光一側,腳下一動,一根十幾釐米長的枯枝被他踢飛出去,如利箭般射穿它的喉嚨。它奔跑中的身體一個踉蹌,在地上翻滾幾圈後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天雪探出她小腦袋,好奇的看向那隻已經一動不動的雪團,問道:“哥哥,這是什麼動物?”
天帝將它拎起,看了一小會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這個世界太大了,即便窮盡一生也未必能夠全部看上一遍!又有誰能夠知道每一件事,每一個東西呢?”
“雪兒,餓了嗎?”天帝忽然笑着問道。他自己和這個小丫頭,因爲那些人的事情,連早飯都還沒吃。
天雪先是搖了搖頭,結果肚子傳來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又可憐兮兮的點了點頭。
天帝微微一笑,說道:“轉過身去。”
天雪聽話的轉身。天帝找到一根乾淨的樹枝,將這隻怪異的生物身的體串起,右手食指伸出,指尖竟燃燒起紅色的火焰。
火焰一接觸到生物,立即詭異的瞬間燒遍它全身,將它的毛髮燒灼殆盡。
天帝的稍一凝起,指尖的火焰逐漸的由紅色變成深紅色,灼燒着它的全身,一股肉香四溢而出,早已飢腸轆轆的天雪不自禁的挺了挺小鼻子,偷偷的嚥下了小口口水。
不久之後,獸肉被烤的酥香滑嫩,香氣誘人。
天帝滿意的一笑,撕下一隻大腿放到天雪手中:“雪兒,吃吧。”
天雪的口水都已經快壓抑不住,這些天她每天都只吃那麼一點水果,根本沒沾過葷腥。光是味道已經讓她口水都快溢出嘴角。
她連忙接過,輕嗅了一下,卻沒有迫不及待的馬上下口,而是向天帝露出一個甜美的笑意:“謝謝哥哥。”
看着她開始一口一口的輕咬,似乎不捨得太快吃完,天帝嘴角露出一絲辛酸的微笑,此時的天雪,無疑是他經歷了,家族的無情之後的寄託。看着她不捨得太快吃完的模樣,不禁令天帝心中憐意大增。
一陣粗重的腳步聲傳來,林戰天那魁梧的身影在樹後出現,令天帝無語的是,他的手中真的拖回了一隻野豬。
“這是?幻影獸!”林戰天驚訝的聲音傳了過來,“幻影獸的實力不強,但速度卻少有人及,我都沒有捕捉到幾隻,想不到天老弟還有這種本事!“
林戰天翻手捉住一條大腿,風捲殘雲般吃了個乾乾淨淨,將骨頭一扔,意猶未盡咂了咂嘴脣,用樹葉擦了擦手,這才忽然想起好像沒給他的天老弟留一點,頓時臉色一僵,摸着腦袋很不好意思的訕笑起來。
天雪也終於吃完,她輕拉了下天帝的一角,小聲道:“哥哥,我吃飽了。”
“嗯。”天帝答應一聲,然後蹲下身來,手指在她的嘴角抹動了幾下,將她嘴角殘留的油脂之類抹的乾乾淨淨,又用同樣的方法將她的手清理乾淨。
這次拉起她的小手,目光似有深意的看着前方:“走吧,我們到裡面去看看。”
“呃,好。”林戰天然後背起籮筐,一手拖着那隻野豬跟在後面。臉上沒有任何吃力之態,彷彿拖着的是一隻螞蚱,輕鬆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