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愛情不存在想象五十四(1)
春天真的來了,一場春雨給這座古老的城市注入了新的生機,勃勃生機。
我常常在落雨的時候想起苗圃,包括我們的相識,以及以前那些讓我難忘的日子。
在久雨初晴的這樣一個週末,一個人躲在紅磚房裡,靜靜地聽**的《讓過去成爲過去》,輕輕地舔着自己的心頭的傷痕。點一盞香薰燈,聽着的一歌,啜一杯苦澀的咖啡,嗅一嗅那束早已乾枯卻馨香猶存的乾花,苗圃,還有那些往事,就那麼輕盈又沉重地跳出來,還有那些不該說卻說了的話,不該做卻做了的事,不該愛卻愛了的人……都不約而同地一起來重重地敲擊着記憶的小窗。
在這之前,我們在一次簡單而陌生的邂逅以後,她在成都,我在西安,我們有過一段漫長的飛雁鴻書的歲月,在伊妹兒中,我們都回避着一種隱藏在心底的感,我怕影響到她的學習,在我眼裡,她是個孩子。她說,每次放學的時候都要在學校的收室門前停留很久,看有沒有我的信,而每次都很失望。她說,好不容易能收到我的信,每次看了都沒勁,信裡總是強調她要好好學習,還有就是不忘記都要說一句:“你還小,學習第一哦。”她說以後就怕我寫信給她了。而她寫給我的信卻很多,那時候我和豬住同一宿舍,我們班的信都是由袁娜來分的,每次給我信時她就會問我,“這是誰啊?怎麼寫信就象傳真似的,那麼快。”這個時候是我最幸福的時候。
按照我們的約定,我要去有她的成都看她。要見面的日子如期而至,我匆匆去了成都,又一次匆匆找到了王譯,他是在校外租的房子,就住在離苗圃讀書不遠的地方,我們可以時常在一起。
那年她18歲,烏黑的長自然地垂落在她的背後,朝氣映襯出她的活潑,爛漫青春的臉上透露着一絲嫵媚,第一次看到我,苗圃說:“小南,我長大了。”她習慣於叫我“小南”,而我還是叫她“苗圃”。
那一年我頻繁逃課,因爲王譯告訴我說,成都文化館在招民間文學的兼職編輯,只要表過一些作品的,就可以錄用。爲了能給父母減少一些經濟負擔,我決定去應聘這個監兼職編輯。我很有把握地去找王譯,結果還真的被錄用了,當時面試我的是一位副館長,認真的看了我帶的一些作品剪報,說我年紀小小就有這樣的成績,實在難得,沒有經過筆試就直接錄用我了。
緣分就是這麼奇妙,也就在這個時候,我和苗圃不期而遇,那像是幾個世紀前熟悉的約定。清楚地記得,當時她拖着一個大箱子艱難地往三樓爬着,在二樓的拐角處,我看到了她的臉,她的美麗讓我心動。看到她吃力的樣子,我徑直走了過去,我說:“我來幫你提吧!”她吃驚地打量着我,雙手緊緊攥着箱子的提手,然後堅決地搖搖頭說:“謝謝,不用了!”看到她的疑惑,我微笑着說:“你不用擔心,我就住在二樓,那邊……”說着,我朝一個門上貼着電影海報的房間指了指,她轉過頭看了看我房間的門,又看看我,然後低下頭想了一會兒。她終於點點頭。在她的房間門口,我們還有過一段簡單的對話。
“我叫小南,你呢?”我說。她不語。
“這箱子蠻沉的,肯定放了很多書吧,你也是學生?”爲了打消空氣中的尷尬,我一口氣說了很多話,我想當時我的臉一定很紅,因爲它燙極了。我道別,她終於開口說了第二句話:“那再見了。”我望着她微微笑了笑,走下樓去。
回到宿舍,王譯不在。我開始看書,思考,一直到傍晚。正當我要出去散步的時候,卻傳來了敲門聲。我打開門一看,原來是她。她微笑着說:“中午的時候你幫我拎了行李,原本要給你說聲謝謝的,可是當時突然又忘記了,現在來特意給你道謝。”我笑笑,請她進房間坐坐。也許很投機,就這樣,兩杯清茶,我們談了很多。她告訴我,她叫苗圃。
苗圃是一個在寫作上有造詣的女孩。她說她喜歡詩歌和繪畫,喜歡寫一些詩句,畫畫,她可以通過自己的詩句和繪畫抒自己感。後來經過努力,她考上了成都的c大。她說自己喜歡一個人安靜地生活和學習,就這樣她在這裡租賃了宿舍,爲了更方便更自由地過自己喜歡的生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苗圃因爲喜歡文學而和我談得很開心。因爲我學的也是中文專業,在s大的校報,還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報紙雜誌上,表了不少豆腐塊。