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彤故意慢悠悠地說道:“張護士大叫着病人不見了。嘜鎷灞癹曉”“啊?不見了什麼意思?”“當時我們也納悶,就是啊,不見了什麼意思。”
停了停,李彤又接着說道:“張護士說剛纔自己像是吃了安眠藥一樣睡死過去,醒來後就不見了鄭小芸,她找遍了所有地方,廁所,整個大樓都找了一遍,就是沒有見到鄭小芸的影子。”
王醫生驚訝地看着妻子,彷彿在看一個天外來客,“怎麼會這樣?一個昏迷不醒的病人怎麼會不翼而飛。保安呢,還有監控錄像,你們沒有看監控錄像嗎?”
“看了,只是重症監護室裡的情景很詭異,只看到張護士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然後就是張護士突然醒來驚慌的神情,除此之外什麼都看不到。”
“那鄭小芸呢?她當時在哪裡?”“這也是我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鄭小芸在張護士倒地的一瞬間突然不見了,也就是說突然消失了,至於怎麼消失的,錄像裡沒有顯示,反正是在鄭小芸躺過的那張病牀上在一瞬間什麼都沒有了。惚”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王醫生自言自語着,“那現在找着沒有?你們報警了沒有,哦,對了肯定報警了,要不怎麼警察會在這裡。”
“什麼呀,我們沒報警,都是那個高院長,他不讓報警,還讓我全身纏滿繃帶裝成鄭小芸的樣子矇騙警察。”“啥?你們瘋了嗎?怎麼能這樣做。怪不得剛纔王隊那樣問我,人在我們醫院失蹤了能不調查嗎?”
“唉,別提了,更嚴重的還在後面呢。”額,李彤喘了口氣接着說道:“鄭小芸死了,屍體被警察發現擡了回來。”“啊!”王醫生緊盯着妻子的臉驚駭莫名,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他一時轉不過彎來溫。
“唉,不說了不說了,我一夜沒有閤眼,現在困都要困死了,讓我稍微休息會兒。”李彤打斷丈夫還要問下去的的***,閉上眼頭靠在休息椅上不再搭理丈夫。
王副院長遲遲沒有到來,電話是接了,說是在市裡開會,跟蹤去的警察在市政府的大門外守着,沒有得到允許他是不能跟進去的。再說他們現在只是暗中跟蹤,沒有命令誰敢控制別人的自由。
高院長急的是滿頭大汗,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困在辦公室裡團團轉。他知道現在他的一切行動都在嚴密的監視下,雖然沒有明確限制他的自由,但這跟軟禁有什麼區別,連他的工作都被暫時停止由副院長王天林代替。
怎麼辦,萬一被他們查出那個密室,他這一生就要完了,槍斃事小,被那個神出鬼沒的上司知道,怕是死了也不能重新投胎。正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一陣刺耳的警笛聲傳來。
他走到窗戶跟前,看到救護車和警車呼嘯着一前一後衝進醫院。醫院門口事先得到消息的醫生護士早已準備號手術擔架,車一到,緊張有序的開始展開搶救。
唉,不知道又是哪個倒黴蛋出事了,高院長搖搖頭離開窗戶,他現在自身難保,還管有什麼人死不死活不活的。
醫生從手術室出來,告訴守在門外的王隊:“女的已經死亡,男的患上失語性記憶暫時不能進行問詢。”王隊思忖了下,經請示上級同意後,只留下一名警察守護,其餘的全都撤回警局,局長在等着他們。
睡到半夜,王副院長醒了過來。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問題,剛纔在手術室的一切都是僞裝的。當他聽到醫生和警察的對話,知道自己已經逃過一劫。
等等,有什麼不對勁。王副院長仔細回想着整個事件的發生,好像漏掉了什麼。對,孩子,不是還有個孩子嗎?怎麼沒有聽到醫生說起,不對,這其中一定是他們疏忽了。
當時他打完電話一直等待救護車、警車的到來,或許是太過緊張的緣故,他在那以後都沒有注意到孩子。是他親手捂死了那個孩子,到現在還心有餘悸,那可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啊!
王副院長在黑暗中睜着雙眼怎麼都無法再入睡,一閉眼那個渾身是血的孩子就出現在眼前,恐怖而猙獰,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想來想去,王副院長悄悄地從牀上爬起來,躡手躡腳地打開門。從門縫中看到,守在門口的警察正坐在休息椅上打瞌睡。
關上門有躡手躡腳地走回牀邊坐下來,稍頃,他定了定神。走到窗戶跟前撥開窗梢,伸出腦袋看看外面。
藉着醫院透出來的燈光,看到這裡是二樓,離窗戶不遠處有一根粗管。先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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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愛沉淪,第一百五十八章 又添命案,第2頁
衣服早已被血浸透,他只好穿着病號服和醫院的一次性布鞋,順着管子溜到地面。
落到地面後,他貓着腰躲過有燈光的地方,在黑暗中穿梭。到了門外便開始沒命的奔跑,一直跑到車禍現場,累的他都快虛脫了。
地上的血跡還沒幹透,車子已被拖走。王副院長小心翼翼地躲開血跡,來到孩子被甩出來的位置。打着打火機,依稀還可以看到孩子小小身體臥在地上的痕跡。
他仔細地查看着,忽然發現在孩子身體痕跡的不遠處有一道拖痕。王副院長順着拖痕往前走,一直走到路基下的灌木叢邊,拖痕就消失在這裡。
這時,傳來一陣低語聲,有人過來了。他慌忙關掉打火機,蹲伏下身子,等人走遠了才又繼續尋找。可是在低矮的灌木叢裡找了許久,什麼都沒有找到。
天邊透出一絲光線,王副院長看看身上的病號服,心說必須趕在天亮前回到醫院,否則被人發現他可就完了。
他哪裡知道,自己的一切行爲都被跟蹤他的警察看在眼裡,自從他開完市裡的會議一直到出事,警察都在後面看個明白,有幾次警察都忍不住要上前抓他,都被王隊遙控制止,他要看看到底這個王副院長準備幹什麼。
王隊總感覺到這個醫院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他不惜違反規定,結果待到想要制止時已經晚了,車禍在一瞬間發生,直接導致了這母子倆冤死。
後來的事實證明王隊的懷疑沒有錯,在對這個醫院進行排查的時候,發現了一個深藏在醫院的驚天秘密,只是沒有想到的是整個事件發生的那麼詭異恐怖。慘禍既然已經發生,王隊現在是豁出去了,這也正好提供了監視醫院的很好理由,可以光明正大的調查取證,實施對這所醫院的監控,也不用再這麼偷偷摸摸的了。
等到王副院長趕回醫院時,天已經矇矇亮了。他抱着那根粗管奮力地爬上二樓,從窗戶進去再悄悄把窗戶關好。
剛躺到牀上氣都沒來得及喘勻,就看見門被打開,他的心倏的一下揪成一團,是守在門口的警察。王副院長趕緊閉上眼,打起呼嚕裝睡。警察就在門口張望了一下,便拉上門躲到一邊抽菸去了。
王副院長一下子放鬆下來,這一晚上他累到了極點,再加上緊張,現在躺到牀上攤成一堆泥。沒過兩分鐘他就昏昏沉沉地睡過去。再次醒來是被吵醒的,天已大亮。
還沒睜開眼,就聽到妻子田明明的聲音。“醫生,我丈夫怎麼了,他怎麼會躺在這裡?”“嫂子,您彆着急,王副院長沒有生命危險,只不過他有點輕微腦震盪。”
“腦震盪?”“嗯,是輕微腦震盪,可能還伴有一度的失憶。”“失憶?失憶是什麼意思?”“唉,嫂子,跟您實話說了吧,王副院長昨天出了車禍,碰到了腦袋,這會兒恐怕什麼都不記得了,而且還伴有一定程度的夢遊。”
“失憶?夢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妻子田明明聲音大起來。查房的醫生皺皺眉:“是的,昨天送來時人就恍恍惚惚,問他啥他都不說話,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醫生喘了口氣才又接着說道:“還有,跟他一起送來的那個女的已經死亡。”
“女人,死亡?”田明明頓時懵了,一時反應不過來。“對,你丈夫是這場車禍的肇事司機,到現在我們還沒聯繫上死者的親屬。”守在門口的警察進來對田明明如是說。
王副院長本已醒來,聽到警察的話後,閉緊雙眼接着裝睡。田明明更加慌了,頭“嗡”地一聲炸裂開來,搖晃着身體似乎站立不穩。身邊的護士急忙扶住她,把她攙扶到空着的病牀上坐下。
半響,警察等着田明明好些了,才又試探着問道:“你好些了嗎?能否跟我去太平間認一下死者的屍體。”田明明搖搖頭又點點頭。
就在她站起來準備跟警察走的時候,王副院長猛烈地咳嗽起來。他聽到警察要讓她妻子去認領屍體頓時急火攻心,一口氣沒喘好,差點背過氣去。
田明明聽到丈夫咳嗽,轉過身疾跑到病牀前,“天來天來,你怎麼了?”“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