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黑霧越來越濃,白袍男人的額頭上開始滲出汗珠,漸漸地他的身子也開始發抖。嘜鎷灞癹曉接着,黑老大手上一用勁,白袍男人的身體立刻向後倒去,韓菲兒正待上前補上一掌。
突然,韓菲兒感覺身上一緊,人被定在了空中。黑老大見狀立刻收回掌心抓起韓菲兒,化成一股黑煙向窗外飛去,轉瞬就不見了蹤跡。
白霧散盡,幻化出一個年輕女子的芊芊玉影。一襲月白輕紗裹住曼妙的身軀,玉影微波盪漾處,呈皓腕於身前,手如柔荑,膚如凝脂,一雙美瞳憂似一泓春水,盈盈清波顧盼,頓時便可攝人心魂。
白袍男人的助手和護士們看呆了。尤其是白袍男人的助手,眼珠子像是長在了突然降臨的仙女身上。他貪婪地盯着女子姣好的面容,垂涎順着嘴角流下。
白袍男人卻恭敬地垂首彎腰,對着白衣女子恭敬地說道:“俊兒謝過祖師母的救命之恩。”白衣女子吐氣如蘭輕聲道:“俊兒,你在這兒幹什麼?”
“祖師母,有沒有搞錯!他竟然稱這個美若天仙的女子爲祖師母?”白袍男人的助手瞪大雙眼,心裡嘀咕着,難以置信這麼年輕貌美的仙女,怎麼可能是俊爺的祖師母?他死都不願相信。
那個被白衣女子稱之爲‘俊兒’的白袍男人,正是靈異山的第十八代掌門人,人稱俊爺,平時極爲冷漠乖張。此時見了祖師母卻唯唯諾諾,連句囫圇的話都說不全。
唉!白衣女子嘆了一口氣。轉過頭看了看小芸的脖子,被挑出的血管還在外面露着,微微蹙了一下眉頭。依然輕輕地說道:“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別再拿手術刀,你又忘了。”
饒是黑老大他們跑得再快,白衣女子還是根據小芸脖子處的於痕,知道定是黑老大所爲。她在心底幽幽嘆了口氣。五十年了,他每次見了她都沒命的狂逃。尤其最近幾年,功力大長,只要感覺到她的存在,在她到來之前他便不見了蹤影。
俊爺似有許多委屈,諾諾說道:“祖師母,俊兒實在不甘心,俊兒一定要成爲一個優秀的外科醫生!有朝一日能把我的秋兒找回來救活她......”說着竟哀哀痛哭着跪倒在地。
白衣女子又嘆了一口長氣,移步至小芸的頭部,指如削蔥白的玉手輕輕拂過小芸的脖子。但見,拂過之處血痕全無。只是被挑出的血管因被寒氣侵蝕的過激,恢復原狀已是不能,只有嵌在皮膚裡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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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男人助手的眼睛一刻也沒離開過白衣女子,見白衣女子近在咫尺,豈能放過這難得的機會,想都沒想就向着白衣女子的玉手抓去。
只一瞬間,白袍男人的助手感覺胳膊輕輕一涼,手,沒了。他驚駭無比地瞪大雙眼,看着齊刷刷的斷腕處,一時沒想明白過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就在他愣神的剎那間,斷腕處被抹上了一大攤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