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些陰沉好像要下雨的樣子,廖婉玉放學回來忙着幫母親收拾晾曬在樓下的被褥。嘜鎷灞癹曉一向沉穩的王天來突然腳下一滑,“咚”的一聲栽倒在地上半天沒起來。廖婉玉迴轉身一望,大叫一聲“呀,不好!”但見王天來口吐白沫雙眼緊閉,分明已是昏死過去。
廖婉玉手忙腳亂地把手中的被褥塞到母親懷裡,喊着附近的鄰居們過來幫忙。正準備躲雨的大爺大嬸們聽到喊聲,紛紛跑到跟前查看。“哎呀,不得了了,這個小夥子看樣子是昏死過去了,怎麼辦?怎麼辦啊?”大家七嘴八舌地圍在王天來身邊,誰也不敢動他一下。
廖婉玉急了,擡起頭急切地喊道:“哪位大叔大爺家有電話,趕快打120呀!”說完停頓了一下,低頭看看臉憋得通紅的廖婉玉。想了想,索性又跑到小區外找出租車。
她很快叫進來一輛出租,讓司機搭把手把王天來擡到車上,看看周圍的老人,顧不上平日的禁忌,關上車門對母親交代一聲:“媽,待會我爸下班讓他去市醫院找我。”
母親想要阻止,出租車已經一溜煙地向小區外駛去。母親無奈地放下手臂,抱起被褥趕緊往家走,這時候雨點已經開始劈哩啪啦地往下落惚。
王天來的頭枕在廖婉玉柔軟的大腿上愜意無比,隨着車身的晃動使得他不由地心猿意馬。突然出租司機一個急剎車,王天來的頭碰撞到廖婉玉的小腹,激得他差點叫出聲來。
他慌得咬緊牙關下意識地攥緊拳頭,生生地把驚叫悶在心裡。廖婉玉不明就裡,還以爲王天來他更嚴重了。急切地催促司機:“師傅,麻煩您快點,病人恐怕堅持不住了。”
出租司機回頭望了下躺着的王天來,一踩油門車子劍一般瞬間衝了出去。這時他也顧不上闖不闖紅燈了,救人要緊。很快,出租車一路疾馳飛奔到市醫院溫。
下了車,司機還不忘幫廖婉玉把王天來送到急救室。廖婉玉出門出的急,身上沒裝錢,不好意思地對司機說道:“師傅,您看我竟着急了,錢包都沒帶,您把車號和您的手機號留下,改天我一定給您送過去。”
出租司機一擺手,說道:“錢倒不重要,不過等把病人搶救過來後,麻煩你跟我去趟交警大隊說明下情況,要不然我這個駕照就要被吊銷了,闖了這麼多的紅燈!”
廖婉玉忙不迭地頻頻點頭,彎下腰給司機鞠躬:“謝謝您謝謝您師傅,我一定去給您作證,還要給您送錦旗呢!”司機不好意思地搖搖手告辭了。
急救醫生拿起心臟起搏器就要往王天來的胸部按去,王天來倏的睜開眼坐了起來,把那位年輕的男醫生嚇得差點丟掉手中的心臟起搏器。
王天來壓低聲音,快速地對醫生說道:“醫生,我沒事。剛纔送我來的女孩是我表妹廖婉玉,因發生口角要離家出走,我爲了不讓她離開家故意裝病,所以還請醫生多多幫忙。”
說完掏出準備好的兩千元錢塞到年輕醫生口袋裡,年輕醫生拿着心臟起搏器一時間都還沒反應過來。正在拿不定主意怎麼做時,有人推開門走進來。
王天來順勢往牀上一倒,他們倆人的動作顯示着正在做電擊治療。護士和廖婉玉一前一後走進急救室,護士忙着準備針劑藥品。廖婉玉着急地問醫生:“醫生,他怎麼樣了?”
年輕醫生眨眨眼,放下心臟起搏器摘下口罩,對廖婉玉說道:“沒事了,病人已經搶救過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廖婉玉呼出一口氣,心裡的石頭總算是放了下來。
醫生坐到桌子前隨便開了些藥,讓廖婉玉去劃價繳費。廖婉玉有些爲難地看着手裡的處方單,遲遲沒有移動腳步。醫生看出了她的窘迫,走到王天來的病牀前,從他口袋裡掏出錢包。嗬,這小子還真是有錢,厚厚一沓紅色鈔票少說也有幾千塊錢,早知道就多開些自費藥給他。
他把錢包遞給廖婉玉,說道:“這些錢足夠他看病的,先去給他叫診療費,待會兒再給他辦個住院手續。”廖婉玉拿上錢包如釋重負地去繳費。躺在病牀上裝睡的王天來不敢睜開眼,心裡咒罵着:“奶奶個熊,這個黑心的醫生太貪得無厭,明知道我啥事沒有,又是給我開藥又是讓我住院的,他媽的!”
年輕醫生又把護士支出去,然後走到病牀前。“行了,睜開眼吧,別裝了,人都走了。”王天來無奈地睜開眼。“怎麼樣,我戲演得好嗎?這可是違反醫院規定的,我是看你人還不錯,真心地想幫助你。”王天來躺在牀上沒出聲,心說幫助我?哼,是看在錢的份上吧。
大家可以到 書室 查看本書最新章節......
孽愛沉淪,第一百六十二章 絞盡腦汁窮追美少女,第2頁
nbsp;?年輕醫生看看王天來默不作聲的樣子,又接着說道:“別不以爲然,我如果不讓你住院,那位漂亮的妹妹能心甘情願地留下來嗎?”王天來心想:也是,這也算是幫了自己的大忙,只是這錢花的也太多了點。
醫生停頓了一下,看看王天來還是沒有反應,猜測他可能是心疼錢。拍拍他的肩膀,醫生拉長聲調對他說:“我說小夥子,別這麼沒精打采的,我這可都是爲了你好。”
王天來受不了了,心說:“媽的,看樣子如果自己再不開口說話,怕是要被這個多嘴的醫生非要了他的小命不可!”“是的,醫生,我要謝謝您的大恩大德,沒有你就沒有我今天的住院。”王天來的口氣裡充滿了嘲諷。
“你”醫生正待反駁,護士進來了,他只好把沒有說完的話咽回肚子裡。拿起護士準備好的針劑戴上口罩,一本正經地對王天來命令道:“來,把褲子脫掉!”
王天來看看針管又看看醫生陰沉的臉,翻轉身把褲子往下褪掉一些。“哎呦!”他媽的,這個狗孃養的想把大爺往死裡打啊!這分明就是在報復,王天來咬牙挺着。沒辦法,誰讓自己落到他手裡呢,等出院後再收拾他。到那時候打他個狗啃屎,或者也狠命給他來上一針,王天來解恨地胡思亂想着。
廖婉玉交完藥費、診療費,回到病房。那個年輕醫生幸災樂禍地邊開住院單邊哼着小曲。今天真是走運,又拿提成又有小費揣着,哈哈,天上真是掉下餡餅了。開好住院單,一擡頭碰上廖婉玉迷惑不解的目光。年輕醫生趕緊正了正臉色,假裝嚴肅地對她說道:“他現在雖然沒有什麼危險,但必須二十四小時有人看護!”“什麼?二十四小時看護?醫院沒有人看護嗎?”廖婉玉見王天來沒什麼危險,想趕緊回家,要不老爸回來又該着急了。
“醫院?醫院的護士能看過來嗎?”“那,好吧。人我已經送來,也算是仁至義盡。請醫生通知他的親屬,讓他們來陪護,我還要回家做作業呢!”
醫生看着急於要脫身的廖婉玉,對王天來先前所說的話更加深信不疑。心說:“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姑娘,這麼漂亮的臉蛋如果真的離家出走的話,還不遲早要被壞人禍害!”
本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中心思想,年輕醫生苦口婆心地勸說道:“你看看這個小夥子都爲你病成這樣了,怎麼着你也得看護人家一晚不是?”
“這都什麼什麼呀,醫生我想你是誤會了,我根本不認識他,我”年輕醫生打斷廖婉玉:“好了好了,總之你先去把他住院的費用繳了去,醫院馬上就要下班了!”
廖婉玉現在真是百口難辨,看看依然昏迷不醒的王天來,沒辦法只得先去繳費。就這樣她被貪財的年輕醫生硬是連唬帶哄的留在了醫院。辦理完住院手續,醫院就下了班。年輕醫生拿了王天來的錢自是安排他住進了單間病房,也算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廖婉玉守着還在裝睡的王天來一籌莫展,無聊地東看西看。這時她才發現躺在牀上的帥哥的名字,“王天來,王天來?”她不禁念出了聲,忽而莞爾一笑,心說:“這名字起的真有意思。難不成有王自天上來?”
王天來眯着眼睜開一絲縫正巧看到廖婉玉紅撲撲的俏臉,心潮不由地泛起了狂瀾。他正準備有所動作,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一位中年男人,“玉兒,你怎麼還守在這裡。回到家沒看到你把我急壞了,快走跟我回家。”說着就要拉女兒。
廖婉玉站起身來沒有移動腳步,而是發愁地對父親說道:“老爸,不是我不想回去,而是這個人沒有人看護,醫生特別囑咐要人二十四小時看護他。”
“什麼,怎麼會這樣?我女兒救人還救出麻煩來了?不行我得去找醫生!”“醫生已經下班了。”“那他的家人呢,通知他父母沒有?”“沒有。”“那還愣着幹啥?快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