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微筱從辦公室跑出來後,直接攔了一輛的士,關上車門,她的胸口狂跳不止。
沐爵風的車緊隨的士後面,不顧手上還在滴血,他咬牙低咒了一聲,“磨人的小東西,我就不信馴服不了你。”將腳上的油門一踩到底,車子咻地一聲開了過去。
她回頭一看,銀灰色大奔,是他的車。
臉色微微一變,她對着司機叫道,“師傅,甩掉後面的車。”
張荷拉掏出鑰匙,打開別墅的大門,握在手上的鑰匙突然掉在了地上,一臉驚恐地看着坐在沙發上背對她的男人,她艱難地吞了下口水,不自覺叫了聲,“傑。”
“事情辦得如何了?”他修長白希的手指搖曳着手中的高腳杯,慵懶優雅地靠在沙發背上,一隻手把玩着名貴的手錶,臉上一如既往的平靜。
張荷拉將門關上,來到他的面前,有些慌亂地說道,“對不起,他似乎不喜歡我。”
“哦?”他故意加重了語氣,“罷了,過來。”
明明這個男人比自己小,爲什麼他的一言一行都顯得很有威懾力,而她偏偏愛死了他的霸道。
感覺手臂被用力握住,他一扯,她整個人跌進他的懷裡,他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紅瑟佑人的酒被灌入她的嘴裡,辛辣的液體令她猛咳嗽。
手指挑起她耳側的頭髮,吐氣如蘭地說道,“留着你還有什麼用,這點事都辦不好,早點去下面報到吧!”
他伸手一把扣住了她的脖頸,她震驚地瞪大眼,難以置信地看着他,而突然腹部傳來一陣劇痛,她一臉難受地抓着他的手臂,哭道,“傑,我做錯了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好難受,我怎麼了?”
他的脣湊到她的耳邊,輕聲笑道,“酒裡有藥,好好去吧!”
她的手指用力地抓着他的手臂,腹部越來越痛,一股血腥味從喉嚨管涌了出來,她朝他的臉上噴了一臉的血,咬着牙哭泣着,“傑,你……你……想不到你……這麼心狠手辣,我真是有眼無珠纔會愛上……你,我……我……詛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她的身子猛烈地抽搐起來,不停地喘息,眼淚順着臉頰滾落了下來,嘴角的鮮血移至了脖頸處,原本抓着他手臂上的手指從半空中滑落了下來,張荷拉麪目猙獰地張着嘴斷了氣。
沐斯傑將她從身上一把推開,腳踩在她的屍體上,如鬼魅一樣離開了這間別墅,門被帶上,屋裡只剩下一杯空了的紅酒,以及一具斷了氣的屍體。
蘇微筱見後面的車已經被甩掉,嘆了一口氣,對着司機說道,“送我去海豚公園。”
司機沒有開口,令她多看了他幾眼,剛纔上車時怎麼沒注意到司機戴了一頂帽子,而且以她這個角度看過去,他還戴了口罩,一個念頭從她腦海裡閃過,她突然意識到司機的不尋常。
“司機,我要在這裡下車,麻煩你停下車。”
司機一直保持着同一個坐姿,無論她說什麼,他都不曾開口,而令她感到奇怪的是,的士走得路線她不曾來過。
“你是什麼人,要帶我去哪裡?”她警覺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