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覺得自己現在這個狀態挺好的,可能我就是個享清福的命吧。”趙青安有些得意道。
九宮老祖聽見這話沒說什麼,只是極目遠眺,看向魔玄宗主峰方向,像是自言自語,喃喃道:“享清福啊?真的是奢侈呢。”
趙青安聽見這話有些不解問道:“師尊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我們還是過去一趟吧,雖然張陌語不會對夜堂做什麼,但是難保別人不會,反正你我也剛剛出關,就當是走動一下。”九宮老祖掩飾道。
他已經預見了待會的結果可能會很不盡自己的意,恰逢自己出關,張陌語又這麼大張旗鼓地傳喚自己的徒孫,很難讓人不擔心啊。
“那就過去一趟吧。”趙青安無所謂地說道。
....
魔玄宗主峰限你在正是人潮涌動,宗門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過這種驚動整個宗門的大事了。
莫東歸和張陌語來到宗主殿外,張陌語雙手揹負在身後,衆多弟子都不太認識的莫東歸則是有些“逾越”地站在宗主張陌語的身前,面色平靜。
兩人都是默默地看向遠處。
“你說,炎浩這小子能不能利用這次機會殺了殿夜堂?”白炎老祖有些好奇地對劉潤問道。
劉潤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也不太能確定,不過以我對莫東歸的瞭解,沒有把握的話是肯定不會如此毛躁行事的,但是我也沒想到九宮老祖和趙青安長老會在這個時候選擇出關,這就讓事情變得有些撲朔迷離了。”
“你信不信殿夜堂這一次無論如何都會死?”白炎老祖有些神秘說道。
“此話何解?”劉潤有些好奇。
“就算炎浩殺不了殿夜堂,張陌語這小子也會動手。”白炎老祖一臉肯定地說道。
“宗主應該不會這麼不識大體吧?”劉潤有些不解道。
白炎老祖淡笑一聲道:“正是因爲識大體,所以纔會動手,張陌語的野心你也不是不知道,魔玄宗搬遷在即,九宮老祖一脈和他又不是太對付。”
“張陌語就是要借這個機會和九宮老祖老祖一脈徹底鬧掰,要麼直接滅了他那一脈。要麼就讓他那一脈徹底臣服,張陌語是不會允許有人干擾到他將魔玄宗搬遷至魔神域中心的意圖的。”
“都是同一宗之人,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分歧呢?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談談嗎?非要這麼生死相向?”劉潤十分不解。
“或許他們之間今天會談,但是無論有沒有談攏,殿夜堂都會死。”白炎老祖一副早已看透一切的模樣。
張陌語或許沒有將九宮老祖他們當作自己的敵人,但是九宮老祖他是肯定不會這麼認爲的,不然他也不會在張陌語成爲宗主之後這麼頻繁地閉關。
劉潤也知道莫東歸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性格,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也只能怪殿夜堂那小子太倒黴了,就當他爲宗門做出的貢獻吧。”
此時的殿夜堂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此行會有什麼生命危險,他只是有種不詳的預感,但是絕對沒有覺得自己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看到殿夜堂的到來,衆弟子都是這是事情的正主來了,紛紛給殿夜堂讓出了一條路。
殿夜堂看到這一幕之後非但心中的不祥預兆沒了不說,反而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自信,莫非宗主打算將宗主之位傳給我?
這樣設想的殿夜堂那是越走越快,很快就來到了主峰山頂,發現宗主張陌語和白炎老祖一行人早就等在了此處。
張陌語只是平淡地看着張陌語,莫東歸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殿夜堂看到這個氣氛就知道情形有些超出自己的想象,不過他還是強行讓自己鎮定了下來,看着張陌語恭敬問道:“不知道宗主喚弟子前來所爲何事?”
“沒什麼,就是想讓你過來打一架。”張陌語淡淡道。
“打什麼架?和誰打?”殿夜堂有些好奇問道,問完之後還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莫東歸。
不會想讓自己和他打吧?上一次自己見到他的時候還只是魔神二品境界,宗主這是想讓自己磨練一下這個師弟?
果然,殿夜堂看見張陌語指向莫東歸說道:“和他打,分生死。”
殿夜堂的瞳孔猛地一縮,一臉震驚地看着莫東歸,隨即笑着和張陌語說道:“宗主就不要和我說笑了,若是想讓我磨礪一下這位師弟的實力,夜堂很樂意效勞。”
張陌語只是淡淡地撇了一眼殿夜堂,“本座像是那種喜歡開玩笑的人?我說了你要和他打一架,說是分生死就是分生死。”
看見一旁的莫東歸一直都是在沉默不言,殿夜堂心裡也有些來氣,反正也有師尊和師祖爲自己撐腰,殿夜堂看着宗主張陌語冷冷道:“憑什麼?他的命能和我的命相提並論?”
“就憑我是宗主,整個魔玄宗名義上都是我說了算。”張陌語的語氣一直都是十分平淡。
“宗主就能爲所欲爲嗎?誰說魔玄宗就是你一個人說了算?”遠處傳來一道怒吼。
殿夜堂聽見這道聲音頓時心中一喜,師祖來了!
張陌語面無表情地瞥向九宮老祖,語氣十分冷漠地說道:“那要不你來做這個宗主?”
“你要是不想做這個宗主的話,當年就不要和我徒弟趙青安爭啊!”九宮老祖毫不留情地冷漠嘲諷道。
“既然你也知道這宗主是我爭取到的,那就應該知道這魔玄宗就應該是我做主!”張陌語冷漠說道。
“不管怎麼樣,殿夜堂他是我的師徒,生死戰這種事你找別人去,老祖我就是不答應!”九宮老祖冷冷道。
“這可由不得你說了算。”張陌語淡淡道。
這時莫東歸站了出來,眼光堅定地看着九宮老祖說道:“我要殺地就只是他,喊別人來有什麼用?”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這麼和我說話?也配在我面前揚言要殺我後輩?”九宮老祖氣勢猛地爆發衝至莫東歸面前。
莫東歸面對這股氣勢身形巋然不動,面色也沒有絲毫變化,“這點氣勢的話可不夠嚇到我。”
“原來還有點本事,難怪敢這麼和老祖我說話,但是你覺得就你這點實力足夠和我叫板?”九宮老祖譏諷道。
莫東歸神色不變,“我這點實力怎麼了?殺殿夜堂足夠了。”
九宮老祖眉頭一皺,他搞不懂爲什麼莫東歸會這麼執着一定要殺殿夜堂,他可以確定的是自己對於魔玄宗有這樣的一號天才沒有絲毫印象。
於是就對着殿夜堂心聲詢問道:“你可認識此人?”
殿夜堂聽見師祖對自己的提問,連忙心聲回道:“弟子在一年前見過此人,當時此人正是跟在白炎老祖身後,想來這一年一來都是待在白炎老祖的無妄峰上。”
“他的實力怎麼樣?”
九宮老祖心裡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這個年輕弟子居然能和白炎老祖扯上關係,這就有些麻煩了。
白炎老祖行事向來都是肆無忌憚,又沒有加入任何一方陣營,所以如果自己要是得最此人的話,那就是相當於得最白炎老祖。
九宮老祖十分了解白炎老祖,這人對外十分囂張跋扈,對內更是護短,而且因爲當年發生的那件事,讓他幾乎對所有老祖都沒有什麼好感,所以待會若是自己真的得罪了他的話,他肯定是會毫不猶豫地反擊自己。
殿夜堂聽到自家老祖這個問題,心中覺得有些不對勁,貌似老祖也犯了難處?
詢問自己莫東歸的實力,這意思是打算讓自己接受這場對決?
“一年前弟子見到他的時候他還只是魔神二品境界。”殿夜堂如實回答道。
九宮老祖聽到這個回答心裡稍稍鬆了一口氣,既然實力不算太強的話,殿夜堂倒是可以接受這場生死戰。
但是他心中還是十分擔憂好奇,張陌語從來都是謀定而後動,不可能做出那些他自己覺得沒有把握的事情。
九宮老祖再次向着殿夜堂求證道:“你確定此人在一年前只是魔神二品?”
殿夜堂聽到這個問題也有些猶豫了,畢竟當時自己只是匆匆感受了一下,並沒有仔細勘察,因爲有白炎老祖在身旁,自己要是這樣做的話難免會惹起白炎老祖的反感。
“弟子當時匆匆感受的是魔神二品,因爲有白炎老祖在一旁,所以弟子也沒有仔細確定。”
“那不用想了,這個肯定是在當時隱匿了境界,張陌語向來很少做自己沒把握的事情,你待會小心一點就是,魔神五品的實力,自保應該無虞了。”白炎老祖心聲說道。
殿夜堂聽到這話心裡咯噔一下,不確定地問道:“師祖的意思是?”
“我要你接受張陌語的要求,與那個小子進行一場生死之戰。”九宮老祖當機立斷道,這個時候不適合和張陌語鬧掰。
一旁的趙青安無奈地嘆了口氣道:“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師尊,師祖,我...”
聽到九宮老祖這麼分析,殿夜堂有些畏懼了。
“你怕什麼?我也只是說可能實力有所隱藏,此子看上去十分年輕,指不定真的只是魔神二品呢?身爲修煉者,本來就是逆天而行,連這個都不敢答應的話,以後還如何在修煉一途上有所進境?”九宮老祖對着殿夜堂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