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海榮號巡洋艦

自甲午中日海戰後,清**北洋艦隊實力大減。故,清**向德國伏爾鏘造船廠訂造了三艘軍艦,排水量爲2950噸,使用燃煤鍋爐動力。中國人稱之爲“海榮級”巡洋艦,海榮號爲旗艦。

三艘軍艦與1897年9月15日完工,於98年7月27日到達大沽。辛亥革命時期,管帶是喜昌,現在的艦長則是歐陽勣上校。

海榮號是中國空軍的功勳戰艦,配有150毫米40倍徑克虜伯速射炮3門(艦艏左右各一門、艦艉一門),105毫米40倍徑克虜伯速射炮8門(兩舷各四門),37毫米哈乞開斯機關炮6門,8毫米馬克沁機關炮6門,60毫米克虜伯行營炮1門,14吋**發射管3支(其中一支爲水下發射管)。

好多將領都是從這艘戰艦上成長起來的,這次楊振海三人還有陳文鈺也被分配到了這首戰艦,故事也由此開始。

戰艦停泊在福建寧德海軍基地,寧德海灣就像是一個死海,衆多軍艦都停在那裡,唯有通往外海的出入口在鑑江鎮與北壁鄉之間的入海口。除此之外,四周都有環島作爲天然屏障,因此寧德海軍基地,從未受停泊于山東半島的日本海軍艦隊騷擾。

楊振海三人已經來到了寧德海軍碼頭,碼頭上停泊着多艘軍艦、炮艦、**艇,其中有三艘軍艦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如果是普通人幾乎就分不清這三艘軍艦的區別,這三艘就是當年一併從德國伏爾鏘造船廠回國的“海榮號”“海籌號”“海琛號”巡洋艦。

三艘巡洋艦已經在中國海軍服役了三十年,雖然有些老舊,然,看起來雄風依舊。張凌霄興奮道:“看,海榮號就在那裡,它在海籌號和海琛號的中間。”

王文昭道:“哪裡啊!我怎麼沒看見?”張凌霄着急道:“你看,你看。艦首左側是不是寫着海榮二字。”

王文昭這纔看見了,他興奮地對楊振海說道:“振海兄,你看,那就是海榮號。那艘巡洋艦比你我的年紀還大,今後我們就在那裡服役。”

楊振海用眼睛飛快的將海榮海巡洋艦掃描了一遍,他眉頭微皺道:“我看見了,你們說那是巡洋艦?”張凌霄道:“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話語間,三人已經離海榮號很近了。楊振宇眉心一皺道:“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二人詫異道:“怎麼了?”

楊振海在美國最喜歡的、研究最深的便是巡洋艦,因爲他看慣了美國的巡洋艦,對中國目前的國力與海軍實力不太瞭解。他慢慢走近海榮號,隨着距離越來越近,海榮海的全貌也出現在了楊振海的眼裡。

在他看來,這就像是一艘瘦身或者“嚴重營養不足”的巡洋艦。他淡淡道:“我真的不知道,這樣的巡洋艦和我們的對手作戰會是什麼結果。”

說罷,他轉身對張凌霄和王文昭說道:“這艘巡洋艦的排水量應該是3000噸,而我們的對手,日本海軍的巡洋艦的基本排水量是6000噸。如果戰事一開,我能想象到結果。”

張凌霄微微一笑道:“你說的這些,我們都知道,儘管如此,我們依然是海軍。”王文昭嘴角一揚道:“是啊!我們是比敵人差了很多,但我們是中國人。”

楊振海哈哈一笑道:“我現在知道,爲什麼會派你二人去美國留學了。好,好,就憑我們是中國人這句話。我們三個與中國海軍同在,走吧!報道去。”

說罷,三人在大海盡頭的陽光輝映下,大步向海榮號巡洋艦走去。......

海容號全長100米,寬12.5米,如果算展開面積的話,也就1250平方米。可是這上面卻有320名官兵,光是軍官就有25人,算上楊振海三人加陳文鈺就有29人。這在當時得楊振海看來,似乎有些畸形,不知道是船小了還是海軍士兵多了,總結出來,就是當時的中國海軍人多船少。

海榮號駕駛指揮室內,一名上校軍官看了看由陳季良將軍親筆起草的任命書後,他擡起頭看了看眼前的四名年輕人。

只見陳文鈺對他眨了下眼睛,他假裝沒看見,微笑着對四人說道:“歡迎加入我們海榮號,我是海榮海巡洋艦的艦長。我是歐陽勣,工作時間可以叫我艦長,休息時間就叫我歐陽好了。”

四人敬禮道:“是,艦長。”楊振海淡淡道:“請問,我們的崗位在哪裡?”歐陽笑了笑道:“將軍讓你們在輪機組工作,就讓你們輪機組長來給你們安排位置吧!”

說罷,歐陽向指揮室外大聲叫道:“大黃,進來一下。”只見一名少校軍銜的海軍軍官,從甲板上跑了進來。

他嘆了口氣道:“我說艦長,別老是大黃大黃的叫,聽着跟狗似的。”這名少校就是海榮號的輪機長黃輝如少校。歐陽拍了拍黃輝如的肩膀,笑了笑道:“不就是個稱呼嘛,瞎着個什麼急呀!”

只見王文昭偷偷捂嘴笑了,而且還笑出聲了。黃輝如大聲道:“笑什麼笑,新兵蛋子。”頓時,四人都站得筆直。

歐陽接着說道:“大黃啊!別那麼嚴肅,人家可不是新兵蛋子,都是留學生,是陳季良將軍欽點到你這裡的。”說罷,歐陽湊到黃輝如的耳邊道:“那女的是將軍的女兒,言行注意着點兒。”

黃輝如聽後,忙點了點頭。而後,歐陽對四人嚴肅的說道:“這位是本艦輪機長黃輝如少校,以後你們就跟他了,多學點東西。明白嗎?”

四人立刻敬禮道:“是,長官。”

黃輝如是一個很嚴謹的人,也是一個很認真的人。他對四人大聲的說道:“知道輪機是什麼嗎?”張凌霄大聲道:“修戰艦的。”黃輝如搖了搖頭道:“還有呢?”

沒有人說話,黃輝如大聲道:“輪機是這艘戰艦的醫生,這艘戰艦是否可以正常行駛、是否可以隨時迎戰、是否可以全速航行,全部得看我們輪機組的。所以,我們是這艘戰艦的醫生。”

陳文鈺嘴角一揚,小聲道:“說那麼多,還不是修船的。”

儘管聲音很小,可還是傳到了黃輝如的耳朵裡。他裝作沒聽見,他認爲這些留學生有些浮躁,應該放到底層磨練。他皺着眉大聲道:“跟我走!”說罷,便徑直出了指揮室。

四人走出甲板,跟着黃輝如順着樓梯一直往下走。張凌霄和王文昭走在前面,陳文鈺走在中間,楊振海則故意走在最後。

他湊到陳文鈺身邊,微笑着小聲說道:“我說你怎麼可以隨意進入海軍部呢!原來是陳季良將軍的女兒。”陳文鈺詫異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楊振海從小跟隨父親練習中國武術,更是太極拳高手。早就有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本事,聽力自然強於常人許多。他壞笑道:“你猜!”陳文鈺好奇道:“快說,不然我跟你沒完。”

楊振海微微一笑道:“那就跟我沒完好了。”陳文鈺正要發飆,楊振海打斷道:“你最好記住,新人在不熟悉環境的情況下,還是少說話好。”

說罷,他獨自加快了腳步,走到了陳文鈺的前面。陳文鈺跟在後面,心裡想着,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終於五人停下了腳步,此刻,他們身處戰艦中部的地層。這裡很寬闊,有兩根很粗的圓柱直衝甲板而出,沒錯那就是煙囪。而這裡就是這艘戰艦的心臟,他們身處的位置就是戰艦的動力所在,鍋爐房。

陳文鈺雖然是男孩子性格,但還是有些害怕,畢竟這裡可以說是地下室。她向黃輝如敬禮道:“長官,帶我們來這裡幹什麼?”

話音一落,張凌霄跟着問道:“長官,這是鍋爐房啊,不是應該帶我們去彈藥倉或者熟悉武器嗎?”王文昭也跟着道:“長官,您不會讓我們在這裡剷煤炭吧!”

黃輝如點了點頭道:“還是你小子聰明,對,就是來剷煤炭的。咱們輪機組的人的起點就是在這裡。”

話音一落,三人都瞪大了眼睛,唯有楊振海很是平靜。黃輝如看了看楊振海道:“你怎麼一直都沒有說話,不覺得奇怪嗎?我把你們這些留學生安排到這裡來。”

楊振海敬禮道:“報告長官,軍人已從命令爲天職。至於安排到哪裡,自有你的道理,我沒有意見。”

黃輝如滿意的點了點頭後,對四人說道:“不想在這裡也沒有問題,告訴我這艘戰艦是什麼動力系統?”

陳文鈺不屑道:“燃煤鍋爐動力,這是上世紀的動力系統了。”

黃輝如大聲道:“那告訴我,裝煤量是多少?航程多少?航速多少?最大排水量又是多少?”兩分鐘後,沒有人說話。

黃輝如嘆了口氣後,語重心長的說道:“年輕人,我知道你們四個都是海軍的希望,都是留學歸來的,都是未來的指揮人才。但是,樹要從跟上澆起,當你們完全瞭解了戰艦之後,才能在今後的戰鬥中。”說到這裡,黃輝如沉默了一會兒。

黃輝如突然大聲說道:“才能在今後的戰鬥中,讓戰艦發揮最大的作用。才能讓你們的兄弟少死一些,讓我們的江防、海防更加牢固,明白嗎?”

四人終於明白了少校的良苦用心,同時敬禮道:“明白了。”

黃輝如激動道:“大聲一點,我的左耳在辛亥革命中,被**炸聾了。”此刻,四人鬥志昂揚,大聲的說道:“明白了。”

黃輝如笑了,滿意的笑了。他依次爲四人整理了一下衣領道:“明白就好,這裡的工作並不多,只有航行的時候很忙。平時到各處轉轉,多聽、多學、多問。”說罷,他徑直離開了。

就這樣,楊振海、張凌霄、王文昭、陳文鈺開始了在海榮號巡洋艦上開始了他們的海上生涯,正因爲黃輝如少校的認真負責,爲他們今後的戰鬥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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