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章 曹氏雙子誅顏良
這天我坐在滌塵院外亭中，望着西面斜陽。心裡不覺有些期待。時值三月，鶯飛草長。袁紹也該來了吧？這決定天下命運的一戰，就要來了。現在我學武的時間少了，學統兵的時間多了，望向自己還在不斷髮育的雙手，確不知，這手，將來，還要染上多少血腥。
正胡思亂想時李飛闊步而來，向我拜道：“二公子，袁紹遣顏良爲先鋒，渡河擊白馬。”
我擡眼一望他道：“父親怎麼說？”
李飛道：“丞相請二公子過相府商議。”我點頭起身而去。
老到相府，在坐的只有：典韋，許禇，郭嘉，賈詡，荀攸，荀彧和我大哥曹昂7人，別的都到前線去了，老爸見我來了招呼我入坐後問道：“嚴良領軍10萬，其中有3萬騎兵，現已逼近白馬，劉延求援，我們該何時動身？”
郭嘉道：“正是現在。”
老爸道：“以腳程而計，如果我們現在起兵，顏良大軍直怕還未渡河，難以奇計擊之，若要硬拼，以我們的兵力。。。”
荀彧一道：“我們可叫劉延退出白馬守延津，顏良進白馬後顧忌劉延軍必不敢進軍。”
老爸訝道：“讓出白馬豈不是讓袁軍在中原有了立足之地？”
荀攸道：“非也，白馬雖是延河重地，卻非堅守之城，讓出白馬，好處有二：一是讓顏良感到我軍懼其武勇，不敢硬拼；二是着劉延退守延津後，可阻湯陰南下之兵。”
老爸思索一會笑道：“原來如此，公達文若之見，是想舍白馬而斬顏良？”
兩人應是，老爸問道：“那麼，我是該親自領軍前去嗎？”
郭嘉道：“不必，丞相兩位公子，大公子驍勇善戰，統軍之術僅次於丞相，二公子足智多謀，料敵如神，奉孝自愧不如，再加上許禇典韋之勇，當可讓顏良飲恨白馬！”
=0=這是什麼話？我都沒獨力大過仗啊，而且一打就要打這麼強的對手，真是看得起我。正想得手心冒汗，老爸聲音傳來：“子脩，子桓，你們要多少兵馬？”
曹昂一笑望向我道：“一切由二弟決定。”
我沒辦法。硬着頭批道：“請父親給我1萬虎豹騎，5000步兵！另把典韋許禇兩位將軍給我調度。”
此言一出，包括郭嘉在內都大感諤然，萬想不到我要求這麼低，老爸擔憂道：“面對敵軍近10倍的兵力，我二可有把握？”
我點點頭，自家人知自家事，說到統兵之法，我剛學不久，一萬五千人是我的極限，多了反而用不來。
老爸默然一會，緩緩向問曹昂問道：“子脩怎麼看？”
曹昂毫不猶豫地答道：“便如二弟所言！”
老爸一拍案道：“便是這樣，我兒馬上整備起行！”
我補充道：“父親務必要把史渙那一軍調於我處。”老爸點頭應允。
接着我就回去整理行裝，叫上曹祿李飛典滿，率1萬虎豹騎開赴白馬去了。而大哥和典韋則率5000步兵帶着糧草跟在我們後面。
行軍第一天紮營，我就把大哥曹昂，典韋，李飛，曹祿，史渙和典滿叫來。待衆人到了帳內我問道：“此次援白馬，大哥是否讓我指揮呢？”
曹昂反問道：“以少擊多，重在用謀，這裡還有水比你更擅長呢？”
我點頭道：“如此就好，那麼，今夜，我們該分頭走了！”衆人一聽大感諤然，兵少還要分頭走？
我看衆人一眼緩緩道：“我得到白馬細作報告，顏良把3萬騎兵屯於白馬之內，又在城內屯了2萬部兵，白馬裡面再無可屯之處。所以，他把剩下的5萬步兵派到白馬外紮營，守白馬東南兩方。”
見衆人聽的面面相窺，不知所云。我笑道：“我們所恃的，1萬虎豹騎也，騎兵何所恃？一字記之曰：速！顏良現在把騎兵屯在層層營寨之中，騎兵之速已無，所以我們現在要兵分多路襲擊顏良營寨，一擊即走！”
曹昂道：“這樣做徒費軍力，不能破白馬。”
我笑道：“要破白馬，就要先斬顏良。顏良自負武功高強，若你我二人同在一軍裡身邊又無猛將，而軍力只有2000人，來回挑釁於他，而他卻因布兵阻路無法率大量騎兵追之，他會怎麼做？”
曹昂恍然道：“他必會率數千輕騎追出，以快制快，擊潰我們兄弟兩所在的軍隊而失我軍羣龍無首在傾巢而出，把我軍一舉殲滅。”
我拍手道：“正是如此，只要我們善用那5000步兵，和白馬附近地型，顏良必死！”
衆人一聽精神大振，我便給他們派任務：“典韋將軍你領2千人擾白馬外東營左翼；典滿你引2000人擾白馬外東營右翼；李飛你領2000人擾白馬外南營左翼；曹祿你領2000人擾白馬外南營右翼；史渙你本部軍隊則和我與大哥擾白馬外東南兩營之間，也就是白馬東面正門處。許禇將軍你自帶200精銳步兵伏於白馬城外密林處，具體地方你自己選，埋伏好後派個口齒靈俐者來和我說。另4000步兵隨我而行。”頓了頓我續道：“現在起，許禇將軍馬上着200步兵準備好乾糧後起行。而我典韋父子，李飛曹祿你們則在明日晚我們半時辰起行，到了白馬，自行找好便於攻擊的地方。看我舉火爲號，便一起攻擊，切記，一擊即走！”衆人一起領命。
3日後我和大哥與史渙所率的6000人到達白馬城外100裡處，我馬上下令騎兵在事先和衆將約好的一處小丘上休息，一到那裡就接到了先行的許禇，已及後行卻先到（我們要帶4000步兵，是慢點的）的典韋父子，曹祿，李飛的探子的報告，說一切妥當，許禇就伏在白馬城西南面的一處密林中，我便一一回話，說話今晚行動。跟着叫騎兵睡覺，叫步兵換個方向繼續前行，惑人耳目。
到了晚上我聚集起2000虎豹騎，然後向史渙道：“襲擊一事你全權指揮，顏良若殺來，你便叫你的手下分散奔回，等我和大哥跑進許將軍埋伏的密林後你在着手下聚集起來擋在密林外，別讓步兵進入。”
史渙問道：“這未免冒險了點？”
我一擺手道：“不如虎穴，焉得虎子。這個險不得不冒。”跟着我就和大哥回到帳內，只穿一件細鱗鎖子甲貼身，外罩上絲制華服，頭戴士束髮高冠，一切只爲引人注目。”
跟着我們疾行一百里，看到顏良營寨的哨樓已到初更，我一望天，無月的夜，哨兵是看不到我們的，暗讚自己運道不錯，同時暗驚自己疏忽。事到如經我也不多想，別叫衆騎兵拿出事先準備的火把點燃後插在肩上呼哨一聲衝向顏良營寨。。
離營寨還有20裡時，我看到4條火龍幾乎同時衝向營寨，暗贊他們準時後，我提氣大叫：“顏良小兒，你曹家大爺來嫋你狗頭啦！”對方營寨一片慌亂，不過我們只時砍破他們的護欄熄滅火把就退走了。
過一盞茶時分，對方營寨已亮起火把，更看到人影幢幢，兵多而亂，我斷定顏良還在白馬城裡，所以我又叫人點起火把衝向他們營寨，這一次衝破了10來個帳篷後，正想退走前方敵軍大亂，我一看，只見一彪騎兵衝出，爲首一人身穿連環凱，腰繫錯金帶，不是顏良是誰？
只見顏良一邊拿着他的錯金長刀砍着擋他路步兵，邊向我這邊衝來，我提氣喝道：“史渙，退！”更着拔馬就走。後方一個粗豪的聲音傳來：“兒郎們，別人不管，直追那兩個高冠華服的小兒！”
我和大哥馳往許禇所埋伏的密林，身後不段射來箭矢，不過很上等射到我們，偶爾有幾箭都被我的長槍和曹昂的九節鞭打落。顏良和身後那幾千個士兵還是窮追不捨。
馳進密林後，蹄聲的哄鳴明顯小了很多，大概是顏良着大部分手下圍在林外，自己則和少數騎術強的人追了進來，我們正走間，許禇聲音傳進我耳中：“二少爺，往左60步，顏良就進入了我的攻擊範圍。”顯然曹昂也收到了同樣的傳音，所以我們一起奔往許禇所說的方向。
顏良和百來騎士快到許禇所說的地方時，猛地顏良騰身而起手中錯金大刀甩向草叢內，同時向我和大哥撲來爆喝道：“黃口小兒竟敢算計我，不過我顏良何懼？”
曹昂當機立斷喝道：“許將軍擋住後面追兵，這廝交給我們兄弟。”跟着九節鞭向後彈出直直撞向顏良面門。”
這時剛擋了顏良一記甩刀的許禇已帥200步兵和袁軍騎兵打了起來，在林內，騎兵優勢全無，主將又被纏住，雖然聽到顏良那聲大喝全部往這點趕來，擔在許禇和一衆精兵得狂攻下，也無法佔到優勢。
顏良嘿然一笑拔出腰間佩刀迅速斬上九節鞭，金鐵交鳴後，曹昂已躍身起手拿鞭身毫不停留地和顏良猛拼十多下，人人才落到地上。我在兩人空中對招時已掉轉馬頭，抽出青虹劍扣在長槍槍身上，隱於槍後縱馬直奔顏良落地處，他一落地我剛好衝到藉着馬的衝力我雙手持槍猛扎向顏良項頸。
顏良也身陷密林也想速戰速決，所以佩刀好無話巧的斬向我的槍身，我暗叫謝天謝地，左手握住槍身下的青虹劍微斜疾閃而出，右手把長槍微轉一個角度扎往顏良腰肋。
“錚”的一聲後顏良佩刀已斷，只聽他邊大罵我“卑鄙”邊向後越，不過腰上還是被畫了一下，而這時我曹昂趕到我身後九節鞭無聲無息的圈出，從顏良身後甩向他背脊。
顏良和我交手一招斷刀掛彩，心神大亂再也擋不住這一下，只聽“啪”的一響顏良口噴鮮血，身不由己的踏前幾步，正向我撞來，我連忙一舉槍尖指住他的胸膛，順着馬的衝勢那他貫穿跟着放手棄槍雙手提繮止住馬的衝勢。
這時曹昂也回到馬上來到我身邊，喘了兩口氣笑道：“河一代名將，被我們兄弟兩人5合擊殺，這事傳出去，要轟動天下。”
回頭望一眼死去的顏良，說不出什麼感覺，只要幹聲道：“走吧，戰鬥還沒完，勞煩大哥把他的頭割下來。”說完我也不去拿插在顏良身上的長槍，提着青虹劍去幫許禇。走到那才發現，袁軍已被殺得七七八八，許禇大刀上不停地滴着血，剩下的袁軍見我出來，便知道他們主帥凶多吉少，所以慌忙逃走了。
我向許禇道：“將軍辛苦了，我着4000步兵在白馬80裡外紮了營，可先回去休息。”
許禇大眼一瞪怪叫道：“我殺得正性起，怎能回去？”
我苦笑道：“那你隨我出去再殺，顏良的馬就在後面，你去騎吧。”說完檢起顏良的兵器錯金大刀從原路奔出林外。
到了林外史渙，曹祿，典滿三人的部隊已合在一起，把一片又一片無主敵軍衝得支離破碎，而李飛和典韋的部隊則在遠方和袁軍的精銳騎兵纏鬥。幸好因爲沒人指揮，九成以上騎兵都被布兵夾着沒法打仗，所以我們虎豹騎雖少卻穩佔上風。
我出林後一揮錯金大刀喝道：“顏良已死，你們還不滾？”
袁軍誰不知道我手上拿的是顏良的兵器？士器大受大擊，史渙，曹祿，典滿三人的部隊自然往我很後聚來，我領着他們一陣衝殺，把他們逼回白馬後再轉向去迎李飛典韋。
和李飛典韋纏鬥那3000餘騎見到我拿着錯金大刀，知道大勢已去紛紛逃竄。我向5人喝道：“兵分五路，並行衝擊，把他們一起趕離白馬逼下黃河！”說完便領史渙一隊轉往白馬方向。
袁軍見我們反又趕來，爭相逃竄，我我們直追到黃河邊上，再來回衝擊十多次，殺了不知多少人，直到東方微白才返回白馬。回軍時曹昂向我道：“二弟之計險到極點，適才我和顏良硬拼幾記後便知此人比我高明太多，若不是因我僅身一臂，這些年來力氣大長，擋他幾下我就要受內傷。還有二弟巧用青虹劍使他一招掛彩士氣被奪，我們纔有可趁之機，不然飲恨白馬的，是我們而不是顏良。”
我點頭道：“顏良的強悍，確實在意料之外，不過兵力懸殊，除行險之外別無他法。”
李飛讚道：“二公子此計實乃有鬼神莫策之機！”旁邊衆將一起附和。
我笑道：“次戰是我從楚漢相爭時彭城之戰所悟，若非諸位有項羽之勇，我們虎豹騎有楚兵之雄，此計便不可行！”
衆將一齊大笑，曹昂問道：“這時我們去哪？”
我答道：“白馬殘缺不全，要之無用了，我已叫那4000步兵在80裡外紮了營，休整一夜後我們便回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