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回想自己這麼些年來,事事都那麼順心,雖然有時候也會有一些小插曲,但是每一次都是有驚無險,就連這一次也是差點兒喪命,但最終的結果都是不錯的,這就和心想事成一樣,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這種種的事情又有些夢幻。
但是轉念一想,他這些年也付出了那麼多的努力,若是老天眷顧一些也是應該的,誰說所有的好運都得是別人的呢,肯定是我人品太好,所以運氣爆棚, 對,肯定是這樣的,他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論起自戀和自我安慰,布平凡的功力那是沒的說。
正在他沉浸於自我遐想的時候,有人輕輕推開門,走了進來,正是明秋,看到明秋,他咧開嘴笑了,“丫頭,你來了,快過來。”
明秋顯然是沒想到他這麼快就醒過來了,昨天醫生還說估計得睡個好幾天呢,“你,你這麼快就醒了。”
“那是自然,一點兒小傷而已。”
明秋走上去朝着他的腦袋輕輕彈了一下,稍帶怨氣的說道:“還好意思說,你差點就死了,還小傷呢,要不是我給你輸血,你現在還能有說有笑的,不知道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
布平凡假裝疼痛的叫道:“哎呦,疼死我了,丫頭你可真狠心。”
然後他按了一下牀鈴,很快就有護士走了進來,護士也很驚訝,昨天生命垂危的一個人,今天就恢復的這麼好了,還不等護士接着驚訝,布平凡就說道:“護士姐姐,想請你幫一個忙,能去幫我拿一些補血的藥丸來嗎?”
護士這才從驚愕中清醒過來,“哦,行,你等着,我這就去拿。”護士還以爲是布平凡自己想要吃補血的藥呢。
明秋此時問道:“你需要什麼叫我去拿就行,何必再找護士呢?說,你是不是爲了看美女。”
“哈哈,丫頭,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可愛了。”
很快護士就把藥拿了進來,還倒了一杯溫開水端了進來,“藥給你放這兒了,你要是不方便吃的話,我餵你。”
明秋搶話道:“不用了,你去忙吧,這裡有我。”
護士就很知趣的離開了。
“明秋,你過來。”他示意明秋坐到他身邊,明秋走過去,她以爲是布平凡要讓她給喂藥呢。
“明秋,我看你臉色不是太好,應該是昨天給我輸血,失血量比較大,還沒恢復過來呢,來,這裡是補血的藥,你快吃了,我胸口才開的刀,雙手不敢動,不然會撕裂傷口,你乖乖聽話,快把藥吃了。”
明秋自然是很清楚布平凡的性子,要是她不聽話的,估計布平凡會冒着撕裂傷口的危險喂她吃。
“我吃,你可千萬別做什麼出格的事,邱秋那邊我好不容易纔瞞過去,你要是再出點兒什麼事,我沒法跟她交代了。”
“還是丫頭最懂事了,邱秋那邊肯定不能一直瞞着,等我恢復的差不多了再告訴她,那時候我沒有了生命危險,她也就不會那麼擔心了”
明秋打開藥盒,端起溫開水服下了藥,布平凡滿意的點了點頭,明秋放下藥盒說道:“這下滿意了吧。”
“相當滿意了。”現在的布平凡什麼也不能做,只能說說話,點點頭,搖搖頭。
進來這麼久,布平凡都沒有問小蕊的事,於是明秋不解的問道:“你怎麼就不問問我小蕊的情況呢?不擔心我真把她殺了?畢竟可是她把你害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對她可沒什麼好感。”
“丫頭,你能跟在狼主身邊這麼多年,絕不是偶然,也絕不僅僅只是因爲狼主認你做乾女兒,還因爲你的能力確實過人,即便你因爲小蕊這麼對我而很生氣,甚至是想要親手殺了她,不過我在完全昏迷前囑咐過你,讓你留她一條性命,所以你肯定是不會殺她的。”
“你就這麼自信?”
“我不是自信,我是對你太過信任,不過我想,你應該還是對她動手了,而且還不輕,對吧。”
“反正你說的是不能殺她,又沒說不能傷她,我給她留條命就行了,我恨她僅僅是因爲我恨叛徒,而不是因爲你,你就不要少在那裡得意了。”
“好,丫頭說什麼都對,只要小蕊還活着就行。”
“我很不理解,小蕊都這麼對你了,你爲何還要護着她。”
“小蕊是我一手從縣城裡帶過來的,我這個人心軟,對跟我朝夕相處的人實在是下不去手。”
“什麼朝夕相處,那都是她處心積慮僞裝出來的,她這樣的人,即便你留她一命,她也不會對你感恩的。”
“我當然知道,如果她知道感恩,就不會浪費我給她的一次次機會了,你一會兒也去看看她吧,等她恢復些了,就帶她來見我。”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可是,邱秋那裡我要怎麼跟她說。”
“這樣吧,你就說我還很虛弱,只能臥牀休息,暫時就不能過去看望她了,讓她安心養傷。”
“好,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回覆邱秋,再去看一下小蕊的情況。”
另一邊:
周猛逃回上海。
“我要求見主子,我有重要消息要告訴他。”
“等着,我們去通報。”
“進去吧。”
周猛跪在地上說道“主子,這是小蕊的遺物,讓我轉交給你,說是裡面有重要消息。”
一個侍從接過手機,拿給腦貪。
“遺物,有意思。”腦貪翻看着手機。
小蕊想要送出的消息無非是證實布平凡死亡的消息。
“周猛,其他人呢。”腦貪不溫不火的問道。
“回主子,他們可能都已經死了。”
“都死了?那你怎麼回來了。”
周猛身體一僵,“主子,我,是小蕊姐讓我回來報信的。”
“知道你的任務是什麼嗎?”
“協助小蕊姐殺死布平凡,並保護小蕊姐安全返回。”
剛說完這句話,腦貪身邊的侍從一腳朝周猛的臉上踹了過來,憑他的能力很容易就可以躲過這一腳,可是他沒躲,也不敢躲。
他倒在地上,嘴角滲出了鮮血,來不及感受這疼痛,他連忙爬起來哀求道“求主子放過我家人,我願受一切懲罰。”
“懲罰?”腦貪獰笑着咬着這兩個字。
“懲罰也換不回我培養多年的小蕊呀,不過念在你爲獠牙服務多年,表現也不錯,我就寬恕你吧。”
“謝謝主子,謝謝主子。”周猛趕緊磕頭表示感謝。
“主子,不知道這次要用幾號。”那個侍從詢問道。
“那就4號吧,對他來說也是個吉利數字了。”腦貪揚了揚手。
幾個人走了進來,擡起周猛,而周猛竟然絲毫不做掙扎。
作爲腦貪的手下,他很清楚,所謂的寬容只是放過家人,但是卻要讓他痛苦的死去。
爲了家人,他自然不敢有一點兒反抗。
那些人擡着周猛把他扔進了一個大魚缸裡。
周猛一進去,很快就招來了魚缸裡的所有魚,魚羣們瘋了似的朝他涌過來。
這些魚可不是什麼善類,它們是餓了好幾天的食人魚,看到周猛這個食物來到眼前,自然是興奮至極。
都衝上去撕咬着這塊食物,周猛面目猙獰,疼得撕心裂肺,很快他的臉也被魚羣包圍了。
可即便這樣,他硬是沒有叫一聲,直到被食人魚啃成骨架。
他明白腦貪的規矩,如果他叫了出來,那表示他不願意受罰,不但他要死,他的家人也會受到牽連。
爲了自己愛的人,他忍下了所有的苦痛。
如果說,這個世間有一份力量足夠強大,那就是愛的力量。
腦貪喜歡別人叫自己主子,所以就連他懲罰別人,那別人都得是心甘情願受罰,甚至去死。
這就是腦貪可怕的地方,更不用提他喜食人腦的嗜好了。
“把骨架撈出來放進一號裡,給它們當食物吧。”
收到命令,幾個人撈出周猛的骨頭,打開一號的門,把它扔了進去。
骨頭一被丟進去,裡面就發出了撕咬的聲音,是一羣野狼在爭奪食物。
“聽這聲,它們有點兒餓了,是不是沒喂好呀。”
所有人都低下了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一會兒自己就被丟進去喂野狼了。
“你們怕什麼,把頭都擡起來。”
所有人乖乖的擡起了頭
“最近有沒有抓到什麼好玩的東西。”腦貪問道。
“回主子,抓到一個狼館的臥底。”
“好,就把他給我的孩子們當食物吧。”
很快那個狼館的臥底被帶了進來,“我投降,我要投靠你們,求求你們不要這樣對我,殺了我吧。”
他極力的哀求着,眼神裡充滿了恐懼。
腦貪看都不看他一眼,他被直接扔進了一號裡。
一陣驚恐,痛苦的叫聲傳出,不過很快就再也沒聲了。
像這樣的房子,腦貪有很多,把他們按數字編號,四號是食人魚,一號是野狼,還有很多更殘忍更恐怖的,數不勝數。
也難怪當年狼主因爲害怕腦貪而躲到一個小縣城裡。
過了些時日,小蕊已經可以下牀行動了,明秋按照布平凡的吩咐,把小蕊帶到了布平凡的病房裡。
不僅是小蕊,布平凡自己也恢復得很好,對於其他人來說,他傷口癒合的速度簡直就是變態,見到小蕊和明秋進來,他挪了挪枕頭,讓自己坐了起來。
“小蕊,看來你恢復的不錯嘛。”
小蕊笑着答道:“你也不賴,這樣都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